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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白月光 - 第27章字體大小: A+
     
    26.

     長寧侯府要宴客,還請了崑曲名角周秋雲來登台唱《遊園驚夢》,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那些沒收到請帖的,各個扼腕嘆息,出門見人都覺得面上無光。

     當天下午,侯府正院裡擠擠擺了好幾桌桌,凡是京城的官宦侯爵,均被請到坐上席。

     偌大的宅院裡掌燈披彩,舉目望去皆是錦衣華服、衣香鬢影,貴人們見了面寒暄一番,肚子裡搜刮不出其他的說辭,便忍不住議論起此行的目的。

     向來喜清靜不愛交際的長寧侯,為何會想著在自己府里辦這麼場筵席?

     刑部孟侍郎瞇著眼,身子往前傾道:“來送請柬的人說了,這宴席是為了三小姐而辦,連周秋雲周老板都親自請過來唱《遊園驚夢》,排場可真不小。”

     在座之人有年紀輕的,一聽見三小姐的名諱,各個露出曖昧表情,別有意味地互看一眼。甚至有人琢磨著,莫非是長寧侯看著三小姐最近的聲名太差,想趁今晚筵席,給她尋一門夫婿,趕緊嫁出府去。

     另一頭,寇玉珠全家自然也在邀請之列,她坐在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旁邊,豎著耳朵聽旁人議論三小姐,剝了顆荔枝放進嘴裡,眉間隱隱有得意之色。

     寇玉郎咂摸完杯子裡的酒,將頭湊到妹妹旁邊,問道:“聽說這位三表妹長得十分嫵媚勾人,也不知是何等天香絕色,能惹得鄭玄管不住自己,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醜事。”

     寇玉珠白了他一眼:“長得美又如何,還不是紅顏禍水,哥哥你可別惦記了,看看鄭公子如今的下場,還不夠你引以為戒的。”

     宼玉郎笑得頗有幾分淫邪,手指點著桌案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寇玉珠十分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想著自家哥哥如此沒出息,而那個樣樣優秀的表哥又是如此高不可攀,便覺得胸口一陣發堵發悶。

     這時戲台上大幕拉開,曲笛伴著響鼓奏起,周秋雲款款而出,一亮相、一擰腰,唱起一出《遊園驚夢》。

     這是他的拿手唱段,唱的細膩婉轉、入情入心,座下叫好聲不斷,可連著唱了兩段,許多人心里便犯了嘀咕,侯府裡除了鄒夫人以主母姿態在招呼賓客,真正的主角卻一直不登場。

     這時,周秋雲行雲流水地唱完,長身而立,又對著西南方行了個謝禮。眾人這才發現,侯府的幾位小姐被安排坐在離宴席不遠處的亭子裡,亭外掛著一道垂簾,顯得十分神秘。

     於是眾人又開始交頭接耳:不是要招親嘛?怎麼連三小姐的面都看不著。

     而在廊亭裡,顧熏兒聽戲聽得十分起勁,也學著外面的人取下手腕上的鑲寶石銀鐲直接拋了過去,顧雙華笑著餵堂妹吃了塊糕點,又看向始終自顧自坐著的二姐,還是不明白哥哥大張旗鼓辦這一場,究竟是為了什麼。

     可哥哥只讓她好好看戲,說用不了多久,保准讓她滿意。

     這時絲弦聲漸收,周秋雲向眾人謝座,然後便退場走了下去。

     台上又上了京劇角兒,鑼鼓聲起,演起一出《三岔口》,正打的虎虎生風,引座下叫好聲一片,其中一名武生突然站定,聲音高亢洪亮,眥著目大喝一聲:“把人押上來,向三小姐請罪!”

