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要幹嘛?你要是揍我,我會喊的哦。」江承嗣在胸口比劃了兩下,一副我會功夫,哼哼哈嘿的樣子。
黃坤根本就不和他廢話,直接把他落下來的拐杖扔到了他身上,然後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啊,原來不是揍我的。」
「……」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要揍我,原來是把拐杖還給我。」江承嗣誇張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這副窩囊的樣子,看得助理面部肌肉直抽抽。
「江少,我們該回醫院了吧。要是讓老太太知道了……」江助理知道自己的話,江承嗣不會聽,就搬出了老太太,當然老太太也不大管用。
「我現在要拜老大呢,當然不能就這麼放棄了,我決定就在這裡,一直呆下去,一直感動了六爺為止。」江承嗣的擰勁上來了,誰勸都沒用。
「那個六爺一看就不是有同心情的人,你這麼做,我估計沒用。」
江承嗣罵道,「笨蛋!你懂什麼。
你回去告訴老太太,我想到當六爺的小弟,六爺不收我,我正在六爺的門口跪著呢。」
「你哪裡跪著,你明明是坐著。」
「江助理,你知道什麼叫指鹿為馬嗎?我說我跪著就是跪著!」
「好吧,你跪著。」江助理才不和這個男人講理,因為這個男人一點都不講理。
「你現在就去告訴老太太。」
「為什麼?你的事情不是最不希望老太太知道嗎?」平時瞞都來不及,現在居然主動告訴老太太,江助理覺得自己搞不懂他了。
「因為我奶奶疼我啊,自然不希望我這麼跪著,我奶奶一心疼,一定會去找冉冉的,冉冉吹吹枕邊風,這事情不就成了嗎?」江承嗣算計著。
「你在告訴老太太一聲,和煤礦千金的相親,我決定去試試……」
「相親?江少,你也去相親?」
江承嗣邪魅一笑,「呵呵,當然不是真的,哄我奶奶開心而已。」
江助理:江少你很聰明,你知道嗎?你這麼聰明如果能夠用在生意上該多好?
……
季雲冉剛做好飯,江老太太就打來了電話。
這兩年,因為江承嗣的關係,季雲冉倒是和江家走的很近,特別是江家老太太,江家一找不到江承嗣,就來問季雲冉,弄的好像她把江承嗣個藏了起來似的。
「誰的電話?」權赫看季雲冉皺著眉頭,一副為難的樣子,不禁奇怪的問道。
「江承嗣的奶奶。」季雲冉苦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老太太……」
「冉冉啊,我們家小江是不是在你那裡?」
果然又是來找江承嗣的,「剛才來坐了一會兒,現在走了。他沒有回家嗎?」
「冉冉啊,你可要幫幫老太婆我哦……」
老太太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如何辛苦養育江承嗣,如何為他操碎了心……又開始敘述她的心酸史,季雲冉早就習慣了,把手機往一邊一放,幹嘛幹嘛。
權赫和季雲冉兩個人吃完了飯,老太太也終於說完了心酸史,話題轉入了正題。
「冉冉啊,小江想給你老公打工,你給你老公說一聲啊,隨便給他安排一個職位就行,我們不要工資的。」
「老太太,承嗣要來權赫公司打工?」
「是啊。」
季雲冉頭疼的看向了權赫,權赫就開了一個保全公司,而且現在還在籌備階段,難道讓江承嗣這個大少爺去當保鏢?江承嗣可是江家的獨苗苗,真要出了是什麼事情,她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老太太,我老公是開保全公司的,簡單點說就是給人當保鏢的,你們家小江那麼矜貴,那麼危險的工作,還是算了。」
「不能算了,小江同意去相親了,我要是不答應他,他就不結婚。小江都那麼大了,再不生,就是晚婚晚育了……男人太老了,生出的孩子不聰明。
你給他安排一個輕快的活,實在不行,讓他去掃廁所。」
「……」
「我說話太多,扁桃體發炎了,嗓子不舒服。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家寶貝孫子就拜託你了。
我說冉冉,你可得給我照顧好我們家孫子。
我可就這麼一個孫子!」
季雲冉壓力好大啊,「老太太,你們家孫子,我真的照顧不了。」
「那孩子做什麼事情都是三分鐘熱度,你給他隨便安排個活,他幹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這恐怕不行……」
「冉冉,你不會在你老公面前,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來主吧?你老公如果愛你,你說什麼,他都會答應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我們並不干涉彼此公司的人事任免。」
權赫閑這個老太婆啰嗦,接過了電話,答應了下來,「我就是權赫,既然你孫子想來我公司,那就來吧!」
送上門來,找死,權赫就好好操練操練他!
「那太好了,我就謝謝你了。我明天把小江的生活費給你們送過去啊。」
權赫:……
「權赫,你會後悔的。」見權赫居然一口應了下來,季雲冉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她居然要把江承嗣的生活費送過來,她把我當成江承嗣的保姆了。」
「你以為呢?他去你們公司打工?別逗了,江承嗣就不是那種能老老實實生活的男人!」
季雲冉拿過了權赫面前的咖啡,權赫抓住了她的手腕,提示道,「孕婦不能喝咖啡。」
「我不喝,我就聞聞味。」
「你是不是很討厭江承嗣?」
「也不算討厭,就是不喜歡那種沒有斷奶的男人。」
季雲冉說完了這句話,權赫突然對江承嗣生出了幾分好感來,「他也沒有那麼差吧,至少長得不錯。」
季雲冉掃了他一眼,「長得好看,又不能夠當飯吃。女人找老公,還是要找個能幹溫柔體貼的……」
「……」
「誰要嫁給了江承嗣,我覺得蠻可憐的,嫁給江承嗣,是給自己找個老公,還是給自己找了個兒子……」
「還是我好吧?」權赫厚臉皮的問道。
「其實,我一直蠻欣賞六爺這種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