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慎正在外面的時候,這老婦人假裝成一個普通的華夏老婦,直接從方慎身旁走過。
在快到方慎的位置邊時,直接就是一個趔趄,假裝摔倒。
看到一個蒼老的皮膚都快縮水了的老婦人,方慎自然是隨手扶了一把。
此時,方慎因為在跟蘇卿如吃飯,自然也沒有開啟透視眼。
否則那樣的話,就是隨時隨地偷窺街上的各種女人了。
而且這透視眼可是不分男女老幼的,統統全部看見。
有時候那場面實在是反胃,因此,即便方慎現在不缺靈力,但也只是在需要用到的時候,才會打開透視眼。
而那老婦人又隱藏的極深,方慎緊緊憑藉自己的肉眼的話,根本就不能發覺這個老婦人居然是一個危險人物。
當他扶起那老婦人的時候,那老婦人隨手就在方慎身上撓了一把。
那老婦人的指甲極深,而且贏得跟鋼鐵一樣,如果是撓在普通人的身上,恐怕會被她直接給撓下來一塊皮肉。
只不過這指甲撓在方慎身上時,卻發現了鋼鐵一般的聲音。
別說一點皮肉了,就是一點污垢也沒有。
方慎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看了一眼老婦人。
那老婦人立即一臉惶恐之色的用純正的華夏語說著對不起,然後低著頭走了。
方慎也沒有多疑。
那老婦人走出飯店后,立即就有一輛豪車上前。
直到她走到車裡面之後,才長吁一口氣。
「不怪你們,這個人確實可怕,他的身體,據我估計,應該已經到了象蛇之體的境界了。」老婦人喃喃的說道。
「象蛇之體?」車上其他幾個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象蛇之體,應該是古泰國拳術裡面的用語。
古泰拳,專修的是拳法,自然也講究淬鍊肉身。
說起來,這古泰拳的源頭還是出自華夏。
只不過經常他們幾百年的發展之後,反倒是在某些方面,比華夏的拳術,更加有特點,這一點跟日本的刀法是一樣的。
日本刀法,也是從華夏傳過去。
但是華夏本身是一個包羅萬象的系統,這樣的話,在某些方面,倒沒有這些專註於某一個點的徒弟厲害了。
而且因為華夏的歷史極其曲折,中間出現過幾次意外,因此很多古武學知識都失傳了,反倒成了現在這樣一個在某個領域徒弟壓過師父的局面。
而象蛇之體,則是古泰拳中最究極的身體。
相傳,這樣的身體既有象的力量,又有蛇的堅硬與靈活,幾乎是戰無不勝的。
也難怪那幾個車上的人這麼驚詫了。
他們都是修行泰拳的,而且不是現在那種流傳出去的現代泰拳,而是真正有傳承的古泰拳。
也只有他們才了解,這象蛇之體,到底有多恐怖,幾乎可以稱得上肉身無敵。
不過他們的眼界卻是小了一點。
方慎這可跟他們那象蛇之體沒有絲毫關係。
而是真正的仙家煉體之術——仙人體!
那老婦人見手下都是一幅嚇破膽的樣子,不由輕蔑的一笑:「他是象蛇之體又如何?難道你們忘了,古泰拳最後一個煉成象蛇之體的人,是死在誰的手裡嗎?」
眾人心頭又是一震。
這段歷史,他們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相傳,在三百年前,巴託大師練成了象蛇之體,但是他最後卻早早的隕落了。
雖然他的弟子都是對外宣稱,他是因為借用雷電淬鍊身體,從而死在雷電之下。
但是經過無數人考究,他是死在了同時代一位最厲害的降頭師的咒法之下。
而這一事件,也導致了在泰國,乃至於整個東南亞。
拳師,都被降頭師給壓了一籌,直到現在這個局面仍然沒有改變。
就像是這車裡面,老婦人這個降頭師,能夠讓其他幾個拳師,俯首聽命,就是典型的例子。
見到這老婦人這麼說,那幾人立即問道:「難道您已經拿到了他的血肉?」
「愚蠢!」那老婦人叱罵道:「象蛇之體,我一個降頭師,如何能夠傷到他?」
幾個拳師納悶了:「那這是?」
老婦人陰惻惻的笑了幾聲:「但是我找到了他一個最大的弱點。」
幾個拳師都是恭敬的聽著。
老婦人說道:「我一個尋常的老婦人倒了,他居然會伸手去扶,剛才那個與他同行的女子,這方慎也對她百依百順,我們只要將咒法下在那個女人身上,我就不信他不來!」
其他幾個拳師眼睛一亮,這法子雖然陰損,但聽起來確實不錯。
而此時,蘇卿如的資料也擺在了老婦人的身前。
老婦人看到蘇卿如居然是華夏國一個官員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畢竟現在華夏的國力已經強大了,周圍的國家無論在華夏做什麼,都要考慮一下承受華夏這個國家的怒火!
不過片刻之後老婦人就做了決定。
「為了能夠讓小公主開心,我這次用一枚天蟲蠱吧,這樣的話,無論是誰,都不會發現那女市長居然是被我下了蠱,這樣做雖然有些可惜,但是為了小公主的笑容,也是值得的。」
天蟲蠱?
幾個拳師的頭垂的更低了。
想不到這老太婆手裡居然還有這東西,而且聽口氣,好像還不止一條。
這可是由幾百年前的一位大降頭師用秘法煉製,在被老婦人所在的門派養育了幾百年後,現在的威力恐怕已經大的不得了了。
在做了決定之後,這老婦人立即又驅車前往市政府。
而且還是按照她之前的方法炮製,先是讓手下以泰國政府的名義約蘇卿如出來談話。
隨後,這老婦人在經過蘇卿如身邊時,假裝跌倒。
就在蘇卿如伸手扶的那一剎那,那天蟲蠱,已經被老婦人種在了蘇卿如的手臂上。
蘇卿如當時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不過她到底是沒有正統學習過修鍊之道,她的感覺,全是憑藉身體內的靈力感應的。
因此,她也沒有在意,畢竟現在她手上的工作已經夠多了。
在跟方慎心無旁騖的玩了兩天之後,蘇卿如這個工作狂案板上的文件,幾乎都要有半米高了。
因此,她直接就回到了辦公室,開始認真的批改起文件來。
而那個老婦人則是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傴僂著身軀,慢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