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小可愛等72小時後再來吧~ 顧穆年看向姜媱,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沒意見。」
最後四人一起進了西餐廳。
點完餐後,曾豪就問姜媱要怎麼稱呼她。
「我叫姜媱。」
曾豪瞪大眼睛,聲音都結巴了:「你你你就是姜媱啊!久聞大名!」
「誒怎麼了……」
曾豪剛想說,就聽到顧穆年輕咳了一聲,兩人視線一對,曾豪立刻改了口:「沒有,之前只是聽顧穆年提起你而已。聽說你有的時候會來學校找他。」
在旁邊的許莉聽到這話,也記起來姜媱是誰。
以前放學,顧穆年去打籃球,她都有去看。有次他打完比賽,她跑去送水,就看到顧穆年推了所有送水給她的女生,而是直徑走向坐在觀眾台上一個嬌小的女生面前,然後對讓旁人說「我要帶我妹妹回家」,就攬著小女生走了。
當時眾人譁然,才知道顧穆年有個妹妹。可是當她和曾豪在一起後,無意間才知道顧穆年沒有妹妹。
許莉竟沒想到,如今能再次看到他們倆。
姜媱解釋:「以前我放學,偶爾會去一中找他。」
「那時候,老顧可是一中的風雲人物啊。」曾豪笑了,顧穆年靜默不語。
姜媱點頭:「看出來了,以前去學校看他打籃球,場外圍了好幾圈女生呢。「她講完抬頭,就瞧見許莉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讓姜媱感覺有些奇怪。
「當時老顧可是都沒注意,直接就帶著你走了。搞得沒女生敢接近她呢。」
姜媱彎唇,看向顧穆年,他同樣看向她,目光溫潤如水。
許莉的目光在對面兩人之間掃蕩著,半晌後開口,用一種開玩笑的惋惜語氣:「也正因為如此,顧穆年三年都沒談女朋友呢。」
姜媱臉上的表情定住,還未開口,後頸就被顧穆年的手掌扣住。
姜媱看見他溫和一笑,對上許莉的眼睛,語氣中卻帶上寒意:「沒什麼,女朋友哪有她重要。」
話音一落,許莉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看來……這根本不是單純的妹妹啊。
這時牛排端了上來,這個話題就戛然而止。
一頓飯吃下來,顧穆年對姜媱說話的語氣和對對面兩人完全不同。他對姜媱說話的時候格外溫柔,帶著笑意。而對曾豪講話則多了幾分開玩笑,更像兄弟之間。至於許莉……他們之間沒有多少話題。
許莉看著顧穆年,發現他變了很多,以前的他肆意張揚,叛逆不羈。而如今收了傲氣,沉穩許多。但始終沒變的……就是對待姜媱。
她突然感覺,自己年少時的暗戀太過愚蠢。
飯後,姜媱、顧穆年和她們道別。他倆就回到公司,姜媱根據今天的調研,定下了最終的定稿,開始製作三視圖。
她坐在電腦桌前埋頭苦幹,突然,桌上就放上了一杯奶茶。
她抬頭一看,是楊箬。「姜媱,給你泡了點奶茶。」
「謝謝啦。」
「你這三視圖做得怎麼樣了?」楊箬走到她身邊,看著電腦。
「才開始呢。」
楊箬和她閒聊了幾句,就低下頭對姜媱耳語:「今早……你和顧總都不在公司,有人傳他和你一起去調研,不會是真的吧?」
「唔……」姜媱眼神躲閃,還沒回答,楊箬就繼續說:「我覺得不太可能。這些人整天就知道傳一些風言風語,你也不要擔心,不要聽就是了。」
姜媱也不想這麼早透露她和顧穆年的關係,所以也沒說什麼。
「楊箬,你在幹嘛呢?!回到位子上工作去。」江容走了過來,眉峰蹙著。
楊箬立馬回到自己位子上,江容緩了臉色,走去辦公室。戴玲立馬跟了進去。
辦公室里,戴玲氣憤:「江主管,你聽到別人在說今早顧總和姜媱一起去調研了嗎?!」
江容靠在椅子上,揉著眉心,「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主管,上次您因為姜媱被罵了,您都不生氣嗎?!她那是仗勢欺人!」
「戴玲,不管姜媱和顧穆年什麼關係,你都別再惹事了。」
