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花番外
自從上回楊紅花和駱睦要和離,結果鬧出了好一場大戲之後,這駱府夫妻倆和離的差事,便無人肯沾邊了。誰都不願意沒好處,還要落得一身腥。
外人雖不管了,這夫妻倆之間卻是越鬧越凶,三天兩頭便有人命出來。無非是駱睦寵著誰了,楊紅花若是不高興了,便捉了那人來弄死。她的心裡目標明確,不和離?可以,大不了大家都不開心!
最終是鬧得駱府人丁蕭條,管事兒的都跑得差不多了。連招下人進來都十分困難,即使招進來了,也是那種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也沒經過調/教的。
這日,夫妻倆晦氣地又遇上了,兩人的面色都十分難看。
「駱睦,你不想見我我也不想見你,我們彼此就不要見好了。明明這個時辰我該逛花園的,你也來做什麼?」楊紅花高高揚起下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聲音裡也是極盡嘲諷。
駱睦被氣得渾身發抖,自然是跟她吵起來了。雙方伺候的人早就習以為常地退到了一邊,果然說不到兩句話,兩個人就開始撕扯開來了。
楊紅花雖然是弱女子,不過這幾日天氣不好,駱睦的腿疼得更加厲害,所以楊紅花便占了上風。
「啪!」一聲脆響,楊紅花毫不客氣地給了駱睦一巴掌,立刻他那張小白臉上,便顯現出紅紅的五指印。
駱睦一下子摔倒在地,他抬起頭沒有像往常一樣站起來就掐,而是用一種極其冰冷的眼神看著她。
楊紅花似乎被他的眼神刺到了,但卻依然強忍住心中的猶疑,站直了身子回望他。
「楊紅花,你等著!」駱睦惡狠狠地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幾日之後的夜晚,楊紅花正在心底感到舒爽,這幾日都沒遇到駱睦那個掃把星,實在是太爽快了。正當她脫了外衣和中衣,準備躺倒床上歇息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摔倒在床上的時候,有人推門而入,迷迷糊糊中,她只來得及瞧清楚來人身穿一身黑衣,便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是在床上,被一個男人做著活塞運動給弄醒的。她的意識還很不清醒,手腳酸軟,只有下/體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張開嘴卻是嘶啞地發不出聲音,也不知多久沒喝水了。
埋頭在她胸脯間啃咬的男人,終於抬起頭。楊紅花總算是看清楚了,那男人肥頭大耳,滿臉橫肉,唇齒間還流著口水,甚至有幾縷銀絲從她的胸脯上連到他的嘴角,噁心到想吐。可惜她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他在身上馳騁。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了,竟是直接將厚嘴唇伸了過來,濕噠噠的舌頭挨個舔遍她的臉,那動作就像八百年沒上過女人一般。最後他伸出鹹豬手,掰開她的嘴巴,直接將舌頭伸了進去,一會兒死命地吮吸啃咬著她的舌頭,一會兒又發了瘋地往她的嘴裡灌著唾液。
楊紅花感覺渾身都不好了,那種噁心感從毛孔裡散發出來,卻是連嘔吐的動作都沒法做。
男人那肉嘟嘟的肚子抵著她的小腹,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直到她感到一股熱流湧進她的下/體,只是那男人依然趴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就是不肯出來。
「大爺,我們姑娘頭一回接客,您可悠著些,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外面傳來女人捏著嗓子的叫喊聲。
身上的男人才罵罵咧咧地退了出來,又捨不得地親了一口楊紅花,才開始穿衣裳。楊紅花勉強偏了一下頭,逼迫著自己死死記住這個男人那張醜陋的臉。
楊紅花耗費了大半個月才弄清楚事情的來由,她被駱睦找人賣了,賣到這個低等的妓院。
