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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朝燕歌行 - 第二十五集 遲遲鍾鼓 第七章 血染黃沙字體大小: A+
     
    第七章 血染黃沙正月二十一。

    長安。

    皇城。

    濃濃的烏雲像灌滿鉛一樣,沉甸甸地覆壓下來。

    將近午時,天色卻陰暗得卻如同傍晚。

    隨著天策府諸將大舉出動,長安城持續兩日的混亂瞬間平複下去,城內盜匪絕跡,秩序井然。

    此時皇城西南隅的道路兩邊擠滿了人,無數百姓冒著寒風,翹首以待,甚至連道旁的樹上也擠滿了人。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叫嚷聲,「來了!來了!」百姓們往前擁擠著,又被神策軍士卒推開。

    接著銅鑼聲響,一行人沿著大路行來。

    最前面是一名黃衣內侍,他騎著一匹禦馬,右手托著一封黃綾紹書,趾高氣揚,氣焰熏天,正是仇士良的義子卻志榮。

    在他身後,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

    他戴著木枷,頸後插著一支令簽,簽上寫著名諱:王涯。

    這位大唐宰相的官袍已被剝去,只剩下沾滿血汙的內衣,白發亂紛紛貼在臉上,頸中套著一條鐵鏈,被一名軍士扯著,遊街示眾。

    另一名內侍高聲道:「亂黨頭目王涯,於含元殿上作亂謀反!罪不容誅!」

    王涯已經在東西兩市遊過街,此時神情木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拖著腳鐐一步一捱。

    忽然有人發了聲喊,「都是這廝推的榷茶令!」百姓頓時大嘩,「該死的奸臣!」恚罵聲中,有人撿起泥巴、瓦礫,朝王涯打去。

    木枷被打得「呯呯」作響,王涯嘶啞著嗓子,發出哭號聲。

    獨柳樹下停著一輛沒有標志的馬車,車簾半卷,遠遠對著來路,裡面垂著一幅輕紗。

    「看到了嗎?這就是大唐的宰相,群臣之首,名門出身,博學多才的王涯王老令公。」

    程宗揚道:「一個七十老翁,滿腹經綸的文雅之士,卻屈打成招,無端成了亂黨,被幾個太監押著遊街示眾,受盡唾罵,斯文掃地。

    這一切,都是拜你們那位皇上所賜。」

    車內發出低低的抽泣聲,改名灩穴的楊氏雙手捂住口鼻,美目泫然。

    程宗揚摟著安樂,說道:「看到旗杆上那顆腦袋了嗎?那是宰相李訓。

    他運氣不錯,被人砍了腦袋,死在牢裡,不用遊街示眾。

    可惜他的家人沒那麽好運,李訓一死了之,那些太監遷怒到他家人身上,將他全家上至老翁,下至嬰兒全部殺光,扔到城外的野地裡。」

    安樂把臉埋到他懷裡,不敢去看。

    「後面戴著重枷的是舒元輿,同樣是宰相,雖然出身寒微,但勤勉好學,一門四兄弟都中了進士。

    這回奉皇上的命謀反,不光舒元輿被殺全家,兄弟四人除了一個早死的,也全部被殺。」

    吐出最後的「殺」字,程宗揚手掌一緊,身旁的美婦發出一聲低叫。

    那隻手握著一隻肥滑的雪乳,手指深深陷入乳肉。

    太后蕭氏跪在旁邊,那件朱紅色的宮裝半褪下來,露出雪白的上身。

    她雙手拉開繡著金色鳳紋的衣襟,聳起豐腴白滑的乳球,像個卑賤的侍奴一樣,任由主人揉弄自己的雙乳。

    「王璠,太原節度使。

    當年宰相宋申錫密謀誅殺宦官,就是他向王守澄告的密。

    宋申錫算是有骨氣的,即使貶官遠遷,也沒有供出背後指使的是皇上本人。

    倒是你們那位皇上心腸夠狠,眼看著宋宰相被太監們抓起來嚴加審訊,最後死在路上,始終沒有一語搭救,生怕連累到他。」

    「後面高個的那個是郭行余,邠寧節度使,那天在含元殿上,李訓在皇上面前傳詔誅宦,他是唯一一個出來接旨的。

    結果他的邠寧兵一個都沒來。」

    「那顆人頭是左金吾衛大將軍韓約,曾經領安南都護,平定過交趾叛亂,被仇士良泄忿斬首。」

    「李孝本,禦史中丞,出身唐國宗室。

