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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哈身邊保命的日子 - 第30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章

      錢多樹共有三個一母同胞的手足,大哥、大姐和一個小妹。

      小妹的身體不好,自家侄子得罪二爺的事他們沒敢告訴她,只有大哥和大姐過來了,結果沒想到竟趕上了現場。

      周路博當然不能坐視自家老爸的清譽被毀,說道:“你誤會了,是咱們兩家當年抱錯了孩子。”

      錢氏兄妹更加震驚,整齊地倒抽一口氣:“——啥?!”

      那位被請來幫著做二爺說客的人也聽得驚訝,生平第一次遇見這種電視劇裏的劇情,不過他知道人家的家事不好多聽,便識趣地告辭了。

      錢氏兄妹已經顧不上他了,只簡單客套了兩句,然後把門一關,走過來等著下文。

      周路博先做了一下介紹。

      他是周家長子,弟弟名叫周路文,應該就是錢多樹的親生兒子。

      他說著解釋了當年的事。

      當年他父親在K市發生車禍,由於K市離本市不遠,所以母親雖然懷著孕,但還是趕了過去。她在那邊待了半個月,肚子提前發作,生了弟弟。而錢夫人那個時候也在K市,和他母親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天生的孩子。

      錢氏兄妹一齊沉默。

      這沒錯,因為錢多樹的老婆是K市人。那時錢多樹太忙,經常加班,他老婆便回娘家去了,方便有個什麼突發狀況能有人照顧,順便就在那邊生的孩子。

      周路博看了看他們的神色,繼續往下說。

      前不久他們偶然發現小文不是周家的孩子,便開始調查當年的事,查清是醫院的失誤,於是一邊追究醫院的責任一邊找人。昨天錢立業的照片上了一輪熱搜,小文恰好在網上看見,說長得很像舅舅。可惜他們找到醫院的時候錢立業已經走了,幸好還有血,就驗了DNA,一晚上出了報告,證實確實是他家孩子,今天就過來了。

      沙發上的貴婦人在這個空當終於緩過幾口氣,慢慢從暈眩中清醒,見自己失了禮,急忙坐直,快速環視一周,目光落到那少年身上,眼眶紅了。

      錢氏兄妹這時也回過了神。

      錢多樹的心情大起大落,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胸悶氣短說不出話。錢大伯便首先開了口,問道:“那我們家的孩子現在在哪呢?”

      周路博道:“正在家裏寫暑假作業,我們今天過來是想商量一下怎麼辦。”

      錢大伯道:“你們想怎麼辦?”

      周路博淡淡道:“接我弟回家,給他轉到一個好點的學校。那個學校師資力量雄厚,能幫他提高成績,小文也在那裏,能隨時照顧他。他們兩個人開學都上高二,再有兩年就要考大學了,咱們家屬最好別讓他們因為這事太影響心情。那學校在市區,來回跑不方便,所以我們的想法是他們平時住在我家,節假日回來一趟,其他的等高考完再商量,怎麼樣?”

      錢氏兄妹面面相覷

      他嘴上說的是為孩子著想,但他們稍微琢磨一下便知道不對,這是家裏有點錢,兩個孩子都想養。那個孩子原本就對周家有感情,讓立業再在他家住兩年,到時候肯定也養出感情了,那他們錢家怎麼辦?

      錢大姑立刻拒絕:“這不成,要麼換,要麼不換,憑什麼都住在你家裏?”

      她說罷看向其中一個當事人,“立業你怎麼想的?”

      周黎當然是想回家,但他也知道這話說出來太紮心,便乖巧道:“我小孩不懂事,聽你們的。”

      錢大姑很不滿:“什麼叫聽我們的,你自己就沒點想法?你爸一個人養你這麼多年容易嗎?就算沒有血緣關係,那還有養恩在呢!”

