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股神的指點
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三十分，美國東部時間正好是早上八點三十分。
老人家的睡眠一般很少，五、六點起床的不在少數。相信這個時刻巴菲特已經開始工作了。
說來也有些意思，我們透過查閱資料就知道，凡是一直堅持工作習慣不改變的人，頭腦就算在老年也會非常清楚，比如巴菲特就是這樣，七十歲的高齡，每天還在吸取大量情報和資料，做出許多投資決斷。
在我懷裡的百合看到我拿出電話，黛眉輕蹙，有心要提問，還是忍了下來。
電話響了三聲過後接通，我平聲道：「喂，華倫嗎？我叫納克，是華盛頓國立醫院納克醫生的好朋友，是他給我您的電話的。」
沒辦法，巴菲特對於自己熟悉的朋友都要求他們稱呼他為華倫，說是這樣會讓自己感覺年輕一點。
百合知道我的英文名叫納克•布魯斯，所以也沒有感到奇怪。
「啊……是納克醫生的朋友啊！你好，你好！」
巴菲特哈哈笑道，「我看電話是來自日本，還以為是誰呢！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巴菲特的性格很開朗，即使以往我的表現很冷淡，他照樣對我很熱情。如今聽說是我的朋友，他自然不會怠慢。
我微笑道：「華倫，今天冒昧打電話是因為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你。」
巴菲特爽快道：「好，你說吧，我還以為自己沒有機會報答納克醫生呢。」
「現在GOOGLE想要融資，我朋友準備出一億美金得到他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覺得這筆生意怎麼樣？」
我快刀斬亂麻，直接問道。
「GOOGLE？就是加州那家搜索引擎公司？」
巴菲特確認似的問道。他能馬上反應過來，證明他腦海中的知識量有多大。
「是的。」
「噢，我的朋友，一億美金買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很好的投資啊！」
巴菲特語氣肯定的道，「這家公司我也有關注過，他們的發展前景很好，三年之內，你朋友的投資翻上二十倍沒有問題。」
「股神」說的三年翻二十倍，那就是一定沒有問題了。
我松了一口氣，略微和巴菲特客套幾句後，掛上電話。
納克醫生開口向別人求助的次數是用一個巴掌都能數完，更別說他肯讓自己的朋友打電話求助。掛上電話的同時，巴菲特心裡竟然有著一股自豪感。
但是我可沒有那麼好過。等我將手機放下，迎接我的是一張似笑非笑的嬌靨。
「怎麼了？」
我將美人兒摟得更緊了些，聞著她的體香同時，又變回原來的溫柔腔調。
「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百合雙手撐在我的胸膛，「華倫是誰？他簡單說的一句話，你居然會相信？」
「華倫就是華倫啊，一個喜歡喝酒吃肉的老頭子，沒什麼了不起的。」
我聳聳肩道。
「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百合想了一會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乾脆把頭一伸，咬了我一口，「快說，不然我生氣了……」
與其說生氣，不如說美人兒少婦在撒嬌。有哪個女人不希望更了解一點自己情郎的事情呢？
我笑了笑道：「華倫•巴菲特，美國的一個投資家。」
「華倫•巴菲特……巴菲特？股神？」
百合念了一遍，眼睛亮了起來，「是不是他？」
「是。」
「哇……你怎麼認識他的？」
「納克曾經醫治過他的大女兒，所以他把電話號碼留給納克。」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他肯第一時間為你做出準確判斷了。」
百合眉開眼笑地道。
也不怪她大驚小怪，巴菲特在股市上已經是一個神話級別的人物，能得到他的準確回答，那麼GOOGLE的投資收益超過二十倍是指日可待的。
任由她歡喜一陣，我親了一口美人兒香甜的嘴，才道：「你先不要高興得那麼早。孫振益開出的條件是什麼？」
百合不以為然地說道：「哦，他想要在KDDI公司裡的發言權，也就是說至少需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KDDI的恩怨我早就聽百合說過，現在聽起來，似乎大家都覺得它是一個香饃饃，都想進去分一杯羹。
