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方慎很清楚,無非就是亡命徒歇斯底里時準備進行的最後發泄式的行為。
這群狼人的血脈不純,基本上在場所有的狼人,別說跟方慎在非洲用別天神收服的那個狼人一般,不但可以狼人化,更是有各種的種族天賦技能應用,就是連基本的狼人化他們也做不到。
不過此刻他們的心,倒是成了真正的狼人,已經充斥著獸性。
一個個狼人被暗中飛來的利箭射死,而利箭的主人,黑武士獵魔團的人甚至都沒有出現過,這些狼人就已經差不多被團滅了。
剩餘的幾個人倒是記得他們老大的命令,一個個朝著喀秋莎的方向撲來,如同這些狼人剛剛在雪地里獵殺普通的西伯利亞野狼作為晚餐一般,將這些女人,這些被他們稱之為母種的女人給殺死。
此時,喀秋莎的身邊,已經圍攏了幾個女人。
這些女人中,既有剛剛跟著那些男狼人對方慎惡言相加過的比較肥胖的女狼人,也有一個年紀很小,看起來不過十歲出頭的小蘿莉,這個小蘿莉金髮碧眼,五官精緻的出奇,倒是讓方慎想到了一句話。
毛子的蘿莉,世界第一。
不過此時,這幾個女人,都是抱在一團瑟瑟發抖,他們本身並沒有絲毫的攻擊力,此刻面對著屠殺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唯一做的,就只有摟在一起互相安慰。
不過就連她們也不知道,她們在潛意識下尋求保護的本能,讓她們越來越靠近方慎。
即便是喀秋莎這個對方慎頗有好感的女人,恐怕也知道,這個華夏男人,根本不是自己那些已經完全沒有了人性的同伴的對手,更不是在暗中冷酷無情的獵魔人的對手。
不過處於生理的天性,女人一旦受到了危險,想要尋求保護時,便會靠近自己身邊的雄性,這是生物的天性。
而在整個狼人部落被屠殺的時候,方慎一直盤坐在地上,安逸的吃著剛才索菲亞給他的那條狼腿。
這種完全野生的狼腿,在經過燒烤之後,味道十分的鮮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孜然。
而那些獵魔人估計也有專門的辦法檢測獵物到底是不是魔,因此在剛才的箭雨中,方慎一直沒有收到攻擊。
幾個剩餘的最後的狼人跌跌撞撞,紅著眼睛來到了喀秋莎等人面前。
「喀秋莎,你們都是我們狼族繁衍後代的希望,你們若是落在了那些獵魔人的手裡,你們會受盡侮辱而死,他們會拿你們做實驗,希望研究出我們狼人的秘密,甚至於他們還會給你們配種,讓你們的後代,成為他們獵魔人的僕人,從而繼續搜尋世界上我們為數不多的同伴,這樣的後果,你們願意看見嗎?」
喀秋莎等人都是搖頭,不過眼淚都是忍不住的掉下來,顯然她們幾個也不想死。
「喀秋莎,閉上眼睛,就是一秒鐘的事情,絕對不疼。」說完,那個狼人揮舞起自己巨大的狼牙棒,就朝著喀秋莎的天靈蓋揮舞了下去。
可想而知,這幾百公斤的狼牙棒,若是砸到了喀秋莎頭上,這個美麗的女人的頭顱,會在瞬間腦漿冰裂,成為最凄慘的畫面。
喀秋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雖然在這過程中,她還望方慎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過那華夏男人果然還在心無旁騖的吃著狼腿,並沒有絲毫搭救自己的模樣。
「唉,就當我剛才的舉動都白做了吧,不過本來我也沒有準備依靠這華夏人的保護,他恐怕是自身都難保吧?」
喀秋莎閉上眼睛后,就只聽到咔擦一聲清脆的響聲,她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不過預料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
「難道死的時候,真的不疼嗎?」喀秋莎有些疑惑的睜開眼睛,卻在瞬間,一張在冰天雪地里仍舊是保持著紅潤光澤的小嘴驚訝的張開,再也閉不上。
赫然是方慎擋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之前那個幾百斤的巨漢,此時已經躺在了不遠處的雪地上,四仰八叉,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是這華夏人救了我嗎?他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那他剛剛面對侮辱時為何不還擊呢?」一連串的疑問在喀秋莎的心中浮現,不過總體來說,她還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其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而其他幾個女人本來也已經絕望,如今一見方慎如此威猛,都是立即連滾帶爬來到了方慎的背後。
而在方慎將那狼人給一腳踹死時,就在附近不遠處的一座樹林里。
黑武士獵魔團的幾個弓弩手,正在面無表情的給剛剛發射完成的強弩,又上了一隻附魔的利箭。
不過一個看樣子是首領的人卻吩咐道:「讓大家暫時停止攻擊,我們看來有好戲看了。」
