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大結局86
雖說年紀小，洋洋還是明白卡上的那個深色的磁條，才是能從銀行取出錢的鑰匙。
他也不只是一次看過大人們在刷卡，和取錢的時候，那個磁條都會在機器上刷一遍。
那麼，該用什麼方法呢……
*
洋洋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這讓老羅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今天真的是有些緊張，而且尋找這個小傢伙也消耗了不少的精力。
這會，他正將整個身體埋進沙發里，微閉雙目養著精神。
沙發后開門的聲音，將他從淺睡眠下驚醒。
當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洋洋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小傢伙滋著牙看著自己的樣子，稍微有點點的讓他后脊背發涼。
「小，小少爺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羅霄說著，連忙從沙發上做起來。
怎麼說還是多少要有點主僕的樣子。
「那個……」洋洋也是一時抖起了機靈，銀行卡的事情可不能對任何人說。
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羅霄就知道這小傢伙可能又再憋什麼主意呢。
「老羅叔，你有沒有膠水啊？可以粘卡片的那一種。」
「膠水？」羅霄轉身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一管502：「這個應該可以。」
說著，他並沒有把它交到洋洋的手裡，而是向著洋洋的房間走去。
「哎……」洋洋連忙跑到自己的房門前。小胳膊張開封住了門口。
他可不想讓其他人進自己的房間，要是看到桌上的銀行卡，那不就露餡了。
「老羅叔，你給我就可以了。」
看著洋洋滿臉帶笑，其中裡面還摻雜著尷尬的成份。
羅霄很快就猜到這小傢伙躲在房間里又搗鼓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呢。
可是……
畢竟還是身份有別。
「你一會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叫我。」他說完，將膠水交到了洋洋的小手裡。
洋洋還一臉笑嘻嘻：「你放心吧，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叫你了，時候不早了你今天忙活大半天也該好好休息了。」
說完很快的小身子閃進了自己的房裡，然後把門緊緊的關好。
為了『以防萬一』在關好門后還用一張凳子將門給頂住了。
「終於完成了！」
洋洋看著擺在桌子上的那張被自己『修補』好的銀行卡。
臉上露出的是滿意的笑容：「完美。」並且做了一個在電視上和王祖藍學到的完美手勢。
他已經對自己『作品』有些小小的激動了。
美美的睡上一覺，期待著明天只要找一家銀行或者是ATM機操作一下就可以了。
「北冥司程想讓我沒有零錢花，這下他可要落空了。」洋洋把卡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書包里。
*
「小朋友，這張卡是你的嗎？告訴阿姨是從哪裡撿的？」
銀行櫃檯里。
工作人員拿著一張只有磁條處乾淨，其他地方都沾滿了膠水痕迹的銀行卡，不失職業禮儀的問著坐在客戶椅上的洋洋。
這當然是因為櫃員拿到這，洋洋認為的『傑作』就已經知道是有問題的了。
一個小孩子拿著一張銀行卡來取錢，況且還是這麼一張卡……
只會覺得這個小傢伙應該是經常看大人刷卡，不知道自己從哪裡撿了一張跑銀行來。
「這是我老媽給我的。阿姨我要取一點出來。」
洋洋當然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不過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那張卡。
昨天燈光不是很好，卡修補好之後也只是看了大概的模樣后，就丟進了書包里。
現在拿出來，才感覺這『工藝』稍微糙了些。
櫃員聽了他的回答，微微的一笑：「哦，是這樣啊，那你就叫你的媽媽來吧。」
洋洋頓時一愣：「阿姨，我只是取點錢，用不著請家長吧……」
這句話說的聲音倒也不小，逗得周圍幾個取錢的人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小朋友，不是取錢要請家長，而是你的卡有問題，需要讓你的家長確認一下。」
