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馬車上,鹿景淵正一臉責備的看著捂嘴忍笑的夏小喬。
「咳咳,我一時沒忍住。」
夏小喬趕忙道歉,鹿景淵這才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結果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了周明珠這麼一番話。
他頓時皺起了眉。
而夏小喬也沒想到周明珠會找她。
「她找我做什麼?」
她也是一頭霧水。
可問題是,她以為自己是誰啊?
讓她下馬車就得灰溜溜的下嗎?
真是笑話——
因此同樣隔著帘子,臉都未露的道:
「周家千金可是在與我說?」
「自然。」
周明珠要緊了後槽牙。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頗為操勞,身體不適,就不下去了,況且,我與你也沒甚好說的。」
拒絕的如此乾脆利落。
打臉啪啪直響。
這一通鬧下來,周圍的人都不傻,自然看出了什麼。
人家鹿解元根本不待見他們,看到他們成親,好心讓路,沒想到這倆人竟然當街攔人,可惜——
「周明珠,你要幹什麼?」
鹿二郎也沒想到周明珠會這般,覺得丟了大面子,此刻可是把周明珠給恨上了。
可箭都在弦上了,周明珠怎會放棄?
因此不管不顧的繼續道:
「夏小喬,你就不想知道他的事兒?就不想知道他將來如何嗎?」
夏小喬瞬間變臉。
「不想知道,兩位還是請回吧。」
周明珠聽完直接面露猙獰的道:「夏小喬,你得意什麼?你以為你這舉人娘子能做長遠嗎?你以為跟鹿景淵上了京就高枕無憂了嗎?他如此涼薄之人,你以為會跟你白頭到老嗎?京城高官之女多如牛毛,哈哈哈,夏小喬,你就等著被休吧,你就等著被他拋棄,我看你還能笑到幾時?」
這一番吵鬧過後,看熱鬧的從羨慕夏小喬,馬上變的開始同情她了。
一個沒有娘家撐腰的農家女,一個是一躍龍門便可前途光明的大才子。
未來如何?
還真不好說。
陳世美的例子還少嗎?
多少考中了便嫌棄糟糠之妻的例子還少嗎?
車隊依舊前行。
可馬車裡的氣氛卻十分壓抑。
鹿景淵一直沉著臉在看書,而一旁的夏小喬無奈的吐了口氣。
「阿淵,你別聽她胡說。」
「她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惦記你不成,反過來拿這些噁心我,呸,我才不上她的當。」
說完一把搶下鹿景淵手中的書,湊到他身前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夏小喬臉上堆著笑,可某人就這般淡淡的看著她。
也不言語。
「誒,你說說你——」
夏小喬一臉無奈,「這事兒擱誰身上,生氣、擔心、害怕、焦慮的也應該是女方吧?可我倒好,還要翻過來安慰你?」
「鹿景淵,差不多就行了啊——」
說完瞪了他一眼,而鹿景淵依舊這般看著她,過了許久,才抓起她的手,沉聲道:「所以,你也生氣、擔心、害怕、焦慮過嗎?」
「沒有!」
夏小喬回答的特別乾脆,乾脆到鹿景淵都為之一愣。
「為何?」
「因為我相信你啊!!!」
夏小喬的目光赤誠,坦然,沒有任何躲閃,就那般映襯到了鹿景淵的眼中。
他一時竟有些反映不過來。
「相信我?就這般信我嗎?」
「當然了。」
夏小喬笑著拉著他的手,眼神滿是笑意的看著他,「當然了,我夏小喬看重的男人,怎會行那狼心狗肺之事?做那背信棄義之徒?」
「你可是勵志要做聖人的,你的心智之堅豈是那群井底之蛙可懂的?」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這一番話說的十分自然,自然到鹿景淵看不出一絲的討好和迎合之意。
所以,這些都是法子她內心的想法嗎?
鹿景淵深深的看著她,其實,這樣被人質疑,也不僅僅這一次了。
村裡的長輩們千叮萬囑,村裡的其他人大多也都是這麼想的。
似乎篤定他鹿景淵將來定是個背信棄義之徒,豬狗不如之輩。
他也從不辯解。
因為辯解毫無意義。
若是他能做到,不需說便可做到,倘若自己做不到,就算說了又有何用?
只是,他沒有想到,夏小喬會如此相信他。
「是不是很感動?」
夏小喬往他身前湊了湊,仰著頭就這般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就這般信我?」
鹿景淵垂眸看她。
「是啊,就是相信你,因為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打敗你——」
跟這傢伙成為敵人,還不被他玩兒死嗎?
就這斯的心機?
將所有人的心都可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本事。
反正夏小喬覺得,自己是自愧不如的。
鹿景淵沒想到她竟這般回答,詫異的看著她失笑道:
「我又不是天下無敵,你未免——」
按照現代話說,就是濾鏡有點高啊!!!
「可我相信你可以。」
鹿景淵:?
他直接愣住了。
而夏小喬目光溫柔的看著他,輕撫著他的眉毛,鼻樑還有他的唇瓣。
倘若如果有一天,你放棄了我,那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不愛了——
想至此,夏小喬的目光微閃,若都不愛了,還能計較什麼呢?
可能感知到了她的情緒,鹿景淵垂眸往她身前湊了湊。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未來的路還很遠呢,加油吧,少年——」
夏小喬說完剛要收回自己的手,卻沒想到被鹿景淵一把捂住了。
隨即就見他目光越來越深邃,人也一點點靠近。
夏小喬的目光不自然的閃爍。
「你——」
畫面定格在這一刻,馬車裡充滿了旖旎的氣息。
就在那個吻即將落下的瞬間,馬車帘子忽然被強行打開,「大哥——」
倆人被嚇了一大跳,夏小喬本能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而鹿景淵也頗為的不自在,不過他不愧是書里選定的大反派,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什麼事?」
四郎一掀開帘子,就覺得不太對勁。
不過在看馬車裡的情況都一切正常啊,反正他這樣的腦子是想不出什麼的。
可他這方便在遲鈍,卻也能感受到自家大哥的不悅來。
「咳咳,大哥,這快到正午了,前面有個鎮子,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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