現在日本社會已經進入手機發達的年代，就連許多國中生、高中生，手裡隨時都拿著一支手機在玩耍、打電話；不少時尚人士兩、三個月就換一支手機，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如此多的人使用手機，那麼在通話、簡訊方面就會產生龐大費用，從而讓手機網路營運商們獲得豐厚利益。
況且在歐洲，雖然這幾年由香港李超人投資的ORANGE電信連年在三G業務上虧損十幾億美金，但李超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砸錢。由此可知，時間越久，越多的手機功能出現後，會產生多麼豐盈的收入！
搶先占制高點，這個謀略不只戰爭裡才會用，也是一個適用於商業的法則。
事實上，商場如戰場，兩者有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豈不見日本商人乃至歐美商人的書桌上，經常擺放一本《孫子兵法》嗎？
「京瓷和IDO會甘心讓出這麼多的股份？」
我皺眉道。
這麼大一塊肥肉，大家都想一口吞，哪裡有讓出來給別人的道理。
百分之三十？他還真敢想！
「當然不會囉，SOFTBANK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小弟弟而已，沒有進一步吞噬SOFTBANK已經是給孫振益面子，怎麼可能讓他衝進來分一杯羹？」
百合翹了翹小嘴，「他也是會給我找難題，難怪他肯讓我加入對GOOGLE融資了。」
我沒有忘記，這次GOOGLE拿出的股份是百分之三十五，意思是除了百合之外，孫振益還有百分之十五左右的融資額度。按照巴菲特的說法，光是靠這七千五百萬美金，在三年之後就能成為十五億美金，這筆投資不可謂不豐厚，甚至比起參股KDDI都要划算得多。
可是帳不是這麼算的。
投資股票和投資一個行業完全是兩碼子事。
GOOGLE的勝利固然很可喜，但股票這件事情，誰也說不準其中的風險，不知道哪一回就會賭輸。
但投資一個行業，特別是自己熟悉的行動通訊營運行業就不一樣，這可是一只會不斷下金蛋的母雞。
有了這個源源不斷的進項，孫振益才可以騰出手，有底氣去做更大的構想；也因為占有這個新興產業的重要股份，孫振益在日本的社會地位也會進一步提升。
「現在在KDDI中，京瓷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IDO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由各小股東承受。」
百合柔聲說道：「現在京瓷成立的AU，正準備以高價入主KDDI，將各大股東的股份攤薄，從而達到進一步控股的目的。」
「我明白了，孫振益想趁這次AU入股的時機，他也高價融資進入，爭取在稀釋後的股份中占到百分之三十的比例。」
「對。」
「這百分之三十要多少錢？沒有超過半數的股東支持，他的融資不會有效果。」
「誰說不是呢？」
百合攤開雙手，「我聽孫振益說，他願意出五十億美金來獲得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真有錢。」
我讚嘆，超級富豪很多，但大多數擁有的是股份和不動產，一出手就能拿出五十億美金現金的人不多。
依照KDDI合併後的營業水準，五十億美金購買百分之三十股份是超出實際價格百分之五十的大溢價。從賺錢角度來說，無論是京瓷還是IDO都不應該拒絕。
但問題是，大家都看好行動通訊市場，孫振益給的錢雖然多，也不會讓這兩家多垂涎。
「我在猜想啊，他肯定又賣了YAHOO的股份套現，才有這麼多現金的。」
百合笑道。
孫振益最得意的不是使得他發家致富的SOFTBANK，他至今為止最漂亮的一筆投資就是在一九九五年投資YAHOO兩百萬美金，然後又在第二年以一億美金的注資價格擁有YAHOO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最後透過上市，稀釋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YAHOO的發展軌跡大家都該知道，兩年過後也就是一九九八年時，孫振益賣出百分之二的YAHOO股份就得到四億一千萬美金，而到了一九九九年年底網路股份價格最高的時候，他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八股份，價值達到近百億美金。
想來他的運氣真好，居然趕在網路泡沫經濟崩壞之前，提前套現一大筆現金，很大程度上避開這次的風暴。
不，不是運氣。
應該是他有敏銳直覺，才可以在崩盤之前套現現金。
這樣的人才絕對不簡單吶！
「呵呵，俊雄……你說孫振益的眼光怎麼如此獨到呢？」
