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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前夫他弟 - 第122章字體大小: A+
     
    第122章
      這大冷的天,溫有拘的身上只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錦衣,見她看去也未過來,只是掀了一雙眼,眉目溫和得望著她。
      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思緒,崔柔只是有些眼神複雜得望著他,到最後還是擔憂溫有拘的身子,同王慎說道:「國公爺,夜深了,你進去吧,我也該走了。」說完這句,她也未等王慎回答,便朝溫有拘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慎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張口欲言,可見人腳步匆匆,話還沒出口,那人卻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邊。
      她在擔心他。
      王慎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望著崔柔匆匆朝溫有拘趕去的身影,也跟著往前走了一步,可最後卻還是及時停住了步子。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這個資格再去說什麼了。
      他只能眼睜睜得看著崔柔離開,袖下的手緊攥著,目光一眨不眨得望著兩人的方向。
      崔柔走得快,沒一會功夫就走到了溫有拘的跟前,等走到溫有拘的面前,她緊擰著眉,語氣卻是未掩關切得同人說道:「侯爺怎麼還在?」
      眼看著崔柔臉上關切的神情和那擔憂的話語。
      溫有拘突然輕輕笑了下,他垂眸望著她,神情閒適,眉目帶笑,嗓音也很溫和:「你沒讓我走,我不敢走。」
      這人——
      先前那副模樣,她哪裡有空同他說些什麼?
      可她能說什麼?早在當日溫有拘同她在竹林說起那番話的時候起,她便已經看明白眼前這個人了。
      這個人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其實為人最是執拗不過。
      這些日子她一直對人避而不見,明眼人都應該看得出來她是在拒絕他,可他卻好似不知道似得,又或者是明知道卻還是選擇了這麼做。
      真是執拗得讓人頭疼。
      崔柔以前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此時卻只覺得腦仁都疼得厲害,她抬了頭仰著臉,那雙往日溫和的眼眸此時無力得望著他,與他說道:「侯爺,我和你明說吧,我沒想過這輩子要再嫁人。」
      以前她總以為只要躲著避著,有一日溫有拘也能看明白。
      可如今才發現這個男人,要是不和他說清楚,這個男人還真有可能一直都這樣下去。
      她不能耽誤他的生活。
      此時月色很好,溫有拘耳聽著這話卻仍舊低頭望著著她,溫聲說道:「我知道。」
      他知道?
      崔柔一愣,張口便道:「你既知道,為何?」
      「因為——」溫有拘的聲音溫和而又有力,他垂眸望著她的時候,眼裡只有她一個人:「滴水可以穿石,鐵杵亦可磨針,我在等,等著你改變心意的那一天。」
      滴水穿石,鐵杵磨針。
      我在等,等著你改變心意的那一天。
      崔柔神色怔怔得聽著這兩句,她仍是保持著仰頭望著他時的樣子,眼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不知過了多久才啞聲問道:「如果等不到呢,如果這輩子我都沒有改變心意呢?」
      溫有拘好似早已知道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他臉上的笑和說出來的話就如清風明月一般,在這寒風寂寂的夜裡猶如四月的暖風拂在人的心間:「那也沒事,至少我努力過了,就算等到我閉眼的那個時候,我也不會覺得這一生有所遺憾。」
      「你——」
      崔柔張口欲言,最後卻無力得閉了嘴。
      她神色複雜得望著他,滿腹話語,最後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而溫有拘望著她這幅樣子,也只是輕輕笑了下,仍是很溫和的模樣:「好了,夜深了,快進去吧,我送你回去。」
      他身子骨結實,倒是不懼寒風。
      可崔柔又怎麼可能再受得住?要是再待下去,難免得了傷寒。
      耳聽著這話,崔柔倒是也未說什麼,只是看著人點了點頭,而後便由明和扶著上了馬車。
      溫有拘眼見她上了馬車,這才翻身上馬。
      王慎眼看著兩人離去,沒有離開也沒有上前,他只是望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身影。夜色幽幽,很快他就看不見了,可他的眼前卻還是忍不住回想起先前兩人站在一起時的模樣。
      男的高大,女的嬌小,就像當初他坐在馬車裡望見他們時的樣子。
      或許上天早已給了他預示,當初他沒有走下馬車,那麼注定他以後只能做個局外人。
      想到這——
      王慎似是想笑,可最後露出來的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馬車已經瞧不見了,就連那車軲轆聲也都聽不見了,他終於收回了目光,望著頭頂的那彎明月。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轉身往府中走去。
      ……
      翌日。
      一大清早。
      馮婉就被以得了重病的原因送去了家廟。
      她被送去家廟的時候,天色還是灰濛濛的樣子,許多家僕都還沒醒來,唯有幾個起早的家僕瞧見馮婉被人攙著扶上了馬車。
      可他們也沒能回過神來,只能眼睜睜得瞧見馬車駛過留下的喧囂。
      以前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得了重病。
      這事怎麼都說不過去。
      可庾老夫人發了話,又有馮婉的親信徐嬤嬤親自開口,眾人這才信了,可自然也有存疑私下去問的,「即便是重病在家裡好好休養便是,何故要送到家廟去?」
      家廟清苦,可不是能夠待人的地方。
      這個時候便又有人私下傳出來,說是「三夫人得的病是會傳染的,這才會一大清早就把人送走了。」
      旁人聽得這話自是不敢再多說什麼了,這會傳染的病可不是什麼好病,留在府中,沒得過給他們。
      可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就得了這樣的病?
