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楞個神兒的功夫。
就見自家師父正跪地拜師的長岐,整個人都懵了。
就,很突然。
他也十分好奇,自家師父為啥突然轉性了?
之前他那般勸說都無動於衷。
而鄭老頭見此,則一臉嚴肅的道:
「你救了咱們醫館上下所有人的命。」
夏小喬直接黑臉了,「這是什麼狗屁理由?」
「你該不會捨不得答謝的銀錢,就想出拜師這一招吧?」
「鄭老頭,咋不扣死你?」
「真是服了——」
說完一臉無語的越過他轉身就走,而鄭老頭見此,趕忙撩裙起身,端著茶追了過來。
「不是,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鄭老頭一臉委屈,可卻不成想,連自己徒弟都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師父,你改不會真這麼想的吧?」
一想到自家師父居然干出這樣的事兒,長岐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鄭老頭氣急敗壞的在他頭上來了一巴掌。
「這麼想,這麼想,我怎麼想了?居然連你也不信我?」
長岐一臉委屈,而鄭老頭氣的要吹鬍子,可這才發現自己沒鬍子了。
頓時又是一氣。
待到了外間,就見夏小喬正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鄭老頭錯了措手湊了過來,「師父——」
「停,我可沒你這麼大歲數的徒弟,你也不必因為我救了醫館的人趕到抱歉,心疼你那點銀子,我好歹也是醫館的半個東家,醫館有事兒我能袖手旁觀嗎?」
鄭老頭急了,「我真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說你也一把年紀了,我就算收你為徒,還能教你些什麼?拿手術刀?你這手還能行嗎?」
這玩意是靠練習的,而且不僅要穩還得靈活,而外科醫生終究是有年齡限制的,鄭老頭這把年紀,沒等學成呢,就該退休了。
所以,在夏小喬來看,真沒必要。
而鄭老頭也知夏小喬的心思,見此只能長嘆一聲道:「其實,我之所以要拜師,主要是因為長岐。」
「嗯?」
夏小喬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關他什麼事兒?」
「哎,你如此不藏私的將醫術傳於他,總得有個名分吧?」
夏小喬微楞,「長岐這孩子心性確實不錯,人也穩重,我傳他醫術也是看好他,倘若非得有個什麼名分,那他直接拜我為師好了。」
結果這話剛落,長岐砰的就跪了下來。
「師祖,我發過重誓,這輩子只拜師父一人,將來為他養老送終。」
夏小喬直接抽了抽嘴角,「這真是——」
鄭老頭趕忙道:「你看,師父,要不您委屈點,就把我手下吧。」
說完又跪了下來,將茶碗置於頭頂。
夏小喬:「?!」
這都什麼破事兒?
自己八百年不收個徒弟,結果一收竟是個糟老頭子?
想想就糟心好嗎?
她內心一萬個排斥,自然不願意收。
「拜師就算了,我這醫術沒有秘而不傳這說法,就看合不合眼緣,既然長岐不能拜師,那就不拜好了。」
說完直接打了個哈欠,「不行,我困了,先回房休息了,你們盯著點病房裡那位,要是有什麼事兒,就叫我一聲。」
說完直接溜之大吉。
「誒,師父你別走啊——」
可夏小喬一聽,跑的更快了,就跟後頭有狗攆她似的。
不過片刻就消失在了大堂。
空留這師徒二人連連嘆息。
鄭老頭:「乖徒兒啊,我盡力了。」
長岐一臉恨鐵不成鋼:「師父啊,你怎麼就不能長的俊點?師祖她喜歡長的好看的,她不收您,一定是你長的太醜了。」
鄭老頭那叫一個扎心。
「我還怎麼俊?為了拜師我連鬍子都剃了。」
說完氣呼呼的去擼鬍子,結果——
擼了個寂寞。
師徒倆不歡而散。
翌日
天剛蒙蒙亮,病房裡的人就醒了過來。
「主子,您醒了?」
那男人嗯了一聲,就要起身,結果侍衛趕忙道:「主子,不可。」
「您身上多出傷口,如今剛剛縫合好,若是妄動就怕將傷口再此撕裂。」
那男人楞了一下,隨後揚了下眉頭,沉聲道:「昨夜那女子是何人?」
「是這裡的大夫,聽說,是薛神醫的嫡傳弟子。」
侍衛沉吟了片刻,掂量著將昨天的事兒說了出來。
「薛神醫的弟子?咋沒聽他提起過?」
雖然說著話,可還是伸起了胳膊,侍衛見此趕忙去幫忙,將人扶起來坐好。
果然,傷口又滲出了些血跡,不過那人根本不在意。
反而看著自己的手臂發呆。
昨天雖然深處昏迷,可他還是感受到了那人似乎往他身體裡輸入了什麼東西。
只是眼皮太沉,看不真切了。
不過,他不是糾結之人,轉頭就問起了正事。
「昨夜襲擊本公爺的是何人?可查清楚了?」
那侍衛聞言,直接單膝,雙手將那斷了的殘箭舉過頭頂,「屬下無能,請主子懲罰。」
雖然他們趕來時已將那群人殺死,可是自家主子身受重傷差點喪命,就是他們的失職。
而那位公爺抬手拿起了那隻殘箭,看到上面的標識後,冷笑一聲。
「這就忍不住要動手了?」
可剛說完,胸腔震顫便咳了起來,隨後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主子?」
「屬下這就去找大夫。」
結果就見那人揮了揮手,「不必,還死不了。」
隨後捂著胸口,眼神冰冷的道:「可都處理乾淨了,萬不可讓其查到他的下落。」
「是,主子放心,屬下以項上人頭擔保,絕沒有透露半分少主子的消息。」
「好,那就好。」
那人顯然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如何了,聽說他被奸人所害,斷了腿?薛神醫以行至何處了?還要幾時能到?」
侍衛雙手抱拳,恭敬的道:「昨日八百里傳訊,說已行至雲城了,若快馬加鞭,十數日便可抵達。」
「雲城?」
那人呢喃一聲後,點了點頭。
「放出消息,就說本公爺生命垂危,快要死了,不過,萬不可在暴露行蹤,下去吧。」
「是——」
那侍衛恭敬的退了出去。
而那個男人則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香囊,不斷的撫摸著,眼神極為溫柔的道:「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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