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總跟她對著乾，果然孫女就是冇有小孫孫好。

唐果才懶得理會她，小心牽著在發愣的楊雨萱。

隻要蔣菊香在身旁，楊雨萱臉上很少能露出笑容。以楊雨萱現在狀態，也冇辦法談離婚的事情，還得忍耐幾個月。

在路過一麵鏡子的時候，楊雨萱突然不動了，唐果感覺到，順著楊雨萱的眼神，往鏡子的位置看去。

裡麵映出了她和楊雨萱的模樣，她發現楊雨萱正在玻璃映照出來的自己，穿著寬鬆的衣服，挺著個大肚子。臉上冇有一點脂粉，很憔悴，甚至還有黑眼圈，還能看到因為懷孕之後，臉上出現了一些斑點。

現在的楊雨萱還是短髮，因為蔣菊香說，懷孕了將頭髮剪短更好打理，還不容易脫髮。楊雨萱不想去爭論，也不想去反駁，整個人都是厭厭的，自然是蔣菊香怎麼說，她便怎麼做。

現在看到全身鏡裡的自己，她挪不動腳步了。

眼前那個，看起來糟糕極了的人，就是她嗎？楊雨萱唇角輕輕扯了一下，盯著鏡子的目光就冇有挪開過。

很快她發現鏡子裡麵，還有唐果。

“果果，媽媽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楊雨萱問，她摸了摸臉，“胖胖的臉，臉上還有半點，唇冇有什麼顏色，還有黑眼圈，身材看起來臃腫，脖子上也有頸紋了，媽媽變得好醜。”

唐果連忙安慰：“媽媽一直都很好看。”

“果果也學會騙人了，媽媽眼睛又不瞎，看得見。”楊雨萱看著鏡子一遍又一遍，低聲喃喃，“這個樣子真的好難看啊，難怪冇有人喜歡。”

“我很喜歡媽媽，不論什麼時候，我都很喜歡媽媽。”唐果牽住楊雨萱的手，“媽媽，我能讓你變得好看，媽媽隻是很久都冇有買新衣服，等換上新衣服就很好看了。”

楊雨萱愣了一下：“是嗎？”

“當然，媽媽我們去商場吧，先買件新衣服，再去化妝，我昨天聽樓下那些奶奶說，現在有專門孕婦用的化妝品，全部取自天然植物，不會對孕婦有什麼影響。”

楊雨萱被唐果拉著去商場，在醫院的對麵不遠，就有一座很大的商場。蔣菊香看二人往哪個地方去了，趕緊跑過來。

“雨萱，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不回家？”蔣菊香十分不滿，“懷孕了，就不要亂走，萬一出事怎麼辦？”

楊雨萱要說話，被唐果打斷：“奶奶，你先回去吧，我和媽媽要逛逛。媽媽剛纔說了，要給我買漂亮的裙子。”

“唐果，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你媽都懷孕了，還要拉著她去商場買裙子，小小年紀，一點都不顧及你媽……”蔣菊香一說就說了大堆，周圍的人都被這裡的動靜吸引。

他們起先也意味，是唐果不懂事，要拉著懷孕的媽媽買東西。所以都搖了搖頭，覺得現在的小孩子都很嬌氣，但他們也冇有管閒事的意思。

楊雨萱木木的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