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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嫡女無雙 - 第120章字體大小: A+
     
    119章 帝王震驚,元歌的敏銳

      太后之所以能夠脅迫她,不只是因為她是太后,更重要的是,她身後有著實力雄厚的葉氏的支持。

      只要葉氏不倒,就永遠不可能對太后造成致命的傷害,所以,皇帝對太后十分恭順,從不願意跟她翻臉,不僅僅是因為孝道,更是因為顧忌她身後的葉氏。

      想要扳倒太后,就必須除掉葉氏這個龐然大物。

      這是皇帝跟太后的爭鬥,是朝堂的詭譎漩渦,這其中能夠讓裴元歌插手的餘地很小。她曾經以為,在很長時間內,她所能做的,大概就是將太后和皇后的行蹤稟告給皇帝,只是一個監視的眼線,而無法起更大的作用。但現在,聽著太后和皇后的對話,看著兩人的神情,她終於發現,前朝的爭鬥固然能夠影響後宮的榮辱,而後宮的爭鬥也能影響前朝的興衰。

      而現在,就有一個絕妙的機會,能夠削弱葉氏的力量。

      不過,裴元歌現在有的,只是一個模糊的想法,想要付諸實踐,打擊葉氏,還需要很多情報,縝密的分析,更需要宇泓墨和皇帝的支持。

      但至少,她已經有了頭緒,有著施展的餘地。

      裴元歌認真地傾聽著太后和皇后的話語,尋找支持自己猜想的證據,在心頭慢慢地思索著。等到陪太后用過午膳,回到霜月院後,趁著別人不注意,她悄悄地走近一個打掃的丫鬟身邊,低聲道:「告訴九殿下,我有要事要見他!」然後又揚起聲音道,「可惜這些花兒,昨天還紅豔豔的,今天就凋零了。你打掃的時候小心些,別碰到了樹枝,弄得好好的花兒也枯了。」

      昨晚分手前,宇泓墨曾經告訴她,如果有事,可以通過這個叫香翠的丫鬟聯絡他。

      香翠繼續打掃著庭院裡凋零的花瓣,恭聲道:「奴婢遵命。」

      打掃完花壇邊的枯萎花瓣,香翠手中的笤帚忽然壞了,她起身出去調換,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回來,繼續打掃,經過裴元歌所在的窗臺時,飛快地道:「九殿下說,請裴四小姐半個時辰後到御花園去,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引您去見九殿下。」然後又默默地掃著地走遠了。

      自從裴元歌向太后表明投效之意後,她在萱暉宮的行動就變得很自由。

      於是,半個時辰後,裴元歌藉口煩悶,帶著紫苑楚葵朝著御花園而去。時值盛夏,草木繁盛,濃翠如海,各色時令鮮花綻放得如火如荼,繁華似錦,為這炎熱的夏季再添三分熱烈之意。裴元歌挑著陰涼清爽之路走著,經過一架紫藤花纏繞而成的長廊時,眼前忽然人影一閃,宇泓墨俊美無鑄的容顏便映入眼簾。

      裴元歌早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紫苑楚葵卻沒想到會見到九殿下,被他嚇了一跳。

      「我找人絆住了跟蹤你的萱暉宮宮女,現在跟我來!」

      看到裴元歌清麗絕俗的容顏,宇泓墨的聲音不自覺地溫柔起來,嘴角彎起一抹笑,搶先在前領路。他對御花園的路徑十分熟悉,七拐八拐之後,便來到一處極為隱蔽的假山群中,尋了處不易被發現的角落,又拍手命暗衛去放風,這才笑著問道:「找我什麼事?」

      「有些事情想要問你。」裴元歌也讓紫苑楚葵到附近看著,隨即開門見山地道,「我想知道,皇后是不是經常要到萱暉宮請安?而且每次都會坐很久,會跟太后單獨談話?」

      宇泓墨不明其意,卻仍然答道:「太后藉口年邁,讓皇后和眾妃嬪不必天天請安,但皇后差不多每天都要去,有時獨自前去,有時與妃嬪結伴。但正如你所說,每次皇后都跟單獨跟太后談話,不知道她們談些什麼,時間有長有短。葉家曾經以此為藉口大肆造勢,盛讚皇后的孝心賢德。不過,這也很尋常,皇后是太后的親侄女,都是葉家人,利益攸關,親密些也是常事啊。」

      「那麼,皇后的行事呢?」裴元歌追問道,「是不是時而愚鈍,時而高明?」

      「皇后這個人很有些愚鈍魯莽,又愛掐尖要強,擺皇后架子,小事上行事絕不算高明。至於大事,也曾經因為處事不當鬧出些事端,但最後關頭總能收場善後,倒也沒出過太大的亂子。總的說起來,是小錯不斷,大錯不怎麼犯,我和母妃都猜想,背後肯定有太后在指點迷津,畢竟都是葉家人,生死榮辱相系。想要對付皇后比較簡單,但要算上她背後的太后,那就事倍功半了。」

