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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存進度條 - 第32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一章 生氣

    病來如山倒, 病去如抽絲。

    時進這次的高燒來勢兇猛, 久治不退,每次龍叔用藥把他身上的高熱降下去了, 沒過幾個小時降下去的熱度就又會升回來,反反復復,總不見好。

    廉君不放心,讓龍叔給時進做了個詳細的全身檢查,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時進的身體很健康,沒什麼大的毛病,真的就只是高熱而已。

    最後無法, 龍叔只能給時進採取保守治療,怕再扎針下去會把人給扎傻了。

    掛了好幾天水,吃了好幾天藥,時進面色憔悴了一大截,吃什麼都沒胃口, 走兩步就覺得頭暈, 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比廉君都更像是一個身體差的重病患者。

    小死看得簡直要內疚心疼死了,越發自責自己考慮不周,後悔當初應該先把名單篩出來, 再單獨把名單傳給時進, 而不是一股腦地把資料全塞過去。

    時進倒是想得很開, 還反過來安撫它, 說自己這算是因禍得福,白賺了一個假期。

    就這麼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這天上午時進睡醒後終於覺得頭不那麼疼,看東西也不再那麼暈了,估摸著接收資料的後遺症應該快要下去了,立刻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之後裹上幾層厚衣服,摸去了廉君的書房。

    他病的這幾天廉君每天都會過來看他,但因為他總是時睡時醒的,所以見到廉君的機會不多,每次都是迷迷糊糊一覺醒來,小死告訴他廉君有過來看過他,他才知道廉君來過。

    如今他的病眼看著就要好了,就忍不住想去拍拍廉君的馬屁,看看廉君還有沒有在生氣,順便想找廉君要個假,去找時緯崇談談徐川的事,當面探探時緯崇的口風。

    到書房的時候,廉君正在和卦一等人說話,房內氣氛有些沉,似乎是聊的話題不太愉快。

    時進見狀識趣地沒有上前打擾,和開門的卦二打了個招呼後就準備原路返回,過會再來。

    那邊廉君卻已經注意到了他,擺手示意卦一談話暫停,在門內喚道:“時進?”

    時進停步,見已經被發現了,就又轉了回去,站在門口朝廉君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忙,我一會再來。”

    “不用,進來吧。”廉君讓卦二放他進來,示意了一下沙發,“坐,先在一邊聽著。”

    時進於是老老實實坐過去,乖乖坐旁聽狀。

    廉君讓卦二給時進上了杯喝的,還把自己的毯子讓給了時機,這才繼續和卦一談事情去了。

    房內其他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照不宣地互相對視一眼,默契裝瞎。

    他們談的是陳清的事情,通過這幾天的調查,卦一已經基本確定了陳清家人的下落,隨時可以去救人,但新的問題出現了——救孩子很簡單,救被控制的陳清卻有點困難。

    目前的情況是,陳清的孩子們是被單獨關押在外的,守著的人不多,救起來比較簡單,但陳清卻是被控制在了敵人的老窩裡,要救的話,必須深入敵營,比較危險。

    這次想通過陳清算計廉君的幕後黑手也已經確定,是已經沒落的合法暴力組織黑玫瑰。 這個黑玫瑰以前很強勢,屬於可以和滅平起平坐的大組織,背後還有官方人員做靠山,但幾年前黑玫瑰的靠山倒了,自身又因為掛牌之後還一直做一些灰色生意,被官方收拾了幾次,限制了發展,漸漸地也就沒落了。

    這黑玫瑰也是奇葩得很,沒落之後不想著收拾好爛攤子休養生息,卻把沒落的原因一股腦地怪罪在了廉君身上,覺得是廉君勾結官方,搞倒了他們的靠山,破壞了他們的生意,總想著要找廉君報仇。

    廉君這些年沒少被黑玫瑰針對,但每次黑玫瑰都沒得逞,還總被廉君找機會針對了回去。 這次陳清的事,算是這些年黑玫瑰針對廉君針對得最成功的一次了。

    “先安排好人手,做好救小的準備,陳清那邊再從長計議。”廉君用一句話快速結束了談話,示意卦一等人散了,然後滑動輪椅來到時進身邊,伸手摸上了時進的額頭。

    時進正在思索怎麼救陳清的事情,身體不知不覺歪在了沙發上,完全沒注意到大家都已經散了,此時被摸了額頭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側頭朝沙發邊看去。

    廉君順勢收回手,掃一眼他蒼白的臉色,問道:“今天怎麼樣?”