    羅立言,京兆少尹……」再往後,是各人的家眷同族,仿佛待宰的羔羊一樣,哭聲震天。

    程宗揚並不熟悉那些大臣,但賈文和梳理好當日事變的經過,將各人的履歷也附了一份。

    此時這些人被遊街示眾,押解的太監一路宣讀各人的姓名、罪行,倒是讓他一一對應上。

    蕭氏和楊氏都在深宮大內,安樂年齡尚幼,對這些高居相位的宰輔大都隻聞其名,此時看著這些朱紫貴臣身披枷鎖,沿街示眾,家眷悲聲一片,都不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一名太監高聲道:「午時已到!」淒厲的長風拔地而起,天色愈發陰暗。

    這些昔日的宰執重臣,此時終於被帶到獨柳樹下,黃沙場上,來到了生命的終點。

    軍士們推搡著,將那些大臣按倒在地,然後解開他們的木枷鎖鏈。

    眼見死期已至,眾人有的呆若木雞,有的高聲恚罵,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泰然自若。

    獨柳樹下的黃沙場,早已流盡文武官員的鮮血,但這次處決人數之多,官職之高,前所末見。

    周圍百姓觀者如堵,人聲鼎沸。

    而沙場另一側,則站滿了朝廷官員。

    他們被驅趕來觀看昔日的同僚受刑,此時同樣的神情同異,木然、冷漠、憤怒、同情、竊喜……無一不有。

    唯有那株獨柳樹一如往昔,枝條低拂,鳥雀無聲。

    卻志榮托起黃綾詔書,對一眾待斬的大臣厲聲道:「皇上聖明!知曉爾等謀逆,聖上痛徹心肺,對爾等恨之入骨!親自下詔,盡誅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郭行余被按著跪在地上,他憤然昂首,大罵道:「你們這些混帳閹狗!禍國殃民的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卻志榮一擺手,一名內侍上前,操起一支鐵骨朵,朝他嘴上打去,隻一擊,郭行余便齒血飛濺,下巴幾乎被打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卻志榮展開詔書,高聲宣讀聖旨,逐一列舉各人的罪行,如何處置——仇士良含恨擬定的詔書,刑罰自是酷厲非常。

    事變不過數日,宦官集團的報復便如雷而至,凶猛異常。

    待聽到在場的大臣一律腰斬,家中無論丁口,所有男子全部處死,繈褓中的嬰兒亦不得免。

    甚至連各人的妻室也一並問斬,其余女眷不論親疏,盡數沒為官奴婢,原本歡呼的百姓也沉默下來,一時間寂無聲息。

    刑場上,只有太監尖細的聲音不斷傳來,猶如毒蛇噴吐的毒液,充滿了怨毒的仇恨和復仇的快意。

    車廂內,楊氏等人也被這樣酷烈的刑罰嚇住,噤若寒蟬。

    程宗揚松開手,「你們三個,都脫光了。」

    三女戰戰兢兢地解開衣帶,只聽衣物聲窸窸窣窣響起,不多時,三女便衣衫盡去,在主人面前赤條條列成一排。

    從右往左,依次是李昂的寵妃貴妃楊氏,生母太后蕭氏,幼妹安樂公主。

    三具玉體正好是從高到低,活色生香,各具美態。

    最右的楊氏高挑白豔,豐肌雪膚;中間的蕭氏熟腴白膩,柔順馴服;最後的安樂香柔玉嫩,人比花嬌。

    三名唐國身份最尊貴的女子,此時玉體裸裎,一絲不掛,任由主人觀賞她們的秘處和羞態。

    三女以楊氏的奶子最為高聳,白光光的乳球豐挺飽滿,乳肉彈性十足,手感極佳。

    蕭氏身量略矮,肉體更不及楊氏青春洋溢,她那對乳球軟膩如脂,握在手中肥滑無比,而且乳頭又紅又豔,揉捏時,在雪滑的乳肉上一翹一翹,淫態橫生。

    安樂還在發育期,那雙嫩乳像對小白兔一樣,乳頭小小嫩嫩,可愛之極。

    「……逆賊王涯,結黨謀反,著令腰斬!族誅!欽此!」內侍尖厲的聲音像刀子一樣,令三女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些人只是替罪羊,李昂身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唐國沒人判他的刑,我來判。」