一個拿著長刀的人,百無聊賴的笑道:「團長,您說的就是那個華夏人嗎?」
「嗯,就是他,剛才我就已經檢測過了,他不是狼人,看樣子,我們是遇上同行了。」
「唉,我們在英國的古堡里找一點生意時,當地的狼王要跟我們搶生意,怎麼我們都到了這西伯利亞了,還有人跟我們搶生意啊,難不成現在我們獵魔人的生意這麼火爆了嗎?」
「哼,你們的心中,就只挂念著那一點賞金嗎?仔細看好,這個華夏人,不簡單啊,他的氣血,就像海洋一樣澎湃,他的眼睛,就像雄鷹一樣銳利,如果能將此人拉攏到我們黑武士獵魔團,說不定還能在他的介紹下,咱們也可以去古老的東方尋找幾單生意。」
一群人屏氣凝神的看著不遠處方慎跟剩餘的幾個狼人對峙著。
「居然是你這個華夏的娘們?」剩下的一個狼人惡狠狠的說道,而就是在剛剛,也是這個人,第一個帶頭挑釁。
不過回答他的,是方慎清脆利落的拔劍聲。
青蓮劍法,在冰天雪地中施展,一朵朵青蓮在雪中盛開。
尤其是現在天空中的雪花還在飄落的情況下,雪花與青蓮映照,說不出的安靜和諧,甚至於還有幾朵青蓮入鄉隨俗,在這裡變成了晶瑩剔透的雪蓮,這恐怕都是連方慎都沒有想到過的。
只不過青蓮劍法,可不是只有盛世美景。
美麗的東西,往往最為致命,這一點用來形容青蓮劍法,絕對沒有錯。
青蓮消失以後,只留下了剛才那個叫囂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地上,但是他卻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與動作。
不遠處的黑武士獵魔團的人詫異的問道:「難道此人是被凍死了嗎?」
「不。」黑武士獵魔團的團長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是被那個華夏人斬首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那狼人的頭顱瞬間一歪,然後滾落在了地上,而他的脖頸處,只有一道光滑的切面,在這零下幾十度的空氣,鮮血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噴涌而出,就直接被凍住了。
那無頭屍首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說來也是怪瘮人的。
而緊接著,不遠處的幾個狼人也是一個個倒下,而這些人說來也是巧了,幾乎每一個都是剛才嘲笑過方慎的,只不過此刻全部被方慎用一劍給斬了首。
而方慎所有的,僅僅只是一劍,從拔劍到收劍,所用的時間,也不過只有零點五秒而已。
「神乎其神,神秘的東方,有著許多指的我們探索的秘密啊,走,我們出去會會他,反正我們的目標只是那幾個狼人的母種而已,如果這華夏人想要這幾個男狼人的首級,我們便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他就是了。」黑武士獵魔團的首領一邊走一邊吩咐:「不過你們也要走好戰鬥準備,要是這華夏人不肯給,我們就用刀劍,讓他交出來。」
一個成員不以為意的說道:「團長,準備什麼啊,我們這裡有幾十號人,而那個華夏人,不過是孤身一人而已,我們可不是那群愚蠢低劣的狼人,那華夏人若是囂張,不用你們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殺了他!」
說話時,這群人已經走出了針葉林,正朝著方慎這裡走來。
喀秋莎一看到這些人,都是恐懼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那個與她緊緊摟抱在一起的毛子小蘿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里,也是寫滿了恐懼。
不過這兩個女人好歹還能保持一定的矜持,至於剛才那個跟那些男狼人一起嘲笑過方慎的略有些肥胖的女人,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羞恥,居然直接就想著往方慎身上撲,她嘴巴里說著俄語,方慎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不過很明顯,無非就是祈求方慎保護她,而作為交換,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的話語。
方慎一腳將她踹開之後,這個女人,為了不讓那些獵魔人抓走,急的直接就是雙手抓住自己的衣領,然後刺啦一聲,將上衣給撕爛,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
零下幾十度的溫度,讓她寒冷的直哆嗦,不過她一雙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看著方慎,那裡面充斥著愧疚與祈求,全然不見了剛才她嘲笑方慎時的勢力與從容。
「真是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