      底下的人明面不敢說,底下私語卻不少,消息傳得多了,自然也有不少傳到了王珺的耳中,耳聽著這傳得越來越沒有邊際的話,王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同連枝淡淡說了一句:「這些話傳一會也就夠了,多了便讓人去提著點。」
      「沒得讓祖母瞧著不高興。」
      連枝聞言自是應了。
      王珺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想起昨夜馮婉說得那番話,才又偏頭問了連枝一遭:「那個玉露呢?還在三房?」
      昨兒個回來的時候,她倒是也忘記這號人物了。
      如今想起才有這麼一問。
      連枝聽她說起玉露,便輕聲回道:「先前老夫人已經差人去三房找玉露了……」這樁事馮家和三夫人都逃不了,更別說這個小丫頭了,只是……她想起先前外頭得來的消息,面露猶豫,似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這番模樣,王珺自是瞧見了。
      微微掀起眉尖,停下翻書的動作,擰眉問道:「怎麼,出了什麼事?」
      「回您的話,先前容歸姑娘授老夫人的吩咐去三房拿人,可是——」連枝說到這稍稍停了一瞬,緊跟著是又輕聲一句:「玉露已經不見了。」
      這「不見了」三個字被她壓得極輕。
      可王珺卻還是聽見了,她翻著賬冊的手一頓,可也只是一個呼吸間的事,她便又重新低了頭翻看起手中的賬冊,口中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行了,知道了。」
      她知道連枝先前話中為何猶豫。
      這好好的大活人突然不見了,自然也就一個原因。
      玉露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想想也是——
      馮婉是頂王珍的罪,而替王珍往馮家通信的便是玉露。馮家為了自己的利益尚且可控,可玉露這丫頭卻難保她會不會說道什麼,所以她必死無疑。
      王珺不覺得玉露是無辜的,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這些丫頭又哪來什麼自主可言?還不是主子說什麼便做什麼。
      眼看著連枝面上殘留的一抹悲愁,想來她心中想得也是這些,王珺想到這便又翻了一頁手中的賬冊,而後是望著她柔聲說了一句:「這些日子你也沒歇好,先下去歇息一會吧。」
      自打做了那個決定後,她倒是沒覺得什麼,可連枝卻好幾日都沒睡個安穩。
      如今那眼下的烏青即便用白粉都有些蓋不住了。
      連枝耳聽著這話倒是也未曾拒絕,這些日子她也的確沒有歇息好,如今精神都有些恍惚了,以這樣的面貌伺候主子總歸是不好的。
      因此她也只是彎腰替人掖了掖身上的毯子,而後是又同人柔聲說了一句:「您也別總看賬冊,沒得眼睛又該酸了。」
      「奴讓人給您在爐上煨著湯水,過會您要喝了便喊如意一聲。」眼見王珺點頭應了,她才往外走去。
      王珺眼見她離去,卻是又繼續翻起了手中的賬冊,只是沒翻幾頁,她便又想起了蕭無珩,想著他昨日義無反顧離去的身影,她撐在賬冊上的指尖還是忍不住微微蜷了起來。
      如今已過去一夜了,也不知道他的氣消了沒。
      ……
      而此時的三房。
      王珠坐在王珍的屋子裡,一塊粉色繡著蝴蝶的帕子都已經被她哭濕了,這會她還在哭,一邊哭,一邊看著王珍,抽抽噎噎得說道:「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得重病,我才不信,我要去找母親問清楚。」
      說完,她便站起了身。
      眼見王珍只是沉默著動也不動,便又抽抽噎噎得坐了回去,一邊拉著王珍的袖子,一邊看著她說道:「五姐,你陪我一起去找母親好不好?」
      先前她醒來的時候,母親早已經被人帶走了。
      她去尋過祖母,祖母卻沒見她,只是讓她好好待在府裡,哪裡也不准去。她倒是想自己套了馬車去,可那些人好似早就受了命令,只是恭聲請她回屋。
      她沒了法子,這才只能來找五姐。
      王珠雖然近段日子和王珍起了矛盾,可心裡卻還是覺得她聰明,肯定能有法子去尋母親的。
      可王珍耳聽著這些話卻沒有動身,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只是沉默得坐在椅子上。
      王珠這會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停下抽噎的哭聲,擰著眉望著她:「五姐,你到底怎麼了?」以前碰到這樣的事,五姐早就說話或者是下主意了,今日卻是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也有些不對勁。
      她皺著眉望著王珍,若是細看的話,好似還能夠瞧見五姐臉上有些紅印,只是這會王珍低著頭,有些瞧不分明。
      還不等她細看,徐嬤嬤卻恐人發現什麼,上前幾步開了口:「八姑娘,夫人走前就是怕您擔心才不敢讓你們知曉,她說他會在家廟好好照顧自己的,您和五姑娘就在家裡待著,等她病好了……」
      「便能回來了。」
      最後幾個字被她壓得很輕,細弱如蚊。
      王珠聽著這話,倒是真得收回了視線,她仰頭望著徐嬤嬤,似是猶豫了許久才問道:「徐嬤嬤,母親真是生病了嗎?」
      徐嬤嬤看著王珠那雙淚盈盈的眼睛,喉間一哽,最後卻還是低著頭,咬牙說道:「自是真得,五姑娘縱然不信老夫人的話,難不成還不信老奴嗎?老奴自幼陪著夫人,又是打小看著您長大的,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這倒是沒有。
