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變成了一個人，當然頭頂上的那個角還在，就是變得比較小了。

牛升幾步躍到金小寶的位置，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唐果上下打量：「還是個雌的，氣息是個人，不是妖。」

牛升這裡沒有屋子，他不喜歡屋子，平時都是化為本體泡在水塘裡面，因此幾人就找了幾塊石頭坐下。

唐果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牛升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難怪最近俺總是做噩夢，在水裡都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噴嚏，原來是有人在算計俺，還想要俺的角。」

犀牛精相當於他大部分的功力，將角取了，就等於將他打回原形，到時候真的會變成一隻任人宰割的妖獸了。

「等那個人來了俺要先一角頂破他的肚皮，再一腳踩扁他。」

金小寶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那是新的氣運之子，在他身上氣運濃厚之時，你弄他要出問題。」

牛升愣住：「他是氣運之子？」

「對啊，別擔心，我這回事帶著辦法過來的，對方也是被欺騙，姑且不論他笨不笨，咱們得先利用他將背後的人找出來。」金小寶繼續說，「所以就要你配合了，你這邊弄個以假亂真的角騙他一波，我們就讓他將所有的物品集齊。到時候背後的人，肯定會出現，那個時候，我們就能將對方弄死了。」

「不愧是小老鼠，這小腦袋瓜確實聰明。」牛升滿臉恍然，不停的點頭，「行，聽你的，先將那個壞東西找出來頂破他的肚皮。」

金小寶：「……」

商議好之後，唐果就在外面結界的位置布下幻陣，等待凌柯宸的到來。

凌柯宸到來的時間，又是兩個月之後了。他們一隊人，還少了兩個，多半是路上出過什麼事丟命了。

和之前一樣，凌柯宸和明蔓在這裡經過一番掙扎，努力，終於獲得了犀牛角。拿到犀牛角之後，他們怕生變，趕緊退了出去。

隨後是療傷恢復，再然後繼續趕路，去下一個地方。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最近有些變化？」去往黑水河的路上，唐果問二人，本身他們可以幾個挪移過去，只因為牛升說想看看外面的風景，順便去人類世界搞點吃的，他們便慢慢的過去了。

牛升正拿著一個豬蹄在啃，啃得滿嘴是油。

唐果有些懷疑人生了，犀牛不是草食動物嗎？這牛升對草一點興趣都沒有，來到人類世界之後，每天都在吃肉，各種肉都吃，就連牛肉也吃，一點都不挑。

用牛升的話來說，他吃牛肉，和他是犀牛有什麼關係嗎？

「有什麼問題嗎？」牛升能信任唐果，更多的還是唐果給他的感覺很親切，他不覺得對方會欺騙他。

而且最近他吃的肉，都是唐果買的，所以他對她就更加親切了。

唐果給牛升買肉吃，純屬是本能，她也覺得牛升很親切。她沒有去刻意控制這種感覺，因為她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很壞的事情。

明明牛升人形是不怎麼好看的，偏偏她能看出幾分可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