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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白月光 - 第32章字體大小: A+
     
    31.

    “你的手指傷了,可還怎麼彈琴啊!”

     隨著皇后的一聲驚呼,方才還一派祥和的宮殿裡,立即被攪得亂成一團。

     聽說馮夕顏傷了手,皇帝和公主立即起身,顧雙華也忙將茶放下去看,有機敏的宮女跑過去去幫皇后給馮小姐包紮,內侍一溜煙跑去叫太醫……

     而被亂哄哄圍起的主角,馮夕顏痛死死咬唇,一見皇帝走過來,立即將手抽出,然後跪下十分自責地哭道:“都怪臣女不對,太后壽宴在即,竟然糊塗弄傷了手指,求陛下責罰我吧,可這都是臣女一人的責任,請千萬不要怪罪姑母。”

     皇后聽得心頭一酸,也抹著淚對皇帝道:“如此意外誰也不願發生,夕顏如今傷成這樣,必定是無法再在壽宴上彈奏了,她向來懂事,光此事就夠自責了,求陛下莫要再責罰她了。”

     皇帝對皇后這個外甥女向來也是疼愛,現在見她疼的雙唇發顫,卻執意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心裡也不好受,於是揮了揮手道:“罷了,趕快讓太醫幫你看看,千萬不能留了疤痕,影響了往後的彈奏。”

     馮 顏哭著謝恩,皇后連忙將她扶起,將包紮的帕子換了一塊,又喚宮女先去拿她宮裡的傷膏過來,皇帝這時才想起顧雙華,轉頭道:“你那表演,能不能不要琴音伴奏。”

     顧雙華露出為難神色:她所有設計都是隨音律而動,而且曾在公主府排演過數次才敢獻藝,馬上就要到壽宴,若是再改,只怕不可能像今日這般出彩。

     公主抱著胸道:“京城貴女,也不止她一人會奏琴,換個人來彈奏也是一樣。”

     皇后卻轉頭道:“母后點名要聽夕顏奏琴,她向來是寧缺毋濫的性子,哪能隨便找個人將就。而且時間這般短,若是找個琴藝不精的,搞砸了整場壽宴,公主可願意承擔後果。”

     公主可不會被人隨意嚇住,抬起下巴回道:“你怎知換人就不行,天底下莫非只有你這外甥女有資格在壽宴獻藝嗎?”

     “夠了。”皇帝見這兩人要爭起來就頭疼,手一揮道:“先讓夕顏把手治好,再去問問母后的意思。”他頓了頓,瞥了眼顧雙華道:“若是實在無人奏琴,你就獨自演一場吧。”

     皇帝都這樣開了口,公主氣得背過身一跺腳,卻不能再說什麼,顧雙華低頭恭敬地應了皇帝,便隨公主告辭離開。

     回到公主府,顧雙華雖始終未開口,但神色懨懨,顯得十分低落。畢竟她精心設計了許久,若是少了琴音襯托,便如涑水無聲、春花無色,總像缺了些什麼,不夠完美圓滿。

     可到了下午,從宮裡果然傳出話來,太后不願讓其他人代替馮夕顏彈琴,而她手指的傷口很深,至少要十天后才能碰琴,她們這場合演,注定是無法達成了。

     許是因為有了準備,顧雙華並未流露出太過沮喪的神色,只是說了聲:“知道了”,然後沉默地低頭排演煮茶的步驟。

     公主卻很為她不平,雖然這麼算起來,自己還是贏得了和皇后的賭局,但她實在不想看到這孩子花費許多時間想出的心思,就此付諸東流。

     她親眼見雙華翻遍典籍去找能讓木炭燒出白霧的法子,又尋得能藏在袖中的熏爐,盯著工匠縫製雀翎和宮裙,將一切都準備妥當,再找人為她奏《春江花月夜》的曲子,幾乎日日都排演到深夜,最後卻因為如此理由,無端端折損了光華。

     她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進了趟宮想找皇帝哥哥理論,誰知卻在半途碰上了信王,意外得知了一個讓她十分驚訝的消息,於是公主眼珠一轉,倒是想到個更好的補救法子。

     當顧遠蕭回到侯府,聽說公主再度駕臨,連忙趕去花廳覲見,可聽公主悠悠說明來意,他只覺得荒謬至極,道:“公主想讓我在壽宴上奏琴?”

     堂堂長寧侯,平日里瞪一眼就能讓人不敢作聲,卻要當眾奏琴彈曲,這不是讓他被同儕取笑嗎?以後他威嚴何在!