    “還行,沒再燒起來,頭也不那麼暈了。”時進回答,坐起身後先拿起毯子蓋回了廉君腿上,然後問道,“你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

    廉君看一眼腿上的毯子,聲音緩了點,不答反問:“你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也不全是……這不是快到午飯的點了麼,我來等你一起吃飯。”時進回答,總覺得廉君今天的語氣格外溫和,卻也沒想太多,只以為是廉君體貼自己這個病人,轉而問道,“陳清那邊遇到麻煩了?”

    “不是大麻煩。”廉君回答,又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確定真的沒有再發熱之後收回手,滑動輪椅側身,說道,“去餐廳,該吃飯了。”

    時進被廉君這個“二摸”摸得有點愣,傻了會才站起身,主動扶上廉君的輪椅,在心里美滋滋問小死:“廉君這麼關心我,是不是代表他已經不生我氣了?我大哥鬧的烏龍也已經翻篇了?”

    小死沒有說話,只意味不明地“唔”了一聲。

    時進卻覺得它是讚同了自己的話,越髮美滋滋了,忍不住碎碎念著和廉君說起了生病這幾天龍叔的種種惡行,看起來倒是精神了許多。

    ……

    午餐菜色豐富,味道比平時的稍重一些,時進吃得很開心——這幾天他天天被龍叔按著吃那些味道寡淡的病號餐,簡直是生無可戀,今天終於吃了點別的,可算是把嘴裡那點藥片苦味給衝了下去。

    把最後一塊孜然羊肉片塞進嘴裡,時進滿足地摸了摸肚子,感嘆說道:“還是肉好吃,唉,我都好久沒吃羊肉了,對了君少,我出任務前你不是答應我,等我回來要請我吃烤全羊的嗎,羊呢,你不會是要反悔吧?”

    廉君喝水的動作一頓,抬眼看他,見他一臉的理直氣壯和隱隱控訴,慢慢把水杯放了回去,回道:“我不欠你的羊肉。”

    時進聽他語氣不對,被肉養飄了的膽子嗖一下落回了實地,規規矩矩坐好,僵硬地轉移話題,問道:“君少,陳清那邊你準備怎麼辦?真的要去敵人老窩救人嗎?”

    “……不去。”廉君垂眼不再看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回道,“黑玫瑰的新任領頭人性情狠厲,最是不喜歡被人壓制,直接攻他大本營,他很可能會魚死網破。想安全救陳清,現在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再讓黑玫瑰再放陳清出來一次,一個是直接談判。你覺得哪種方法比較合適?”

    時進聽得皺眉,毫不猶豫回道:“再引黑玫瑰把陳清放出來一次這法子比較好,以黑玫瑰現在的情況,去談判他們很可能會獅子大開口,提些根本不可能達成的要求,最後還很可能會擺我們一道,拿了好處卻不放人。”

    廉君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話,滑動輪椅說道:“去休息吧,陳清的事有卦一他們處理,你好好養病。”

    見他要走,時進忙狗腿地上前幫他扶住輪椅,討好說道:“那君少,我現在病差不多好了,能不能稍微出去一下?”

    廉君皺眉:“你想去哪?”

    “去找我大哥。”時進回答,又補充道,“我有點事要和他說……家事,比較重要的那種。”

    廉君攔停了輪椅,滑動輪椅側身看時進。

    時進忙蹲下身把廉君的手拉起來,碰了碰自己的額頭,保證道:“我真的已經不燒了,也不覺得頭疼了,你就讓我去吧,我盡量早去早回,可以嗎?”

    廉君手臂一僵,沒有抽回手,反而順著他的動作細細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本想拒絕,見他眼巴巴望著自己,最後還是妥協了,說道:“讓卦二送你去,晚飯前必須回來。”

    “君少你太好了!”時進連忙拍馬屁,還傾身抱了廉君一下,抱完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察覺到廉君僵了身體,咽了嚥口水,尬笑兩聲退開身,不敢看廉君,對著地面說了聲“我去找卦二”,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

    卦二被迫放下手頭的事,出門給時進當司機。

    “你這傢伙真是……”卦二發動汽車,側頭看了時進好幾眼,小聲嘀咕,“你到底給君少灌了什麼迷魂湯……”

    時進正在係安全帶,沒聽清他說什麼,側頭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卦二看著他因為生病而顯得蠢兮兮的臉,嘆了口氣,搖頭,“也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時進怒目而視:“你才傻,你莫名其妙罵我做什麼!”