      錢多樹聽得面色漲紅,有些難堪。

      這話對以前的立業說興許管用,但對這個第二人格說就完全沒用了,因為周黎蘇醒至今被他打過三次,周黎沒有直接說想回家就很不錯了。不光是周黎,單說立業這些年也沒少被他打,立業要是知道或許也想回家。

      他感覺喉嚨裏發堵,啞聲道:“姐,別說了。”

      “怎麼就不能說了?”錢大姑一激動嗓門就大,生怕自家兄弟到頭來兩個孩子都落不著,叫道,“你這些年為他操過多少心,他這次得罪二爺,咱們找了多少關係才找到一個願意幫著說和的人,費勁白咧又掏錢又點頭哈腰地上門賠罪,還不知道那邊能不能鬆口,你看看你養的這個好兒子!”

      她越說越來氣,恨鐵不成鋼地瞪向侄子,“養了這麼多年,就養出一個白眼狼!”

      周黎摸了摸鼻子。

      以前的事和他沒關係,但這次的禍確實是他闖的,只是裏面一些東西實在不方便說,他只好無言以對。

      周夫人見不得他這樣,一下沒忍住,插嘴道:“這……不是說有誤會,他是為了救狗嗎?”

      周路博也掃了錢大姑一眼,語氣冷淡:“賠什麼罪,那姓林的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弟弟去給他賠罪?”

      一句話瞬間鎮住全場。

      周黎暗道一聲太提氣,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默默在心裏給他點了個贊。

      錢大姑的氣勢也“刷”地低了一截。

      錢氏兄妹又一次面面相覷,暫時沒有開口,開始揣測他們的身份。

      周黎看了看時間,在這短暫安靜的空當裏舉手道:“那什麼……我能離開一會兒嗎?有事要忙,忙完回來。”

      眾人:“……”

      屋裏一群人頓時整齊地看向他。

      事關你的身世,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還有心情去忙別的東西!

      周黎乾咳一聲,解釋道:“事情比較重要。”

      他也不想的,但自己做的孽,他得承擔責任。

      再說他覺得他這大哥看著像是一個狠角色,肯定有辦法解決這事,原文裏錢立業對錢多樹有感情,最後不還是轉校了嗎?所以有沒有他在場都無所謂。

      他補充道,“你們好好商量,不要吵架,我中午前儘量趕回來,咱們一起吃飯。”

      錢多樹道:“你幹什麼去?”

      周黎道:“去交警隊,我昨天開著宋鶯時的車又是闖紅燈又是超速的,車被交警扣了,我總不能讓人家的駕照被吊銷。”

      錢多樹開了多年的車,是瞭解規則的,當即皺眉:“你無證駕駛,去了就是罰款和拘留,還想著今天能回來?”

      周黎道:“我知道,但我事出有因,還是未成年,宋鶯時她爸今天會去等著我們,他說會找人幫忙,我身為駕駛員怎麼著也得過去一趟。”

      他其實也不清楚宋鶯時她爸靠不靠譜,停頓一下,加了一句,“萬一我被拘了,那咱們改天再吃飯。”

      周夫人急忙看向大兒子。

      周路博便給了保鏢一個眼神,看著少年道:“讓他開車送你過去,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交給他辦。”

      周黎自然不會拒絕,道了聲謝,進屋換完衣服,便跟著保鏢往外走,到門口時實在沒有忍住,扭頭道:“大姑,我問句真心話成不?”

      錢大姑道:“什麼?”

      周黎道:“您真的覺得不換也行?”

      大概是原主太作,就他腦中的人物資料看,錢家這些長輩沒有一個喜歡他的,小輩們也不樂意和他玩,其中錢大姑最甚,經常罵他,原主曾親耳聽見她教育自家孩子離他遠點。

      錢大姑一怔,隨即感覺噎了一下。

      她當然是想換的,養別人家的孩子哪有養自家的孩子好?再說立業這小子太不是個東西,再作下去指不定哪天就進監獄了。

      周黎看一眼她的表情,笑了笑:“我就是隨便問問,不用回答。”