百合偎在我懷裡，懶洋洋地道：「有了『股神』的確認，GOOGLE就是他的第二個YAHOO呢！」
百合說得不錯，一個YAHOO給孫振益帶來的利潤是一百多倍，現在巴菲特這麼穩健的股神都說三年至少二十倍，當然GOOGLE就有可能被炒為第二個YAHOO，從而讓孫振益這個投資者獲得更大利益。
「他的眼光當然不錯，否則也無法白手起家，有這麼大的事業。」
我平聲道：「我倒是覺得，他所說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不一定是他最後希望得到的數目，只不過是說出來，好讓你盡量為他努力罷了。」
「噢？那他想要多少？」
百合興致勃勃地問道。
我搖搖頭：「最大的問題不是他想要多少，而是怎麼讓京瓷和IDO同意。只要他們同意讓孫振益分一杯羹，那麼獲得股份的多少就好談了。」
美人兒少婦顯得很苦惱，「俊雄……你說我們要怎麼來讓他們同意嘛？」
我大為驚訝：「井伊董事長閣下，這件事情不是該由你來思考的嗎？」
「去你的……」
百合櫻脣一動，嗔怒道：「我是會長，自然動口不動手，這些思索的問題當然交給我的小卒柳俊雄來做了哦！」
「你還真能偷懶！」
我低頭含住美人兒少婦的粉脣，貪婪地吮吸、舔弄美人兒少婦小嘴的芬芳後，才放開她。
「呼呼……」
百合一邊急速喘氣，一邊粉臉通紅地瞪著我：「你這個蠻牛……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親得人家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壞蛋……」
我微微一笑，湊在她如玉般的耳邊道：「小百合，才這樣你就受不了？那等到我們上床歡好，你豈不是得在床上死去活來？」
絕色美少婦性格溫淑，房事方面根本不熟悉，哪裡聽過這種葷話，少不得白眼拋過來。
玩鬧一陣，我還是回歸到思索正事上面。
現在的行動業務營運商是KDDI和DOCOMO兩家稱雄，第三大營運商J－PHONE則垂垂老矣，內部損耗嚴重，問題嚴重得很。
無論哪種生意，壟斷的才是最賺錢的。兩、三家爭霸日本行動通訊市場，基本上算得上是壟斷，所以想要進入這個市場的困難性很大，況且人家根本不缺錢。
既然無法擠進KDDI，那麼自己開辦一家如何？
不知道為何，我的腦海忽然出現這個念頭，而且瞬間靈感多多。
自己開辦一家新的行動通訊營運商還是麻煩，如果能將J－PHONE吞併，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J－PHONE有技術、網路和人脈，孫振益有強大資金做為後盾。J－PHONE重新發展起來後，雖然規模不如KDDI和DOCOMO，但比孫振益投資KDDI要好得多，發展空間也大得多。
我把這個想法向百合一說，百合就笑了。「你啊，雖然聰明過人，終究沒有走入生意場呢。J－PHONE再怎麼內亂也輪不到孫振益插手啊！」
「你呢？」
「嗯？」
「我說如果是你去收購重組，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問美人兒少婦。
百合一愣，轉而思索起來。
我也不急著催促她，好一會後絕色美少婦才輕輕點頭：「如果你肯說動天童蝶舞、北條淺織和長束綾馨三個小姑娘幫忙，那麼我有五成把握拿下J－PHONE。」
「她們能起什麼作用？」
我虛心地請教。
「咯咯……」
百合很難得在我面前有展示才華的機會，聞言連眸兒都笑開，俏聲道：「天童家族不用說了，他們家族的三井物產是三井財團的三駕馬車之一，而生產手機的東芝、三洋、SONY和NEC都是屬於三井財團的。有了天童信友打招呼，這幾家手機供應商一起施壓，很大程度上能左右J－PHONE董事會的那群人。」
「北條家族控制NTT西日本，而J－PHONE的主要業務是在關東和南方地區，電信和行動通訊業務在很多方面無法分家，所以NTT西日本對J－PHONE的實際影響力也很大。至於說最後的長束綾馨嘛，長束景勝成為日本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知事，母親的家族又是銀行體系的巨頭，無論是政界或商界，也能給J－PHONE施加壓力。」
「如此，再加上我們井伊家族本身的實力和口碑，就算不用我奶奶出面，他們最終也會把大部分的股份交出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孫振益願意用多少錢來收購承受，千萬不要最後因為價格過高而放棄，讓我們花費人力、物力，又不討好。」
我淡淡笑了，「寶貝，誰說要讓孫振益收購承受的？」
百合一愣，「說了半天，不是他來買，難道是我自己買下啊？」
「你說對了。」