    卦二:“……”突然覺得心好累。

    ……

    工作日的下午,時緯崇肯定是不在家的,時進先給時緯崇打了個電話,確定他正在公司辦公之後,讓卦二直接把他送去了時緯崇的公司樓下,然後在公司樓下又給時緯崇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後,時緯崇匆匆從公司裡走了出來,一眼看到等在大門外的時進和卦二,三兩步靠過去把時進拉近公司大堂,打量一下他的臉色,皺眉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等著外面做什麼,也不知道進來,還有你這臉色,生病了?”

    “前兩天有些發熱,已經好了。”時進笑著回答,仔細打量著時緯崇的表情,見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不請自來生氣,反而滿臉擔憂關心,心裡踏實了一點——從時緯崇現在的表現來看,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這個弟弟,不像是裝的。

    “傻笑什麼,臉都凍紅了。”時緯崇被他笑得沒脾氣,朝卦二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帶著兩人朝電梯走去,問道:“午飯吃了嗎?病了多久了?”

    “沒多久,我吃了過來的,你呢,午飯吃了沒?”時進邊走邊問。

    時緯崇沒說話,帶他進了電梯後突然抬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時進已經被廉君摸習慣了,愣了一下就回了神,見時緯崇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心裡有些暖,還忍不住想笑,問道:“我額頭好摸嗎? ”

    “不好摸,生了病還亂跑,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時緯崇收回手,不贊同地訓他一句,說道,“你想見我,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可以過去找你,你何必跑這一趟。”

    時進笑瞇瞇:“我閒著嘛。”

    時緯崇還是不太贊同的樣子,電梯開啟後帶著時進跨步出去,一路穿過辦公區把時進和卦二帶進自己的辦公室,讓助理送了兩杯熱飲進來。

    卦二知道時進這次過來是有“家事”要和時緯崇說,坐了一會就識趣地提出想去外面轉轉,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等他離開後,時緯崇坐回時進對面,問道:“小進,你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

    時進也不墨跡,直接回道:“大哥,還記得我前一陣和四哥去做的任務嗎?回來後仔細看了一下任務資料,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時緯崇詢問,還不忘給時進拆點心。

    時進觀察著他的動作表情,組織了一下語言,先簡單說了一下任務的大概內容和狼人的背景,然後才說道:“任務目標元麻子曾提過一件事,他說在幾個月前,狼人曾在國外接過一個綁架的單子,但單子後來黃了。我回來翻資料的時候偶然發現,他們說的單子好像就是我。”

    時緯崇拆點心的動作頓停,表情一下子就難看起來,問道:“你確定?”

    “這只是猜測,不過我翻了翻狼人的客戶名單,發現上面有一個很熟悉的名字,徐川。”時進回答,仔細觀察時緯崇的表情。

    聽到徐川的名字,時緯崇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唰一下黑透,拿出手機翻出一個電話就準備撥出去,撥到一半又按掉,轉而撥了向傲庭的電話。

    向傲庭很快接了電話,疑惑問道:“大哥,有什麼事嗎?”

    時緯崇把時進告訴他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讓向傲庭想辦法去確定一下元麻子口中的單子是不是指的時進。

    向傲庭聽完語氣裡的放鬆不見了,嚴肅回道:“我這就去辦。”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時進把他們的對話聽在耳裡,終於徹徹底底地放了心——時緯崇果然對綁架案毫不知情,幕後黑手另有他人,哥哥是個好哥哥,他沒有看錯人。

    掛掉電話之後時緯崇看向時進,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安撫:“小進你別怕,這件事大哥肯定幫你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會讓人動你的。”

    時進點頭,朝他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不怕,反正有事大哥會幫我扛著。”

    時緯崇被他笑得表情緩和了一些,忍不住起身摸了摸他的頭。

    過了兩天,時進的病終於徹底好全了,時緯崇和向傲庭那邊也傳了消息過來——徐川曾找狼人下單綁架時進的事情確定了,元麻子親口交代的,現在官方正派人去抓徐川過來問話。

    時進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甚至沒想到向傲庭和時緯崇的動作能如此效率,居然直接找上元麻子確認了事實,然後讓官方出面抓徐川去了。