      他說著打開門,和保鏢走了。

      周夫人失去他的身影,終於從失魂落魄的狀態裏恢復,加入了聊天隊伍。

      她生得美麗大方,雍容華貴,說話溫聲細語的,十分和氣。錢家兄弟在她面前發不出火,錢大姑也不覺降低了音量,氣氛漸漸要往融洽的方向上走。

      周黎早已和宋鶯時約好時間,來到岔口的時候,宋鶯時已經到了。

      她只見一輛豪車停在了自己面前,聽見周黎喊她上去,頓時一頭霧水。周黎打開車門,又招了招手。宋鶯時便遲疑地坐上去,詢問地看向他。

      周黎道:“情況有點扯。”

      宋鶯時道:“更扯的我也不是沒聽過。”

      周黎心想也是,說道:“你知道遊戲裏那個週二吧?”

      宋鶯時剛想點頭,緊接著意識到什麼,和剛聽說這事的那些人反應一樣,瞪眼道:“啊?”

      周黎道:“今天家裏有人找上門說我家和他家抱錯了孩子,那家人姓周,我覺得那個週二興許就是和我抱錯的人。”

      宋鶯時瞪著他,簡直不知怎麼評價。

      她前不久還和好友八卦過這事,唏噓現實真狗血,沒想到這個狗血就在她身邊。

      周黎道:“總之就是這麼回事,家裏還在談,咱們先去交警隊。”

      宋鶯時“嗯”了聲,默默消化這個消息,猛地想起這第二人格就是姓周。

      她覺得稀奇,剛想詢問這兩者之間有沒有關係,只聽微信響了一下,點開一看是群消息。

      群是寵物醫院的小群。

      她昨晚在醫院裏看見季天揚,便問起了二哈。季天揚回答說剛搶救回來,還在觀察,然後就把她和周黎拉進了群裏,方便他們隨時瞭解進展。

      醫生會發照片和小視頻,包括各項費用單、寵物打點滴和恢復一點意識睜開眼等等。

      他們從昨晚就開始陸續發了,宋鶯時見對方這麼坦然,越發覺得這事是誤會,想一想本來能輕鬆解決的事卻莫名其妙弄到了這個地步,暗道周黎的腦子裏果然太有坑,以後千萬不能什麼都信他。

      她一邊腹誹一邊點開新發的小視頻,周黎懶得開手機,往她這邊湊了一下。

      那是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拍的,醫生怕打擾他們休息,便等到了現在才發,告訴他們二哈已經恢復精神,也能進食了。

      小視頻共有三個。

      宋鶯時點開第一個,只見二哈趴在那裏,爪子抱著一盒狗罐頭,正撒歡地吃著,小尾巴甩來甩去,很是愉悅。

      周黎:“……”

      宋鶯時:“……”

      小視頻只有幾秒鐘,很快結束。

      宋鶯時沉默地點開第二個,見工作人員拿著一個狗玩具在它眼前晃,它好像還是沒什麼力氣,只一個勁地盯著看,片刻後才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

      周黎:“……”

      宋鶯時:“……”

      宋鶯時抖著手,點開了第三個。

      這是今早拍的,二哈睡完一覺精神多了,正操著小奶音狼嚎般地“嗷嗚”叫喚。

      周黎被它嚎得一臉沉痛。

      蛋蛋,他全世界最好的蛋蛋果然沒有了。

      宋鶯時也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看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只哈!

      她看向周黎,壓低聲音顫聲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想儘快打發咱們,就弄了條假的應付一下,真的蛋蛋已經被帶去實驗室了?”

      周黎默默回望,糾結幾秒道:“或許是打在頭上把它打失憶了,所以現在活潑了一點。”

      宋鶯時:“……”

      她這一天一夜一直在“周黎是不是坑貨”之間反復橫跳,剛覺得自己錯怪他了,這就又跳了回去,瞪眼道,“怎麼可能?”

      周黎歎氣:“那咱們能怎麼辦呢?”

      宋鶯時立刻也洩氣了。

      這確實沒有辦法,他們根本不是蛋蛋的主人,單是這一點就占盡了劣勢。她想想那團安靜的哈要被按在試驗臺上,心疼極了:“蛋蛋以後會怎麼樣?”

