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兩人拿著酒回到食堂時候， 餃子差不多也可以出鍋裡， 大家的食量都很大， 所以他們做的量也超級多， 直到這會還有不少軍人在幫忙做餃子。

　　一年到頭， 除了大年三十， 便是這個跨年能讓他們稍微放鬆放鬆一下， 凑在一起做做餃子， 吃頓熱騰騰的飯， 聊聊天， 甚至於表演一下節目。

　　每個地方， 每個人， 都有每一群人的娛樂方式。

　　「沈隊和嫂子回來了， 去哪了。」

　　沈南淡淡地瞅了眼那人：「約會去了。」

　　周醉醉：「……」

　　她哭笑不得的睨了眼沈南：「說什麽呢。」

　　隊友了然一笑：「約會也沒事啊，不過這會外面冷。」

　　周醉醉撲哧一笑， 對於老實的戰友們還真的無可奈何。

　　「我們去拿了點東西。」她笑著說：「那邊都好了嗎？」

　　劉梅應了聲：「差不多好了，快過來吧。」

　　「好。」

　　她去幫忙盛餃子，每人一大碗， 除了餃子之外， 食堂裡原本的厨師師傅也給大家加餐了，做了不少大菜出來， 光是聞著味道就讓人覺得饑餓。

　　周醉醉現在便是如此。

　　「好餓啊。」

　　劉梅笑，看著她說：「我來吧，你去坐著先吃？」

　　「不要。」

　　周醉醉毫不猶豫拒絕，笑著說：「我想要幫忙。」

　　雖然只能在這邊待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可她還是想要多多的和他們相處一下，他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太可愛了，都太讓人覺得動容了。

　　周醉醉不知道其他人，但軍人就是那種，你對他一分好，他們能回報給你十分的人。他們都是熱血的男子漢，都是用行動和實力說話的人。

　　她太喜歡軍人了。

　　就說不出來理由的喜歡，就是覺得每一個人都那麽的可愛，都那麽的善良，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劉梅失笑：「行，來吧。」

　　兩人幫忙著，沒一會大家便都坐在食堂裡，面前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餃子。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好像是沈南他們上面的領導笑著說了句：「來，一起吃，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所有人齊聲喊著，紛紛站起來碰了一下，有茶有酒，還有喝水的，但意思到了就足够了。

　　整整齊齊的站起來，异口同聲喊完之後，再齊齊的坐下，而後動筷。

　　周醉醉跟著做，被他們的這種紀律所感染著。

　　吃飯時候倒是不那麽的拘謹，偶爾也會說話，特別是在今晚這樣的特殊時間裡，大家臉上都挂著笑，笑呵呵的聊天吃飯。

　　沈南低頭看了她眼：「想什麽？」

　　周醉醉搖頭，看他：「沒想什麽，就覺得幸運。」

　　「怎麽說？」

　　周醉醉笑：「幸運認識了你，認識了這群可愛的人。」

　　聞言，沈南彎了彎唇，塞了一個餃子到她嘴邊：「吃餃子吧。」

　　周醉醉哦了聲，低頭咬了下，突然眼睛亮了起來：「啊……」

　　對面的劉梅看過來：「是吃到硬幣了嗎？」

　　她笑著說：「我包的時候放了大概有十個，很少呢，你吃到了？」

　　周醉醉忙不迭的點頭，從嘴裡拿出一枚硬幣出來。

　　沈南看著，也被逗樂了。

　　「新年一定會超級好。」

　　劉梅笑著祝福：「新年肯定紅紅火火的，指不定還會遇到很多幸運的事情。」她笑著朝周醉醉眨了眨眼。

　　周醉醉笑：「我相信。」

　　雖然不算很迷信，但這個時候她還是相信自己新年會一切好運的。

　　而且這個餃子還是沈南給她喂的。

　　她忍不住說：「你說這算不算是我搶了你的幸運。」

　　沈南挑眉：「不算。」

　　「嗯？」

　　「這碗餃子是你給我的。」

　　周醉醉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是我們兩個人的幸運。」

　　只不過接下來，沈南也吃到了一個餃子硬幣，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大概是目前爲止吃的最歡樂的一頓餃子盛宴了。

