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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前夫他弟 - 第107章字體大小: A+
     
    第107章

      夜裡,萊茵閣。

      自打周姨娘去後,這裡住著的也就只剩下林雅這麼一個主子了。

      萊茵閣位處偏僻,本就沒有多少人喜歡到這邊來,上頭主子是如此,底下的奴僕也都是如此,如今在府中有門路的那些丫鬟、婆子都已經走光了,只留下幾個沒門路的,不是剛來府中無親無故的小丫鬟,就是犯了錯、得罪人的。

      可即便是她們這樣的,如今對林雅也提不上恭敬。

      剛開始周姨娘被送去家廟的時候或許還會裝裝樣子,可她的死訊傳過來,府裡上下不僅沒有把周姨娘的死當回事,就連對林雅……好似也跟遺忘了似得。平日除了一日三餐和應季的衣裳首飾以及該有的東西不曾遺漏之外,別的卻是再也沒有了。

      無人關心她的死活,也無人理會她如今過得怎麼樣。

      久而久之,她們也都看明白了。

      如今林雅還在府中,只是等到了時日便給她許門親事,日後便同王家斷個一乾二淨,也算是全了這麼一場血緣。

      可這樣擇選出來的親事,怎麼可能是好的?原本那些還想著給林雅做陪嫁,保不准還能撈個姨娘當當的丫鬟,如今也都沒了想法,照料起林雅來自然也都不似以前那般盡心。

      每日除了灑掃、取食之外,便都各自窩在自己的屋子,尤其是像現在,天越冷,她們也就越發懶怠。

      有時候就連林雅傳喚,也都是拖拖懶懶的,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這會一個點著燭火的屋子裡,有幾個丫鬟正圍坐在一道。

      如今天氣冷了,府裡的炭火也都發下來了,這會幾個丫鬟便圍著暖爐坐著,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著話。有膽子小的丫鬟一面嗑著瓜子,一面是看了看暖爐裡的炭火,猶豫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雖然這位主子不受人待見,可到底還是主子。

      若是讓別人知道她們偷拿了她的炭火,免不得會挨一頓罰。

      她這話說完,其餘幾個丫鬟的說話聲也一停,倒是一個穿著綠衣短襖的丫鬟挑了挑眉,滿不在乎得說道:「你們沒瞧見那位,如今就跟個活死人似得,每日不是繡東西就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不知是在做什麼。」

      「再說——」

      綠衣丫鬟的聲音略微有些拖長,跟著是又一句:「咱們這也不是頭一回了,以前她不也沒說?我瞧啊,她如今也是看明白自己的形式了,乖乖得待在這,等過了及笈便出閣去,再鬧出些事來,保不准就同她的母親一樣,惹人厭煩。」

      說完,還跟著輕飄飄的一句:「這些日子,家裡的那些主子可都不怎麼高興呢。」

      她是幾個丫鬟裡頭,身份最高,也是資歷最老的,平日萊茵閣的丫鬟也都對她馬首是瞻。

      因此這會聽得她這麼一句,其餘幾個丫鬟也就不再說話了。

      只是說起「出閣」,這幾個丫鬟免不得又皺眉道:「也不知老夫人會給她擇門什麼親事,我可不想同她一道去,在王家好歹說出去還有些名聲,若去了那些下九流的地方,咱們這一輩子可都毀了。」

      她們如今也都到了年紀,若放在其他院子裡,得主子青眼的,這會不是被許了親,便是被放出府去。

      哪像她們?