      周黎道:“不知道,咱們大概見不到了吧。”

      宋鶯時越想越難受,覺得不行,便在群裏艾特了季天揚,詢問能不能去看看狗。

      季天揚沒有回。

      他不是不想回,是沒空回。

      他正和顏雲暉聊著天,突然接到二爺的電話,說是他同學來看望林爺,走的時候自己摔下樓梯暈了,他們不知該聯繫誰。

      季天揚一聽就懂。

      真是自己摔的,他們直接就扔給醫院管了,這肯定是和他們有點什麼牽扯才給他打電話,想讓他來處理,但這不是重點,他問道:“我同學?我哪個同學?”

      二爺道:“不認識,坐著個輪椅。”

      季天揚瞬間一個激靈:“什麼——?”

      他猛地看向身邊的顏雲暉,後者神色不變,見狀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溫和道:“怎麼了?”

      季天揚不答,隨意應付二爺一句便匆匆往醫院裏趕。

      等他到的時候,兩名傷患已經被抬上病床,其中一位不知是沒暈還是後來醒的,正靠著床頭揉額角。另一位的腳上裹著紗布,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

      二爺懶得搭理他們,正在外面等著季天揚,見到他便簡單把事說了一下。

      他覺得這事八成不是意外,只是想不明白這兩個小崽子的用意,這是想訛他們還是想訛二少啊?

      季天揚沒做評價,直接邁進病房,等看清是誰後,腳步一僵,緊接著臉色“刷”地就變了,一個箭步沖到床前:“哥!”

      二爺:“……”

      等等,這喊的是什麼?

      他的眼皮一跳,不確定地道,“二少,這是?”

      季天揚看著他:“我親大哥。”

      二爺的心裏頓時“咯噔”一聲,暗道壞了,解釋道:“這是誤會。”

      梁景修放下揉著額頭的手,冷笑:“這可不是誤會。”

      二爺內心翻騰得厲害,又拿不出確切證據說是他們搗的鬼,只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道:“說錯了,是意外,我這就讓我兄弟過來賠個罪。”

      梁景修沒理他,看了一眼季天揚。

      季天揚見他臉上青了一塊,話在嘴裏轉了好幾圈,問的第一句是:“爺爺知道了嗎?”

      梁景修似笑非笑:“我還沒打電話。”

      季天揚心想得了,這電話鐵定得他來打。

      要是讓爺爺知道在他知情和在場的情況下,還是由別人通知的季少宴出事,他會更慘,於是顫聲道:“那……那我去打。”

      二爺的眼皮跳得更厲害,連忙追出去想攔一下,聽見季天揚說這電話早晚得打,只覺嘴裏發幹,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能是什麼情況?他這是想弄死你們。

      季天揚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認命地撥通了爺爺的號。

      季爺爺簡直覺得出現了幻聽,急忙趕到醫院,半個字都沒和二爺說,第一時間便帶著孫子回到了私立醫院。

      季少宴剛開始醒過一次,虛弱地說頭疼,然後又暈乎了過去,等被抬到病床上也沒睜眼。

      除了腳腕有傷,他身上還被磕青了幾處,整個人淒淒慘慘的。

      季爺爺站在床前沉默地盯著自家孫子。

      這孩子是他養大的,秉性他也清楚,知道阿宴看著溫柔體貼,實則心裏一肚子壞水,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想不明白這件事。

      阿宴從小就聰明,還金貴得不行,向來都是只能別人慘,不能自己慘。

      他只有小時候用過兩三次苦肉計,之後就把這三個字給扔了,大概是覺得既幼稚又不划算,所以在這件事情裏,季爺爺找不出他用苦肉計的理由。

      看那夥人不順眼,想弄死他們?

      第一阿宴和他們無冤無仇,犯不著為了這群渣滓搭上一條腿;第二他哪怕真是一時興起想搞死對方,按照他的行事風格也會慢慢謀劃,不會搞得這麼極端。

      那是想折騰小揚?

