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婆又不是廚娘,怎麼可能天天做飯?我外婆今天不做飯,你回家吃去。」
卷卷抱著胳膊,呼呼的吹著,傷口咬的有些深啊,不知道會不會留疤,留疤了就不漂亮了,不漂亮就找不到像爸爸一樣帥帥的又有錢的老公了。
卷卷突然覺得很想哭。
「要你咬,你還真咬?我以後不喜歡你了,不和你玩了,你以後別來找我了。」卷卷兇巴巴的,像是一頭炸毛的小獸。
「我餓!」賈讓也委屈的說道。
「你整天就知道餓,餓,餓,你家裡都不給你飯吃?」
「我好多天沒有回家了。」賈讓回道。
「那你爸爸媽媽豈不是急事了?你離家出走了?」卷卷又開始關心賈讓了。
「我爸爸媽媽早就死掉了。」
唯一讓賈讓感覺到溫暖的就是母親了,父親偏愛哥哥,不喜歡他,只有母親喜歡他,會給他做好吃的,會問他穿的暖不暖,要是不小心摔疼了,媽媽也像卷卷一樣給他吹吹。
吹吹,好像就不疼了?
賈讓看著卷卷的胳膊,拉了過來,卷卷以為他又要咬她,都要哭了,「你別咬我了,我就給你找吃的還不行嗎?」
卷卷真的後悔認識了這個人,明明平時都是她欺負被人的,為什麼現在有一種被欺負的感覺。
「吹吹,不疼。」時間太久遠了,賈讓也不確定母親給他吹吹的時候還疼不疼。
賈讓給她呼呼的吹著,很認真的那種表情,卷卷不是小氣的人,也知道這個哥哥有點傻,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哥哥,你是孤兒?」
「我有一個哥哥。」
「沒有父母的都是孤兒。」卷卷的同情心泛濫了,「怪不得,你整天都餓呢。原來,你沒有爸爸媽媽了。哥哥,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吃的。」
「好。」
卷卷把睡衣的袖子拉了下來,走了出去。
賈讓則躺在卷卷的床上,看著這到處都是粉嫩的色彩,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喜歡粉色,還有這麼多的玩偶,賈讓拿起一個小熊,他記得他每次來,卷卷都抱著它睡覺的。
「熊?」
「……」
「笨熊!」
島上的主樓,一共七層,最外圍的是堅固又高高的城牆,城牆內又建了不少的石頭房子。這些年,權赫把這座島,慢慢的建成了一個城池。
整個小島往外擴二三十海里裝滿了雷達,權赫甚至還買了一顆商業衛星,進行衛星監控。
這是權赫的據點,權赫不想留下任何的的安全漏洞。
卷卷一家住在主樓里,六到七層都是內內眷活動的區域,除了傭人,其他閑雜人等是一律不準入內。
六層和七層是一個完整而獨立的空間,不但有衛浴、廚房,還有獨立電梯,可以直接通過另一道門,走出主樓。
卷卷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朝六層的大廚房走去,這個時間點,傭人正在準備晚飯。
父親專門請了一個中國廚子,做的飯很好吃,很好吃。
卷卷偷偷的溜進了廚房,拿了那個放麵包的籃子,裡面是剛烤出來的麵包,卷卷趁著胖胖的廚師爺爺不注意,拿了兩根長長的麵包,又溜出去了。
卷卷半道上啃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等到她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已經吃了不少的麵包了,卷卷一靠近門,賈讓就知道她來了。
賈讓的聽覺和嗅覺都異於常人,他現在很熟悉卷卷身上的味道,還有她的腳步聲。
「你好慢!」
「來了,來了……」卷卷把兩根長長的麵包,遞給了賈讓,賈讓看到卷卷吃過的痕迹,也不嫌棄,大口的吃了起來。
卷卷睡意全無,看著他大口的吃點東西,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好吃嗎?」
「好吃。」
「好吃,你就來我家吃啊,不要再去偷東西吃了。你要是沒有錢花,我可以把我的零花錢給你一部分。反正,我的零花錢,我也沒有機會花。」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賈讓拿著麵包看著卷卷,他想起了哥哥的話,這個世界上都是壞人,別人如果對你太好,你就要小心了,因為對方可能是想迷惑你,然後幹掉你。
以前,賈讓對哥哥的話深信不疑,可是……
賈讓掂量了面前女孩子的武力值,太弱了,他一隻手就能捏死她,完全沒有威脅。看來,哥哥有的時候也有不對的。
「比爾來了。」賈讓突然說道。
他放下了手中的麵包,微眯了眸子,盯著門口的方向,戒備的姿態。
「比爾是誰?」
「你爸爸!」
「我爸爸不叫比爾。」
門被敲響了,「卷卷,爸爸進來了哦。」
「真的是我爸爸也。」卷卷沖著門口的方向喊道,「爸爸!」
門打開,權赫和季雲冉走了進來,「卷卷,爸爸媽媽回來了……」權赫的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禮物盒子,扎著粉色的蝴蝶結,「看,我們還給你買了禮物。」
卷卷高興的跑了過去,跑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什麼,站在那裡不動了,臉上的燦爛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哼,你們現在知道回來了,哼,回來,我也不理你們。」卷卷傲嬌的說道。
季雲冉走進來,來到了女兒的身邊,微笑著說道,「爸爸媽媽這次真的是去工作,騙人是小狗哦。」
「哼!」
權赫一進來就察覺到了陌生人的氣息,他看向了盤腿坐在他女兒床上,旁若無人的啃麵包的男人,笑了起來。
「讓!」
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賈讓抬眸看了一眼,低頭繼續啃他的麵包,賈讓肚子餓的時候,其他任何事情都得靠後。
季雲冉看到賈讓也嚇了一跳,「他不是……」
權赫解釋道,「不是,是孿生弟弟。」
「爸爸,他叫讓,是我的新朋友。」卷卷看大家都盯著賈讓看,便出聲介紹到。
「爸爸,讓好可憐的,都沒有爸爸媽媽了,要不然你收養他吧。」卷卷扯了扯父親的衣袖,懇求道。
「他已經成年了,不需要監護人了。」
季雲冉皺著眉頭,看著那張和夜梟一模一樣的臉,心底生寒,弟弟在她女兒的房間里,那哥哥呢?
這個弟弟要對他女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