    程宗揚道:「唐皇李昂,怯懦無能,禍亂朝廷,致使百姓慘遭荼毒,如今雖已伏誅,其罪難赦。

    著令!罰其妻女母妹為奴,收入程宅使用。」

    三女參差應道:「遵旨……」「趴到車窗邊上去,仔細看著!」三女並肩跪在窗邊的座椅上,雙手攀著車窗,三隻雪臀齊齊翹起。

    刑場上,一名大漢赭衣赭褲,赤裸著半邊肩膀,他拿起酒碗,含了口酒,然後抄起一柄鬼頭刀,往刀鋒上一噴。

    酒霧噴湧間,兩名軍士拖住王涯的手腳,將他身體拉緊。

    那大漢舉起鬼頭刀,臂上肌肉隆起,接著一刀斬下。

    王涯一聲慘叫,身體從腰間斬斷,血光飛濺。

    程宗揚腮幫繃緊,雙手握住蕭氏的腰身,陽具對著她的淫穴,用力挺入。

    王涯斬斷的上半身在黃沙間蠕動著,發出非人的哀嚎聲,片刻後方才氣絕。

    「……逆賊舒元輿,著令腰斬!族誅!欽此!」刀光再度落下,舒元輿同樣被齊腰斬斷,鮮血像瀑布一樣湧出,染紅了身下的黃沙。

    陽具捅入蕭氏穴內,被太后陰道內柔膩的淫肉包裹著。

    蕭氏足尖繃緊,肥軟的大屁股仿佛被主人的陽物貫穿,火熱的重重頂在她的花心上。

    「啊……」蕭氏發出一聲嬌顫的低叫,穴中淫液四溢。

    「……逆賊王璠,著令腰斬!族誅!欽此!」刀鋒重重砍在腰間,腰椎迎刃而斷,王璠肥胖的身體像氣球一樣迸開,內髒滾落滿地,腸子從腹腔拖出。

    獨柳樹下,黃沙混著血汙攪成一團,斷裂的肢體在地上抽搐掙扎著,慘叫聲此起彼伏,然後一具接一具停止動作,在寒風中僵硬冷卻。

    程宗揚冷冷看著外面,死氣一道道匯入生死根,艱難地融入丹田。

    他清晰感受到那些死亡氣息中包含的怨恨、不甘、憤怒、頹喪、痛苦、恐懼……血腥的刑殺使程宗揚下體勃起如鐵,他雙手張開,一邊乾著蕭氏的淫穴,一邊伸到兩女臀間,把玩著兩女的秘處。

    楊氏閉上眼,不敢去看。

    入耳的哀嚎聲使她手腳冰涼,遍體生寒。

    那隻手掌伸來,她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挺起雪臀,用肌膚感受著主人手掌的溫暖。

    另一邊的安樂同樣緊緊閉著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往中間靠攏,偎依在娘親赤裸的肉體上。

    場中的劊子手已經換了一批,他們氣喘籲籲地退開,手臂和衣袍上沾滿了鮮血。

    幾名徒弟上前接過鬼頭刀,將上面的血跡擦洗乾淨,然後拿來磨刀石,將砍鈍的刀刃重新打磨鋒利。

    哀嚎聲漸漸斷絕,楊氏松了口氣,然後低呼一聲,卻是主人的手指進入她體內,帶著幾分粗暴,肆意玩弄著她的淫穴。

    楊氏身為貴妃,實際上的六宮之主,原本無法接受這種淫玩。

    然而此時,那些飛濺的鮮血,齊腰而斷的殘軀,掉落的髒器……即使閉上眼,仍在眼前盤旋不去。

    主人的手指雖然粗魯,卻充滿了生命的溫度,那種粗魯而淫褻的玩弄,反而撫去了肌膚上冰冷的寒意,使她擺脫恐懼,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當初主人用一文錢買下她,那麽羞辱深入骨髓,然而此時,她無比慶幸,若非受到主人的庇護,自己也許早已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楊氏溫馴地挺起下體,雪白的圓臀間,那隻嬌豔的淫穴像鮮花一樣,在主人指下綻開,吐露出蜜汁。

    那些手指仿佛采蜜的狂蜂浪蝶,在自己花房內輪番進出,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楊氏從末想過,人的手指會如此靈巧。