      跟著的主子被人遺忘,連著她們的以後也都還不知道會怎樣。

      這麼一來,原先高高興興說著話的幾人這會也跟蔫掉了的茄子似得沒了精神,屋子裡一時也沒了聲。

      而此時外間的長廊下,正有一個女子站在那處。

      九月末的夜,涼如水。

      長廊下掛著的燈籠正隨風搖曳,鬧得那裡頭的燭火也被風吹得晦暗不明,站在長廊下的女子穿著一身素服,手裡揣著個暖手的兔毛手兜,這會她正一瞬不瞬地望著院子裡的一株槐樹。

      「姑娘,您怎麼出來了?」身後傳來冬盞擔憂的聲音。

      冬盞手裡端著一盆水,眼瞧著林雅只是穿著一身單衣,忙擰眉去裡頭放下水盆,又給人取了一件披風披上,緊跟著一句:「外頭風大,您快進去吧。」

      耳聽著這話,林雅卻沒動身。

      她仍是望著那株槐樹,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她們說得話,你都聽見了吧。」

      冬盞聞言,臉上的神色也有些變化,這院子就這麼大,那些丫鬟說話的時候也沒個遮掩,她自然是聽見了。

      其實這也不是她頭一次聽見這樣的話了,有時候更過分得都有,不過……她的目光朝眼前的林雅看去,見她神色如常,竟是一絲怒氣都沒有。

      她的心下有些詫異,好一會才輕聲回道:「您別理會她們,王家到底還是要臉面的,不會給您胡亂擇門親事的。」

      「他們自然是要臉面的,只不過我也知道,他們給我擇得親事肯定不會好……」

      林雅說話的時候,嗓音依舊很輕,神色也沒什麼變化,只是那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看起來有些譏嘲的模樣:「不是把我嫁到外地去,便是擇門瞧著不錯,內地是個敗壞的破落戶。」

      「姑娘……」

      冬盞擰著眉輕輕喊了她一聲。

      她想與人說些什麼,可臨來張口,卻一句也說不出。

      林雅也不在乎她說不說,這些日子,她沉默太久,今日也不過是想隨意說些話,至於有沒有人答,她根本不在意。

      耳聽著冬盞沒再出聲,林雅也只是伸手掖了掖肩上的披風,而後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看著那株槐樹,慢慢說道:「那個孩子是被人倒在那兒了吧?」

      那個孩子……

      冬盞也不知怎得,只覺得夜裡的風更加冷了一些。

      她順著林雅的目光朝那株槐樹看去,好似能夠聞到那裡由風帶來的血腥氣,她知道有些死於非命的嬰靈因為沒法到底下便會一直在世上徘徊,雖說那個孩子月份小,可到底也是個生命,又是死於非命。

      難不成也一直徘徊在那處?

      想到這——

      冬盞覺得自己的身上已經起了些雞皮疙瘩。

      她慣來害怕這些東西,可目光在觸及到身前的林雅時,看著她淡漠而又冷清的面容,心底的那股子害怕不僅沒少,反而又添了許多。

      若是以往,姑娘別說提起那個孩子了,只怕連那株槐樹都不敢看,生怕夜裡又做噩夢。

      可自從那日在家廟暈倒之後,姑娘就變了許多。

      雖然她每晚還是會做噩夢,卻不會再大喊大叫,醒來之後縱然滿頭大汗也只是神色平靜得靠著床頭喘著氣。

      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愛說話,甚至就連面對那些丫鬟私下做得那些事,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計較,每日待在屋子裡不是制香就是做女紅,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以前的姑娘雖然心思多,可冬盞自問還能看得懂,如今的姑娘,卻讓她有些看不懂了。

      就如這會,姑娘輕飄飄得說著這些話,臉上的神色在那搖曳燈籠的照射下,在那半明半暗之間,竟顯得格外的詭異。

      冬盞心裡害怕,就連身子也忍不住打起寒顫來,好一會她才忍著心中的畏懼,與人說道:「姑娘,天冷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林雅聞言,卻仍是沒有動身。

      她只是看著那株槐樹,任由身後的青絲被風吹著,嗓音低沉,慢慢說道:「我還記得母親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她的臉上全是抓痕,恐怖極了。那個女人還生怕我會忘記一樣,把我壓在床頭,逼著我看著母親死得樣子。」

      「我知道她是想把我逼瘋。」

      林雅說到這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像是冰封已久的湖面出現龜裂。

      她臉上的神色從最初的淡漠變得猙獰起來,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可就在冬盞以為她會哭會鬧,會像以前一樣撲入她的懷中,與她說「害怕」的時候,林雅竟然有奇異得在那瞬間恢復如常。

      沒有哭,也沒有鬧,甚至連害怕都沒有。

      只是袖下的手一直緊攥著帕子,才能宣洩出幾許她此時心中的憤怒。

      「那些婆子說那個女人讓人把母親葬在了北山,那麼荒涼的地方,連個祭拜的牌位都沒設,你說,那個女人的心是有多狠?還有我那個父親,真是薄情啊……縱然母親做得再過分,可好歹也曾為他延綿子嗣,他竟然由著那個女人胡作非為。」

      冬盞想同以前那樣安慰她。

      只是在觸及林雅此時的面容時,喉間的那些話竟然吐不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雅突然很輕得笑了一聲,這道聲音在這夜色裡,顯得縹緲而又冷清,傳入耳中的時候還透著些詭異。

