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們捉妖師協會,交任務的時候是要同時把捉到的妖帶回去的。”向真說道。
“這樣啊,那算了,那我還是直接找白峰要通緝名單吧。”米宛說著就要拿出手機。
“別,別呀,學姐,你人情不還了嗎?”向真連忙按住米宛要打電話的手。
“我捉妖的主要目的是種樹,妖肯定是不能給你了,下次還你人情吧。”
“別,別下次,有辦法的。”向真急忙說道,“你可以這麽和白會長說呀,你就說你最近想抓幾隻罪大惡疾的妖去種樹,需要捉妖師協會提供名單,但是這個名單的所有積分和獎金,全部歸我所有。”
米宛眨了眨眼睛,她聽出來了:“黃毛啊,你對白峰有意見啊?”不然,不能聯合自己這麽坑捉妖師協會啊。
“也……也不是,就是最近想用積分換點法器符寶什麽的。”向真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行。”米宛本就對白峰沒什麽好印象,能坑對方一把,她也是很樂意的,“那你就這麽說吧,白峰問我,我給兜住。”
向真要的就是米宛這句話,這下沒什麽好擔心了的,當即就樂滋滋的拿出手機給白會長來了個視頻通話。視頻通話過程中,向真發揮著精湛的演技,如此這般的把剛才那番話說了一遍,並同時表達出自己其實也不想沾協會的便宜,但是米宛非要還他人情,他也很是無奈。
米宛在一旁默默的看黃毛演戲,一直到鏡頭轉向自己的時候,默默的點了個頭,就算是配合演出了。
“可以,名單的話我明天就準備好。”如米宛預料的一般,對於她忽然想出手捉妖一事,捉妖師協會還是樂見其成的。而相對於即將被抓捕的妖,送給向真的那一些積分根本算不了什麽。只是……白會長想到自己前腳剛和向真說他可能要走財運,後腳就來的這麽一出,讓他不禁感歎了一把:這金蟾蜍的修為是又精進了嗎,總感覺這小子走的財運比自己當年強多了。
條件談妥,米宛很是滿意,她把滿屋子黃金留給向真,然後自己抱著特產回家睡覺去了,隻留了一個麻雀精守著店門,等黃金搬完之後好鎖門。
等米宛回到家,捉妖師協會的人也正好到了寵物店,被留下守門的麻雀精一下看到那麽多捉妖師,頓時有些腿軟,他悄咪咪的給自家老板發消息:老板,好多捉妖師,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嚇人,不會是要收了我吧。
米宛安慰:放心,他們不會。
麻雀精:可是我還是好怕,我能不能先離開,等他們搬完了再來鎖門?
嚇成這樣?捉妖師協會的人不會真的趁著自己不再欺負麻雀精了吧。米宛想了想,然後一個電話打給了白峰。
“喂,米宛同學,找我什麽事啊?”白會長呵呵笑道,“是對名單有什麽要求嗎?”
“不是。”米宛說道。
“那是什麽事啊?”
“是這樣的,我們家小麻雀被你們的人嚇著了,讓你們的人別嚇他,不然就不給搬了哦。”米宛提醒道。
“……”白會長那叫一個無語,你家麻雀精膽子小,這也要怪我們?不過無語歸無語,黃金還是要搬的,於是白會長只能打開微信,給正在搬黃金的所有捉妖師群發了一條消息:不要嚇著店裡那隻麻雀精。
“……”搬黃金眾人,只能照做。
不久,麻雀精就發現了店裡的變化:咦,怎麽這些捉妖師都不看他了,還繞著他走?
沒有繼續收到麻雀精的消息,米宛知道自己的提醒應該是奏效了,不過她也沒有立刻就去睡覺,而是一直等到麻雀精告訴她捉妖師協會的人已經把黃金搬走了,她才關燈入睡。
春天是最適合睡覺的季節,米宛蓋上被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此時窗外的月色極亮,甚至蓋過了有些灰暗的路燈,把大地上的一切都照的明明白白的。
月色中,一株藤蔓在隔壁的院落悄無聲息的生長著,緩緩長成一個人形的模樣,這是有人回家了。
樊辰回家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推開大門,回房間洗個熱水澡,而是站在院中,仰頭望向了隔壁二樓的窗戶,只可惜,窗戶是黑的。他詫異的挑了挑眉,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確定現在的時間是十一點半,還不到十二點。
今天米宛睡的有些早呢。
一抹淡淡的失落從眼底劃過,不過樊辰並沒有糾結太久,他收回目光抬步進了客廳。一進客廳,一股淡淡的靈力波動就彌漫了過來,樊辰詫異的挑了挑眉,然後伸手打開客廳的燈,隨即一個淡藍色的保溫杯就直直的落入他眼中。
這是米宛給他煉的藥。
走過去,擰開蓋子,他發現保溫杯中的藥已經冰涼一片,顯然這保溫杯放在這裡已經有些日子了。
是那天從千蕪山回來之後給自己煉的吧?
“明明知道了,這些藥對我來說其實沒什麽作用的。”他的傷是來自自然的崩壞,如果無法修複自然環境,他的傷就無法痊愈,所以米宛給他煉的藥並不能修複他的傷勢,頂多只能緩和一些他的痛感而已。
雖然這麽說著,但是樊辰還是仰頭把杯中的藥一飲而盡,接著一股暖流瞬間從胃部湧起,浸透了樊辰的四肢百骸,最終匯聚到胸口,形成了一陣淡淡的金色靈光籠在了黑色的傷口之上。那團金色的靈光似乎想要和黑色的力量大戰一場,但卻如夏日螢火,渺小至極,隻一閃就被黑色吞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