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微微點頭,一個搞情報的,能看到戰爭的這一層已經屬於不易了,這個葉開倒也不是泛泛之輩。一看書·1kanshu·cc當然,蔣浩然到這裡來的目的決不是考葉開來的,喝了口茶,蔣浩然慢條斯理地說道:「那倒不一定吧?」
葉開眼睛放光,急問道:「啊,總座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
蔣浩然當然知道葉開的身份,而葉開也知道蔣浩然在這次戰役中起到的作用,兩人雖然好像同事一般地聊天,但葉開清楚得很,蔣浩然在向他透露什麼信息。
蔣浩然笑而不答,起身背著雙手走向門外,快出門時嘴裡突然喃喃地說道:「千軍萬馬堵金寨!」旋即快步出門而去。
「千軍萬馬堵金寨?」葉開反覆念叨著這句,絲毫不知道玄機在哪裡,又走到牆壁上的地圖前,望著金寨這個地名了好一陣子的呆,依然沒有找到要領,但他知道蔣浩然不會無緣無故地來這麼一句,一定是關係到八路軍眼前的這場賭約的,所以,他匆忙地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一一鎖進身後的大保險柜里,旋即很快出門。
從情報處出來,蔣浩然也沒有回指揮部,徑直走向大院,小刀嘟著嘴像一根尾巴一樣跟在蔣浩然身後。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摸了摸肚子,又抬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喃喃道:「難怪覺得有些餓了,原來已經八點多了。」說完,蔣浩然回頭看了小刀一眼,笑道:「走小子,帶你去我家吃飯去,嘗嘗你嫂子的手藝!」
蔣浩然說完興沖沖地往前走,他在南昌有一個**小院,出了指揮部大門左拐走上五分鐘就到了,根本用不著汽車。
誰知小刀在身後不陰不陽地說了句:「總座,我能不當勤務兵,還回雪狼特戰隊嗎?」
蔣浩然突然停下了腳步,猛然回頭瞪著小刀:「很嚴肅地說道,田仁嘉我告訴你,你現在是一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命令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否則軍法處置,軍法處置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輕則關禁閉打板子,重則槍斃,你懂嗎?」
「哦。壹看書·1kanshu·cc」面對蔣浩然的嚴肅,小刀依然不以為意,隨口答了一句,不屑的神情全部寫在臉上。
「田仁嘉,立正!」蔣浩然突然加大了聲音分貝,兩道眼神犀利如電地望著小刀。
小刀的身軀明顯一凜,很快雙腿併攏站直了,望著蔣浩然眼睛有一絲怯意閃過,獵人出身的他,見慣了獅蟲猛獸惡財瘋狼,什麼樣犀利兇狠的眼神沒有見過,但此刻看到蔣浩然的眼神,突然沒有由來地感覺身子冷,心裡慌得沒底,不自覺地就執行了他的命令。
「告訴我軍人的天職是什麼?」蔣浩然厲聲喝道。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長官!」
「很好,記住這句話,下次再犯我就軍法處置了。」
「是,總座!」
「好,現在隨我回家吃飯。」
「是,總座!」
兩天後的清晨,蔣浩然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昨晚的枕邊人冷如霜已經不見蹤影,只好趕緊穿上衣服起床開門。
雖然大戰在即,但這裡是南昌,身邊人都是自己的嫡系,什麼事情都不需親力親為,手下的能力也能讓他放心,下面的人是越來越忙了,連冷如霜和梅家姐妹都不列外,蔣浩然卻倒是清閑起來了。一看書·1kanshu·cc
打開門就看到小刀挺直著腰桿站在門外,兩天的時間下來,蔣浩然已經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服從,他也開始慢慢進入勤務兵這個角色。
「報告總座,參謀長派人過來了,說是軍委會的大員馬上就要到南昌了,讓您去機場迎接!」
「軍委會的大員?什麼大員,沒有聽說過要派什麼人過來呀,難不成委員長還準備把前敵指揮部設在南昌?」蔣浩然咕咕嚕嚕說了一大通,但腳下也沒有停,直接進了洗漱間,出來的時候鬍子都刮乾淨了。
「車子準備好了沒有,還有誰會去?」蔣浩然接過小刀遞過來的帽子端端正正地戴上,問道。
「參謀長和副總司令已經趕往機場,冷副官馬上就過來接您。」
蔣浩然聞言心裡一涼,要搞這麼大的擺場,看來還真是委員長過來了,這下事情就不好辦了,有些命令都不能從指揮部出去了。
