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凌霄是AQ的大股東,那他藏得可真夠深的。」
司夜這麼謹慎的語氣讓司羽有些緊張起來。
「二哥,可是之前我在Y國讀書的時候,傅凌霄就是個創業的窮小子啊。AQ集團作為近十年來發展勢頭最猛的國際集團,之前連我們的合作都拒絕了,怎麼會允許他這種人去做大股東啊?」
這一點,司夜也理解不了。
「我派人去好好查查他。放心,你今天這一巴掌,二哥絕對不會讓你白挨。」
司羽伸手摸了摸還有些疼痛的臉頰,突然想起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傅凌霄那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迷倒了多少女同學,可他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那時候還以為他是清高孤傲,一心撲在事業上,不屑於兒女私情。
原來,男人都是一樣的膚淺,都會被好看的皮囊吸引。
「二哥,顧蕎回上京的事還是先別讓爺爺知道了,他老人家最近靜養,不要因為這些事憂心才好。」
司夜點了點頭,也知道司羽的顧慮。
「就算爺爺知道顧蕎回來,你才是司家唯一的小公主,終於她那些狠話也不過就是為了給自己撐撐場面罷了,不需要放在心上。」
被說中心思的司羽垂下眸子,她一向自信從不會覺得自己比別人差在哪裡,可今天見到顧蕎,不得不說,她真的是長了一張讓男人喜歡女人嫉妒的臉。
「好了,別胡思亂想影響了你的心情。」
司羽點了點頭,完全沒了之前那種飛揚跋扈,小孩子一樣跟司夜撒嬌。
「二哥,那我沒有禮服穿了唉,怎麼辦?」
司夜無奈地看著自家這個被寵壞了的妹妹,笑著搖頭。
「你喜歡哪家的禮服?二哥給你買單,要多少給你買多少,這樣,開心了?」
司羽揚起下巴,眼底都有了笑意。
「當然開心,二哥買單,我哪有不開心的道理。」
兄妹倆正準備去醫院,卻瞧見不遠處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司羽瞬間認出對方:「薛柔?」
說完,下意識看了一眼司夜。
司夜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佯裝沒有看到。
這樣的反應讓司羽有些驚訝,二哥這是……什麼情況?
小心翼翼跟在司夜身後離開,正巧,薛柔一抬眼,就看到兩兄妹離開的背影。
雖然沒看到正面,但是薛柔立刻認出那人是司夜。
他什麼時候回上京了?
最近因為薛盛沒腦子被顧蕎身邊的人收拾的事兒,薛家氣壓很低,劉子強已經放話要是不撈他出去,就不會讓薛家好過,她之前完全不知道薛盛和劉子強竟然還有這麼多蠅營狗苟的事兒。
老爺子和大哥都放手不管,說讓薛盛自己解決,可她這個做姐姐的,卻不能置身事外,東奔西走,生怕這個不爭氣只能拖後腿的弟弟真的去吃牢飯這輩子都毀了。
「姐,有什麼事在家說不就完了,幹嘛還出來啊。」
姍姍來遲的薛盛滿臉不在乎的樣子,顯然沒覺得自己死到臨頭。
薛柔看著他如此不爭氣的樣子,微微蹙起眉頭,語氣也沒了平時的溫柔耐心。
「你再這樣下去,就等著進去吧。爸和大哥已經放話說不會管你這攤子事,現在只有我還不肯放棄。傅凌霄擺明了不肯就此罷手,那裡面的苦你一天都吃不了!」
薛盛被薛柔這些話嚇到,他以為老爺子和大哥那些話都是氣話,哪裡就真的能不管他了?
「姐,你別嚇唬我,爸和大哥不可能這麼對我的,難道真眼睜睜看著我進去不管?再說了,那我也是為家裡做事,我……這個該死的傅凌霄他是要趕盡殺絕嗎?不管怎麼說他身上也流著薛家的血呢,他敢做的這麼絕?」
薛柔聽到這些話,只覺得頭疼,他竟然覺得傅凌霄沒這個狠勁兒,那老太太早年都能頂著那麼大的壓力離婚帶著傅凌霄的母親跟薛家一刀兩斷。
在傅凌霄的心裡,他跟薛家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只是……
「你還指望他會放你一馬?老爺子定下來的婚約他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你?你如果繼續這個態度,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幫不了你。」
薛盛一聽,這才有了點著急的意思。
「姐,那你說怎麼辦?要怎麼才能讓他放劉子強一馬,或者找個替罪羊把劉子強撈出來,只要劉子強沒事,我才能沒事。」
薛柔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陽穴,她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只能說儘量去和傅凌霄協調。
「他最近正想辦法參與競標,我會和爸爸還有大哥提議拿這件事做交換。」
薛盛愣了下,這麼大的蛋糕讓給傅凌霄?
「姐,你瘋了?幫他拿到這麼大的項目?」
「那不然怎麼辦?看著你進去?」
薛柔難得生氣,薛盛開始擺爛。
「進去就進去,我就不信到時候大哥真能看著我坐牢。再說,上京這麼多人盯著這麼項目,傅凌霄怎麼可能拿到?算了,姐,你就別管我的事了,我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怎麼解決?
「你想著怎麼解決?」
薛盛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一不做二不休,只有劉子強死了,才能保證自己是安全的。
「我自有辦法。」
薛柔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不等她說什麼,薛盛已經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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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京大,階梯教室。
羅莉一直躲著顧蕎,反而顧蕎像個沒事人一樣。
邢菲湊過來小聲開口道:「明月退學了。」
顧蕎正在做筆記的動作頓了下,抬頭,看向邢菲。
「沒想到這個明家大小姐倒是個痴情種。」
邢菲也理解不了為了一個軟飯男至於這麼糟踐自己。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祁牧走到講台上敲了敲黑板。
「各位同學,今天課後有聚餐,咱們全員到齊不許放鴿子。」
話音剛落有人調侃著問道:「允許帶家屬嗎?」
坐在後排的楊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顧蕎:「有家屬就帶家屬唄,就怕家屬見不得人,帶不出來啊。」
這話說完,教室里的氣氛立刻變得微妙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似有似無地看向顧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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