     眾人都被這齣乎意料的一喝給震到,都沒明白這唱的是哪出。然後驚訝地看著,台上武生竟從台幕後押出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出來。

     那女人一身丫鬟打扮,臉上紅紅黑黑混成一團,像塗了京劇油彩似的,仔細看才能發覺,那是哭得妝都糊了。

     她被押到台中央,縮著脖子往左右看去,牙齒不自己地打著顫,然後朝著顧雙華所在的方向跪下,哭喊道:“三小姐,是東珠錯了,是東珠該死,您就看來我這些年盡心伺候的份兒上,原諒東珠吧。”

     顧雙華徹底吃了一驚,忙站起去看,跪在中間的,不就是那收了鄭玄的銀子出賣她,然後又跑得不知所踪的丫鬟東珠。

     她還未明白怎麼回事,院門處傳來一陣喧鬧聲,不少人站起熱情地招呼道:“侯爺,你總算來了。”

     顧遠蕭紫袍玉冠,走在一群勳貴王侯中仍是氣度卓絕,在而在他身後竟然還跟著兩個人,眾人定睛一看便吃了一驚,竟是嚴國公和流言裡毀了三小姐清白的長子鄭玄。

     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顧雙華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顧遠蕭撩袍入座,瞥了眼台上跪地痛哭的東珠,聲音不大卻飽含威懾:“今天來的貴客不少,你對他們說說看,罪在哪裡?”

     東珠嚇得哭聲都被憋在喉嚨裡,恐懼地伏地發抖,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東珠不該貪財,被奸人收買,對外面散佈三小姐被人擄走一晚的謊話。全怪奴婢毀了三小姐清譽,東珠萬死莫辭。”

     顧遠蕭瞇起眼,將茶杯重重放下,道:“本侯知道,最近京城有些傳言,是關於我家妹妹的。而且句句誅心,不堪入耳!今日本侯就將嚴國公和長公子請來,當著大家的面,好好來問一問,究竟是不是有這回事?”

     老國公滿臉怒容,將桌案一拍道:“簡直無稽之談,我國公府世代忠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污糟之事!”

     鄭玄整個人像被抽乾了精氣神的紙皮傀儡,虛虛蔫蔫地站在那裡,這時才彷彿被注了點兒陽氣,抬頭憤憤道:“鄭某雖然 甚聲名可言,可也不是能被人隨意編排的。我也想問一問,我不過是出府養病,究竟是誰這麼惡毒,竟給我按上如此罪名!”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寇玉珠低頭坐在位上,不知為何雙手發麻,心跳快的要命,她抹了抹額上了汗,正想趁亂站起偷偷溜走,突然聽見顧遠蕭大喝一聲:“東珠,你來告訴他們,究竟是誰塞了銀子教你誣陷三小姐的!”

     東珠抹了抹眼淚,倏地站起,伸手往寇玉珠身上一指大喊道:“就是寇家的表小姐讓奴婢這麼做的!”

     寇玉珠嚇得臉都白了,指甲掐著虎口,尖聲道:“你莫要血口誣人,我何時指使你了!”

     東珠一咬唇,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痛快:“這個月初四,表小姐到府裡來做客,然後偷偷給我塞了一袋銀子,說她看不慣三小姐總是裝模作樣,想給她一點教訓。她還說我是三小姐房裡的人,傳出去的話必定不會有人懷疑。”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寇玉珠,晉國公滿臉羞臊地捏著拳,站起沖她大喝:“玉珠,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寇玉珠又慌又怕,腿一軟便 下哭喊道:“爹爹,真的不是我做的,是那奴才冤枉女兒啊!”

     這時,顧遠蕭陰沉地朝她一瞥道:“你說不是你做的,可敢與人對質? ”

     寇玉珠被這語句中的鋒刃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雙唇止不住地發顫,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遠蕭又一招手,嚴國公府的嬤嬤便被帶了上來,一見老國公就跪下道:“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傳的閒話。可這都是寇家小姐的丫鬟教奴婢說的。”

     嚴國公氣得抬腳往她身上一踹,然後用發抖的手按著桌角,怒視著晉國公道:“好啊,你們堂堂晉國公府,竟買通到我府上來了。我倒要問問你女兒是何居心,竟給我玄兒安上這樣的罪名,”

     晉國公自覺臉上無光,狠狠打了寇玉珠一個巴掌,怒斥道:“真是家門不幸,出了你這個孽種!