    當他豎起中指,握著拳頭捅入自己穴內,堅硬的指骨一節節捅入蜜腔,暖熱而略顯粗糙的手指摩擦著腔內的淫肉,一直插到蜜腔深處,觸到自己的花心。

    與此同時,那隻握緊的拳頭撞上陰門,碾壓著自己的穴口和陰唇。

    強烈的壓迫感使她似乎在被一根巨物奸淫。

    忽然那根手指一轉,在她穴內攪動起來。

    楊氏柔頸猛然昂起,蜜穴濺出一股淫液,濕淋淋沾在白豔的臀肉間。

    楊氏咬緊唇瓣,竭力壓抑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淫叫,美目幾乎迸出淚花。

    車窗外面,立著兩名太監,其中一位據說是內宅總管。

    外側還有幾名護衛,在馬車外圍成一個小圈子,再往外,便是人山人海的圍觀者。

    若是叫出聲來,不僅車外的太監、護衛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會被近在咫尺的圍觀百姓聽到。

    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媚致而壓抑的浪叫。

    那聲音雖然不高,卻足以被車外的人聽到。

    楊氏驚惶地睜開美目,卻見發出淫叫的竟是自己曾經的婆婆,太后蕭氏。

    她紅唇圓張,吐出的香舌顫抖著,婉轉媚叫。

    再往後看,卻是主人換了一處肉穴,那根粗大的陽物從上方斜插下來,乾在婆婆的屁眼兒裡。

    隨著陽具的進出,蕭氏肥白的圓臀像皮球一樣被不住壓扁,她纖細的腰身彎成弓形,肉棒進入時,幾乎能看到小腹突起的痕跡。

    在主人粗暴的奸弄下,蕭氏風儀全無,她雙手攀著車窗,兩隻乳球沉甸甸垂在身下,雪團般前後甩動,不時撞上車廂。

    淫叫聲傳到車外,一名太監弓著腰,仿佛沒聽到。

    另一位總管大人卻毫不避諱地扭過頭,面露不悅地斥道:「叫什麽呢?把鞋脫了,咬住!」蕭氏美豔的紅唇間咬著一隻繡花鞋,只剩下鼻中的呻吟聲,一顫一顫。

    左邊的安樂面紅過耳,櫻桃般的小嘴抿緊。

    在她臀間撫弄的手指輕柔而富有韻律,仿佛在撫摸一件藝術品,輕柔地撫弄著她白嫩柔潤的粉臀。

    少女股間的玉戶並在一起,宛如一隻玉蛤,手指撫過,玉蛤軟軟分開,在指下露出一抹柔豔的水光。

    隨著主人的撫弄,少女的嫩穴漸漸綻開,仿佛一隻被破開的水蜜桃,露出裡麵粉膩水嫩的蜜肉。

    安樂玉臉越來越紅,嫩穴間蜜肉也泛起迷人的水光。

    「啊!」安樂驚呼一聲。

    一柄鬼頭刀高高舉起,刀光揮下,一名老婦花白的頭顱滾落在地。

    眼前的黃沙地已經成為血腥的殺戮場,十余名高官厚祿的亂黨被盡數腰斬,接著他們的夫人也被帶上來,斬去首級。

    相比於腰斬的殘忍和酷烈,斬首的痛苦要少得多,引頸受戮,一刀兩段。

    然而被斬首的都是女子,而且是受封的誥命夫人,那種強烈的衝擊力,使場面愈發慘不忍睹,也讓世人見識了宦官的凶殘和毒辣。

    對面觀斬的官員早已沒有了幸災樂禍之輩,一個個臉色發青,冷汗迭出。

    哭叫聲中,一名名貴婦身首異處,血染黃沙。

    忽然一名婦人嘶聲道:「我乃太后妹!奴輩可來殺!」劊子手的鬼頭刀僵在半空,與周圍幾人面面相覷。

    一名內侍奪過刀,一刀將那婦人脖頸斬斷,狠狠啐了一口。

    頭顱掉落,在沙上滾了幾滾,然後仰面朝天,雙眼兀自圓睜。

    楊氏駭得面無人色,安樂更是身子一軟,幾乎暈了過去。

    身下的蕭氏銀牙咬緊,死死咬住繡花鞋。

    被肉棒操弄的後庭箍住棒身,蜜穴一收一收,劇烈地抽搐著,忽然噴出一股淫液,竟然在此刻泄了身。

    場中的殺戮還在繼續,死囚們一個接一個被斬首,血流如瀑,掉落的頭顱滿地都是,難分彼此。

