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收到了陳尋師伯,讓人給他送了一封信。信中說道,人在官場,要三緘其口,小心謹慎。
李文山和送信的人說道:「你回去幫我多謝師伯,文山知道了,定當小心謹慎。」
第二天,李文山一早起來。
他官職低不用上早朝,早上卯時中三刻按時到翰林院衙署。
他這裡到翰林院衙署不是太遠,所以等他寅時末起床差不多了。當然官職能上早朝的時候,可能寅時三刻就要起來,準備上朝。
翰林院位於文德街南橋附近,京城分有內外城,翰林院相當於皇帝的秘書機構,因此翰林院的辦公與皇城只有一牆之隔。
李文山距離翰林院挺遠的,而且街道上他昨天就看到了許多馬車、騾車和牛車、坐轎子等,上下值都是一團擁擠。也看到好幾個武官騎馬上值,確實走的比別人快,李文山還是選擇馬車出行。
一路朝著翰林院的方向,此時天還沒有亮,到處一片漆黑,天空中還帶著幾顆星星和殘月。越靠近內城,越是安靜,雖然很多人已經動身出發,官員府邸門前都掛上了兩盞燈籠,照明效果挺好的。
看著前面趕車的人熟門熟路,他也就跟著大部隊一起出發,還好情況比他想的好非常多,人多但不會擁擠早上,比傍晚下值順暢。想想也就知道了,這時除了當官的,大多數人都在睡眠中。
一路都安安靜靜地,陸陸續續遇到其他的官員也加入了隊伍。眾人都默默無言,應該是很多人在馬車上補眠,畢竟起得天天這麼早,還要在朝堂上精神飽滿。
一路上,他們還會陸陸續續地遇到其他官員,各家的馬車上有都著獨特的標誌,如果遇上比自己官,那就要讓他們先行。這也算是一條潛在規則了,官大的就先走一步。
李文山官職可以說在京官里品級很低了,所以這麼多大佬里。他們這幫翰林院編修官職最小,所以他的馬車一直謙讓別人。
李文山借著各府的光,慢慢地也到達了文德門前的街道。掀開馬車簾裡面都是,前後一看,就見一輛輛馬車排成一隊,蜿蜒而去。
此時天色已白,朝陽初生,淺金色的光芒,照耀下李文山看著皇城都感覺到一股生機。
卯時還沒到,顧青雲就到了文德門前,還好一路禮讓,沒有遲到。
嚴崇明向右看到李文山,笑著作揖道:「李兄,這京城上班可要挺早的。」
李文山看著左邊的嚴崇明,作揖道道:「確實要挺早的,時間和讀書差不多。」
「兩位,進去吧,其他大人已經進去了。」兆袁逸說道。
兩人一看確實比他們官職高的都進去了,那他們這些菜鳥也趕緊進去。
翰林院沒有李文山想像的很高大上,房租格局和其他的房子差不多,就是一個差不多的院子,還稍微顯得有點舊,看著七八成新。
進了翰林院,看到門房後,有一個身穿綠袍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裡寫著什麼。
那人抬頭看到有人來訪,連忙站起來作揖行禮,口中稱道:「下官翁唯,見過大人。」
李文山看了看他身上的官服,就知道他的身份是翰林院正九品的翰林院侍書,
李文山回了個答禮,笑道:「早,翁侍書,這可是要登記嗎?」
翁侍書恭敬答道:「是的,幾位大人在這裡簽名。」
李文山幾人也道謝之後,在考勤布寫下自己的名字其他幾人也紛紛簽下。
等進了翰林院,李文山鬱悶吐槽道:「我們考上翰林院,還要考勤。」
上官珵道:「本朝規定,官員不得無故缺勤,缺勤一天處笞二十小板,每再滿三天加一等,滿二十五天處杖打一百大板,滿三十五天判處徒刑一年。」
嚴崇明道:「沒想到這麼嚴格啊!」
兆袁逸道:「所以上值的寧願官員早起,也不能遲到。如果年紀大了實在吃不消,就提前辦理致仕,這樣也能留下點體面。」
等過了卯時,所有人都到了。
翰林院的低階官員,把他們帶到一間明亮的房屋,裡面已經有翰林院的老人在這裡辦公,告訴他們這是他們辦公的地方。
看著還算不錯各自找了個位置開始坐下來,等待分配上司分配任務。
翰林院掌院吳大人從另一間辦公室進來。
「新科的進士都來了,大家互相介紹認識下,本官順便分配好新來的工作。」
又對著李文山他們吩咐道:「我會安排人員帶你們熟悉工作。」
李文山等人趕緊恭敬行禮道:「多謝掌院。」
翰林院的最高領導是正五品的學士,姓吳單名一個字躒。看著模樣四十上下左右,面無鬍鬚,五官端正,具體性格不知。
只在上值前一天,他和對方打過交道,知道他做事很乾練老道。
劉青謹靠他後頭,等掌院走了之後,小聲道:「劉兄,據說吳學士的書法造詣非常高,知識淵博,深得當今聖上喜愛。」
翰林院比他們官職大的好基友有四名從五品的官員,分別是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
其他人從六品和七品官員,以及一些沒有品級的庶吉士,他們這群新科進士,可以等三年散館之後,通過考核後留下來。
沒讓他們等多久,吳掌院就讓翰林院就安排一名侍讀學士講做他和閻崇明的教習。
翰林院的工作都是採取以老帶新的方式中成長的。有些也是李文山他們這一甲三名是有官職的,所以才安排一個從五品的官員帶他們。
而其他庶吉士的都是從侍讀、侍講、修撰、編修、檢討中選擇學問優異者擔任他們的指引人。
李文山他們三人看了看,這個侍講學士是留有美須的中年人,大約四十五六歲面容普通,身材適中,神情看著挺和藹的。
李文山幾人行禮道:「大人好。」
那侍講學士笑了笑道:「不必多禮,能和你們年輕人相處,我都覺得年輕許多。對了,我姓蘇名韞鱗。」
又道:「你們三人可有擅長什麼?」
上官珵笑道:「大人,學生作詩詞還不算太愚笨。」
嚴崇明道:「學生沒特別擅長的。」
李文山道:「學生會點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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