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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太子是我前夫 -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字體大小: A+
     

    容舒並未在書房過夜的事,一早便有人往六邈堂遞了消息。

    徐馥揉了揉眉心,對安嬤嬤道:「硯兒這孩子,你去喚他過來。」

    待顧長晉進了門,她便直接開門見山道:「昨個容舒特地去書房尋你吃酒,你可是將她攆回了松思院?」

    顧長晉道「是」,眉眼間露出一絲隱忍的不耐。

    徐馥直搖頭,「你這性子真是……」

    不是不知曉他不近女色,但他與容舒都成親快四個月了,總不能一直這般冷著,至少得穩住容舒的心,莫要把人給冷跑了。

    安嬤嬤趕緊打圓場:「感情的事到底強求不得,少主能忍耐這般久已是不易。」

    徐馥道:「你若是不想與她圓房,可以。但明兒你得陪容舒去拜見外家,至少要將沈一珍穩住。」

    顧長晉心神微微一動。

    徐馥提起沈一珍的語氣總帶著點熟稔,彷彿很了解她。可當初兩家議親時,沈氏來顧府,瞧著分明是不識得徐馥的。

    顧長晉掀開茶蓋撥了撥茶湯上的茶葉沫子,不解道:「承安侯寵妾滅妻,侯夫人在侯府的地位慣來不顯,姑母為何要我穩住她?」

    「正是因著她與承安侯關係冷淡,方需要你穩住她,不能讓她離開上京。」徐馥淡淡道:「你只管按姑母說的去做,旁的不必管。年關一過,吏部與都察院便要大計在京官員的考課,你要藉此機會,去都察院。三年前,若不是蕭衍點你去刑部,你本就應當去都察院。」

    都察院。

    顧長晉低眼斂住眸子里的異色,鄭重道了聲「是」。

    出了六邈堂,他邊往書房去,邊來回咀嚼著徐馥方才的一番話。

    她說沈氏不能離開上京,是因著需要沈氏留在上京做一枚棋子,還是因著要阻止沈氏去旁的地方,譬如……揚州?

    還有徐馥信誓旦旦地道他三年前本該去都察院,說明都察院應當有她的人,那人又會是誰?

    顧長晉微微蹙眉。

    徐馥背後的許多圖謀都不曾告之他,他至今都猜不出,朝堂里有哪些人是她的同謀,而她又要用怎樣的手段,將他送上那個位置。

    細雪紛揚,他頓住腳,抬眸望著陰沉的天。

    恍惚中,好似又聽到了大火里阿娘的怒斥聲——

    「你這狼心狗肺的狗東西,我們救了你、養了你,你卻恩將仇報!蕭硯,我要詛咒你!我要詛咒你們所有人!」

    不僅僅是阿娘,還有父親、阿兄與阿妹,他們都在拼盡全力地罵著他,用盡這世間最惡毒的字眼。

    那日山裡的濃煙灰白得就同眼前的天一般,沒有光亦找不到光。

    大火蔓延上他們的身軀,他們的面容逐漸扭曲。

    只他們偶爾在火光中露出的眼神,顧長晉看得懂,一直都懂。

    風聲獵獵。

    一陣熱鬧的「噼里啪啦」聲驟然將他拉回了現實。

    常吉在書房門口憂心忡忡地踱著步,每回主子去六邈堂,他都會心神不寧。

    瞥見那道清雋又孤寂的身影,忙撐傘迎過去,道:「主子。」

    顧長晉搖頭:「無事。」

    頓了頓,又淡淡道:「外頭可是有人在放爆竹?」

    「不是外頭,是少夫人。」常吉道:「先前梧桐巷的百姓們送來的東西裡頭有幾卷金鉞竹。少夫人說今兒要在大門放那些爆竹,讓街坊鄰居們都聽聽呢。」

    常吉說到這,便忍不住一笑。

    「您是不知曉,咱們梧桐巷的百姓們不知多喜歡少夫人。今晨還有人給少夫人送來親手做的紅糖糍粑,少夫人也不嫌,直接便吃了半個,一疊聲地說好吃。」

    常吉絮絮叨叨說著,見顧長晉好似聽得還挺認真,腦子一熱便道:「主子,我們也去看看罷。」

    好歹大過年的,怎能不湊湊熱鬧呢?