     他冷著臉很不痛快的模樣,公主卻說的理所當然:“信王告訴我,說你和馮夕顏一樣,都是師承周衍,由你來代替她自然是最好,皇兄必定十分樂意,母后那邊也好交代。”

     顧遠蕭瞪起眼,實在不好對公主說重話,只得冷聲道:“謝公主抬愛,可云霆這些年疏於琴技,實在不能在太后大壽的日子獻醜。”

     公主拖長了音“啊”了一聲,然後露出惋惜神色,邊往外走邊道:“那就太可惜了,長寧侯既然如此堅持,就沒法先睹三小姐艷惊四座的表演了,也沒法助她一臂之力,枉費了雙華的一片用心。”

     她故意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果然聽見顧遠蕭在背後喊了一聲:“公主這話是何意?”

     公主得意地一挑嘴角,頭歪過去輕聲道:“長寧侯還不知道吧,三小姐獻藝時,陛下可是眼也不眨地盯著她瞧呢。可惜,因為少了琴音相奏,這表演注定會失色五成,哎,看那孩子傷心難過也不敢開口,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可能會哭哦。”

     她說完,果然看見顧遠蕭露出掙扎表情,過了一會兒終是開口問道:“她現在在何處?”

     公主府裡,彩線仕女圖織毯上,炭爐燒起升騰的白霧,顧雙華穿起那件金絲雀翎的長裙,眼角淡淡挑起抹玫紅,因今日有些悶熱,她除了鞋襪赤足跪坐在織毯上,邊煮著沸水,邊往門外看,也不知公主說要請來奏琴的樂師何時會到。

     可就在這時,她看見門外迴廊投下的影子,高大而俊朗,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模樣,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等那人走到門前才發現原來真是哥哥,滿心的雀躍之下,根本來不及思索,站起就朝哥哥跑去。

     她跑的有些快,忘了自己穿的是曳地長裙,腳下一絆就往前載,幸好哥哥快步過來,伸出手臂牢牢將她接住,然後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輕聲責備道:“怎麼這般不小心?”

     顧雙華臉貼著他胸前衽領,冰涼滑膩的杭綢料子,如水般拂過她的臉頰,忍不住閉了閉眼,然後才扶著哥哥的手站直,滿臉驚喜問道:“哥哥,你怎麼會來?”

     顧遠蕭低頭時,正好撞見她勾畫嫵媚的杏眸,眉間閃閃金鈿,和宮裙領下若隱若現的曲線。

     他連呼吸都隨之一滯,難怪公主會說她艷惊四座,自己珍視多年的羞澀姑娘,初次走到人前,竟已經美到如此地步。

     心頭生出些扭曲的妒意,想將她藏回去,只為他笑和哭、美和舞,可最後還是輕咳一聲道:“公主讓我來為你演奏,助你完成獻藝。”

     顧雙華這次更被驚到,瞪大了眼問道:“你要為我彈琴?”

     顧遠蕭關了房門,陪著她往裡走,走了幾步又轉身,低頭凝視她許久,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玫紅硃砂道:“這顏色不配你。”

     顧雙華被哥哥批評妝容,莫名有些羞赧,按著膝蓋坐下來道:“這是我今晚隨意畫的,到了壽宴那天,公主會找給宮裡的嬤嬤幫我打扮。”

     顧遠蕭在屋內看了圈,順手拿過妝台上的胭脂盒,用小指蘸濕,幾筆就在她的眼角勾出欲飛的蝶翼,然後滿意笑道:“這樣才襯你。”

     顧雙華未想到哥哥會為她化妝,這時大氣不敢出,眼皮也不敢眨,只瞪著眼任他粗糲的指腹在自己眼尾游移,直到哥哥的呼吸離得遠了,才終於鬆了口氣,眨了眨眼問 “這樣好看嗎?”

     顧遠蕭盯著她眼角彩翼,隨著羽睫抖動,翩翩欲飛,喉頭彷彿緊了緊,偏過頭柔聲道:“好看,很好看。”

     顧雙華滿心歡喜地去照鏡子,轉頭看見顧遠蕭已經徑直走到黃花梨古箏旁,撩起寬袖,手指試探地往下一撥,立即調出淙淙琴音。

     顧雙華雙目燃起光亮,忍不住又問道:“可是哥哥,你真的要在那些人面前奏琴嗎?”

     她當然知道以哥哥如今的地位,再當眾做這樣的事,必定會有些難堪。

     可顧遠蕭將修長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側臉聽了一瞬,然後輕勾起唇角,廣袖翩翩而動,奏出琴韻千重。

     他今日特地穿一身白衣,髮髻用墨色方巾束起,風流清雋的模樣,目中似含星輝,眉間藏著遠山,奏完一曲才用如略啞的聲音問道: “你是要《春江花月夜》嗎?”