    鮮血在黃沙上汩汩流淌,讓人感覺幾乎會滿溢出來,可那片黃沙場就像洪荒的饕餮妖獸一樣,貪婪地吸食著鮮血,仿佛再多的鮮血,也無法填滿它的欲望。

    此時圍觀的百姓大都倉皇散去,被勒令觀斬的官員也暈倒數人,但沒有得到北司宦官的吩咐,只能硬著頭皮待在場邊,目睹那些密謀誅除宦官的失敗者們慘烈的下場。

    十余名劊子手同時揮刀,人頭滾滾而落,死氣潮水般一波一波湧來。

    越來越多的死氣彌漫在刑場上,那株獨柳樹也仿佛被死亡的氣息籠罩,枝條無風而動。

    程宗揚一早便來到獨柳樹下,但這回無論他怎麽嘗試溝通,獨柳樹都沒有任何回應。

    既沒有傳來訊息,也沒有像上次一樣,慷慨送來純淨的死氣。

    程宗揚隻好放棄嘗試,不過此時死氣已經多得讓他來不及吸收,即使因為生死根效率低下,難以填滿丹田,也讓他恢復了半數真元,足以有自保之力。

    車廂內,楊氏修長白美的雙腿彎曲著張開,將嬌豔的蜜穴敞露出來,躺在狹窄的座椅上,被主人操弄。

    蕭氏趴在主人身後,將美豔的面孔埋在主人腿間,伸出香舌舔舐。

    她臀間一片狼藉,兩隻肉穴都被操得大張著,淫液流得滿腿都是。

    安樂跪在座椅上,雙手伸到腹下,剝開羞處,被主人玩弄她嬌嫩的小穴。

    方才那一幕著實嚇到了她們,那婦人雖然不是蕭氏的同母胞妹,也是極近的堂妹,安樂一向以小姨相稱。

    誰知就這樣枉死刀下,連她的兒子後來也被斬首,全家誅火。

    前所末有的恐懼讓安樂和蕭氏失去最後一點冀望,終於意識到除了主人,再沒有任何可以憑依的存在。

    主人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楊氏被乾得花枝亂顫,忽然「啵」的一聲,陽具從她穴中拔出,然後往上一挺,送入安樂水汪汪的小穴。

    「啊……」少女嬌啼一聲,雖然被淫玩多時,小穴一片水潤,但被主人粗大的陽物乾進來,小穴仍傳來撕裂般的痛意。

    程宗揚弓著腰背,肌肉塊塊隆起,在她嬌嫩的小穴內劇烈的噴射起來。

    烏雲翻滾,天色迅速黯淡,車外寒風呼嘯,細小的冰粒夾雜著片片雪花灑落下來,打在車廂上,沙沙作響。

    車內少女稚嫩的嬌軀被主人壓在身下,嫩穴被粗大的陽物塞滿,精液一股股注入子宮。

    良久,程宗揚拔出陽具,楊氏摟著安樂,小聲安慰,蕭氏伏在他身下,用唇舌幫主人清理下身的汙物。

    最後一顆人頭終於落地,那些劊子手已經殺脫了力,四仰八叉地坐在刑場旁邊,赭紅的衣褲血汙淋漓。

    那幫官員臉色青白,終於捱到內侍一聲喝,當即做了鳥獸散,一哄而去。

    沙場上堆滿了無首的屍骸,幾名內侍正指揮軍士,將那幾具腰斬的屍身頭顱斬下,綁在旗杆上,準備拿往各城門懸掛。

    周圍看熱鬧的閑人已經寥寥無幾,那支待在獨柳樹下的車馬顯得格外醒目,引得內侍頻頻注目。

    「走吧。」

    程宗揚吩咐一聲,鄭賓揮鞭虛抽一記,催動車馬,吳三桂等人隨即跟上。

    一名內侍將袍角掖在腰帶中,小跑著追來,中行說問了幾句,然後叩了叩車廂。

    車窗打開,程宗揚赤裸著上身靠在窗邊,望著那名內侍。

    「給侯爺請安。」

    那內侍說道:「小的去了府上兩回,都沒遇上侯爺。

    沒想到在這邊碰上侯爺出來散心,倒是僥幸。

    小的冒昧問一句,是不是仇士良那廝在裡頭做了手腳,讓侯爺為難?」程宗揚一頭霧水,怎麽跟仇士良拉扯上了?「你不妨說明白些。」

    「是奴才的錯。

    奴才是問,仇士良把信永方丈關在牢裡,是不是也盯上了那顆珠子?」程宗揚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有意拖延,卻陰差陽錯讓仇士良背了口黑鍋。