      宇泓墨嘆息,隨即又關切地問道,「怎麼突然問起皇后的事情了?我聽母妃說,今天皇后拿昨晚的事情刁難你,是不是她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要求,所以你要對付她?說出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你想想辦法。」

      他知道現在裴元歌的處境敏感危險,因此時常提心吊膽,生怕她會出事。

      「皇后是有刁難我,不過被我設計,讓太后推掉了。」裴元歌漫不經心地道,「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讓你幫我想辦法,而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想請你幫我參詳參詳,看可行不可行。畢竟,這件事我只能做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得靠你和皇上了!」

      聽說裴元歌暫時無恙,宇泓墨頓時放心,饒有興趣地問道:「什麼辦法?」

      裴元歌附耳,低聲說了一通話。

      隨著他的話語,宇泓墨的神情從最初的饒有興趣,到驚訝,再到震撼,讚嘆,眼眸中陡然綻放出無限光亮,瀲灩生輝,看向裴元歌的眼眸中充滿了讚賞和欣喜。但聽到最後幾句話時,卻突然面色一變,猛然搖頭,斷然道:「不行,若這樣做,皇后必定恨你入骨,會想方設法地除掉你!這樣太危險了!」

      「可是,只有這樣做才能算計皇后,現在的情形,我是最好的誘餌,不是嗎?」裴元歌明白他的心思,柔聲勸慰道,「即使不這樣做,皇后也已經把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千方百計地想要除掉我,早晚會算計到我身上來,我這樣做,只是先下手為強,化被動為主動。」

      「還是不行!」宇泓墨思索了會兒,猶豫著拒絕了。

      「九殿下,我明白你對我的一番好意,可是,置身皇宮這個漩渦中,本就是危機四伏,我處在這樣的位置,又怎麼可能絲毫都不必受風霜雪雨呢?這時候,我不應該因為畏懼而縛手縛腳,應該要勇敢地迎上去,在風口浪尖為自己打開局面,找到曙光和生機,不是嗎?」

      裴元歌凝視著他的雙眼,誠摯地道,「雖然我是裴府的嫡女,父親對我疼愛異常,但我並不是溫室中的花朵,我能應付很多的事情和風浪,請你相信我,好嗎?」

      宇泓墨一怔,猛然無語。

      的確,她不是溫室中的花朵,她有足夠的聰明才智為自己謀算,只是……只是他希望,她可以不必動用這些聰明才智,也能夠平安喜樂地過一輩子;只是他希望,他能夠替她抵擋一切風霜雪雨,讓她能夠生活在溫室中,不必為外界的酷暑冷寒所侵襲;只是他希望,他所喜歡的女孩,能夠不必嘔心瀝血地謀劃,算計,也能夠有著由衷燦爛的笑意,天真嬌憨真正如同十三歲的女孩……

      然而,凝視著元歌如此堅定從容的雙眸,聽著她溫和淡靜的話語,心中卻有著別樣的情愫在翻滾。

      也許是他錯了……元歌從來都不是籠中的金絲雀,她從來不會被動地等待著別人的施捨和憐憫,保護和周全,她聰慧、敏銳,能夠洞察先機,憑藉自己去營造對自己有利的局面,無論多艱難的處境都會竭盡全力去拚搏,永不言棄。

      也許正是這樣與眾不同的元歌,才會打動他。

      因為他們都在荊棘叢中奮力拚搏,憑藉自身,努力周旋,要為自己打開局面!

      拚搏的過程是苦的,每一步前行都充滿了汗水和血淚,但是哭中亦有甘甜,因為他們是靠自己走出來的,雖然艱辛卻也紮實,因為他們心中都有信念,都相信自己絕對能夠打拚出結果,能夠走到自己所希冀的美好結果!

      「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其實,不止是富貴,很多東西都需要拚搏,需要險中求,比如自由,比如安全,比如海闊天空。我不想做太后的棋子和傀儡,所以我就必須要面對這些危險!」裴元歌淺淺微笑,「如果九殿下真的為我好,就請相信我,然後竭力地助我達成我的謀劃!剛才你的神色和目光都告訴我,我的計劃是可行的,是不是?」

      嶙峋的假山群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兩人淺淡的呼吸。

      許久,宇泓墨幽幽嘆息,有些懊惱地道:「我也算伶牙俐齒的,怎麼卻說不過你呢?」

      「因為置身皇宮這個漩渦,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想要得到什麼,都要去努力拚搏,這個道理,九殿下您比我更清楚!」裴元歌嫣然一笑,眼眸中似乎閃爍著某種光華。對於宇泓墨的處境和情形,她並不清楚具體的經過,也沒有刻意打聽。但是,經過李世海的事情,以及以前一些零碎的片段,隱約也能猜到些情由。