    橫平那廝非要說冬日要多睡覺,武功方不會倒退,只踹了他一人來書房陪主子。可這書房冷清清的,一點兒年味都沒有,哪兒有松思院熱熱鬧鬧的煙火氣?

    見顧長晉並未拒絕,他便知有戲,忙道:「走吧,主子,那爆竹好玩是好玩,但也險著呢,可莫要炸傷少夫人了。」

    這話一落,顧長晉的腳終是動了。

    爆竹聲漸漸逼近。

    垂花門外,披著大紅斗篷的姑娘雙手握著根長竹竿,一點著掛在外頭的爆竹便擲下竹竿,提起裙擺往回跑。

    又是「噼里啪啦」一陣響。

    風將她身後細碎的紙屑吹起,茫茫天地間,那樣奪目的紅,似妍麗的梅瓣,紛紛擾擾落了她一身。

    她跑在一地碎紅里,好似梅瓣成精,又似雪魄染了塵世的血。

    顧長晉住了腳,緩緩按住胸膛。

    不能再往前了,他知道。

    「一會你去同少夫人說,明兒我會陪她一起去鳴鹿院拜見侯夫人。你留在這,莫讓她受傷了。」

    言罷,他頭都不回地轉身離去。

    常吉愣愣地,不明白就剩幾步距離了,主子怎地忽然就走了。

    舉腳就想去追他,可想起他方才的交待,又生生定住了腳。

    「常吉?」容舒跑的氣喘吁吁的,一抬眼便見常吉撐傘立在前頭,忙喚了聲:「怎地了?可是顧,二爺有甚事?」

    眼下她與顧長晉和離之事這府里的人尚不知,她自然不能一口一個「大人」地叫。

    常吉堆起笑臉,道:「是呢,少夫人。主子讓小的同您說一聲,明兒他陪您去鳴鹿院拜見侯夫人。」

    容舒挑眉,微微順了順氣,道:「二爺明兒……有空?」

    大胤的習俗是大年初二回娘家,可她與顧長晉昨兒話說得那般清楚,她還以為他不會陪她去鳴鹿院的。

    但轉念一想,就像她在外人面前仍舊喚他「二爺」一樣,顧長晉大抵也是同樣的想法,他二人面上到底還是夫妻,總不能讓她孤零零一人回娘家。

    「少夫人放心,陪您回娘家這麼重要的事兒,主子便是沒空也會抽出空來的。」

    常吉把話說得極漂亮,容舒聽完便笑了笑,爽快道:「成,明兒一早,我在松思院等二爺。對了,我正好有東西要給二爺,勞煩你隨我跑一趟松思院。」

    常吉以為容舒給主子的東西會是糕點果子之類的應節吃食,誰料竟是兩個木匣子。

    「這原是二爺的東西,一直沒尋著機會還他。」

    常吉認得這兩件物什,這還是回門那日他親自從六邈堂取出來送過去給盈雀的。

    「這不是主子給侯爺與老夫人備的回門禮嗎?」

    容舒頷首:「春山先生的畫作有價無市,大慈恩寺的念珠一珠難求,給我父親同祖母實在是浪費了。」

    常吉想說這怎麼會浪費呢?