　　「你們兩人運氣也太好了吧。」何正感慨說：「隨便吃吃都能吃到兩個硬幣。」

　　要知道這裡人多，餃子都包了上千個，結果就十個，給他們夫妻吃到兩個。

　　沈南挑眉：「沒辦法，我們就是這麽幸運。」

　　何正：「……」

　　他嫌弃的睨了眼沈南，哭笑不得。

　　「就你有老婆。」

　　沈南得意的挑了挑眉，沒說話。

　　周醉醉受不了他這麽幼稚，忍不住瞪了他眼說：「吃飯。」

　　吃過飯之後，一行人轉站表演廳那邊，那裡偶爾會有表演和開會來用，畢竟是新年，他們也沒有其他娛樂，所以所有人都一起坐在那裡觀看表演。

　　表演者就是隊裡的戰友們。

　　前幾天，周醉醉就開始對這裡充滿了期待。

　　剛坐下，周醉醉便拉著沈南問：「都有什麽節目啊。」

　　沈南對節目興趣不大，伸手放在她椅背上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說：「唱歌跳舞之類的。」

　　周醉醉瞪圓了眼看他：「還有跳舞？」

　　沈南點頭：「別小看他們，能力不錯。」

　　很多人都全能。

　　周醉醉張了張嘴，莞爾一笑說：「這倒是不敢小看，只不過沒想到他們還能跳舞，我突然想到了高卓的相聲。」

　　沈南：「…………」

　　他捏了捏周醉醉的臉，嗯哼了聲：「你老公就在你旁邊你想其他男人？」

　　聞言，周醉醉無語：「隨口一說。」

　　「那也不行。」沈•霸道總裁•南說。

　　周醉醉：「……哦。」

　　她不跟沈南計較，抬眸看向不遠處的舞臺，前面也坐著不少的戰友，他們都還穿著橄欖綠的軍裝，正含笑的在聊天著。

　　突然，她看到了劉梅和她丈夫。

　　周醉醉凑在沈南耳邊小聲嘀咕著：「劉梅姐和她丈夫還挺好的。」

　　沈南頓了頓，看她眼：「想問什麽？」

　　周醉醉搖搖頭：「不知道。」

　　沈南笑：「挺不錯的，結婚很多年了。」

　　他很少八卦別人，但劉梅以前見過兩次，基本上每一年都會過來這邊，以前路不好走的時候，來到他們這裡開車起碼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到，現在還稍微好點，有飛機到相對近一點的地點，而後轉車，一天也差不多足够了。

　　以前家裡人想要來一趟邊疆，是難上加難。

　　周醉醉嗯了聲，默了默還是忍不住說：「劉梅姐是不是沒有孩子？」

　　一般來說，母親都比較愛聊孩子，但她跟劉梅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一次都沒有聽她提起過，也沒聽她說過家裡的事情。

　　主要是呢，周醉醉他們很無聊，在這裡每天基本都在家裡，除了偶爾的休假會出去走走，其餘時間太冷了，且不放心，就不會出去。

　　她跟劉梅聊天時候接到過好幾次沈母和夏雯他們的電話，但劉梅從頭到尾都沒有。

　　沈南怔忪了下，這才捏了捏她的手說：「這話別在他們面前提。」

　　「好。」

　　沈南低聲道：「我以前聽隊裡人說，劉梅姐很多年前來看她老公時候，當時是懷著孕的，但因爲中途出了事故，還沒到這裡後孩子就沒了，當時陳軍頽廢了挺長一段時間，請假去照顧劉梅姐。」

　　他頓了頓繼續說：「不過孩子終歸是沒有了，當時劉梅姐沒及時回去，依舊在這邊待著，後來身體還沒好徹底時候，邊疆出了一次大事，所有人都出去救援，劉梅也跟了出去幫忙，當時被埋了幾天，再搶救回來身體就落下了病根。」