取不到錢，真的是給洋洋了一個不小的打擊。
滿滿的希望再次破滅了。
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在出了銀行不遠處的一個街邊的長椅上。
一個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那裡，在他的身旁還放著一個書包。
這會應該是上課的時間，這樣的一個小孩子顯得十分的突兀。
*
「羅霄，有時間帶著洋，你們倆出去玩一玩，散散心。用不著整天除了學校就無處可去。」
「知道了北冥先生。不過從昨天到今天，洋洋小少爺顯的倒是比前一階段開心一點。對了，還有個事情，他把他的手機要回去了。」
羅霄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給北冥墨。
「他想拿回去就拿回去吧，只要這小東西不要太過分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發生了昨天的事情，或許北冥墨還是不會同意洋洋這麼做的。
不過現在也只有同意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不想某一天，再次的聽到自己的手下打電話來，說兒子失蹤了。
「這些日子辛苦了，你再堅持上一段日子，等到這小子不那麼頑劣的，就會通知你帶他回家。」
羅霄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您放心吧。其實洋洋小少爺在外面的這段時間，總體上還是表現的很好，稍微有點調皮，那也不過是小孩子的天性。」
北冥墨點了點頭：「那就好。」說著掛了電話。
但是就在他剛剛掛了電話的時候，突然被電視上的一則新聞給吸引住了。
這是一則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的新聞，甚至還感覺到了一點點的隱憂。
在看完整個報道之後，他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
他的眉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的擰起來了……
*
在一個多月的平靜之後。
北冥墨幾乎已經將那則新聞淡忘到腦後去了。
這並不是因為已經有讓他能夠放下心的後續報道，而是這一個多月來的相安無事。
不得不說，這人一旦過的特別安逸了，就會喪失一部分以前為之自豪的能力，尤其是那種對危險的洞察力。
也或許是因為他的自信心又一次的膨脹了。
這段時間以來，家裡人無論是在身邊的，還是被『流放』出去的，都讓他十分的放心。
生活本該就是平淡如水不是嗎？
在『不能延長生命的長度，只能打造生命的寬度』這句話的影響下。
很多人認為，生命應該多彩，每天都要過的豐富而有趣，才可稱之為不浪費，不虛此行。
可誰人又知，這樣只會將生命縮短。
生命的寬度能有多少？充其量不過是二十四多小時而已。
*
北冥墨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邊一杯清茶，眼前一份雜誌或者是報紙。
聞著自己親手種植的小菜園裡，隨風飄來的特有的瓜果飄香。
這種感覺彷彿自己從新回到了兒時。
回到了姑姑的那片農家樂里……
乖巧的小女兒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胖乎乎的小手裡正在擺弄著柳條。
不一會，她笑呵呵的向著他跑過來。
「爸爸，這是我做的好看嗎？」說著她抬起小手，晃了晃剛剛編好的一個花環。
北冥墨放下手中的報紙和茶杯，將久久攔在懷裡，寵溺的在她的小小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之後，讚賞道：「非常好看，我們家小小寶貝的手真巧，比你麻麻做的好看多了。」
「真的嗎？」久久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兩隻小手高舉花環，戴在了他的頭上：「送給你。」
不能當著一個人的面，說另一個人不好的話，這是非常有道理的。
在他剛剛戴上了小女兒送的花環，就聽到他們的背後傳來了顧歡的聲音：「北冥墨，你說我什麼呢！」
北冥墨眉頭對著小女兒微微一挑，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逗得久久頓時哈哈大笑。
「麻麻……」
被鬆開了的她，繞開北冥墨跑向了顧歡。
「爸爸剛才在誇獎我比你手巧呢。」然後小手指了指：「那就是我做的，好看不？」
「好看，不過呢戴在你老爸的頭上，可就白瞎了。」顧歡說完還白了一眼正回頭看著她們的北冥墨。
*
