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見過這般無恥之人。
那是秋闈好嗎?
你當是大白菜呀?
說考上就能考上的?
這不是為難人嗎?
朱靈珊越想越氣,而夏小喬顯然臉色也不甚好。
「你們這是幹什麼?瞧瞧這表情?」
羅文靖一臉不忿的道:「左不過他也收了譚珉,那廝還不如本公子呢,這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帶我一個怎麼了?」
好歹那傢伙還狗膽包天的覬覦鹿景淵那廝的娘子呢,而自己可是無辜受傷好不好?
憑什麼不能一起?
顯然他這話一落,倆人都是一愣。
而夏小喬詫異的看著他道:「譚珉那是給我家夫君當小弟的,端茶倒水那種,你去湊什麼熱鬧?莫不是也想給我家夫君當小弟?」
「小弟?」
羅文靖一臉不可置信的道:「這話你也信?」
夏小喬直接黑了臉。
這事兒就是她促成的好不?
怎就不可信了?
顯然羅文靖也知道自己話不好聽,馬上轉移話題道:「咳,我沒別的意思,算了,本公子也懶得跟你們小娘子一般見識,怕是你們根本不懂,還當小弟?當什么小弟?譚珉什麼人?鹿景淵什麼人?」
「明眼人都知道,當小弟不過是個由頭罷了,實則那譚珉就是譚家送到鹿景淵跟前的人,是兩家達成一致的由頭罷了。」
羅文靖說了一大堆,裡面彎彎繞繞,倒是說了個清楚明白。
而夏小喬則整個都不好了。
「這裡面竟有這般多的事兒?」
可當初,她只是想著倆人握手言和,別因為一點小事兒搞的跟死對頭似的罷了。
當然,她也有私心。
想著鹿景淵的仕途之路能走的更順一些。
可萬沒想到,在她撮合這件事的背後,竟還有這麼多利益往來。
那鹿景淵知道嗎?
不用想,他肯定知道。
那——
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夏小喬有些搞不清楚,那人心思比海還深,說什麼衝動之下動手打人,是當真衝動?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
那他對自己的態度又是個什麼意思?
那個擁抱,是良心發現了,覺得歉疚不成?
夏小喬越想心裡越堵挺慌。
感情自己蹦躂了半天,人家卻是老神自在的當著漁翁?
最後看她辛苦的份上,施捨她一個擁抱?
沃日!!!
越想,這火氣就蹭蹭往上冒。
而羅文靖卻注意到這些,反而還在滔滔不絕的道,「你想啊,譚珉那小子不學無術,送到了鹿景淵的身邊,他能睜眼看著?萬一秋闈的時候,名落孫山,到時候多丟他陵州府第一才子的臉那?」
「他不是那樣的人。」
夏小喬直接反駁,他要什麼臉?呸,那就是朵黑透了的黑心蓮。
「你怎知他不是那樣的人,你對他又了解多少?」
羅文靖一臉不服,繼續道:
「我跟你說,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鹿景淵這麼愛惜羽毛之人,不然怎會忍氣吞聲娶了你?」
夏小喬:「?」
「會不會說人話?」
羅文靖馬上捂住了嘴,最後尷尬的道:「我,我就是打個比方罷了,比方,咳咳,且不說你,就說他身邊那周升衛青二人吧,一個能說會道處事圓滑,一個腦子一根筋,只認死理,雖然倆人家世都不顯,可這學問一塊,可都不弱,且都為他馬首是瞻,且風評都極佳——」
「以他的才學,多少人追之若騖,什麼士族子弟,鄉紳豪強沒有,可能走近他身邊的也僅此二人罷了,可見其交友何其慎重?」
「所以,以本公子的了解,既得他首肯,就絕不會撒手不管,不為別的,就為他的好名聲,也絕不可袖手旁觀吧?」
羅文靖分析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可卻聽的夏小喬直抽嘴角。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是啊!」
某人一臉大言不慚,夏小喬呵呵一聲,「你當真要去找鹿景淵給你補課?」
「自然。」
羅文靖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他算是想明白了,倘若自己在這麼下去,他老爹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追真逼的他娶一房身強體壯,跺一跺腳大地都跟著震顫的娘子進門。
老天爺,這事兒打死都不能幹。
為了下半生的幸福,羅文靖也算是拼了。