我拍了一記美人兒肥美軟膩的美臀，「你總得考慮為我們的寶寶創造更好條件吧？」
「呸……」
百合嘴兒一抿，反擊道：「我的財產早就夠了……你是在考慮多賺錢養其他的嬌妻美妾吧？」
「我的錢其實也夠了。」
我捏了捏美人兒的瓊鼻，「別頑皮了，我在為我女兒找一條財路呢。」
「女兒？男人不是都喜歡兒子嗎？」
百合驚訝地道，殊不知，她不知不覺已經落入言語的圈套，承認以後會為我生寶寶了。
「我在想啊，如果我和小百合有一個女兒的話，她一定比她媽媽長得更漂亮，也會和她媽媽一樣溫柔懂事，更會有我的聰明能幹……」
我溫柔地道，話語中描繪的一位絕色美少女，直接讓百合開始面帶慈母光輝的幻想。
女人都是喜歡嫉妒的，就算是百合，偶爾也會看著我的小美人兒們心裡發酸，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人老珠黃。
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無論多麼漂亮多麼聰明都不會讓百合嫉妒的——那就是百合未來的女兒。
想著想著，百合心中的浮躁全部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濃濃的溫柔。
美人兒少婦靠在我的懷裡，柔聲道：「俊雄……你不要離開我……我要你永遠都陪著我……」
最難消受美人恩。
我心裡也暖洋洋的：「小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你還要為我生幾個寶貝兒女，然後陪伴我一生呢！」
「嗯……」
百合知道女人需要矜持，但此時她顧不上那些繁瑣禮數，只想遵從自己的內心。為心愛的男人生寶寶是身為女人很幸福的事情啊……
纏綿半天，我們又回到剛才的話題。一想到買下J－PHONE是給自己兒女們，絕色美少婦的態度不由得認真起來。
「俊雄，你有算過買下J－PHONE需要多少資金嗎？」
百合柔聲問道。
「不知道。」
我平聲道：「但應該不是個小數目吧。」
「錢的多少不是問題，關鍵是我擔心自己經營不好。」
美人兒少婦頗為苦惱：「原來的管理層是不能留的，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好的經營團隊，所以我才猶豫呢。」
「不用你去經營，現成的不就有一個好的人選嗎？」
「誰？」
「孫振益啊，他不是想要介入行動通訊業務嗎？SOFTBANK也有一群專門從事網路通信技術的精英，交給他打理，又省心又能賺錢，多好啊！」
我平和的說，「至於股份安排，簡單得很，你占據百分之六十就行，其餘的都給他吧。」
「呃……」
百合沉吟道：「我們自己的產業交給一個韓國人打理，行嗎？」
聞言我不禁苦笑一聲。連百合都這麼想，更何況是其他日本人，難怪孫振益在日本舉步維艱。
「世界在發展，地域之間的隔膜正在消除，只要他是人才，無論是哪裡的人都可以重用。只有這樣，我們的會社才能更好。」
我正色對她道：「像你這種狹隘的觀念最是要不得。如果你無法改變，乖乖回家給我生孩子，把家族事務交給真嘉來做吧。」
真嘉這妮子生性善良又很有同情心，顯然不適合殺伐果斷的事務，我只是說說而已。
百合顯然有些不滿，她覺得自己至少在生意上比妹妹要強多了。如今自己的男人誇讚妹妹而貶低自己，美人兒少婦委屈得快要落下淚。
看著美人兒少婦珠淚垂垂的樣子，我哂然一笑。「才說你兩句就受不了？這麼大的人還像小孩子一樣，乖！」
「你欺負我……」
絕色美少婦此時真像個孩子。
「天可憐見，寶貝兒，我只是就事論事啊！」
「你不許說真嘉比我好……」
百合脫口而出，旋即她又後悔了。連自己的妹妹都要嫉妒，真是不對啊，「嗯，我們一樣好！」
看著百合羞惱的小女兒態，我差點笑出來。但我知道此時笑開會讓美人兒少婦更害羞，只能忍住。
「你們在我心目中當然是一樣的好。」
我輕咳一聲，「我先回去了，你仔細想想我的提議吧。擁有新的J－PHONE一定是一件好事的。」
「要回去了？」
百合悵然若失地問，她沒有注意到我說的正事。
「不回去難道還留在這裡啊？」
我親了她一口，把懷裡的美人兒放在沙發上，「好好睡覺，明天一早和孫振益商談這件事情。」
「哦，好的……」
百合從沙發上爬起來，獻上香脣讓我吻了一陣子後，才依依不捨地讓我離開。
就我從大廳走到門口的這一段路程，有好幾次絕色美少婦都想開口讓我留下來，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羞澀的情緒讓美人兒少婦無法主動開口。
「砰！」
在關門一瞬間，百合氣鼓鼓地把身旁的靠枕扔出去。
死相……你不懂得主動一點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