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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有庶夫套路深 - 第76章 善意(一更)字體大小: A+
     

    殷婷娘又道:「昨兒倒是煲了,我就說了一句這湯煲得好,可惜筠哥兒沒來喝。他便想著我昨兒一翻心血,不憤,便把筠哥兒叫來,好讓我開心。」

    許瑞只抿了抿唇,不作聲。

    「我煲湯吧!」殷婷娘低低地說了一聲,然後垂著眼,就默默轉身進了廚房,瞧著不太開心的樣子。

    葉筠看了葉棠采一眼,微微一嘆:「妹妹想吃什麼?」

    葉棠采瞧他緊張之色,眸光微轉,紅唇挑了挑:「不用了,我肚子餓,不想等。」回頭對褚妙畫道:「二妹妹,咱們到外面吃。」

    褚妙畫看氣氛不對,哪還敢說什麼,只點頭:「好。」

    葉棠采朝葉筠笑了笑:「我先走了。」

    說完便領著褚妙畫往外走,廚房的殷婷娘走了出來,只看著葉棠采離開,不敢作聲。

    葉筠回頭瞧著殷婷娘這般小心冀冀的模樣,便皺了皺眉頭,追了出去:「妹妹,等等我。」

    葉棠采呵了一聲,那神色更冷了。

    葉棠采和褚妙畫出了屋子,葉筠也跟著出來,沒有說話,只跟著她們。

    出了松花巷,便是東大街,那裡也算繁華,人來人往的,因著是午飯時間,各家飯莊食肆都在忙活。

    葉棠采四周看了看,因著剛剛她說餓,不想等,所以選了一家人流不算多,卻乾淨飯莊,上了二樓要了包間。

    葉筠見狀,連忙訕訕地跟了進來,坐到葉棠采對面。

    小二上了茶,葉筠很主動地給葉棠采和褚妙畫倒茶,還關心地問:「這是茉莉茶,喝得慣嗎?」

    葉棠采不答話,褚妙畫見氣氛尷尬,忙小聲應著:「可以的。」

    葉筠悄悄撇了葉棠采一眼,只見她神色平靜,不知她在想什麼。他皺了皺眉,最後微微一嘆:「妹妹,我知道,你剛才一定是誤會婷姨他們了。」

    葉棠采嗤笑:「哪裡誤會了?」

    身後的秋桔忍不住,氣道:「可不是,哪裡誤會了?以前太太和姑娘都不知道呢,只以為大公子在外面跟同窗玩得不思家,不想,居然在親近那個外室!」

    「你——」葉筠俊臉一沉,冷喝一聲:「什麼時候連一個下人丫鬟都能教訓本公子了!」

    秋桔卻不怕,冷笑:「唷,這會倒擺起主子架子來了?剛剛在那外室跟前卻一嘴一個姨,怎麼就不是主子了?」

    葉筠一噎,被懟得無言以對。的確,若嚴格來講,外室連姨娘都不是,自然連下人都比不上了,若說她不是外室,她又成了什麼?

    「公子眼睛生得這般好看,不想卻是瞎的!那外室和拖油瓶就是裝好人,說什麼煲著湯等著你回去喝,把你哄得連親娘都不認,你現在居然還幫著他們說話。」秋桔氣恨,咬牙切齒。

    「你這種粗鄙之人懂什麼?」葉筠冷笑一聲,又望向葉棠采:「妹妹就不管管你的下人么?」

    葉棠采瞥了秋桔一眼,懶懶道:「秋桔,住嘴。」又望向葉筠:「我倒是不知道,如何叫做粗鄙之人?」

    葉筠微微一嘆,看著葉棠采:「這些事情,我全都瞧著眼裡呢!」

    「哦?」葉棠采挑著唇,等他說。

    「他們就是討好我,這又怎麼了?」葉筠一臉認真之色,「今兒個的事情,我現在回頭一想,也就明白了。瑞弟是有心討好我,才說謊家裡煲了我最愛喝的湯,但其實是沒有,他又叫我去書店,其實是在拖時間,好讓威子通知婷姨一聲,讓她煲湯,等我回去就能喝上。」