      這就更不可能了,小揚那個二百五向來在阿宴手裏走不過半個回合,阿宴想整他多的是辦法,才不會讓自己受傷。

      這裏面唯一靠譜的是阿宴想護著那個小孩。

      但一是他們八竿子打不著,哪怕認識,就阿宴這冷心冷情的性格,也絕不會為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二是阿宴要是真沖著那小孩,不會早晨特意在他面前提那麼一句。

      季爺爺想來想去也找不到阿宴故意受傷的原因,暗道這或許真不是故意的。

      想罷他還有點不放心,上前兩步突然出手戳了阿宴的癢癢肉,見孫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便知道果然不是裝的。

      所以阿宴搞不好是覺得小揚這次太出格,想幫著解決這件事。

      哪怕不是、哪怕阿宴有別的想法,受傷應該也不是他的本意,這是真的被那夥人弄傷了。

      季爺爺瞬間只覺一股火氣直沖頭頂。

      早晨看完資料他就覺得那夥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更覺得他們萬惡不赦,沉著臉看一眼季天揚,大罵幾句讓他滾回家反省,開學前都不准出門,然後氣勢洶洶地就走了,準備找人去整治那夥人,敢動他孫子,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顏雲暉裝作才收到消息的樣子姍姍來遲,見季天揚一臉悲催地往外走,目送他出門,便看向梁景修,心裏的想法和季爺爺一樣,埋怨道:“明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你們怎麼也不帶個保鏢?”

      梁景修對他眨眨眼,笑得不懷好意。

      顏雲暉一怔,快速明白過來,十分不解:“為什麼?”

      梁景修道:“他對那個小孩一見鍾情。”

      “……”顏雲暉半晌無語,喊了聲季少宴,想聽他自己說。

      梁景修道:“別喊了,沒用,他掐著點吞了一片安眠藥,估計得睡到中午。”

      顏雲暉:“……”

      真行。

      梁景修把手機一遞:“喏,小孩的資料,除了一張臉能看,其他一無是處,我現在特好奇阿宴的初戀能持續多久。”

      某個初戀這時已經到了交警隊。

      那輛車就只懟上了路牙,沒出什麼毛病,不需要修。而他雖然連著飆了四個路口,實則只闖了一次紅燈,被扣6分,被教育幾句就放過了。

      他們是坐私家車來的,比公車快,到得也比約定的時間早。

      他們辦到一半的時候,宋鶯時的爸爸這才剛到,見狀神色古怪,說幫忙的不是他找的人,這肯定早有別人打過招呼了。

      宋鶯時不解:“會是誰呀?”

      宋父不答,跟著他們出門,看了看周黎和他坐的那輛車,覺得是他的人。

      周黎不這麼想,他估摸是季少宴幫的忙。

      那少爺雖說是個白切黑,但還是蠻體貼的。

      事情辦完,宋鶯時要開自己的車回去。周黎便坐上周家的車,直接到達自家樓下,進屋一看,見雙方敲定好中午把周路文和周父都喊出來,一起去市區吃頓飯,大家見個面。

      他暗道一聲有效率,聽話地跟著他們去了餐廳,往包間一邁,終於見到了周路文。

      周路文長相清秀,臉上雖然帶著一點點不自在,可仍能看出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整個人都透著股明亮,可見是在充滿愛的環境下長大的。

      周路文也正看著周黎,對他笑了笑,然後望向進來的那群人,往前走了兩步,沒等開口,只見錢大姑沖過來一把將他抱進懷裏,“嗷”地嚎出聲:“大侄子啊——!”

      周路文:“……”

      其餘周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周黎:蛋蛋QAQ

      季少宴:往這邊看。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累,所以晚了點,我儘量把時間調回去,

      另外上一章“周夫人一口氣沒上來,抽了過去”是指暈過去了,不是她抽了自己一巴掌,也不是抽了周黎一巴掌,乖

      再有,跟著我念,周、路、博,不是周胳膊

      23333你們咋這麼有才,上一章的評論差點把我笑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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