　　後來，劉梅就再也沒有懷孕過了。

　　其實還有很多沈南沒說，當年鬧的還挺大的。據說劉梅父母那邊一直都强加壓力讓她和陳軍離婚，一個一年到頭，甚至於五年都回不了家的男人給來做什麽。但劉梅堅持不離婚，還曾經到這邊住了大半年。

　　他們夫妻的感情不錯，只是終歸有點遺憾。

　　劉梅很喜歡孩子。這是沈南聽何正他們說的，偶爾去不遠處的學校幫忙時候，都能看到劉梅耐心的給孩子們穿衣服做飯，看著孩子時候，眼裡有說不出來的羡慕。

　　就一年多以前，沈南還看到過一次。劉梅看著孩子哭，陳軍看著她哭。

　　當時沈南沒敢上去打擾，默默的從一側離開了。但印象深刻。

　　能在這裡長期留下來的軍人都不容易，他們的家屬更是不容易。所以人，一定要多一份理解和包容，這個世界上，不可能事事都完美。

　　周醉醉聽著，沉默了良久。

　　她就說，從沒有聽劉梅提起過這些事情，她很熱心腸，總是盡可能的幫助在這裡的所有人。

　　「真沒其他辦法了？」

　　沈南沉思了會，看向她：「不確定，當年是在這裡檢查的，這邊醫療環境有限，至於他們家，他們老家是在一個三四綫城市，其餘的我也沒多問。」

　　畢竟不是愛八卦的人。

　　周醉醉點了點頭，喃喃說：「劉梅姐那麽喜歡孩子……沒有的話好遺憾啊。」

　　沈南捏了捏她手心，沒吱聲。

　　誰不是呢。

　　有個孩子，至少陳軍在這裡的時候也能在家陪著劉梅，心裡上有個寄托。

　　「陳軍不能回去嗎？」

　　沈南瞥了她眼：「看他自己，每年能申請離開的名額有限。」

　　「明白了。」

　　「看表演吧，先不想這些事情。」

　　「好。」

　　表演很精彩，周醉醉看的認真，雖然說跟電視上的有差別，但她知道這些都是大家很努力呈現出來的，他們話費了自己百分之百的精力。

　　正看到末尾的時候，沈南突然拍了拍她肩膀說：「我去那邊一會。」

　　周醉醉嗯了聲，沒太當回事。

　　只是五分鐘後，她便看到自己的丈夫上臺了，手裡甚至於還拿著一把吉他。

　　周醉醉怔忪了下，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驚喜，看向臺上的那個男人。

　　周圍的戰友們也都起哄：「沈隊要唱歌了嗎！」

　　「沈隊沈隊！」

　　「我還沒有聽沈隊唱過歌呢！！」

　　「今天有福啦。」

　　「沈隊加油，歌是唱給嫂子的嗎？」

　　沈南調整好位置坐下，淡淡的看了眼那起哄最厲害的人：「不然呢，送給你的嗎？」

　　這話一出，大家都爆笑。

　　周醉醉也跟著笑了起來，眼裡滿是感動。沈南會不會唱歌她還真不知道，至少高卓他們說他從來不表演，誰要求都沒用。而現在，這人却抱著吉他上臺，要給自己唱歌。

　　她鼓掌，給予鼓勵。

　　其餘人跟著一起，在沈南還沒表演時候，就開始熱烈鼓掌給他加油了。

　　沈南粲然一笑，看向周醉醉這邊，眼睛裡的情緒明顯。

　　周醉醉能看懂，也知道沈南意思。

　　他在讓自己認真聽，是送給自己的歌。

　　他坐在那裡，低頭看著吉他，周醉醉其實一直在想沈南會唱什麽歌給自己，只不過等前奏響起來的時候，她還有點楞住，難以置信的看向臺上的男人。

　　——最浪漫的事。

　　她很喜歡的一首老歌。

　　她在沈南面前聽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首歌好聽或者是不好聽。而此刻，這人却給自己彈唱了她最最喜歡的一首歌。

　　周醉醉不算是很喜歡聽歌的人，隻偶爾會哼一哼聽一下，這首歌的曲調她很喜歡，加上歌詞也很細水長流，所以她有點喜歡。

　　她抬眸看向沈南，恰好對上他含笑的目光。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昨早搖椅慢慢聊……