    春山先生的畫與大慈恩寺的念珠對尋常人來說的確是珍貴,但對於夫人與主子來說,那就同路邊兒的白菜也沒差了。

    只轉念想到承安侯一家那嘴臉,又覺著確實是浪費了。

    那勞什子承安侯與容老夫人,最好連個白菜都不給。

    遂接下,到了書房,常吉便將容舒的原話一字不落地道給顧長晉聽,「少夫人這是捨不得主子費銀子呢。」

    顧長晉目光落在那些木匣子上。

    她不是怕費他的銀子,她只是不願意接受他的東西。

    和離書是一早便寫好了的,這兩個木匣子也從未送進侯府。

    她大抵從許久之前便想好了要與他和離。

    顧長晉收回眼,淡淡道:「收起來吧,借著這次去鳴鹿院的機會,我要去趟大慈恩寺與玄策見一面。」

    「玄策?」常吉瞪了瞪眼,「主子去尋那妖僧作甚?」

    顧長晉輕叩桌案,沉吟道:「讓他替我去肅州查點事,順道尋個人。」

    丹朱縣主說聞溪尋的是面上帶疤的人,若是可以,他想在聞溪之前將人找到。

    常吉遲疑道:「那主子這趟可是要從別院的密道進大慈恩寺?」

    主子與玄策那妖僧的關係十分隱秘,連夫人都不知,若是大搖大擺地從大慈恩寺進去,自是不行的,怕是剛進去,六邈堂立馬便會得到消息。

    顧長晉「唔」了聲:「你跟橫平留一人在這裡。」

    常吉立馬會意,這是要留一個人盯著六邈堂的動靜。

    「我留在這罷,橫平那死人臉腦子鈍死了。」

    回到倒座房,常吉將橫平從床上拽下來,道:「明兒你趕車,送少夫人與主子去鳴鹿院,主子會藉機進大慈恩寺見玄策那妖僧。」

    說著從懷裡撈出一個半個巴掌大的玉瓶,「把我這葯帶上,好生護好主子。」

    橫平平白被人擾了美夢,原是一肚子起床氣,可聽完常吉的話,那氣便消了一大半。接過常吉的藥瓶,面無表情道:「放心,會還你。」

    常吉嘖了聲。

    這是老太醫能救命的葯呢,他與橫平就只得一顆,誰出任務,另一人便會將葯給他。平安歸來后,再將葯歸還。

    兩顆葯,好歹能有兩次保命的機會。

    他、橫平還有椎雲,不能再有人死了。

    翌日一早,容舒與顧長晉坐上她那輛華蓋馬車,帶著一車年禮浩浩蕩蕩地往鳴鹿院去。

    前兩趟與顧長晉乘馬車出行,一次是回侯府歸寧,一次是去驛館見許鸝兒,兩次的心情都稱不上輕鬆。

    今兒這趟可真真是鬆快到不行,不僅僅是因著馬上要見阿娘,更重要的是她與顧長晉的一段孽緣終是有了個好結果。

    容舒心情一好便想吃東西。

    於是顧長晉這一路親眼見證了這姑娘吃了一荷包的蜜棗,一荷包的長生果還有一碟子的糕點果子。

    她的吃相倒是好看的,不疾不徐,姿態優雅。也不吃獨食,問了好幾回他要不要一塊兒吃。

    顧長晉不愛這些個玩意兒,本想要說「不」,可一對上她那雙琥珀色的桃花眼,話便卡在了喉頭。

    於是吃了一把蜜棗、一塊兒飴糖還有一小碟玫瑰茯苓糕。

    這一路吃吃喝喝喝,到鳴鹿院時,已是午時。

    沈氏備的那一大桌豐盛的珍饈美饌容舒自是吃不下多少了,沈氏一看便知是怎的一回事,嗔了容舒一眼,對顧長晉道:「這饞嘴貓兒在路上可是又吃了不少小食?」

    「阿娘。」容舒撒嬌,語氣嬌嬌的,聽得人耳朵發癢。

    顧長晉半落下眸光,片刻后抬起眼,道:「不多,就兩個蜜棗兒並一塊玫瑰糕。」

    他這人面無波瀾說話時,自有一股令人信任的力量。

    只沈氏還能不知曉自家姑娘?他說得再可信,那也是在替昭昭扯謊。

    不由得抿嘴一樂。

    回門宴那日,沈氏早就注意到了,她這女婿對昭昭態度淡淡的,彷彿隔了一層似的。可今兒瞧著,那層隔閡就如同艷陽下的雪沫子一般,不覺間便已消弭無蹤。

