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國榮諱莫如深地一笑,道:「武審時間短,但人基本就沒有活的可能了,而且場面會有些殘忍,比如說凌遲,三千六百刀割下來,管他是什麼人都得屈服,至於文審,重在摧毀她的精神意志,時間就會要長些,不但性命無憂,甚至都不會有皮肉之苦,比如說熬鷹」
庄富國略微思付,道:「那就文審吧?時間長點沒有關係。」
這樣決定可不是庄富國下不去手,雖然他是*的人不假,但行事風格多少有些受蔣浩然的影響,只求目的不擇手段,如此決定也是考慮到,戴笠可不知道自己抓的就是川島幽子,而自己抓了川島幽子的事情基本不可能瞞住戴笠,為了不給蔣浩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覺得還是全須全尾地保證川島幽子活著,給戴笠親眼看看川島幽子真面目的機會,這樣戴笠就算有怨恨,也無話可說。
「行,就文審,我這就下去看看。」章國榮說著抬腿就走,庄富國正準備隨其後,卻被章國榮攔住,只說這裡交給他就行了,庄富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三天之後來看結果就行了。
這倒讓庄富國奇怪了,難道這審訊過程還怕自己學了去不成。
章國榮苦笑著告訴他,絕對沒有這回事,但審訊手段犯紀律,萬一東窗事發@了,別兩人都牽連進去。
庄富國眨巴著眼睛,仔細體會了章國榮的這番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算是應承了,看著章國榮進入豬圈,庄富國隨即轉身往門外走去,正好趁著這幾天的時間到重慶轉轉,以前久不聯繫的下屬也該去看看了。
章國榮進入豬圈之後,幾頭呼呼睡大覺的大肥豬立即被驚醒,在豬圈裡亂竄起來,章國榮卻沒有閑情管它們,彎著腰一聲吆喝,把一個重達一百多斤的大石槽抬了起來,隨即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顯露了出來。
這大石槽原本就是餵豬食用的,誰都不會想到這下面居然另有乾坤,而莊家人幹得都是在刀口上跳舞的事情,換誰都自然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一條隱秘的逃生地道必不可少。
章國榮跳進地道之後,石槽也慢慢被他在地道里移到原處,居然嚴絲合縫,如果不仔細觀察,絕對看不出它曾經移動過。
地道並不是想象中的狹窄,反而寬敞得更像是一個家,五六十平米的地道,幾支火把照得通明透亮,床鋪、桌椅板凳、傢具一樣沒落,而且還有一個灶台,看得出,在這裡吃喝拉撒都不是問題。
雪狼特戰隊包括雷戰在內共計十三人,還有一同參加行動的特務團成員,共計二十餘人,此刻都在這裡呆著,睡覺的睡覺,吹牛的吹牛,審訊的審訊,各不影響。
看章國榮進來,雷戰趕緊上前,笑道:「章哥,就你一人呀,我們庄處長勒?」
「他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怎麼樣,這娘們招了嗎?」章國榮朝著正綁在椅子上的川島幽子一努嘴道。
「啊,庄處長走了,他居然就走了?」雷戰睜大著眼睛,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隨即又急急地說道:「我們都折騰了好幾個時辰了,這娘們死活就是不開口,庄處長怎麼能甩手走人,這不坑人嗎?」
「雷隊長,別著急嘛,庄處長走了,這不還有我嗎?放心吧,我能讓她開口。」
「什麼?就憑你?」雷戰眼睛鼓鼓地望著章國榮,其誇張的表情彷彿在他面前站著的絕非人類,而是史前動物,這也難怪,一個殺豬的,哪怕他技術再好,跟刑訊逼供也不沾邊,換誰都得不信。
章國榮絲毫不介意雷戰極具不屑的目光,背著雙手朝川島幽子走去。
此時的川島幽子坐在一張特製的椅子上,雙手被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上,一雙渾圓的**被綁在一張長條凳上,腳踝處兩塊磚頭還沒有抽走,一身粉色的旗袍污濁破爛不堪,傾國傾城的一張粉臉,此刻儘是惶恐之色,幾絡秀髮被細密的汗珠緊緊沾在臉上,看起來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章國榮搖頭嘆息,伸手撥開川島幽子臉上的幾縷亂髮,似是幾多不忍。
一個殺豬的,猛然來了這麼文縐縐的一句,倒讓身後的特戰隊員們忍俊不禁,川島幽子卻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眼睛里突然閃過一道亮色,隨即淚水嘩嘩地往下流,可憐兮兮地望著章國榮哭訴道:「大哥,一看您就是好人,您跟他們說說,我真的不是他們要找的川島幽子,我只是戴笠的一個小妾,我也是窮苦出身,十三歲母親就被土匪打死了,您行行好救救我,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您救救我?」
其聲切切其意綿綿,再加上那張極具誘惑的臉蛋,是個男人都得怦然心動,但知道這個女人是個蛇蠍心腸的「畜類」之後,恐怕色膽包天的男人也要望而止步。
章國榮卻好像就被她迷惑住了,居然彎腰解起川島幽子腿上的繩索起來,讓一旁的雷戰禁不住準備上前制止,卻又聽到章國榮慢悠悠地說道:「幽子小姐,我們能把你帶到這裡來,就基本已經確定了你的身份,至於你要頑抗到底,那是你的事情,不過,我還真有辦法讓你開口,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殺豬的,但你肯定不知道我父親是幹什麼的?他是前清的粘桿侍衛,也就是民間常說的大內侍衛,他最擅長的就是刑訊逼供,老虎凳、辣椒油、火燙鞭抽的,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凌遲聽說過嗎?就是在人體上割上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能多,一刀不能少,必須在第三千六百刀才能讓人死去,而且要把所有的肉割掉,卻不破壞人的內臟,人也不會立刻死去,三千六百刀之後,整個人就剩下一副完美的人體骨架」
章國榮將整個凌遲的過程細說了一遍,輕言細語娓娓道來,好像在說一個動聽的故事,卻讓地道里的人頓時感覺地道里冒著絲絲的涼氣,整個頭皮都發癢發麻,川島幽子更是瞪著驚恐的眼睛,歇斯底里地嚎叫著:「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