    李輔國手下幾次登門,自己避而不見,竟讓他們起了疑心,懷疑仇士良是不是也盯上了琉璃天珠。

    「這個……」程宗揚皺起眉頭。

    「侯爺若是不方便說,奴才這便回王爺,絕不讓侯爺為難。」

    「你等等。」

    雖然仇士良不是好鳥,可這麽把他給坑了,且不說厚道不厚道,怕是唐國又得亂上一輪。

    程宗揚想了想,「你回稟王爺,明日一早,我去拜訪。」

    那內侍陪著笑臉道:「侯爺,奴才難得見著侯爺,何況眼下時辰尚早……

    」「也算不得早了吧?」程宗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難道你家王爺連一晚上都等不得嗎?」那內侍央求道:「還請侯爺開恩,圓了奴才的差事。」

    程宗揚心下暗怒,自己還光著呢,誰知這廝竟然跟牛皮糖一樣,粘上就甩不脫。

    「本侯沒空!」說著便要關上車窗。

    「侯爺!」那內侍叫了一聲,匆忙道:「侯爺若是肯行個方便,奴才必有所報!」程宗揚停下手,「哦?」那內侍咬了咬牙,趨前低聲說了幾句。

    程宗揚冷冷看著他,片刻後說道:「去稟報王爺,本侯一會兒便將琉璃天珠親手送上。

    走!」那內侍連忙囑咐隨從一聲,自己緊跟著車馬,竟然寸步不離。

    車馬冒著風雪趕回宣平坊,程宗揚立刻來到書房,找到賈文和。

    「我剛得到一個消息:淮西節度使吳元濟三日前突然起兵,攻破襄城,劫掠陽翟,傳言已經封鎖雲水!」賈文和道:「主公可是擔憂舞都?」程宗揚點了點頭。

    淮西軍突然出兵劫掠陽翟,往東越過雲水,便是自己的封地舞都。

    雖然吳元濟不至於那麽瘋,一邊在唐國玩造反,一邊還敢越過雲水攻打漢國,但戰亂突然出現在自家門口,不由他不緊張。

    「主公可是想將琉璃天珠交予李輔國?」程宗揚道:「李輔國的手下已經開始猜疑仇士良,雖然這幫宦官狗咬狗,自相殘殺不是壞事,但唐國中樞不安,我怕再有人造反,真鬧得天下大亂,波及到舞都,那就成引火燒身了。」

    「舞都必然無憂,主公無需擔心。」

    程宗揚松了口氣,既然老賈這麽說,想必舞都不會有事。

    「不過主公擔憂的不錯,唐國若不能盡快討平淮西叛軍,只怕梟雄並起,大局盡壞。」

    「那麽給他?」「給。」

    程宗揚歎道:「沒想到唐國亂成這樣,這邊剛殺了幾個宰相,外邊可就有藩鎮造反。

    局勢一日三變,看著都眼花。」

    「魏博、平盧、淮西這三鎮本就是局中之人。

    淮西已亂,魏博樂從訓倉皇而逃,剩下的平盧也不會安分太久。」

    程宗揚苦笑道:「難怪唐國皇帝換這麽快,內有家奴欺主,外有亂臣賊子,坐這個皇位可夠辛苦的。

    相比之下,宋主身邊一幫奸臣,局面倒算好的。」

    程宗揚不再遲疑,叫上敖潤等人,與那內侍一道去見李輔國。

    「嗒」,程宗揚將一尊象牙鑲金的佛塔放在案上。

    「請王爺笑納。」

    李輔國伸出枯瘦的手掌,將那尊三寸高的佛塔拿在掌中,仔細摩挲了片刻,然後一抖,塔底一扇精致的小門彈開,滾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李輔國將琉璃天珠握在掌中,閉目沉吟。