看著小女兒在不遠處，和貝拉一起開心的追逐著飛來飛去的蝴蝶。
「你也來點兒，這茶味道不錯。」北冥墨將自己的紫砂茶杯遞給身旁的顧歡。
「我可沒有你這樣老人家的情懷，還是你自己慢慢的品吧。」她倒是不打算接受這份好意。
這也是因為在她的心裡揣著另一檔子事情。
顧歡心裡裝著事情，怎麼還有那份閑情雅緻的和北冥墨品茶。
「墨，洋洋已經在外生活的時間不短了。我還是想讓他回來。這段時間和他通話，你也是知道的，他還是很有進步的。我想，教育他的目的也該達到了吧。」
北冥墨喝了一口茶后將杯子放在一旁：「你說的沒錯，差不多也該是他回來的時候了。」
*
這天夜裡，顧歡睡得特別不安穩。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北冥墨倒是睡得很沉。
黑暗裡，她似是聽到一些聲響，纖細的手指下意識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墨，醒醒，我好像聽到什麼東西在響……」
平素很容易醒來的北冥墨，今夜不知怎麼回事。
顧歡沒辦法，只好悄悄下了床。
聲音像是從陽台那邊傳來的……
她輕捏步伐，挪步過去——
卻沒想到，轟然一聲！
煙火禮炮，騰空燃起。
在夜空里綻放出五光十色的火焰之花！
「墨……」顧歡被眼前的美景震到了。
她清楚的看見，煙火是從北冥家的莊園里燃放出來的。
順著北冥湖眺望，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洋洋……」
她激動得驚叫出聲。
那是她的孩子們。
三個孩子，在湖畔邊點著篝火玩耍。
顧歡激動的跑回卧室，「墨，快醒醒，洋洋回來了……」
北冥墨卻像是一尊完美雕塑，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顧歡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頰，「墨，我的睡王子？醒醒！」
轟~煙花再次燃起。
顧歡不管他了，拿起睡袍就往外跑……
*
「洋洋！」顧歡跑到湖畔邊，看著歸來的淘氣兒子，「偷偷回來也不事先告訴媽媽一聲！」
「嘿嘿，想給老媽一個驚喜嘛！Happy-birthday!」洋洋漾開甜美的笑容，一股腦兒撲進老媽的懷抱。
「……」顧歡愣了一下，然後笑出聲，「對哦，差點忘了過完零點就是我的生日。」
洋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花兒，「獻給老媽，永遠年輕美貌！」
顧歡看著兒子送過來的桃花，好笑又好氣，「臭小子，哪有生日送媽媽桃花的？」
「祝願媽咪桃花朵朵開呀！」洋洋笑得忒陽光。
「麻麻，桃花朵朵開是神馬意思？」小丫頭撲騰到麻麻懷裡。
「媽媽，生日快樂。」程程微笑著挑挑眉，一臉酷酷的站在旁邊。
顧歡看著孩子仨，目泛淚光：「寶貝們，謝謝你們，你們就是媽媽最好的生日禮物！」
至於還在卧室熟睡的北冥墨先生，當然錯過了這動人的一幕啦。
以至於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整個房子都聽得見他的吼聲——
「混蛋，是誰昨晚偷偷給我喝了安眠茶？」
害他一睡到大天亮，以至於錯過了零點為老婆慶祝生日！
更錯過了造第四個孩子的絕佳機會！
*
某天，當他看見顧歡頭戴桃花，穿得花枝招展去參加宴會時，北冥墨的臉綠了。
「該死，哪來的桃花？」
顧歡笑得一臉無辜：「兒子送的。祝我桃花朵朵開呢……」
「不準戴！還有，不準露胸，露背……脖子也不準露……」
「北冥墨，你怎麼不叫我披棉被出門？」
「唔，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
「……」顧歡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無理取鬧的男人。
「歡兒，你去哪兒？給我回來！」
「我說了我有個重要的宴會！」
「不準去……」
躲在後院里的三個小傢伙，看見老爸抓狂的模樣，樂不可支。
「嘿嘿，老媽加油！」洋洋笑眯眯。
「麻麻威武！粑粑好熊！」久久拍小手叫好。
「洋你還是擔心你的皮吧！」程程涼涼潑冷水。
「哼，像黑土老爸那樣小肚雞腸的男人，才沒功夫來剝我的皮呢。因為，他急著掐老媽的朵朵桃花呢，哈哈哈……」
愉快的一家五口，這樣有愛的戲碼以後會天天上演嘍。
北冥墨啊北冥墨，一世英名，卻還是栽在一個小女人手裡。
儘管這一窩小傢伙鬧得他頭疼，但他甘之如飴。
暖暖的金陽下，照耀著華麗的北冥家。
一路走來，有笑有淚有艱辛，可是最終，他們幸福了。
就連空氣里的味道，都是甜甜的，膩不完的寵愛……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