「原本賣你進來的那位爺,是讓你接髒活累活兒,不過好在你人長得漂亮,又識時務,媽媽我也是會疼人兒的,儘量把你培養成頭牌!」這是老鴇的原話,當時她翹著蘭花指,看著打扮地露骨風騷的楊紅花,滿眼冒紅光,似乎已經看見了成堆的金銀。
楊紅花好容易才把她哄走了,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乾乾淨淨,變得極其陰冷。她楊紅花竟會被賣到妓院,被人糟蹋了,她根本就沒想過死,要死也先得讓駱睦嘗盡這世間的痛苦!所以她非常識時務,迎合男人,伺候男人,像一個真正的妓女一般,委身他們讓他們嘗到快感,才一步步從那個母狗一般的生活逃離開,變成了難見到的名妓。
楊紅花離開了有大半年,駱睦整日在府上活得悠哉悠哉!銀子隨便花,女人儘管睡,再也沒人來找他的茬。楊府是徹底斷了聯繫,駱府現在由他做主,自然不會有人追問楊紅花的下落。
這日晚上正當他準備躺下歇息的時候,忽然一陣頭暈,心底便「咯噔」了一下。再次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麼惡劣的事情,只是躺在一張沁滿了香味的繡床上,一瞧便知是女子的閨房。
「駱睦,你醒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青帳被撩起,楊紅花那張豔麗的臉便出現在視線中。
駱睦簡直嚇癱了,他想喊叫卻是發不出聲音來。
「別想喊了,我喂你喝了啞藥!駱睦,你害得我好慘,所以那些痛苦我會千倍百倍地送回給你!」她的嘴角勾著一抹笑意,手裡抓著青帳的一角卻是用力地幾乎扯下一塊來。
她輕輕拍了拍手,便有兩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了進來,那兩個男人衣衫雖然乾淨,但是卻很破舊。
「姑娘,真的要我們哥倆這麼做?這男人還真沒玩兒過!」其中一個男人腆著一張臉低聲問道,卻是十分畏懼楊紅花,並不敢靠的太近。
「玩兒吧,盡情地玩兒吧!只要別玩兒死了就成!京都不是也有相公館麼?還都是達官貴人才能進去的,這回我可是請你們玩兒的。瞧瞧這位爺,細皮嫩肉的,說不準比女人還帶勁兒!」楊紅花用眼角掃了一下床上的駱睦,臉上的冷笑越發陰冷。
她後退了一步,似乎並不準備離開,而是近距離觀戰一般。那兩個男人明顯有些猶豫,待楊紅花從袖子裡摸出幾張銀票之後,立刻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恬不知恥的笑容,直接把褲子一脫,就沖上床去把躺在床上的駱睦扒個精光。
駱睦根本就喊叫不出來,只知道屁股後面似乎都炸開了一般疼痛。兩個男人幾乎不間斷地在他身後馳騁,而楊紅花自始至終就沉默地站在不遠處觀戰。
駱睦再次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他橫躺在牆角,身上沒有衣衫的遮蔽。原本白皙的膚色,卻佈滿了咬痕和抓痕,以及各種奇怪的痕跡,似乎與野獸搏鬥過一般。只是當衙門來人查探的時候,他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不過幾日,有一件大事兒傳了出來,一家發展正好的妓院,忽然半夜著火,幾乎大半的客人都沒逃出來,就連老鴇都不能倖免。
火光映襯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她蒙著面紗,手腳有些不方便行動。老鴇此刻就暈倒在她腳邊,她的手裡抓著點燃的火把,一一點亮旁邊的草堆。
當周圍都被火海包圍的時候,楊紅花抬起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色,心中忍不住想笑。
再給她一次生命又有什麼用?沒有托生成金貴的嫡姑娘,一步輸,步步輸。最終淪落成青樓妓女,並且在報仇之後還得了麻風病!
她穿著大紅色的羅裙,滿頭的珠釵步搖,靜靜地站在火海裡。火舌一吞,這個女人便慢慢變成了灰,一點痕跡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