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家任憑方掌門處置。」那遲玲玉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方慎蹙眉道:「你不要一口一個奴家,怪彆扭的。」
「玲玉知道了。」
方慎也是無語了,這女人年紀比自己大上一輪,卻自稱自己的姓名,不過方慎也懶得去糾正了,而是問道:「那最開始被我殺的日本人,是什麼來頭?」
遲玲玉臉上閃過一絲恐懼,回道:「那人名為田下本一,他的父親是日本人,據說當年當時侵略我華夏的關東軍中的一員,而他的母親,則是一名俄羅斯的女特務,據說當年,日本人盤踞我華夏東北的時候,他母親為了刺探軍情,自願獻身,色誘其父親,才有了田下本一,而他的天賦,應該是遺傳自其母親,而此人為何在我們青幫中有如此高的地位,則完全是因為其父親仍然活著,而且修為深不可測。」
方慎冷哼一聲:「田下的父親是一名關東軍,你們青幫的人居然跟他攪和在了一起?」
遲玲玉說道:「他父親只是與老幫主私交不錯,並未加入我們青幫,但是此人雖然沒有加入,卻極其喜歡插手我們青幫的事情,到了現在,青幫中有很多人,都是他的心腹,而且在三四十年前,青幫大量的吸收非華夏人加入,也是因為此人的推動。」
「這日本人父子,無非就是想讓青幫變質而已,哼,真是其心可誅。」
遲玲玉可憐巴巴的說道:「方掌門,我們也沒有辦法啊,那田下本一的父親,實力深不可測,據說連劉森,也是他手下的一員得力幹將,我們哪裡敢忤逆他?」
說著,遲玲玉的眼淚開始刷刷刷的往下掉,同時還啜泣道:「這下子完了,若是讓那田下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情,他一定會殺了我的,而且那田下的父親,據說當年負責的就是特工科,他手裡折磨人的法子,若是用在同一個人身上,據說是一天一樣,用一百年,都不會重樣的,這可怎麼辦啊,玲玉一定會生不如死的,方掌門,您一定要救救玲玉啊。」
「行了,不要在這裡賣弄可憐,我也是看你天賦不錯,若是好好加以調教,未來的成就,恐怕你自己都想不到。」
方慎說完這一句,那遲玲玉眨巴著自己的眼睛,做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不知方掌門,這個「調教」,指的是哪方面?」
「好了,我在說正事。」方慎語調提高了幾分,這遲玲玉還真是懂得善於利用自己是女人的優勢,見魅惑幻術不成,又在這裡用言語撩撥方慎,只不過現在的方慎,一心只想著管好褲腰帶,卻是不這麼容易上道了,而且這遲玲玉美則美矣,可這心性,實在是有些水性楊花,收為女弟子,讓她為造化門出力簡單,若是其他,實在是費心費力,不值當。
方慎又問道:「那此次對付我的這個局,是誰主導?」
「應該是劉森,因為田下的父親雖然強大,但是會經常閉關,並不會理會這些瑣事,但如今他的兒子被殺了,這個老田下,一定會出來,掌門可要小心了。」
這遲玲玉也真是個人精,可謂是打蛇隨棍上,這稱呼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由方掌門,變成了掌門。
這少了一個字,意義可就是天差地別了。
「是那劉森啊。」方慎眼睛一眯。
而此時,那遲玲玉又說道:「不過據說獻上這個計策的是一個換做劉煙的女子,那女子原先是另外一個老爺子無道老人的女徒弟。」
不過就在此時,方慎突然朝著東邊看了一眼,赫然是透視眼已經看到了,劉煙,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就是這個倔強而且記仇的女子,現在是一副冷漠的黑衣打扮,不過看她的神色,卻沒有那種大仇即將得報的高興與爽快,反而是有些惆悵與沉重。
方慎眼珠一動,想到一個法子,便對那遲玲玉說道:「現在我先藏起來,等會兒若是那劉煙過來,你便對對她說,我已經被你們殺了。」
「啊?」遲玲玉疑惑不解,不過片刻后,她就懂了方慎的意思,調笑道:「我原來只道是掌門乃是一個清心寡欲的男子,現在看來,掌門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啊,可惜了,我這殘花敗柳,入不了掌門的法眼了。」
「你是非要逼我動手殺了你嗎?」方慎見這女人還在這裡自怨自艾,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玲玉不敢。」
隨後,方慎就在旁邊的一塊斷壁後面藏了起來。
沒過多久,那劉煙就是低著頭,提著自己的寶劍,走了過來,她先是在地上與四周尋找,見到這裡一片斷壁殘垣的景象后,眼神中的擔憂更加的沉重了。
此時,那遲玲玉走了上去,問道:「你姑娘,你是青幫的人嗎?」
劉煙走了過來,施了一禮,說道:「遲奶奶,我是無道老人的弟子劉煙。」
遲玲玉現在又變成了一副高冷的形象,問道:「我知道你是劉煙,你在做什麼?」
劉煙說道:「我知道,遲奶奶與另外幾位老爺子,正在清繳一位名為方慎的賊子,不知道可成功了?」
躲在斷壁後面的方慎明顯看到,那劉煙在問出這一句話之後,心跳明顯是加速了,顯然是有些緊張。
那遲玲玉偷偷的笑了一聲,隨後咳嗽一聲,故作輕鬆的說道:「哦,你說那方慎啊,已經被我與其他幾位老爺子給殺了,嗯,直接將其碎屍,死的很慘很徹底,屍體也被劉森師兄給帶走了,估計是扔進哪條河裡餵魚了吧?」
遲玲玉的話一說完,方慎清楚的看到,那劉煙手上的寶劍,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而那劉煙,也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一般,蹲坐在地上,雙手掩面,開始低聲的啜泣起來。
而一滴一滴的淚水,則是順著劉煙的手指縫隙里,留了出來。
而一旁的遲玲玉也是相當的有演技,還在那裡說道:「劉煙,據說這個吸引方慎孤身一人到洛杉磯來的計策也是你獻的?那你可真不錯啊,回頭啊我要好好的獎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