出了門,冷如霜親自駕駛著一輛吉普車在門外等著,蔣浩然一個箭步跳進副駕駛位置,小刀也一步向前跳進後排,還真是有什麼樣的長官就帶出什麼樣的兵,都不用車門了。
「到底誰來了,要這麼大的排場?」蔣浩然急問道。
吉普車沒有熄火,冷如霜一腳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往前沖,嘴裡說道:「我也不知道,剛剛來的急電,電文是從侍從室出來的,點名讓你去機場接機。」
「唉,那就是委員長親自過來了,看來他要把這個前敵指揮部設在南昌了。」蔣浩然嘆了口氣說道。
「那不正好嗎?你都不用擔什麼責任了,出了事有委員長頂著。」冷如霜戲謔道。
蔣浩然當然聽出了冷如霜的戲虐,但還是佯怒道:「你知道什麼,專心開你的車,小心,看差點撞到人了吧?」
指揮部周圍屬於軍事管制區,沒有老百姓,但來來回回的士兵不少,冷如霜的車子開的飛快,總給人一種險象環生的錯覺,但每每都能無恙通過,車技還真不是蓋的。
出了軍事管制區就是一條寬敞的大馬路,汽車的度更快了,前面已經出現了兩輛雪狼特戰隊的開道車,更讓冷如霜無所顧忌,轟著油門往前沖。
機場在城西的邊角地帶,離指揮部也只有十幾里的路程,吉普車很快就到達機場,蔣浩然下車的時候,劉鶴和張大彪已經到了,正站在停機坪前抽著煙翹以盼。
「大清早的這他娘的是誰來了?」蔣浩然罵罵咧咧地就上了前。
「飛機起飛后一個小時才出電文,看來是為了保密,還真說不準是哪個大員來了,搞不好是委員長親自來了也不一定。」劉鶴遞給蔣浩然一根煙說道。
蔣浩然接過劉鶴遞過來的香煙,從褲子口袋裡摸出火機點燃,重重地吸了兩口吐出一口濃煙,就望著天空呆,他還真不希望來的真是委員長。
早餐還沒有吃,餓著肚子等了快半個時辰,天空中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就在蔣浩然不耐煩地開始罵娘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飛機的轟鳴音,很快一架飛機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蔣浩然一眼就認出那是一架米國的bsp;蔣浩然立即就認識到,來的絕不是委員長,理由很簡單,委員長出行一定會有護航的戰鬥機,而且乘坐的肯定是美令號專機。
飛機很快衝上跑道,在停機坪停穩,雖然肯定來的不是委員長,但能從侍從室出電文命令來接機的肯定也不是小人物,蔣浩然還是帶著眾人快步走向飛機。
隨著飛機艙門打開,一個肩披少將軍銜的軍官從舷梯上緩緩走下來。
「哇靠!王世和!」蔣浩然在心裡狂呼了一聲,但腳下的腳步也沒有停,雖然以他跟王世和的關係,親自來機場接他也很應該,但這也整得太神秘了,生生嚇了他一大跳。
心裡雖然頗有微詞,但蔣浩然還是親熱地打招呼:「哎呀,世和哥你來就來,不用這麼嚇我吧,神秘兮兮的搞得我還以為是叔叔親自來啦。」
「怎麼,不是委座親自來了,你就不準備來接我了不是?」下了飛機,王世和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那倒不是,世和哥什麼時候來我都得來接機,不過至少也會吃了早餐再來,你都不知道,我早到了半個小時。」蔣浩然笑道。
「算你有良心!」王世和回答了一句,隨即和張大彪、劉鶴握手打招呼。
張大彪和劉鶴的軍銜都比王世和高,但王世和是委員長身邊的紅人,有道是京官出行見官大三級,所以誰跟誰敬禮都不合適,握手是最佳的方式了。
隨著王世和來的還有十幾個高級參謀,一個個肩膀上掛的都是少將、中將的,上校以下的基本看不到,但這些人在蔣浩然面前還牛逼不起,一個個都上前挺身敬禮。
回去的路上,王世和上了蔣浩然的吉普車,兩人坐在後排,蔣浩然早按捺不住了,吉普車剛剛啟動就急問道:「世和哥,到底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還整得這麼神秘?」
王世和笑道:「還真不是我一個人來的,委座也一起來了,不過他飛往了長沙,行程因為保密才在起飛后一個小時通知地方部隊,至於我嘛,給你打下手來了,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王世和說著從隨身攜帶的皮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蔣浩然。
蔣浩然狐疑地接過一看,頓時就驚呼起來,「副總指揮長?我怎麼又變成副總指揮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