      王珠心裡劃過這一句。
      若此時是別人說,她自然是不信的,可如今說這話的是母親的奶娘,王珠縱然先前心裡還存疑,這會卻已是全信了。
      可即便信了,她心裡還是有些難過,好在不至於像先前那樣哭了。
      只是又問了一句:「那母親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這——
      徐嬤嬤望著王珠,一時卻有些答不出來,先前她同人說「病好了就能回來」,不過是說辭罷了,實際是夫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能同八姑娘說?
      就在王珠還要問話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沒過半響,便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推門走了進來。
      進來得是一夜未歸的王祀。
      他的身上還穿著昨日去會客時的衣裳,想來是得了消息,一路急匆匆的過來,衣裳和頭髮都有些亂了,就連額頭也佈滿著汗水。
      眼瞧著屋子裡幾人同時朝他看來,王祀終於停下腳步。
      「三哥?」
      「三少爺?」
      耳聽著這幾道稱呼,王祀也沒說什麼,只是朝屋中幾人看去,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王珍的臉上,眼看著她臉頰上還有些明顯的紅痕印子,目光微動。
      王珍也瞧見了王祀看過來的目光,眼看著裡頭幽深的模樣,她心下一凜忙低下了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而王祀看著她低頭也沒說什麼,只是朝王珠和徐嬤嬤說道:「嬤嬤,你先領著八妹出去。」
      徐嬤嬤耳聽著這話,心中有些猶豫,不過察覺到王祀投過來的目光時還是立時便低了頭,輕輕應了「是」。
      等到徐嬤嬤領著王珠退下——
      王祀才合上身後的門,邊走邊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話說完,眼見王珍低頭不語,便又沉聲一句:「王珍,別讓我說第二遍,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因為王祀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嚴肅,竟讓王珍的身子忍不住一抖。
      她輕輕咬了牙,最後還是同王祀說了這事,眼看著王祀的臉色越漸黑沉,她心裡害怕,眼眶也蘊起了些淚意:「哥哥,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她是真得沒想到。
      若是她知曉會有這樣的結局,縱然再恨王七娘,她也會忍著。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王祀看著她這幅模樣卻沒說話,只是沉默不語,他目光沉沉得望著她,不知過了多久才收回目光,與人說道:「你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說到這,發覺她臉色蒼白便又跟著一句:「既然母親已經做了決定,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日後你給我好好待在府裡,我會讓人去家廟打點好,不會讓母親受苦,也會去同舅舅說清楚的。」
      這話說完,見人點了點頭,才又問了一句:「那個玉露呢?」
      耳聽著這話——
      王珍不知想到了什麼,身子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帶著聲也輕了許多:「昨兒個徐嬤嬤已去解決了,過會應該就會有人在井裡發現她的屍體了。」
      這樁事,她雖然沒有參與,可知曉得卻也差不多。
      到底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貼身丫鬟,眼看著玉露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王珍的心裡還是有些痛惜的,可自己的母親都落到如今這樣的結局,一個丫鬟,她又能說什麼?
      王祀聽到了這個答案,臉上也沒什麼變化,心中卻有些慶倖,幸好母親把徐嬤嬤留下來了。
      若不然,還不知三房會亂成什麼模樣?
      以前他還覺得八妹太會惹事,可如今才發現,八妹縱然惹事也不過是些閨閣裡的小事,哪像王珍一出手就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買兇殺人,虧她也想得出來?
      偏偏還不知道好好謀劃,只是不管不顧得,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還連累了母親和舅家。
      王祀心中對她失望至極,連帶著同人說句寬慰的話都沒有便轉身往外走去,只是還沒走出門外,便聽到身後傳來王珍咬牙切齒的聲音:「哥哥,那個王七娘不好對付,您以後別再同她來往了。」
      「我們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都是拜她所賜。」
      耳聽著這話——
      王祀沒有回頭,腳步卻是一頓,他沒說話,只是過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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