    秋桔更氣了:「公子既瞧得明白,還幫他們說話!」

    葉筠冷掃了秋桔一眼,又看著葉棠采,微微一嘆:「妹妹,你出生侯門世家,是千金小姐,自小錦衣玉食,被嬌養著長大,哪知道普通百姓的苦,哪裡知道掙扎在最底層之人,每天為了一口飯而吃苦勞累的痛苦?」

    說著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指著外面說:「你瞧瞧,街上的小販站在街邊風吹日晒,對著顧客點頭哈腰,也不過是為了賣出一件商品,不過是為了掙兩個辛苦錢,難道這也是有錯的?」

    葉棠采沒有回答他,葉筠自問自答:「他們沒有錯!你再看看,街角那個乞丐,不住地向街上行人磕頭,也不過是為了吃一口飯。但他卑躬屈膝,卻連一口飯都吃不上,而你卻坐在這裡,大魚大肉,吃不完還會倒掉。你自然體會不到街角那老乞丐的感受!」

    然後又坐回來,看著葉棠采:「而你身為正室之女,出身高貴,自然也體會不到婷姨和瑞弟的痛苦。姨婷不過是普通農婦,年少喪夫,帶著瑞弟來京城投奔親戚,不想人家跟本就不認她和瑞弟這些窮親戚,她一個小女子在京城打拚,不知多凄苦。好不容易遇到了爹,得到了爹的憐惜,她才能過上安定的生活,瑞弟才能念上書。」

    「但她只是一個外室,無名無份,在這個世道,人人唾棄。爹是她唯一的依靠,他們不過是想好好活著而已,難道這樣都有錯?而我們是正室的子女,出身高貴,生來就享受著榮華富貴,更是視外室或妾室為下人,為奴才,想如何欺壓就如何欺壓,怎麼也不想想,她們也是有爹有娘的?她們便想生為下賤么?」

    說到這,就望向褚妙畫:「冒昧問一句,這位褚姑娘是庶出的還是嫡出的?」

    褚妙畫小臉一白,怯聲道:「我、我是庶出的。」

    葉筠微微一嘆:「既然如此,我再冒昧問一句,褚姑娘的姨娘在嫡母面前是不是也是卑恭屈膝,伏低做小?」

    褚妙畫臉色更難堪了,不敢做聲。

    葉筠瞧著便知她默認,又道:「在主母和他們的子女面前,他們就是低人一等,而婷姨甚至連姨娘的名份都沒有,她在我們跟前,自然也是伏低做小,想要小心冀冀地討好我們。今天瑞弟說婷姨煲湯一事,他也是想討好我,想要得到我的善意,他們不過是想活得好一些,而對我並沒有害處的,這有什麼錯?這就如街邊的小販討好顧客,他有什麼錯?我們為什麼不能釋放一點點善意,成全他們的討好?」

    最後一句,帶著質問。

    「妹妹,咱們不能只站在自己的立場,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葉筠說著雙眼閃亮,越來越激昂,「你和娘思想就是太愚昧,被條條框框禁固著。也太自私,從來只想著自己,不為他人著想。大家都是侍候爹的人,也不過是名份差些而已,何必這樣為難人呢?你說對不對?」

    站在後面的秋桔聽得差點兒氣暈過去,「你……你……」

    「你給我住嘴!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葉筠冷喝一聲。

    「你也給我住嘴!」葉棠采一個杯子直接砸過去。

    杯子砸到了葉筠肩上,葉筠用手一擋,大怒:「你、你幹嘛呢?」

    「不幹嘛!在認真聽你訓戒。」葉棠采笑了笑,「聽得正起勁呢!剛才說到,大家都是人,何必為難別人呢,不過是名份差些而已。秋桔也是人,她也是有娘生有爹養的,你別對她呼呼喝喝。」

    葉筠一噎,皺著眉:「我沒對她呼呼喝喝,不過是說道理而已。」

    「行,說道理,繼續。」葉棠采呵呵一笑,「對了,怎麼還沒上菜,秋桔去催催。」

    秋桔磨著牙冷掃了葉筠一眼,轉身出了包間。

    葉筠拍了拍肩上的茶跡,說:「妹妹,現在你自己也是嫁了個庶子,這種痛苦也該清楚明白。」說到這,突然雙眼一亮,有些自責地道:「你也是開竅了吧!否則,如果是在街上遇到我和瑞弟,不知會如何叫罵了。」