      聽出她話語中隱含的深意,宇泓墨眼眸微微凝定,旋即微微一笑,風華絕世:「好吧,我能做些什麼?」

      「這件事不只需要九殿下您的幫助,但更需要皇上的認可和協助。現在正是最佳時機,時間不容延誤,但是我本身並沒有跟皇上聯絡的方式,所以請九殿下幫忙,告訴皇上,我想要見他!」裴元歌輕聲道。

      宇泓墨眉頭微蹙:「你確定嗎?」

      「我確定。」裴元歌肯定地道。

      告訴父皇,這實在是一步險棋,但是,宇泓墨仔細思量,這件事如果能夠得到父皇的認可和協助,的確能夠事半功倍。而且,現在元歌處境尷尬,父皇雖然接受她的投效,但心頭未必沒有見疑之意,這個時候,元歌最應該的就是坦白,的確不適合自行其事,因此必須要告訴父皇才是。宇泓墨稍加權衡,便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如果有消息會告訴你!」

      戀戀不捨地看了眼裴元歌,卻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立刻離開去見皇帝。

      裴元歌微微地鬆了口氣,雖然她覺得自己的計劃應該可行,但畢竟才剛入宮,對宮中的情形所知不多,未必能夠準確看清形勢,所以她要找宇泓墨商量。有了宇泓墨的認可和肯定,就多了幾分把握。現在就看,她能夠說服皇帝,按照她所獻的計策行事了。

      暫時不想回到霜月院那個牢籠,裴元歌帶著紫苑楚葵,尋了藤蔓盤繞,陰涼寂靜的長廊坐下。

      裴元歌跟紫苑楚葵說笑著,忽然遙遙地看到一個萱暉宮的太監走過來,恭聲道:「裴四小姐,太后娘娘聽說您在御花園遊覽,怕您不熟悉路徑,所以派奴才前來為您領路識徑,如果您已經休息好了,請隨奴才前來!」

      裴元歌看著那個太監,輕聲道:「有勞公公帶路。」

      她認得這個太監,不止是因為他是萱暉宮近身伺候太后的趙公公,更因為他就是上次太后壽宴時送她出宮,結果卻將她帶到皇帝跟前的那個太監。這位深得太后信任的趙公公顯然是皇帝的人,恐怕是宇泓墨已經將話帶到,所以皇帝傳信趙公公找藉口出來,帶她前去見皇帝。

      皇帝正在一處八角簷亭賞荷,荷葉田田,蓮花潔白如雪,空氣中瀰漫了水的清爽淨澈,以及荷的清香優雅,靜謐芬芳,沁人心扉。

      紫苑和楚葵遙遙地就被攔阻,裴元歌孤身來到皇帝跟前,福身道:「小女參見皇上!」

      「泓墨說你要見朕!」皇帝臨水而坐,感受著四周淡淡的荷香,靜靜地看著裴元歌,「上次太后壽宴,趙林將你帶到朕的跟前,你該知道,趙林是朕的人,為何不托趙林傳信,而是要泓墨轉告朕?」

      裴元歌恭聲道:「小女雖然得知,但未經皇上同意,不敢私自聯絡趙公公!」

      「你倒是謹守本分。」皇帝審視著她,淡淡地道。

      皇帝的語調聽不出喜怒,似乎是讚賞,又似乎含著其他的深意,裴元歌仔細地揣摩著,沉聲答道:「小女素來謹守本分,只願安守自己所能擁有的天地,平靜度日,從來不會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更無心攀附榮華,若非逼至絕路,無路可退,絕不會妄起事端,滋生是非,還請皇上明鑑。」

      這話似乎是在說她現在的處境是逼不得已,又似乎有弦外有音。

      皇帝眸光幽暗深邃,許久之後緩緩道:「以後如果有事,可以托趙林轉告朕,這是朕許你的。」頓了頓,便將話題轉回正事上來,「你這樣急匆匆地要見朕,有什麼事?」

      裴元歌先將今日太后和皇后的言談,一字不差地轉述出來。

      這是皇帝現在要求她做的事情,監視太后的言行,不定時地向皇帝稟告。

      皇帝靜靜地聽著,眉宇微蹙,眸露深思,手指微微地在欄杆上敲打著,似乎在沉思什麼,好一會兒才道:「除此之外呢,你還想說什麼?」皇后和太后的這些話的確對他有用,但以裴元歌的沉靜性子,不會為這種事情就匆匆來報,必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裴元歌咬咬牙,道:「小女斗膽問皇上一句話,您要對付太后和葉氏嗎?」

