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保溫杯和拖鞋,米宛再次爬上了藤梯,臨走之前,她指了指自己的頭髮,朝樊辰道了一聲謝:“謝謝啊,不然剛才頭髮就燒焦了。”
“不客氣。”樊辰淡淡的回了一句。
揮了揮手,米宛光著腳快速走過藤橋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在她跳下藤橋的瞬間,身後的藤橋就重新化作無數的藤蔓回到了地底。等米宛再回頭去看的時候,對面的窗戶已經關上,她隻來得及看見樊辰拉窗簾的動作。
又忘記要電話號碼了呢。
“喵~~”還沒有入睡的小貓妖從被子裡探出腦袋來。
(姐姐,你約會回來了?)
“約什麽會,我是去煉藥了。”米宛把保溫杯放在桌上,重新去梳妝台給自己塗護膚品,剛才洗完澡就直接過去了,香香的水還沒有噴呢。
米宛也懶得去重新洗臉了,把梳妝台上的水和乳液挨個抹了一遍,順手又拆了頭髮。看著手裡那根細細的沒有一片葉子的藤蔓,米宛忍不住埋怨起來:“活了這麽久,還是個直男,不知道開朵花裝飾一下啊。”
米宛把藤蔓扔進化妝盒,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窩了進去。
“喵~~”小貓妖聞到了米宛身上的藥香。
(姐姐,你煉的什麽藥,聞起來好舒服。)
“先睡,明天你就知道了。”米宛翻了個身,擼了一把貓耳朵,沉沉睡去。
*
翌日,米宛照例做完一個小時的運動,才去餐廳吃飯。張嫂幫她擺好早餐,又要上樓幫她收拾房間。
“張嫂,我房間那個保溫杯,裡面的東西你別倒了。”米宛見張嫂上樓,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在家裡,張嫂是絕對不會讓她吃隔夜的東西的,所以保溫杯的藥要是不提個醒,張嫂可能順手就給她倒了。
“保溫杯,小姐昨天帶回來的嗎?”米宛的房間她每天都打掃,有多少東西她都知道。
“嗯。”米宛隨口應了一句。
“那之前兩個玻璃杯,小姐放哪裡去了?”說到杯子,張嫂忽然想起之前房間少的兩個玻璃杯來。
“哦,那個杯子啊,我送人了。”
“送人了啊。”張嫂嘀咕了一句,卻也沒多問,繼續上樓打掃去了。
吃過早飯,米宛抱著貓去上學,一進校門就直奔教學樓旁邊的小樹林去了,而關裡也早早的等在了那裡。似乎是因為關裡傷勢恢復了一些,妖力已經穩住,所以黃毛沒有跟著一起來。
“喵~~”(哥哥。)
見到關裡,小貓妖一刻也忍不住直接就撲了過去。關裡順手接住,熟稔的揉了幾把之後,就又迫不及待的看著米宛,等著對方思考一夜後的答案。
“學姐,不知道您考慮的怎麽樣了?”關裡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養。”米宛乾脆利落的回過去兩個字。
“那……還是謝謝學姐。”關裡滿臉的失望,卻沒有繼續哀求或者強迫米宛,只是把懷中的小貓兒抱的又緊了幾分,落寞的轉身離開。
米宛見關裡沒有死纏爛打,印象又好了幾分。
“等等。”
聽到米宛叫住自己,關裡驟然轉身,一臉希冀的看過來,以為米宛改變了主意打算收留他妹妹了。
“別誤會,我還是不養。”也許是關裡的表情太過炙熱,米宛忍不住又拒絕了一遍。
“那……學姐叫住我是?”關裡涵養不錯,連著招受二重打擊,對米宛的態度仍舊不變。
“聽說……你家挺有錢?”
“我們家是開珠寶店的,算是小有資產吧。”關裡回道。
“如果有一種辦法可以治好你妹妹,你願意出多少錢?”米宛問。
“若是真有這種辦法,傾家蕩產又何妨。”關裡歎息著,可惜這世間根本沒有這種辦法。
“喵~~”小貓妖察覺到哥哥又傷心了,忍不住出聲安慰起來。
“這麽闊氣?傾家蕩產你同意你家裡人也不會同意吧。”米宛要的只是關裡的決心,不至於真的讓人家傾家蕩產,“聽說你家有個什麽鎮店之寶,你就把那個給我吧。”
“抱歉學姐,鎮店之寶是我祖父設計的,是非賣品,如果你想要……”關裡的話忽然止住,然後仿佛忽然明白了什麽般,不可置的看著米宛,激動的嘴唇都開始打哆嗦,“您是說……您是說……”
“鎮店之寶不能給啊……”
“能!”
關裡一個能字,直接把米宛折現的話給憋了回去。
“能給,能給,學姐,只要你能治好彤彤,鎮店之寶我立刻拿來給你。只是……您真的有辦法治好彤彤嗎?”關裡說完又忍不住再次確認了一遍,生怕是自己理解錯了。
“放心,治不好不要錢。”
這不是錢的事情,治好了加錢也行啊。但是憑關裡怎麽追問,米宛隻回了一句:晚上把關彤給她送過來,成不成明天就知道了。
談完這筆三千萬的買賣米宛就回去上課了。
今天上午滿課,因為昨天老師連著布置了兩個作業,弄的她現在也不敢全程睡覺了,強撐著聽了兩節雲裡霧裡的課之後,米宛神奇的發現自己似乎好像也能聽懂個三四分。
就知道我還是很聰明的,米宛忍不住自誇了一句,高高興興的去吃飯。吃過飯,她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和黃毛約定的地方,還有個一百萬的交易要在今天交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