    葉棠采嘴角抽了抽。

    「咱們做人,就該換著立場和角度思考問題,不要被那些條條框框困住。」葉筠喝了一口茶。

    葉棠采呵呵呵:「你說得都對。」

    葉筠覺得葉棠采還是不願意接受,但她願意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自己跟前,聽自己說話,說明有進步了,便笑了笑:「其實還是有點開竅了。」

    這時小二進來上菜,上了五菜一湯。

    葉筠給葉棠采勺了湯,很體貼地道:「妹妹,喝湯吧。」

    「好。」葉棠采笑著點頭,「聽說那位許公子拜的是有名的姚夫子師,這麼好的夫子,爹怎麼不介紹給哥哥?好偏心!」

    葉筠卻皺著眉:「妹妹,我跟你說句明白話,我就是不願意念書。念書有什麼好?」

    「既然不好,許瑞幹嘛要念?幹嘛要科考?我覺得爹就是偏心!」

    葉筠說出了他的名言了:「咱們是世襲罔替的勛貴侯爵,念書也不過是識幾個字,明白道理而已。這話妹婿上次不是說過了?」

    葉棠采一噎,這話褚雲攀上次認親時確實是說過。

    「瑞弟念書,是因為他白身,必須要如此拼搏。」說著,他微微一嘆,好像還帶著點優越感,「像咱們這樣的勛貴之後,若能念就念,不能念,那就用這個時間干點別的,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你說對不對?反正將來也是襲爵,大不了捐個官撐撐門面。」

    「那哥哥想幹什麼?」葉棠采墨眉一挑。

    葉筠撓了撓頭:「現在還不知要幹什麼。實在是被祖父逼著上學,浪費了我的時間,沒空干點別的事情了。所以,爹,絕對不是偏心!」

    葉棠采不想跟他說話了,「吃飯吧!」

    「好好,妹妹也多吃點。」葉筠點著頭,又有點擔心:「今天的事情,你別告訴娘。她這人思想太固化,不能設身處地替人著想。」

    葉棠采呵呵呵:「好。」

    葉筠覺得葉棠采是可造之材,而且現在葉棠采嫁了個庶子,定能夠體會到婷娘和瑞弟的苦,便說:「妹妹,咱們以後多一起吃飯和見面。咱們可是骨血至親,是親兄妹,不能生疏了。」

    葉棠采眯著眼笑:「好。」

    葉筠樂呵呵的,也給褚妙畫勺湯:「褚姑娘,喝湯吧。」

    「謝謝葉公子。」褚妙畫紅著臉看著他,眼裡閃著淚花,很是感動。

    這位葉公子真是奇特和偉大的人,他的思想境界不是普通人能企及的。身為庶女,她和姨娘自然是在嫡母和嫡姐跟前伏低作小,卑躬屈膝,所有人都覺得她們是應該。從來沒有人可憐過她們,為她們的處境著想。