雖然鹿景淵那廝天天裝清高,冷了一張臉著實讓人厭煩,可此刻他也是無路可走了,只能趁機搏上一搏。
而一旁的朱靈珊見此有些焦急的拽了拽夏小喬的衣袖。
「夏姐姐,就羅小二這資質,怕是聖人來教也無濟於事,況且姐夫那邊——」
夏小喬見此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無礙的。」
「夏姐姐?」
夏小喬又拍了拍她的手,對她眨了下眼睛到:「放心。」
說完便不再看她,反而對著羅文靖道,「讓鹿景淵教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他那性子你也知道,你如此資質,拜他為師肯定是沒戲了。」
「拜師?」
羅文靖直接愣住了,「我,我為何要拜師?」
「你不拜師,人家憑什麼費心費力的教你?」
「我?」
「你莫不是以為我隨便說說他就能答應嗎?你也太高看我了,鹿景淵要是能如此好說話,會是今天這般摸樣嗎?」
夏小喬一席話,羅文靖直接塌了肩,「可,拜師?」
見他一臉為難,夏小喬淡淡一笑道:「你不必糾結,就算你想拜師,鹿景淵也絕不會收的。」
「我?」
羅文靖一臉意難平,「我——」
「行了,也別你的我的了,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就是你跟譚珉一樣,都給他去當小弟好了。」
結果她這話一落,羅文靖瞬間變了臉。
「我堂堂一知府家的嫡出公子,憑什麼給他當小弟啊?」
「憑什麼?就憑你想請人家補課,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大不了在剛才那些小娘子中選一個娶進門就是了,雖胖是胖了點,可老話說的好,胖人三分財,不富也鎮宅不是?」
看著笑吟吟的夏小喬,羅文靖忽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
怎麼?
很驚訝?
小樣,就你那點小心思,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羅文靖也只能忍著鼻子認了。
「哼,當小弟,就當小弟,誰怕誰?」
夏小喬見他如此,嘴角輕翹的笑了,眸光微閃的道:「那行,既然你同意了,我回頭就跟鹿景淵說一聲,雖然拜師的事兒我無能為力,但是收個小弟而已,他不會佛了我的面子,不過,我倒是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你說吧。」
羅文靖有氣無力的道了一句,而夏小喬則笑著道:「你這麼討厭鹿景淵,為啥還給他送那麼貴重的扇子?莫不是死鴨子嘴硬,面上說著討厭,實則心裡頭,甚是掛念?」
「放屁,本公子會掛念他?」
羅文靖瞬間支棱了起來,義憤填膺的道:「要不是我家幼妹心善,說什麼,他腿受了傷,直接送銀錢恐傷及顏面,好歹同窗一場,若是不聞不問恐遭人非議本公子涼薄,不然我會將那麼貴重的扇子送他?」
「要知道,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尋來討我幼妹歡心的,結果轉手就送給了這傢伙,我家幼妹什麼都好,就是太善良了。」
一說到妹妹,羅文靖整個人都精神了,可見十分喜愛她。
而夏小喬見此到也沒急著打斷,待他全都說完後,夏小喬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必如此義憤填膺,那扇子現如今已經物歸原主了,不過,羅姑娘對此頗為傷心,眼睛都哭紅了呢。」
這話一落,羅文靖直接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
「我妹妹哭了?她怎麼會哭?」
「物歸原主就物歸原主好了,一把破扇子罷了,不對,一定是鹿景淵招惹了她,不然以她那麼好的性子怎麼會哭?」
夏小喬聞言點頭道:「是啊,也不知道鹿景淵如何惹了你家妹妹,不過是將一柄扇子還回去罷了——」
一開始羅文靖還沒反應過來,可隨著話趕話,他也不是傻子。
這個時候了,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自家妹妹利用了,他也就不用混了。
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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