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沒有白楊詩韻說的那麼樂觀,這個案子知名度是高,打贏了自然是皆大歡喜,打輸了,同樣對白楊詩韻的影響巨大。
她也好,白楊詩韻也好,她們都不能夠輸!
「我知道你壓力很大,但是這個案子,我只能交給你,其他人,我信不過他們!」季雲冉說道。
「……」
「詩韻,這個案子我只能贏不能輸!」
輸掉的,將是季靖這輩子的聲譽,死了背上一個褻玩幼童的罪名,如果輸了,季雲冉這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季雲冉其實是壓力大最大的,因為著急,因為煩躁,她的嘴上都長了水泡。
「你放心好,我既然接了,自然會儘力而為。」
「我相信你!」
「你別太擔心了。「
「嗯。」
……
季雲冉知道白楊詩韻的經濟狀況,所以先預付了一部分律師費,白楊詩韻也沒有和她矯情,直接收下了。
兩個人在白楊詩韻那裡吃了飯出來。
想到小軒做的鱸魚湯,味道很好,季雲冉這個孕婦都不由喝了不少,季雲冉忍不住對權赫說道,「小軒那個孩子,我實在喜歡,不知道讓他作我們家女婿如何?」
「他比卷卷大那麼多。」
「比卷卷大六歲而已,你不也比我大六歲嗎?而且男孩子年齡大了,成熟些,也會疼人。卷卷被我們寵壞了,就應該找小軒這種懂事的。」季雲冉是看中了小軒了,「以後我多帶卷卷過來看看小軒,小軒那性子,卷卷一定會喜歡的。」
「那小石頭怎麼辦?」
「小石頭?」季雲冉斜眼看了一眼權赫,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你們汶萊男人三妻四妾的,難道讓我們家卷卷嫁過去給人家當小老婆?
權赫,我告訴你,我不會讓卷卷嫁給一個汶萊男人的!」
「汶萊男人有什麼不好?」
「汶萊男人三妻四妾的,再好有什麼用!」
「汶萊男人又不是都三妻四妾的,我不就只娶了你一個嗎?」權赫不服氣的說道,作為汶萊男人,權赫見不得有人說汶萊男人不好。
季雲冉看著他,翻舊賬道,「六爺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六爺當初可是堅持認為有本事的男人就應該三妻四妾的。當初六爺不是娶了姚君晗的嗎?
我當初要不是跑了,估計要和姚君晗共用六爺了吧。
這個世界上美女那麼多,燕肥環瘦的,除了我和姚君晗,六爺不知道還會娶幾個老婆呢。」
權赫不吱聲了,季雲冉也肚子里窩了火。
兩個人沉默地朝停在小區外的車子走去,權赫不高興了,連車門都沒有給她開,自己直接上了車。
權赫不給她開車門,季雲冉自己開,她又不是沒手沒腳,她也沒有公主病,等著男人伺候她。
老城區道路擁擠狹窄,道路兩旁的店鋪還佔了人行道,導致人行道上的人在機動車道上走,所以他們的車子開得很慢。
「我當初是做錯了,你時不時翻出舊賬來,有意思嗎?」權赫忍不住了,他看著後視鏡里的女人,把心底的不滿說了出來。
「六爺想讓我怎麼做?……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六爺,我這個人記憶力太好了,就是忘不了怎麼辦?」
權赫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扭頭看著季雲冉,就那麼盯著她,也不說話。季雲冉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看都不看他。
「那你呢?你和池重搞曖昧,還和周孝達差點結婚了,我都還沒有說你呢……你一次次的揪著我的當年的事情,讓我心裡不痛快。」
「……」
「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不想和你吵架!」
她那個時候是單身狀態,池重也好,周孝達也好,都是單身,大家都是男未婚女未嫁,她憑什麼不能夠和他們好?
倒是權赫,當初她都懷孕了,大著肚子求他不要娶姚君晗,這個男人還是不顧她的反對,和姚君晗結婚了。
「你以為我想和你吵架?」
「開車回家!」季雲冉說道。
「老子,不是你的司機!」
權赫坐了回去,陰沉著一張臉,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前方,兩個人這麼僵持了十來分鐘,季雲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直接下車。
看到季雲冉下車離開,權赫楞了一下,目光望向了那個女人,看到她走到了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就要上車。
「該死!」權赫下了車,攔住了她,硬將她拖回了車邊。
「我明天還有一堆事情要去忙,我沒有空和你在路邊閑坐,你要是不走,我就打車回家去!」說完,她身子一扭,不願意看權赫。
「都是我把你慣的,現在都敢給我臉色看了!」
「六爺是誰,我怎麼敢給六爺臉色看!」
「你是我老婆,你別喊我六爺!六爺不是你叫的!」每次和他那彆扭了,就六爺六爺的叫,每一句話都能夠活活氣死她。
「……」
「我們能不吵了嗎?」
「……」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你別鬧了,我們回家吧。」
季雲冉瞪向了她,一雙美眸里都是怒火,「權赫,什麼叫我鬧,我說什麼了,你就給我臉色看!
我最近煩心的事情還少是嗎?你還給我添堵!
我不就說了幾句嗎?
什麼叫我老是翻舊賬!
你怎麼不反省下,你為什麼就有舊賬給我翻?」
「……」
「你以為你不三妻四妾了,我就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是嗎?
權赫,這裡是中國,這裡是殷汌市,沒人慣你這些臭毛病!你不願意當我大中國的女婿,你就給我滾回你們汶萊去!」
「保鏢們就在附近你,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季雲冉面色沉沉,不過還是壓低了聲音,「你是開車送我回家,還是我自己打車回家?」
權赫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錯了,你能別給我臉色看,行嗎?我現在特別怕你發脾氣。」
「你錯哪裡了?」
「我當初鬼迷心竅,不該有了你,還想娶別的女人!」
「還有呢?」
「還有什麼?」
季雲冉臉色一陰,不滿意這個男人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