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趕緊轉移話題,詢問起先前的事情來。
蘇珊和我解釋了一下,我才大約明白過來。
原來,就在我們推開那大鐵門之後,鐵門後面,有一陣可以令人致幻的氣體飄了出來,我們所有人都中招了。
不過,黑人小妞最先反應過來,她按順序把其他幾個人都救了,最後才來救我。
我本來就走在最前面,最先吸入毒氣,安琪還最後來救我,導致我吸入的毒氣,是所有人之中最多的。
黑人小妞手裡面的解毒藥劑,一時之間都沒有發揮太大的作用,結果我就發了癔症,做出了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舉動,還一個勁的說胡話。
最後黑人小妞就把我打暈了,不過,我暈過去的時間並不長,大家在這裡稍作休整,等我醒過來。
此刻,我們所在的位置,也就是鐵門後面,那地宮的第一個房間。
卻見這裡,我和先前在幻覺里看到的一樣,是一個石頭房間,房間里有一張石桌,不過桌子上是空的,並沒有什麼玉杯。
「這石桌上,曾經應該有一些東西,但是被人拿走了。」
喬教授在那邊拿著放大鏡,四處觀察,看起來倒有幾分像一個考古學者了。
「既然醒了,就在前面領路!」
黑人小妞一手摁著槍,一邊冷漠的說道,
我聽了她這話,心底很不爽,但也只能無奈的站起身來,朝著房間的出口走去。
這個石頭房間的北面有一扇石門,從石門裡面穿過之後,我們就來到了一條走廊上。
這走廊地面是滿是結著冰晶的石板磚,走廊的兩側,有著一道道石質的欄杆,欄杆上一樣全是冰棱,還有一些奇怪的蛛絲。而欄杆的外面,則是一座風景奇特的溶洞庭院。
溶洞庭院,是我給瞎取的名字,因為可以清晰的看到,這走廊是修建在一個巨大的溶洞之中,只不過,這個溶洞裡面,多了很多人工的痕迹,有石桌石椅,甚至還有被冰凍住的鞦韆,還有許多非常漂亮的熒光植物在生長,看的出來,這裡曾經應該有花圃。
這些畫面,讓我看的心底一陣驚奇,看這走廊和庭院的樣子,這地宮下面,以前難道還住了人不成?
我一直以為,這地宮是個墳墓之類的地方,現在看來,難道不是?
不過,我也不敢肯定,因為說不定有些人就喜歡把墳墓修建的和活人住的一樣。
我們在這走廊上走了沒有多久,就來到了一個岔路口,走廊忽然分成了三條,我轉過頭去看向了黑人小妞。
黑人小妞卻將目光投到了蘇珊的身上,冷冷的說道,「帶我們找到那件東西,別耍花招,那結果你承受不起!」
珍妮也笑著拍了拍蘇珊的肩膀,「小蘇珊,隊長說話就是個德行,你別放在心上,好好做事就行。」
看她那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個什麼好人了呢!
來到這地宮之後,黑人小妞就不能通過儀器設備,告訴我們到底該往哪裡走了,指引我們如何前進的人,變成了蘇珊。
蘇珊認識這地宮的路,我想這就是蘇珊對她們如此重要的原因。
後來我從蘇珊那裡知道,原來,當年她父親來過這地宮,將他所知道的地宮秘密,都留在了筆記本里,那一本筆記,已經被蘇珊燒掉了。
其中的內容,現在只有蘇珊一個人知道。
不過,當年蘇珊的父親,也失敗了,並沒能從地宮帶走他們想要的東西,如今我們是重走那條路,希望有不一樣的機遇和發現。
「應該是往這邊走!」
蘇珊指了指右邊的通路,我立刻小心的走了出去。
我們在右邊的走廊上,走了沒有多久,黑人小妞,突然臉色一變,讓我們所有人都停下來。
我們正要問她怎麼了,大家卻是都腳步一僵,臉色變得很難看起來。
因為,我們都聽到,在黑暗空洞的地底,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的說話聲,呼喊聲。
這聲音,來自一個土著女人,是我們昨天晚上聽到過的,那夾雜著詭異嚎叫的奇怪求救聲!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是天黑的時候了,和昨天這女人聲音出現的時間是一樣的……」
喬教授在一邊說道。
我們都覺得有些不妙,這聲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樣詭異的地宮裡,它僅僅是來嚇唬我們那麼簡單嗎?
「我們朝這邊走,應該可以擺脫這怪聲。」蘇珊卻是說道,「當初我父親是從另外一邊進來的,並沒有遇到過這種怪聲,說明他進來的那個方向,是安全的。」
我們都很相信蘇珊。
我立刻帶頭在前面走了起來。
可是,不管我們怎麼走,那奇怪的呼喊聲卻一直在耳邊繚繞不散,而且聲音還越來越大。
更加詭異的是,我們漸漸發現,這聲音好像不止一個來源,我們的四面八方突然都有了這種怪聲,有些聲音近,有些遠,有些在前,有些在後,他們彷彿極為不規則的合唱一樣,十分嘈雜和喧囂。
這一瞬間,我們似乎聽到了成千上萬女人的求救聲和嚎叫聲,這真的讓我們有種置身於地獄般的錯覺!
彷彿有無數的惡鬼,正在黑暗裡,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遭受著恐怖的刑罰,她們凄慘的哀嚎,求救……
我們已經遠離了人間。
甚至,我還胡思亂想了起來,也許這裡真的通向地獄也不一定,守門人,守門人,難道就是守住地獄之門的人嗎?
這種看不見的威脅,給了我們極大的心理壓力,我們總覺得黑暗裡,彷彿隨時會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鑽出來,撲到我們的腳下,哭喊著救命,把我們拉入和她一樣的無盡深淵裡。
不過,讓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黑暗裡,居然真的鑽出了東西來。
只不過,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一個土著男人。
一個土著人的身影,站在了我們的前方,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通過礦燈,看清這個土著人之後,我心底就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個人好像是我們俘虜中的一個,這傢伙在遇到浮空之蟲后,就和我們跑散了。
我正要叫他過來,然而忽然我腳步一僵,發現了很不對勁的事情。
這傢伙背對著我們,站立的動作有些僵硬古怪,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感覺他的腦袋在輕微的蠕動,好像在說話,我們耳邊無數女人的嚎叫和求救聲之中,有一道,似乎來源就是他!
這個發現,讓我一下子就有種從頭涼到底的冰冷感覺,他一個正常的健壯男人,怎麼會發出這種奇怪的女人叫聲,難道是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