    都說她這女婿是個鐵面無私的清官,眼下為了替昭昭遮掩,都曉得扯謊了,可見是將女兒放在了心上的。

    甚好。

    飯畢,沈氏便讓人領容舒與顧長晉去西廂房。

    那西廂房是先前容舒住的地方,正對著一片老梅林,此時瓊花凝枝、梅香澹澹,正是一年最美的時候。

    沈氏讓人在屋子裡點了香,又摘了一蓬開得正好的梅花,想著小夫妻倆能濃情蜜意地過兩夜。

    容舒進了屋便道:「和離之事,多謝大人替我瞞著。這屋子先前阿娘已讓人拾掇過,裡頭的被褥枕子還有旁的用具我也讓人換了新的,勞顧大人將就兩日。」

    到底是她住過的屋子,若不是怕沈氏起疑心,容舒才不願意讓顧長晉住在這。

    顧長晉大抵也不願意住。

    好在她一到鳴鹿院便差人把這裡頭的用物俱都換成新的了,勉強把她在這裡頭的痕迹全清除乾淨。

    她也沒打算打攪顧長晉歇息,說完便準備離開,卻不料顧長晉忽地喊住了她,道:「容姑娘,顧某有一事相求。」

    ……

    那廂沈氏剛從西廂房離開,便聽周嬤嬤道:「張媽媽說姑娘同姑爺的感情好著呢,讓咱們不必擔心。」

    沈氏笑笑著不說話,只聽周嬤嬤在那絮絮地說。

    只周嬤嬤才說了不到一盞茶的光景,身後忽然跟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容舒一把摟住沈氏的手臂,笑吟吟道:

    「阿娘,我同二爺說好了,明兒一早去鳴鹿山賞雪尋幽。怕明兒起不來,我今個要同阿娘睡。」

    她自小便是如此,只要一睡在沈氏身邊,便能睡得格外香,天雷轟轟都吵不醒。

    沈氏拿她沒轍,只好讓容舒跟來。

    「就你愛折騰允直。」

    母女二人的說笑聲漸漸遠去。

    顧長晉注視著窗外的梅林,心緒卻有些不寧。

    方才屋裡只有他與容舒時,他本想同她提明兒要去大慈恩山寺的事。然而話快要出口時,他的心臟驟然一縮。

    彷彿有什麼未知的風險潛伏在陰暗處。

    這樣的直覺曾救過顧長晉許多次,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到嘴的話便成了讓容舒陪他一同去別院。

    以二人一同去鳴鹿山尋幽訪雪做幌子。

    聽見他這請求,那姑娘顯是有些驚訝的,卻很爽快地應了下來。

    也不怕被他給賣了。

    不知為何,他那時竟很想同她道:莫要輕信旁人。

    可這旁人是誰?他么?

    第二日清早,沈氏一起來便差人打點出行的一應用物。

    即是要尋幽,那自然是不能帶太多人。

    沈氏以為這是小夫妻倆想出去過半日沒人打攪的清凈時光,索性便將張媽媽三人留在了鳴鹿院。

    沈氏此舉倒是正中容舒下懷,昨兒顧長晉說了,此行不能帶旁的人去,如此方能便宜行事。

    天公作美,這日是個晴雪日,正是個賞雪的好時候。

    馬車拐入山林小徑,一路向北。

    容舒挑開帘子,往窗外望了眼。

    越往北走,這裡頭的景緻便越覺著眼熟。

    橫平挑的這條小路鮮有人跡,黛青的樹影層層幢幢,空氣里儘是潮濕陰冷的混著松香的青蘚味兒。

    這味兒實在是特別,容舒記憶中曾經也走過這麼一截路,只那時她身邊有張媽媽與盈月、盈雀在,而駕馬車的人是常吉。

    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馬車快到別院時,她終是想起來了——

    這是去四時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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