　　每一個字，每一句，都唱著落在了她的心上，都牽引著她心情，都波動著她的情緒。

　　沈南的聲音偏低，這首情歌唱著，聲綫聽起來特別的舒服，就說不出來的喜歡。

　　直到最後一句落下的時候，周醉醉眼泪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冒了出來，而周圍其他軍人，也被這種氛圍所感染著，莫名的感動。

　　沈南唱到『手心裡的寶』時候，看向周醉醉，唱完後，周醉醉忙著抹眼泪，劉梅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她旁邊，遞給她紙巾笑：「快擦擦眼泪，等會沈隊長回來要心疼了。」

　　周醉醉嗯了聲，抱怨的說了句：「我最近敏感了，都愛哭了。」

　　她明明不是愛哭的人。

　　劉梅笑：「不說你，我都要被沈隊長感動哭了。」

　　沈南唱完就想要下臺，一側的主持人眼尖的把人給喊住了。

　　「沈隊長！留下！」

　　那人笑著說：「這首歌是送給嫂子的嗎。」

　　沈南：「明知故問。」

　　那人笑：「這不是走下正常的流程嗎，沈隊就唱歌沒話想要跟嫂子說嗎？」

　　沈南沉默了會，突然接過了主持人的話筒，直勾勾的看向周醉醉這邊，他頓了頓道：「其實我不愛說這些，唱歌也是第一次給她唱。」

　　他淺聲說：「雖然不知道未來我們還有多少年的時光在一起，也不知道人生會有什麽意外，但我渴望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起去做你喜歡的浪漫事情，我許諾你的一切都會做到，你想去夏威夷看日落，好，等我能出國了陪你去，你想再去新疆走一走，我們也去，國內的這幾年都可以滿足你，國外的可能還需要時間，需要你再等等我，好嗎。」

　　他面對著在座的所有戰友們，對著周醉醉許下承諾：「老婆，你想做的，我都陪你去。」

　　「不要哭，我們現在有家了，你不再是一個人，有爸媽有爺爺，還有妹妹，還有我，我們都是一起的，你是我們大家都喜歡都愛著的人，不要胡思亂想，你一直都是最棒的，我的父母是你的父母，我愛你，他們也愛你，我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但我想把我僅有能想到的浪漫的事，都和你一起完成好嗎。」

　　這一番話說的讓人聽著不知所雲，可只有周醉醉知道沈南話裡的意思。

　　他在安慰周醉醉，在幫助她走出某個困境。

　　周醉醉已經泣不成聲了，她忙不迭的點頭，啞著聲應了一句：「好。」

　　怎麽不好，她再來兩輩子，可能也遇不上這麽一個赤忱真心的男人了。

　　沈南說完後，現場響起熱烈掌聲，不少人聽著心裡也有觸動，都聽哭了。

　　陳軍看向一側站著的老婆，伸手把人摟在懷裡，低聲說了句：「我愛你。」

　　夫妻倆結婚十年，默契早就有了。

　　劉梅淡淡一笑，回握著他的手。

　　沈南看向哭的不成人的周醉醉，擦了擦她眼泪道：「你要再這樣哭，下次這些話我就不說了。」

　　「不行。」周醉醉想也不想反駁：「你要說。」

　　她邊抽泣邊說：「偶爾說一下讓我有點安全感不行嗎。」

　　沈南失笑，抱著她哄著：「好，滿足你。」

　　「嗯。」

　　過了會，周醉醉忍住眼泪，看向他：「我的妝是不是花了，你帶我去洗個臉吧。」

　　沈南忍笑，牽著她去屋內洗臉。

　　洗完臉之後，兩人對視看了眼，沈南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他吮吸著她的唇角，像是要把人給吃進去一樣。

