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冷冷皺起眉頭:「鬆手!」
「誰讓你多管閑事的!壞了我的好事,那你就得替她來陪我。」
說完,男人的手就朝著宋阮的臉上伸過去。
宋阮猛地側過頭,感到一陣惡寒感從胃裡襲來,看著這男人油膩的樣子,噁心得想吐。
男人落了空,再次急不可耐地朝著宋阮的臉伸過手。
宋阮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死流氓!」
男人被打得突然偏過頭,他不可思議地看了宋阮一眼:「你知道我是誰嗎!跟我動手,你這女人的膽子還真是肥的很!」
宋阮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肖雯從地上扶起來。
肖雯喝得實在太多,臉色紅得厲害,髮絲跟衣衫都格外凌亂。
宋阮輕輕推了推肖雯,見她一動不動,只能強行拖著她站起來。
一旁的男人火冒三丈又被無視得徹底,他衝上前就掐住了宋阮的肩膀,厲聲道:「怎麼,打了我還想帶著我的人走?」
「這是我朋友,你趁著她喝多就把她強行帶到酒店,我沒找你算賬,你竟還有臉質問我?」
「她是你朋友?我還說她是我老婆呢!」
男人說完,伸手就攬住了宋阮的腰身,色眯眯地盯著她:「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宋阮感受著腰間肥胖的大手,眉眼中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了,她用力地想要掙脫開,奈何這男人早有防備,放在她腰間的手更是加深了幾分力氣。
「呵,跑啊?我看你還能往那兒跑!」
他不由分說地拽著宋阮的胳膊往房間里拖去。
宋阮敵不過男人的力氣,她喉嚨中剛發出求救的聲音,嘴巴便立即讓男人給堵住了。
耳邊傳來男人惡狠狠的聲音:「不是要多管閑事嗎?我看誰會管你!」
緊接著,房門被一腳踹開,男人直接將宋阮扔了進去。
宋阮猝不及防地橫摔在地上,渾身一陣悶疼,她吃痛地皺著眉,剛要站起來,男人又將肖雯扔了進來。
「今天你們兩個都得在這陪我好好玩!」
宋阮眸中露出一絲恐懼,她往後退了幾步,望著男人邪笑著朝自己走近,雙手緊緊攥著手中的包。
下一秒,男人猛地朝著她的方向撲去。
宋阮用力地揚手,將包砸在他肥碩的臉上,爬起身架著肖雯就快步地往外跑。
可肖雯喝得實在太多了,她身子軟綿綿地靠在宋阮的身上,宋阮支撐著她的力量,跑得很艱難,剛走出酒店門,身後的男人便追了上來。
她聽到男人愈發逼近的腳步聲,心頭像是被人狠狠抓成一團。
忽然,她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攥住。
「小美人,我可抓住你了。」
宋阮渾身僵硬,聽到這聲音,如芒在背。
「住手!」
這時,一道帶著幾分怒意的溫潤男聲高聲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宋阮跌在谷底的心漸漸跳動起來。
不等她開口,她就被拉入一個充滿著溫暖的懷抱。
周潮安俯身看著宋阮,眉目中帶著濃濃的擔憂:「沒事吧,受傷沒有?」
宋阮平復好心情,搖搖頭道:「我沒事。」
周潮安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沒事了。」
宋阮被男人這樣擁抱著,總覺得不自在,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掙了掙,跟他保持好距離。
周潮安這轉過身便給了那男人一腳,聲寒如冰:「你敢動她,找死!」
男人無故挨了一腳,怒氣橫生:「你誰啊,多管閑——」
他話說了一半,看清楚來人之後,瞬間就慫了下來。
「周……周公子,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潮安充斥著寒意的眸子微微眯起:「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剛剛對我朋友做了什麼?」
「我……我就是來這裡找點樂子,我還什麼都沒幹的呢。真的什麼都沒幹,你看這倆人還好好的。」男人驚慌失措地解釋道。
宋阮冷哼一聲:「什麼都沒幹,要是今天沒人過來,你恐怕什麼都幹了吧。」
男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出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是周公子的女人。」
他不過是借著周氏集團這座大靠山在京城做點小本買賣掙錢,要是真的得罪了周公子,那他以後就再也沒什麼好日子可過了。
周潮安看都懶得看他,直接道:「我已經報警了,之後周氏集團的律師會找到你。就憑你今晚所做的這一切,在牢里關個三五年不成問題。」
「周公子,求你高抬貴手,給我留一條活路吧……」男人嚇傻了,瞬間跌倒在地上,跟剛才囂張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周潮安一腳從踹在男人身上:「滾開!」
隨後,他給酒店的經理打了個電話:「給我開一間房,再叫幾個人到八樓來。」
不過一會,八樓便上來了好幾個酒店的服務人員,他們恭敬地站在周潮安跟前:「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周潮安看了眼喝的不省人事的肖雯,說道:「幫我把這位小姐送到房間里。」
「是!」
「還有——」
周潮安頓了頓,目光緊鎖在男人的身上:「今後在這個酒店,我不希望再看到這個男人,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工作人員愣了愣,一行人瞬間低下了頭:「明白!」
宋阮緊繃的一口氣總算是鬆了下來。
她緩緩走上前,看著酒店的安保強行帶走了那個男人。
她心裡帶著一抹余驚未了的滋味:「幸好你今天來得及時,不然……」
她話還未說完,周潮安便溫柔地打斷了她:「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
宋阮心頭隱隱觸動,她問道:「你怕我出事,就一直在酒店外面等我嗎?」
周潮安點了下頭:「嗯,我不放心溫樂衍。」
宋阮的眼眸黯淡了下來,她強撐的情緒一點點崩塌:「我太傻了。一直以來,他都在騙我,可我直到今天才發現。」
「甚至在來的路上,我對周先生還未產生任何的懷疑,他明明跟溫樂衍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