    “這就是被哥哥護著的感覺嗎……”時進喃喃自語,還掐了自己兩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小死也如在夢中,回道:“時緯崇居然真的是好哥哥……”

    一人一系統齊齊出神,都有種飄飄然的不真實感,全都忘了一件事——元麻子的任務是官方和滅一起合作完成的,官方那邊的消息,是會全部反饋到滅這邊的。

    廉君掛掉官方打來的電話,沉著臉喊來卦二,讓卦二去把時進帶來。

    卦二好久沒見過廉君這麼難看的臉色了,心裡有些嘀咕,應聲後去時進房間找到時進,邊帶著他往書房走邊壓低聲音問道:“你惹君少生氣了?他臉色有些不對。”

    時進聞言一驚,想起兩天前自己去找時緯崇前對廉君那堪稱非禮的一抱,心虛回道:“沒有吧,這兩天吃飯的時候君少看起來還好啊,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不僅不像是生氣了,態度反而還比以前更溫和了一些,都會和他扯些亂七八糟沒營養的家常了。

    卦二一眼看穿他的心虛,抬手勾住他的肩膀,威脅說道:“說實話,否則哥也幫不了你,我真的是好久沒見過君少這麼難看的表情了,上次君少露出這個表情,還是卦一查出卦四是叛徒的時候。”

    時進聞言有些慌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前兩天出門前,一時衝動,抱了君少一下……我發誓,真的就只一下下,抱完我立刻就鬆開了!”

    卦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慢慢收回勾著他脖子的胳膊,往旁邊挪了兩步,和他保持了距離。

    “小老二,你一定要幫我!”時進撲過去粘著他。

    卦二殘忍地把他撕開,一臉不忍直視:“你自求多福吧……時小進,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屬癩蛤蟆的,膽大又皮厚。 ”

    時進的心涼了半截,痛苦問道:“真的沒救了嗎?”

    “沒了。”卦二搖頭,見他面露苦相,想起廉君最近面對他時奇怪的態度,又補充道,“當然,你也知道,君少比較心軟,你道個歉,認了錯,說點好聽點,說不定可以爭取個從輕發落。”

    時進的心徹底涼了。

    到書房的時候,廉君居然沒有坐在書桌後看文件,而是坐在了正對著書房門的沙發邊,手裡什麼都沒有,膝蓋上放著一份文件,一副專門等著時進過來的樣子。

    時進幾乎想掉頭跑掉,因為廉君的表情果然如卦二形容的那樣,十分沉,面無表情的,眼中一點溫度都沒有,彷彿又變回了第一次見面時那死氣沉沉,眼裡什麼都沒裝的樣子。

    “時進留下,卦二你去外面守著。”廉君吩咐,就連語氣都冷冷的。

    卦二遞給時進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退出了書房。

    時進硬著頭皮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廉君身前,扯起嘴角朝他笑了笑,問道:“君少,你找我有什麼事?”

    “坐下。”廉君吩咐。

    時進乖乖在廉君對面坐下,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先道了歉,說道:“君少我錯了,對不起。”

    廉君的表情還是很難看,問道:“錯在哪了?”

    “我不該非禮你……”時進低頭。

    廉君表情變得更加難看,甚至氣得坐直了身,把膝蓋上的文件拿起來丟到他面前,硬生生壓下了脾氣,說道:“這是官方剛剛傳過來的東西,你自己看看,看完再說說你錯在哪了。”

    官方的文件?

    時進這才明白廉君不是在氣兩天前那個擁抱,一頭霧水地把文件拿起來翻開看了看,眼睛唰一下瞪大——這居然是元麻子供出徐川的口供和已經完整破譯的狼人客戶名單!

    “解釋。”廉君見他表情變了,知道他是認出了文件裡的東西,努力壓下不被信任的失望感,說道,“我記得你任務完成回來的當天,我就找你問過任務完成的具體情況,你當時為什麼對自己是狼人客戶單子的事情提都不提?反而不等病好,就偷偷去找時緯崇和向傲庭幫你調查?如果不是官方發這個信息過來,你準備把這件事瞞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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