     寇玉珠捂著臉瘋了一般痛哭,可瞅了眼那嬤嬤,竟不敢再為自己辯駁一句。

     滿座議論一陣,大約明白了過來。

     三小姐被擄走之事,最早是從國公府里傳出來的,再加上寇玉珠以表妹的身份推波助瀾,大家自然深信不疑,再添油加醋地傳出去,便成瞭如此模樣。

     晉國公沒想來參加場宴席會出這麼大醜,氣得快要吐血,站起就往外走,國公夫人哭喊著追上去,求他為女兒做主。世子眼看這場面,嫌惡地瞪了妹妹一眼,也跟著拂袖而去。

     寇玉珠萬念俱灰,什麼貴女的形像也顧不上了,癱軟在地大哭不止,顧遠蕭卻走過去,淡淡道:“寇小姐為三妹引來如此多的禍事,幾乎害得她名譽盡毀,總該去誠心道個歉。”

     他聲音不大,語調也似平穩,卻聽得寇玉珠瑟瑟發抖,覺得比這滿座的冷眼還要可怕,於是她低著頭趕緊走到亭外,邊吸著鼻子邊喊道:“三表姐,這一切全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編造謊言毀你清譽,你罵我罰我吧,寇珠絕不敢有任何怨言。”

     顧雙華沒有作聲,顧雙娥卻氣得將手裡杯子狠狠摔了出去,飛起的碎片正落在寇玉珠的繡鞋旁,在繡鞋上割出長長一道口子。

     其實顧雙娥也曾猜過可能是寇玉珠做的,因為當天知道這件事的,除了侯府的人就只有她。但這個表妹對她巧言令色,又立誓又痛哭,保證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顧雙娥也就信了她,誰知今日就被狠狠地打了臉。

     寇玉珠抽嗒著站在那裡等候發落,然後摀住臉“嗷”的一聲,竟是哭暈過去。

     顧遠蕭嫌惡地揮揮手,叫人把她給抬了下去。現場嘉賓端著酒杯互看一眼,只覺得這齣戲比周老闆演的可經精彩多了。

     顧遠蕭面色肅然,目光冷冷往席間一掃道:“從今日之後,若本侯再聽見有誰敢嚼我三妹的舌根,就莫怪我不顧同儕情面,非得討回個說法不可。”

     在座之人誰不知道永寧侯的手段,於是各個站起,嘻嘻哈哈地自敬罰酒,悔不該聽信如此荒誕之言。

     顧雙華攥著手,只覺得滿心的感動,顧雙娥斜眼瞥著她,挑起簾子道:“三妹妹好大的面子,能讓大哥大費周章,將整個京城的貴客請過來給你澄清。”

     顧雙華忙道:“不光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侯府。”

     顧雙娥將簾子往下一放,懶懶伸出手去,道:“戲也看完了,沒意思,秋嬋扶我回房去。”

     顧熏兒低垂著小臉見二堂姐離開,又嘻嘻哈哈跳到顧雙華身邊道:“堂哥厲害又武威,難怪你想到他會笑。”

     顧雙華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你不怕他凶了?”

     顧熏兒皺了皺鼻頭道:“還是有些怕,不過他對你很好,一點兒也不兇。”

     顧雙華抱著堂妹笑起來,又給她塞了塊糕點,再透過珠簾往外面看,只見顧遠蕭解決了這件大事,便自得地喝起酒來。

     他煢煢而立,身邊是觥籌交錯的眾生,月光卻好像獨獨灑在他肩上,疏闊清朗,光華熠熠,顧雙華托著腮看了許久,不知怎地就不想挪開目光。

     到了第二日,顧遠蕭大早起來,剛洗漱完畢走出房門,就看見妹妹站在門前的迴廊上,朝他似模似樣地一福,笑瞇瞇道:“多謝哥哥,幫雙華洗清冤屈。”

     顧遠蕭嘴角勾了勾,邊走邊往她那邊一瞥,道:“戲文看多了,說話都帶酸味。”

     顧雙華忙跟上去,見他的袍角往裡掖了一小塊,便自然地幫他拉出來邊整理邊道:“我昨日便想著要好好謝謝哥哥,可是賓客太多,不方便打擾。哥哥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總得來說一聲謝謝。”

     顧遠蕭默默看著她低垂的漂亮眉眼,目光細細密密,無比柔和專注地落在自己身上,下巴往下輕輕一壓問:“你準備如何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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