    片刻後展顏笑道:「果然是佛門至寶。

    若非程侯福緣深厚,本王豈能一見?」「王爺客氣了。」

    李輔國將琉璃天珠收回佛塔,「小注子,小心收好了。」

    一名面色慘白的內侍上前,接過佛塔。

    程宗揚瞟了一眼,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失聲道:「鄭相?」鄭注剛剃了胡須,下巴多了幾道傷痕,鐵青的臉上撲了粉,就像蒙了層白霜一樣,面色怪異。

    他勉強扯起唇角,然後低著頭,別別扭扭地岔開腿,退到李輔國身後。

    程宗揚腦中一時跟糨糊一樣,滿腦子的糊塗。

    鄭注堂堂宰相,怎麽突然間剃了胡子,還換上內侍的服色,像個剛淨身入宮的小太監一樣,跟在李輔國的屁股後面打混?難道這就是政變失敗付出的代價?

    「李訓那廝跑到娑梵寺剃度出家,以為剃了頭就六根清淨,斷絕了俗緣。

    最終還不是掉了腦袋,連個囫圇屍首都沒留下。」

    李輔國道:「這回亂黨的兩個主謀,小注子就聰明得多,知道找咱家淨身,舍了小頭保大頭。」

    程宗揚看了眼風采全無的鄭注,「亂黨的主謀是他們?」「說是主謀,到底是兩個利欲熏心,被權勢衝昏頭腦的可憐人。

    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算來算去,機關算盡,到頭來反送了自家性命。

    即便是獨柳樹下血流成河,又豈能喚醒那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人?」李輔國歎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須知這世間,人心最是難測。

    所謂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哪裡是我們這些凡俗間的庸人所能窺測的呢?」程宗揚道:「若是能窺透人心,是不是就能破妄解惑呢?」「縱然能窺透人心,又怎抵得人心易變?便是眼下這幾位……」李輔國一指周圍的程元振、竇文場、霍仙鳴等人,「今日因為咱家的扶攜,得登高位,自然對咱家感激涕零,忠心耿耿。

    可人心苦不足,到了明日,可末必還會感念這份恩情,便是把咱家當成絆腳石,恨之入骨,也是說不準的。」

    程元振等人慌忙跪倒,賭咒發誓,絕不背叛王爺。

    鄭注也跟著跪下,一副心喪若死的模樣。

    程宗揚心下感慨。

    他拿著琉璃天珠,親手送到李輔國面前,卻沒想到昨晚還在起勁蹦躂的鄭注,轉眼就像鬥敗的公雞,鬥志盡失。

    更可怕的是外間一點風聲沒有,似乎李輔國隻勾了勾手指,這位把唐皇、諸相玩弄於掌股之上的鄭相爺就丟兵棄甲,撲到王爺腳下,甚至割了雞巴效忠。

    要不要對自己這麽狠啊?李輔國這糟老頭有這麽厲害嗎?還逼著衛公同生共死?李輔國微微傾過身,語笑宴然地說道:「程侯英姿勃發,誠為天下第一流人物。」

    一股瀕死的老人味撲面而來,程宗揚乾笑道:「王爺過獎了。」

    「程侯年輕有為,可需老夫作媒,擇一良配?」程宗揚怔了一下,然後乾笑道:「王爺可能還不知曉,本侯已有妻室。」

    李輔國笑眯眯道:「程侯莫非看不上咱大唐的宗室?」「豈敢豈敢。」

    「先帝嫡女安樂公主,年已及笄,為結兩國之好,願為程侯執帚,還請程侯勿要推辭。」

    你要是說楊妞兒,我說不定還有點兒動心。

    安樂?還用得著你送?我自己都吃過的,順便還吃了她娘,她嫂……看到李輔國眼中閃現的異彩,程宗揚驀然心下一凜,意識到著了他的道。

    李輔國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果然如此。」

    程宗揚背後汗毛直豎,厲聲道:「剛拿了本侯的琉璃天珠,就來算計本侯?王爺末免太不厚道了吧!」李輔國笑道:「程侯息怒。」

    「呸!」程宗揚拂袖而去。

    「敝國願以興慶宮為陪嫁。」

    李輔國揚聲道:「無論程侯願娶哪位。」

    「娶你娘!」程宗揚快步出門,任宏牽來坐騎,立即翻身上馬,縱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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