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酒店都被封鎖了。
夏令營也被迫取消,連警察也介入了,權赫把整個酒店所有的出路都封死,把整個酒店都翻遍了,也沒有把季雲冉給找出來。
權赫一整天一粒米沒吃,一口飯也沒吃。
彤彤媽媽一直幫忙照顧著君安和恆恆,天黑下來的時候,謝韻漪也接到了消息帶著小雪過來了。
「小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韻漪穿過警察圍起的警戒線,來到了容顏疲倦的權赫面前。
「媽,你來了。」
謝韻漪一臉的擔心,「冉冉和傾傾呢?人好好的,怎麼會丟了呢?」
她要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就不讓他們來參加夏令營了。
「我一時也說不清,你幫我照顧君安他們吧。恆恆應該也餓了。」權赫聲音略帶無力的說道。
謝韻漪說道,「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外公了,你舅舅他們很快會趕來,你放心好了,沒事的。」
「嗯。」找人這件事情,權赫不放心任何人。
謝韻漪說完,轉過身去的時候,悄悄擦掉了眼淚,「小雪,走,我們去看看卷卷他們去。」
小雪看了一眼權赫,一臉的擔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他。
「嗯。」小雪跟著母親去照顧孩子去了,她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幫著姐姐姐夫照顧好孩子。
……
卷卷和恆恆看到外婆就哭。
「外婆,小姨,我媽媽和妹妹丟了……」卷卷抱著謝韻漪的腰哭,小雪也跟著哭。
難得的,謝韻漪這一次沒有跟著哭,只是紅了眼睛。
女兒不見了,外孫女不見了,謝韻漪看著三個孩子,努力變得堅強起來。
梅麗抱著恆恆,恆恆扁著小嘴,臉上還掛著淚痕。
謝韻漪問道,「給他吃奶了嗎?」
梅麗說道,「恆恆吃慣了母乳,不肯吃奶粉,我給他餵了一些果汁。」
謝韻漪把恆恆接了過來,哄著,「恆恆,想媽媽了是不是?」
恆恆對媽媽這個詞有反應,聽到外婆喊「媽媽」,他下意識的四處看看,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恆恆接著放聲大哭。
恆恆白天還到好,一到晚上,是必須要季雲冉哄著睡覺的。現在到了他的睡覺時間了,媽媽不見了,妹妹也不見了。
恆恆大聲的哭泣著,以為這樣子就可以把母親吸引過來。
「恆恆乖,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謝韻漪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和女兒一起帶著卷卷他們去了酒店的房間休息去了。
梅麗神情凝重,阿華醒過來之後,就去找權傾去了,她因為把權傾給弄丟了,自責不已。
梅麗現在既擔心季雲冉,又擔心小權傾,孩子那麼小,怎麼經得起折騰。
梅麗讓酒店給大家準備了晚餐,大人們沒有一個人有胃口。
「……卷卷,你看君安餓了,你帶著君安吃點好不好?」梅麗哄著。
卷卷還在哽咽著,看了一眼一直很安靜的君安,她牽著君安的手,坐在桌子上,喂君安吃飯。
「君安,吃飯了。」
君安不吃,問道,「媽媽……貓?」
貓指的是權傾。
因為權傾生下來,又瘦又小,像小貓崽,君安一直喊權傾是貓,恆恆是豬。
「媽媽帶傾傾出去玩了,你乖乖吃飯,媽媽就回來了。」
卷卷喂君安吃飯,君安餓了,乖乖的吃飯,卷卷喂一口,他吃一口。
恆恆一直很不安,在哭鬧,怎麼都哄不好,小雪考慮的細,來的時候專門帶了一罐奶粉過來,給恆恆泡了奶粉,小傢伙餓狠了,這才吃了起來。
「小祖宗,你吃慢點。」謝韻漪看著咕咚咕咚喝奶的外孫,眼淚在心裡流。
折騰了一天,孩子也累了,謝韻漪把幾個孩子哄睡,讓保鏢和梅麗守著,她下樓去找權赫,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了樓,就聽到幾個女人在八卦。
「……你看這有錢人也沒什麼好,這不被人盯上了吧?」兵兵媽的口氣有些幸災樂禍。
「……」
「那個季雲冉長得那麼漂亮,你說綁匪除了要錢,會不會……」
「兵兵媽,你可別胡說了。」
兵兵媽尖著嗓子說道,「誰胡說了。你沒看新聞啊,前段時間香港地產首富的千金,不就綁架被***撕票了嗎?哎呦,好慘的。
那個富家千金被虐殺的視頻還被發到了網上,那個首富都氣昏過去了。」
謝韻漪聽的心涼颼颼的,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的女兒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怎麼又攤上了這種事情。
「別說了……」和兵兵媽八卦的女人看到謝韻漪,撞了撞兵兵媽媽的胳膊,兩個人悄悄離開了。
謝韻漪來到大廳,剛剛權赫站的地方,權赫已經不見了。
100在,她走過去,問道,「100,小權呢?」
「六爺回房間了。」
謝韻漪一聽,有些惱火,「他回房間做什麼?現在冉冉和傾傾都不見了?」
「六爺,一直在找夫人。」
聽到100這麼說,謝韻漪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漪漪……」謝毅昌風塵僕僕的趕來了,身後還跟著弟弟謝宇軒。
謝韻漪看到兩個哥哥,哭了起來,「大哥,二哥,冉冉和傾傾可能被綁架了……嗚嗚……」
「你別著急,我來的路上,已經找警局的朋友去找了……」
謝宇軒也安慰道,「漪漪,大家都在找呢,放心好了,一定會找到的。」
想到剛剛那兩個女人說的話,謝韻漪就放心不下。
「小權呢?」
「剛才說回房間了。」
「你去照顧卷卷他們,我們去找小權。」謝毅昌說道。
「好的,大哥。」
謝毅昌看到警界的幾個朋友,過去打招呼,「……不好意思了,這次事情要麻煩各位多多費心了。等人找到了,我一定登門致謝。」
「客氣了,這是我們的職責。」
謝毅昌說道,「家裡老爺子年齡大了,知道寶貝外孫丟了,急的高血壓都上來了,各位一定多多費心了。」
幾個人已經把酒店翻了個遍,沒有找到人,結果那個權赫還讓繼續找,他們早就不耐煩了。
謝毅昌這麼一說,幾個人看在謝家的面子上,打算再找一遍,要是再找不到,也就不能怪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