    只有這位葉公子,他的思想越超所有人,看待她們的目光是平等的。

    如此想著,褚妙畫瞟了他的眼,只見他長得明艷俊美,笑容溫暖,不由的心裡暖暖的,紅了臉。

    小半個時辰之後,幾人終於吃完飯,葉筠看了葉棠采一眼:「一會你們去哪裡?」

    葉棠采說:「去挑布。」

    「那……我就不去,我走了。」葉筠笑嘻嘻道。

    「哥哥不結帳么?請我們吃飯啊!」葉棠采說。

    葉筠俊臉一僵:「我的月錢花光了……」

    「哥哥長這麼大,沒請我吃過一頓飯,沒給我買過糕點。」葉棠采說著一雙艷麗的大眼看著他,帶著抱怨。

    葉筠臉漲得通紅,爹現在缺錢,婷姨那邊又要花用,他把以前放起來的錢都給婷姨那邊的,剛剛買硯台的錢還是從同窗那裡借來的,他現在手裡只剩三兩銀子……

    葉棠采見他猶豫之態,雙眼微閃,她記得剛剛在品書齋買硯台後,他拿出一張銀票,掌柜找了他錢的。

    「我、我請吧!」褚妙畫見葉筠沒錢,連忙解了他的尷尬,笑著道:「我早想請嫂子吃飯了。」

    葉筠一臉感激地看了褚妙畫一眼,褚妙畫小臉更紅了,便起身到下面結帳。

    葉棠采嘴角抽了抽。

    這頓飯也不貴,因著飯莊也不算特別華麗高雅的地方,剛剛點的菜也普通,只花了二兩銀子。

    幾人下了樓,褚妙畫就拉著葉棠採去買布。

    葉筠卻走到客樂齋門前,摸了摸懷裡的三兩銀子有些猶豫。

    剛剛葉棠采讓他請吃飯,他不想請,這個錢他想留著買糕點哄婷姨開心。

    在松花巷那會,妹妹當眾拆穿了瑞弟的慌言,婷姨傷心又難堪,他又跟著妹妹出去了,婷姨定會以為他生氣了。

    他這會若買了糕點回去……

    但他又想起葉棠采讓他請吃飯時的目光。

    想了想,最後他沒有買,然後趕回去松花巷。

    來到殷婷娘的小院,葉筠敲了敲門,不一會就有個灰衣婆子過來開門,看到他就是臉色一變:「大公子……你、你來了?」

    「對。」葉筠笑著點了點頭,極力地讓自己的笑容和善。

    葉筠走進院子,就聞到一陣陣香味,這是山藥排骨湯的味道。

    他走進正屋,正看到殷婷娘和許瑞在吃飯。

    飯桌上擺著簡單的三菜一湯,一個清蒸鯽魚,一個白清炒菜心,一個山藥排骨湯。

    看到他進來,殷婷娘一怔,連忙站起來,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要跟大姑娘吃飯呢……沒想到你會回來,才不等你的。」

    葉筠知道自己這樣突然回來,反而讓他們不能安心吃飯了,連忙笑著道:「我是吃過了,也不知到哪逛,才過來坐坐。」

    殷婷娘應了一聲,又對外說:「陳媽,拿碗來。」

    阿媽拿過了碗,殷婷娘便勺了一碗湯,「筠哥兒,喝湯吧。」眼裡似有淚。

    葉筠看著殷婷娘小心冀冀的樣子,心裡很是不滋味,又見許瑞一臉不自在。

    心裡想著,婷姨和瑞弟定是以為自己生氣了,暗暗後悔自己沒買糕點過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善意。

    若說出自己知道他們有心討好,但不介意,又恐傷了他們的自尊,反正不論如何做,都不能表達他的感受,他便越發愧疚起來。

    喝了一碗湯,便尷尬地離開了。

    出了小院的門,走在小巷裡,葉筠便是微微一嘆,這個世上很多不平等,可憐之人太多,他能做的,實在太少。

    ……

    褚妙畫遇到葉筠之後,心裡便飄飄然的,到了布莊無心挑選,挑了半天,最後隨意買了一匹粉色桃瓣妝花緞子,然後就坐車回府了。

    回到穹明軒,秋桔歪在羅漢床上直哎唷。

    「秋桔,你是怎麼了?」惠然看秋桔半死不活地躺在那裡,便喚了一聲,「佔了姑娘看書的地兒了。」

    「我、我要大公子被氣死了!」秋桔咬牙道,小臉鐵青,現在想起葉筠的話,還氣得渾身打為顫。

    「你們碰著大公子?」惠然一怔。

    秋桔翻身而起,便把今天的事情叭啦叭啦地說了一遍,咬著牙:「想不到他是個手肘往外拐的逆子,居然向著那個外室,一點也不念著太太。」

    葉棠採好整以暇地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姑娘!」秋桔鐵青著臉一驚。

    「只是,他對別人懷著善意,別人對他也同樣懷著善意?」葉棠采冷笑。若不是前生經歷過,說不定她也會被他這翻話打動。

    「對,就是這道理!」秋桔點頭。「他只瞧著那個外室可憐,怎麼也不瞧著太太可憐?」

    「行啦,彆氣了,喝口茶靜靜心吧!」惠然笑給她端了一杯水,還喂到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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