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小事一樁罷了!」
瞥了眼跪在葉天面前的雷龍,太和散人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倒也不以為意,道:「對了,你剛從天聖國回來,可知道這高處不勝寒聯盟軍團是怎麼回事?還有,禹王府眼下的處境如何了?」
這疑惑是他和在場很多導師急需知道的。
因為這段日子來,整個禹王郡陷入了大混亂,他們也沒有得到單雄信的傳訊玉符的消息,更不知道葉天徹底瓦解了順天和明月兩府。
潛意識裡,還以為高處不勝寒聯盟軍團是玄宗背地裡支持的,在吞併禹王府之後,融合順天和明月打造成的新勢力呢。
「禹王府的事……」
葉天正想如實解釋一方,忽然,國信聖師瞥了眼跪在葉天面前搗頭如蒜的雷龍,眉頭一皺,沉聲道:「雷龍,你跪在地上磕頭做什麼?其他學生呢?」
「對了,和你同行的一群學弟呢?他們都去哪裡了?」
國鹿聖師也隨口問道。
因為葉天方才隨意一揮,導致現場的殘肢斷臂和血液全部給蒸發了,他們並不知道其他一群弟子慘死的屍骨無存了。
「兩位聖師,上百個學弟通通死了,死無全屍呀。」
雷龍身軀顫抖,哭喪著臉說道。
這話一落下,太和散人,冰釋長老,冰釋長老立馬眉宇一沉,眼裡露出一絲驚疑不定之色。
「什麼?誰,誰殺了他們?他們的屍體呢?」
國鹿聖師和國信聖師頓時氣的暴跳如雷起來。
「是、是葉天這個畜生,若兩位聖師遲來一會,恐怕學生也見不到你們了。」
雷龍眼裡滿是惡毒,抬手戳著葉天。
「孽障,給本聖師去死!」
國鹿聖師和國信聖師殺氣騰騰的朝葉天緊逼而去。
在場數千禹王府的學生頓時心懸到了嗓子眼。
儘管見識過葉天的能耐,可眼下兩尊天河聖院的聖師修為可是不凡,二打一的前提下,葉天到底能不能抵擋得住,還真的是未知之數
「住手!」
葉天瞳孔閃了下,正想直接出手將這兩隻不自天高地厚的螞蟻摁死,就在此刻,太和散人,冰釋長老身影一閃,擋在葉天面前。
「太和散人,你意欲何為?」
國鹿聖師和國信聖師面色難看的厲害。
「無論葉天今日造了什麼殺孽,我禹王聖院力保他到底,兩位若想殺他的話,除非從本院長屍體上跨過去。」
太和散人這話說的擲地有聲,決然無比。
「哼,太和散人,單單靠你一個人,還真的擋不住我們兩人,你識相的退到一邊,以免彼此傷了和氣。」
國鹿聖師面目猙獰的威脅道。
「老朽一人或許真的不是二位的對手,可我禹王聖院內還有很多修為不凡的聖師,還有禹王仙尊當年留下的大陣。」
太和散人沉聲說道:「兩位若執意出手,縱然能殺了葉天,恐怕也未必能安然離開。」
「太和散人,眼下禹王郡大亂,高處不勝寒聯盟軍團強勢而來,意圖統一禹王郡,你當真想為了區區一個學生,和我們決裂,
若失去我天河聖院的支持,你們絕對會淪為高處不勝寒聯盟軍團的奴隸,將整個聖院的命運全部讓別人掌控?」
國鹿聖師和國信聖師眼裡露出一絲顧忌,說道:「孰輕孰重,你可要掂量清楚,莫要丟了西瓜撿芝麻!」
「在老朽的心裡,葉天是西瓜,你們不過是芝麻!」
太和散人沉聲說道。
因為不清楚葉天之前的手段,在太和散人的想法里,他當日離去的時候,葉天剛剛突破天罡。縱然這段日子修為突飛猛進,也絕對不可能達到和兩尊法相聖師抗衡的範疇。
之所以強勢保護葉天,除了彼此交情深厚外,更知道以葉天的變態,假以時日,定然能一飛衝天。
也是禹王聖院崛起最大的希望。
「呵呵,既然你執意袒護這小子到底,那大家走著瞧。」
國鹿聖師和國信聖師厲聲道:「本聖師兩人立馬啟程回天河郡,將今日的事發經過如實告知我院的院長,你就準備好承受我院滔天之怒的準備吧!」
說罷,兩人轉身便大步離去。
雷龍立馬緊隨其後。
見到對方撤離,在場所有人全部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
蘇秀秀也是如釋重負,雖然彼此有些生疏,但她也不想見到葉天就此隕落。
「回去報信,一個人便夠了,你們三人必須留下兩個來。」
就在此刻,葉天雙手好整以暇的交疊在一起,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話迫使在場所有禹王聖院的學生目瞪口呆起來。
尼瑪的,太和散人不惜拼著和對方決裂才勉強保住了你葉天,你竟然還不想讓對方回去?
這不是自掘墳墓么?
「葉天,你幹什麼……」
太和散人,冰釋長老,瓊英聖師眉宇均是一沉,看著葉天的眼裡多了一絲責怪。
「你小子說什麼?」
國鹿聖師和國信聖師腳跟猛地一頓,回頭厲聲質問道。
「我說,讓雷龍一個人回去就夠了,你們兩個老雜毛,還是成為兩具冰冷的屍體好了。」
葉天懶洋洋的說道:「放心,我會給你們挑選兩處上好的風水寶地,讓你們睡的舒服。」
「孽障,找死!」
國鹿聖師和國信聖師一聲咆哮,腳下重重的一跺,身軀凌空彈飛而起,攜天地顫抖之勢,抬手就對著葉天抓去。
「葉天速走!」
對方兩人修為強悍無比,倉促之際,太和散人也只能牽制一人,而另外一尊聖師現場根本無人抵擋。
所以才讓葉天先撤離。
「區區兩隻螞蚱罷了。」
葉天無語的搖搖頭,推開太和散人,旋即緩緩抬起手臂,拳頭猛地對虛空一握。
嗚嗚嗚!
偌大才蒼穹被一股恐怖的無形能量波紋籠罩,詭異的扭曲起來,宛如哈哈鏡折射出來的景象。
而國鹿聖師和國信聖師竟然被固定在虛空,動彈不得。
嗤嗤嗤!
下一刻,兩人身軀立馬碎裂開一條條裂痕,無數股鮮血從傷口噴射而出,如血雨似得落下,染紅了地面。
「這,怎麼可能?」
國鹿聖師和國信聖師腦子裡一片空白,眼裡都是無法置信的震撼。
轉而,兩人血肉淋漓的身軀炸裂成了虛無。
呼呼呼!
一蓬蓬血霧綻放,提醒著在場所有人,方才的那一幕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