　　親了好一會之後，外面再次傳來震耳欲聾的起哄聲，周醉醉這才紅著臉推了推沈南，嘀咕著：「快出去……這裡隨時都有人來。」

　　沈南嗯哼了聲，有點不捨得。

　　「不想出去了。」

　　想跟老婆在一起。

　　周醉醉失笑：「走吧，快要到跨年了，我們一起出去倒數。」

　　「好。」

　　兩人牽著手回到了大廳，坐下沒多久之後，時間便開始倒數了，所有人坐的筆直，齊聲喊著新一年的倒數。

　　「3、2、1……新年快樂！」

　　在這個熱鬧的氛圍裡，周醉醉和沈南對視看了眼，他們的眼睛裡，此刻只有對方的倒影，隻容納的下對方一人。

　　再無其他。

　　當晚回到房間後，周醉醉極其主動，抱著沈南就親了上來。

　　沈南悶笑了聲，揶揄道：「這麽著急？」

　　周醉醉拍了下他肩膀，剛想要轉身走，就被沈南一把給抱住了。

　　「主動交給我。」他說。

　　這一生，主動這件事情都交給自己就好。

　　周醉醉笑，勾著他的脖頸親了親，輕聲答應著：「好。」

　　…………

　　跨年之後，第二天周醉醉很晚才起來。

　　外面的軍人依舊在站崗，無論是什麽時間什麽天氣，他們都伫立在那裡，跟鋼鐵人一樣，不畏嚴寒不畏酷暑。

　　周醉醉看著不遠處正訓練的軍人們，藍天，陽光，大雪，還有整個邊疆防綫，都在他們的身後，所有的一切，都那麽的美好。

　　她眯著眼看著好一會，這才艱難的爬了起來。

　　她興衝衝的跑了出去，剛出去就碰到了樓下的劉梅。

　　「醉醉，吃早餐了嗎？」

　　「還沒有。」周醉醉笑著說：「我起晚了。」

　　劉梅莞爾一笑：「想吃什麽，我去那邊給你做一點？」

　　「不用不用。」周醉醉連忙拒絕，看了眼時間說：「待會沈南就回來了。」

　　劉梅莞爾一笑說：「這倒是。」

　　她看向周醉醉，突然誒了聲說：「我們過幾天要去隔壁學校送溫暖，你要一起去嗎？」

　　周醉醉楞了下，抬眸看向她：「好啊。」

　　劉梅解釋說，溫暖是每年跨年之後都會去送的，在這邊生活的孩子都太苦了，所以部隊這邊是能幫忙就會幫忙，這裡的孩子大多數是幾歲就當家，就開始自力更生了。

　　聽著，不免讓人唏噓。

　　總有一些人在艱苦的環境下，還在努力的向前奔跑著，無論大小，他們都在努力向上生活，積極的改變自己現有的困境。

　　事情就這樣被定了下來，不過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大雪，周醉醉他們一行人沒辦法出門，拖了大半個月後，天氣再次放晴，一行人這才組織著和隊裡的人一起出發，去往隔壁學校給孩子們送東西。

　　除了學校之外，這附近住著的他們也會去看望，身體不舒服的老人孩子，都會叫軍醫幫忙看一看。

　　但每天能看的家庭有限，走了一個多星期後，周醉醉他們一行人看的也只是三分之一。還有很大一部分工程。

　　「劉梅姐你是每年都會來嗎？」

　　劉梅搖頭：「到這邊後就會來，他們現在送過去的東西，到過年時候差不多正好。」

　　她說：「這邊的孩子在農曆新年，至少有一身乾淨的衣服穿，有一頓熱騰騰的飯吃就足够了。」

　　周醉醉點頭：「嗯嗯。」

　　「今天再多走幾個地方吧。」

　　「看天氣。」劉梅皺了皺眉說：「總覺得要下大雪了。」

　　周醉醉啊了聲，看不太出來。

　　這一天，他們很早便結束了休息，回部隊裡休息。

　　果然當晚，天就開始飄起了大雪，周醉醉看著外面雪茫茫的一片，還來不及反應，部隊的緊急哨聲便響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看向沈南。

　　兩人對視一眼，沈南丟下一句：「等我回來。」便一溜烟的跑了。

　　而外面，那一晚上都在駐守著的軍人，依舊如標槍一樣，迎風而立，守衛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