     顧雙華被喚回迷失的魂兒,才發現自己竟看哥哥看的呆住,臉有些發熱,低頭道:“恩,琴譜就放在旁邊,哥哥可以先練一練。”

     顧遠蕭一挑眉,“無需練,現在就開始吧。”

     他語氣中的自負,令顧雙華莫名覺得安心,於是跪坐在銅爐旁,深吸口氣道:“哥哥,可以開始了。”

     窗外有皓月爬上夜空,星子朗朗照著黝黑的天幕,他們兩人一人撫琴,一人煮茶,誰也沒有看向對方,可音律節奏卻如此契合,彷彿一魂兩魄,分別注入兩處肉身,注定要合在一處。

     直到一曲快要奏完,顧遠蕭才抬眸看向顧雙華,她已經捧起茶杯,對他盈盈而笑,層疊的水袖往上滑去,露出手腕的那一抹勝雪的凝白,他突然亂了節奏,掩不住驟然湧上的氣血,猛地咳嗽起來。

     顧雙華連忙將茶杯放下,走過去關切地問:“哥哥你怎麼了?”

     顧遠蕭握拳掩在唇邊,眼神心虛往旁邊轉著:“無事,怪我分了心,這次搞砸了。 ”

     顧雙華連忙道:“沒有,沒有搞砸,哥哥彈得很好,只是明日就是壽宴,為了不出紕漏,總得多練幾次。”

     顧遠蕭點頭道:“今晚我便陪著你,想練到何時都可以。”

     兩人於是又再練了幾次,直到顧雙華揉著脖頸長吐出口氣,她這幾日記掛著壽宴的事,根本就沒有安睡過,現在總算因為哥哥的幫助放下心,開始感到疲憊洶湧襲來,實在是有些累。

     顧遠蕭見窗外起了夜風,將屋內燭火都吹得搖晃起來,便站起將窗關上,回頭時瞥見妹妹裙下露了一半光潔的腳踝,皺眉道:“夜露寒涼,你怎能一直赤著足。”

     顧雙華正托著腮,杏眸裡滿是惺忪,意識被周公扯走一半,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怔怔“啊”了一聲。

     顧遠蕭搖搖頭,直接找到她脫下的那雙布襪,再看顧雙華半瞇著眼,尖下巴一下下往桌上點,然後用手摀著嘴唇,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他沒想到妹妹會困成這般模樣,無奈地坐在她身旁,將她的腳拿起放在自己膝上,再彎腰為她穿上布襪。

     顧雙華在迷糊中看見哥哥便覺得十分放心,半閉著眼任他給自己穿襪子,腳心傳來乾燥的溫暖感,令她覺得十分舒服,蜷了蜷腳趾,頭一歪,放心地任身子往下栽。

     果然她才失重一會兒,頭便穩穩靠上一個寬厚的肩,然後她滿意地勾起唇角,閉起眼用鼻音道:“哥哥,我好困。”

     顧遠蕭懲罰似的輕按了她的鼻樑:她倒是放心自己能接住她,竟這麼不管不顧地往下倒。

     可他還是伸手將她的頭擺成更舒服的姿勢,想了想,索性扶著她的肩,將她的身子放平,讓她沉睡的臉枕在自己膝蓋上。

     等他做完這一切,確定她能睡的舒服,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低頭見懷中佳人睡得鼻息沉沉,而眼角由他親手畫的那隻蝶翼,如妖豔的眼,正勾魂攝魄般把他往裡扯,

     整間暖閣裡,安靜的只剩兩人的呼吸聲,顧遠蕭覺得心跳的有些快,想乾脆起身將她抱到後面的榻上去睡,可他剛動了動腿,妹妹就皺起眉,嘴裡不知嘟囔著些什麼,翻身將他的腿給抱住,還用微紅的臉頰在他腿上蹭了蹭表示不滿。

     顧遠蕭只覺得一股熱意從大腿往上湧,然後便沒法站起來了,他捏著拳深吸幾口氣,卻怎麼也壓不下那股邪念,

     實在沒忍住彎腰下去,唇瓣輕觸著她眼角的蝶翼擦過,可這麼淺嚐輒止並不能滅火。

     手指從她鼻樑處往下滑,繞著嫣紅的唇瓣打轉,他還記得它的味道,甜醇如甘蜜,滾燙如烈酒,指甲用力到快要把虎口給戳破,終是趁著燭火暗下的那一瞬,低頭親上她的唇角。

     可還是不夠,還想要更多,但再不克制,只怕會驚醒安睡的佳人。

     就在兩相為難間,他突然聽見門外迴廊有腳步聲響動,抬眸低吼了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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