      這個問題顯然踰矩了,皇帝眸色微沉,盯著她不說話,良久方道:「你怎敢問朕這樣的問題?」

      「因為小女必須問,如果皇上有心要對付太后和葉氏,接下來的話小女才能繼續說。皇上若沒有這個心思,那下面的話,小女就不該說了。」感覺到皇帝的話語中似乎喊著惱怒,裴元歌也知道自己踰矩,已經觸怒了這位帝王。但是這個問題她必須問,必須從皇帝這裡得到明確的答案,將這一切開誠佈公,接下來的話題才能夠順利進行。

      「若是別人問朕這個問題,朕會以妖言惑眾,離間朕與母后關係的罪名,將他拖出去斬首!」皇帝冷冷地道,凝視著裴元歌微微僵硬的身體,神情有些冷凝。他對裴元歌的確有種特殊的感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容許她不知天高地厚,踰越雷池。不過……皇帝忽然垂眸,微微嘆息,道:「你說吧!」

      這無疑於默認了,他有對付太后和葉氏的心思。

      要對付太后和葉氏,這種話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跟前說起,最多只是不置可否,連這樣的默認都沒有過,避免被人抓到把柄,至於親信如張德海等人,即使他不說,他們也能夠明白,根本不必言明。就算是裴元歌,在她面前暴露過他跟太后有嫌隙的事情是一回事,但是承認他有對付太后和葉氏的心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是……

      「小女想說的是,小女這裡有一計,或許能夠削弱葉氏的實力,只是需要皇上認可並協助小女。」裴元歌沉聲道。

      皇帝有些明白裴元歌為何要問他那句話了。不從他這裡得到答案,不開誠佈公地把這件事說清楚,接下來的話題根本就沒辦法繼續。因為,她接下來所要說的話,赤裸裸就是要對付太后和葉氏,這已經無法憑藉暗語遮掩,而只能明白地說出來了。

      微微皺眉,皇帝淡淡地道:「朕想,但是朕現在還沒有把握。」

      「小女明白,葉氏實力雄厚,太后久居宮廷,手段高明,又有一個孝字壓著皇上,若沒有十足的把握,的確不宜與葉氏正面相抗,只能靜待時機。」裴元歌侃侃而談,「但是小女所想,不必皇上動手,外界的力道再大,也不如內部的分裂和內訌更能損耗實力,皇上有沒有想過離間葉氏內部的勢力,讓他們彼此對抗,彼此相殺呢?」

      「皇后身為國母,上有太后相助,下有皇子傍身,華妃無法相抗。」皇帝簡潔地道,既然承認有對付太后和葉氏的心思,他也不再遮掩,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他何嘗沒有想過讓華妃和皇后內鬥,但是有太后的指點,華妃和皇后最多有些摩擦,卻很難造成葉氏的內耗。

      裴元歌抬眼,眸眼清澈:「皇上,小女說的不是皇后和華妃,而是太后和皇后!」

      「太后……和皇后?!」皇帝眼睛微眯,原本微有些慵懶的靠姿立刻停止起來,神色凝重,隨即又微微一緩,繼續靠在美人靠上,靜靜地道,「皇后生下五皇子,是正統所在,也是太后和葉氏最大的希望所在,雖然愚鈍,但是卻對太后言聽計從,兩人可謂一體,很難離間。」

      言語之意雖然否定,但語調中卻多了幾分鄭重。

      裴元歌搖搖頭,道:「皇上,小女不這樣認為。以小女今日的所見,皇后似乎事事都會稟告太后,但如果她真的對太后言聽計從,處處都謹記太后的吩咐,那以太后的精明機敏,早就應該將皇后調教出來。皇后的所作所為,斷不會是今日這般情形。皇后會為了雪果膏與趙婕妤起爭執,心思如此,就說明她並沒有聽進去太后的話,相反,她並不認可太后的話,所以才會依然自行其事!」

      皇帝眼眸中精芒一閃,猛地坐直了身體,震驚地看著裴元歌。

      的確,如果皇后處處聽從太后的吩咐,謹記太后的叮囑吩咐,三十年了,行事怎麼可能還是這般模樣?小錯不斷,大錯上有太后在緊要關頭指點收拾才能不出亂子。也就是說,對皇后來說,只有在遇到她解決不了的難題時,才會聽從太后的吩咐,而平時的情況下,根本並未理會太后。太后那樣敏銳的人,又怎麼會感覺不到這點,不過是看在葉氏的份上,才會在緊要關頭拉皇后一把,但心裡又怎麼可能舒服?

      這樣的兩人,絕對有心結!

      而他,卻只注意到皇后和太后的利益一致,危難關頭共度難關,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地方。不,不只是他,柳貴妃、宇泓墨,還有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離間太后和皇后的關係……但是,裴元歌卻注意到,而且推測出兩人的關係並不如表面所見的和諧!

      這個女孩,真是好敏銳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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