      「我聽說馮氏被禁閉了?」林雅問道。

      冬盞聽到這一聲,倒是也回過神來,雖然不知林雅要做什麼,卻還是輕輕應了一聲。

      「肯定是那個女人做得……」

      林雅的聲音帶著譏嘲又有些篤定,說完,又輕飄飄得,似是愉悅又歡喜得說了一句:「現在好了,這世上除了我以外,又多了幾個人,想要那個女人的命了。」

      「真好啊。」

      冬盞耳聽著這一句,神色一變,忙道:「姑娘!」

      這樣的話可不能胡說,若是被有心人聽到,說得出去,那麼她們只怕連如今的寧靜都沒有了。

      林雅聽出她話中的急切,倒是也沒再說什麼。

      她只是收起臉上的那抹笑容,而後掖了掖身上的披風,很輕得說了一句:「好了,進屋吧。」說完,她也沒再理會冬盞,只是舉步往屋中走去。

      等推門進屋,她的臉色才又沉了下來。

      王七娘讓她落到這樣的地步,她怎麼可能放過她?母親的命,她那個沒有緣分的弟弟的命,還有她如今受得這些屈辱,她都會找她清算的。

      不過現在的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了。

      冬盞眼看著林雅往屋中走去,臉上的神色還是有些驚疑不定,她能聽出先前姑娘說「要那個女人的命」時是認真的,甚至臉上還劃過一絲陰狠。

      姑娘是真的想殺了二房那位,只是以姑娘的手段,又怎麼可能是那位的對手?

      她心裡害怕,又對林雅生出一種陌生感。

      她自幼陪著姑娘一道長大,即便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也沒有離人而去,可如今……眼看著姑娘這幅模樣,她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種已經不再認識姑娘的感覺。

      她的姑娘,真得變了。

      想起她這些日子的心性變化,還有當日她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夫人的決斷,或許有一日,她也會被人這樣拋棄。

      想到這——

      冬盞只覺得這夜裡的風變得更加冷了。

      ……

      自打馮婉被關禁閉。

      王珺便重新掌管起了家中的事務。

      起初底下的那些奴僕、管事還多有張望,總覺得這位七姑娘是個沒本事的,可經了幾日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錯得實在是太過離譜了。

      二房的這位七姑娘哪裡是個紙老虎?明明是個殺伐決斷的主。

      府裡的下人以及那些管事,說罰就罰,有些管事都是家中的老人了,就連馮婉對他們也頗為尊重。

      可王珺卻是不管不顧。

      偏偏她罰人的時候,都是半點也不遮掩,還能給人論出個一二,把那些責罰人的由頭也都拋出來,讓人連一句「冤枉」都說不出。

      經了這樣的幾日光景,府中上下對她無不敬服,行事也更加穩妥起來,生怕被人抓住錯處,也同那些被發賣出去的人一樣。

      而入了十月。

      因為及笈在即,王珺除了管起家中事務,也開始著手準備起自己的及笈禮。

      其實該準備的東西,都有人去做,她也只需下帖請好友,然後看那日的有司、贊者一類要請誰。

      這會王珺正給杜若和崔靜閒下著帖子。

      外間連枝便打了簾子走了進來,她的手裡提著一隻食盒,眼看著披著外衣靠坐在引枕上的王珺便笑著說道:「二公子那處又著人送來了東西。」

      這些事多了,她自然也覺得奇怪。

      後來才知道這哪裡是二公子送來的?明明是那位冷面煞神送來的,雖然不知道那位煞神和二公子是什麼關係,不過知道郡主喜歡那位煞神,又見那位煞神雖然為人冷漠了許多,可對郡主卻是實打實的好。

      久而久之,她對那位煞神的觀感自然也好了許多。

      王珺耳聽著這話,原先書寫帖子的手便是一頓,抬眸望去,見她提著食盒,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臉上竟也不自覺得羞了起來。

      手中的毛筆擱於那山字形的青瓷筆架上,好不容易維持了平日的神色,才佯裝不在意得同人說道:「拿過來吧。」

      連枝看著她這幅模樣,臉上的笑意越深。

      她笑著輕輕應了一聲,而後便把手中的食盒放到了茶几上,待把裡頭的糕點取出來後,才笑著說道:「那位也真是用心了,這些吃食不僅費工夫,過了時辰冷了也就失了口感。」這話說完,她一面把筷子遞給人,一面是又與人說道:「正巧您今兒個沒怎麼用晚膳,便吃些填填肚子。」

      王珺耳聽著這話,倒也沒說話,只是接過她遞來的筷子慢慢用了起來。

      也不知蕭無珩是從哪兒打聽到她的口味?

      這些吃食竟都符合她的口味,縱然她原先不怎麼餓,這會吃起來倒也有些停不下來了。

      連枝見她用得高興,剛想說話,外頭如意便打了簾子走了進來,她的臉色有些猶豫,瞧見王珺抬眸看去的時候才壓低了嗓音輕聲說道:「郡主,雲姨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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