戴玲氣得差點跺腳,走出了辦公室。她走到洗手間,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眼底的怨恨越來越重。
而另一邊的江容則是搖搖頭,生氣於戴玲的愚蠢。傻子都看出來顧總對姜媱和對旁人不一樣,這時候還要對付她,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她要審時度勢,現在應該做的是對姜媱好一些,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而戴玲,太過幼稚,腦子裡只有著自己的小情緒。
江容無奈。
——
姜媱工作起來經常廢寢忘食,傍晚的時候,大家都下班了,楊箬拉她去吃飯,她就說自己還想繼續加班,把三視圖中的鑽石部分做好。
辦公室的人漸漸散了,安靜的氛圍使姜媱能更好地投入其中。
顧穆年忙完手頭上的活,走出辦公室,就看到姜媱一個人坐在電腦桌前,專心致志。
他看了眼腕錶,對站在旁邊的小李說:「打個電話給陳總,就說我今晚有事,就不去茶館了。」
小李頷首,突然心疼那個小陳總。他已經約了顧穆年兩次了,本來今晚顧穆年終於鬆口過去一趟,可誰知……姜小姐還在公司呢,顧穆年哪會走。
小李揣測到了顧穆年的意思,說:「顧總,要不要我給姜小姐下樓買點吃的?估計她還沒吃飯呢。」
顧穆年走進辦公室,把西裝外套掛在椅背上,扯了扯領帶。
小李靜默著等待他的回答,他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沒想到等了一會兒,卻聽到顧穆年開口:「去xx披薩店,各買一份水果、雞肉和牛肉披薩,再加兩個蛋撻和兩杯檸檬水,然後拿進來給我。」
嘖……搞半天顧總是在思考吃哪家店啊。講究。
小李立馬去辦,顧穆年也沒去吵姜媱,就待在辦公室看書。
三十分鐘後,小李買完,就按照顧穆年的吩咐,去叫姜媱:「姜小姐,顧總讓您拿著三視圖,去他辦公室一趟。」
「他還沒回家嗎?」姜媱站起來。
「嗯,他也在加班。」
「好,那我馬上過去。」
姜媱把三視圖拷到u盤,去到了顧穆年的辦公室。一進門,她就聞到一陣香味,她一下子就忘記了進來的目的,忙說:「好香啊,顧穆年你是不是買了什麼好吃的?」
他揚起嘴角,「買了披薩。」
「啊我也想吃,我還沒吃晚飯呢,有我的一份嗎嘿嘿。」她眨著琥珀色的眸子,印著天邊的霞光。
「你三視圖做得怎麼樣了?給我看看。」他問。
姜媱把u盤遞了過去,「做了一點了,我爭取明天給你。」
她去翻辦公桌上的那袋披薩,想看看裡面有什麼,誰知顧穆年直接站起身,搶過她手裡的袋子。
「誒……」她皺眉。
顧穆年無奈嘆氣,抬頭輕彈了下她的腦門,「笨蛋,去沙發那邊吃。」
她臉上瞬時又洋溢上笑意,高興地跟他坐到了沙發上。他慢條斯理地打開披薩盒子,又把一次性手套遞給她。
姜媱感覺小腿有點癢,用手撓了一下,顧穆年注意到,問她怎麼了。
「好像有蚊子。」
顧穆年起身去插上電蚊香,又去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一點。姜媱看著三盒披薩,挑了一盒雞肉的,把剩下的兩盒都留給顧穆年。
誰知他只吃了一盒牛肉的,把剩下的那盒水果的留給她,包括那兩個蛋撻。
「誒你怎麼不吃了?」
「我不愛吃這麼油膩的。你吃,我去看看三視圖。」顧穆年起身。
「好吧……」她心想,他不愛吃,她還愛吃呢。於是她也放開肚皮,解決掉剩下的。
顧穆年回到辦公桌前,目光落在姜媱身上,見她拿起水果披薩、滿臉幸福的樣子,他慢慢笑了。
顧穆年幫她修改著三視圖,過了一會兒,他拔出u盤,拿去給姜媱,剛走到她面前,就看到她用手背蹭著臉頰,把臉頰那塊都蹭紅了。
「你在幹嘛。」
姜媱抬頭,嘴角就撇了下來,一臉委屈:「我的臉被蚊子蟄了!可惡的死蚊子!」
顧穆年笑出了聲,低低沉沉的笑意傳進姜媱的耳蝸處,她瞪了他一眼:「別笑了你!」
「你真的挺笨的。」臉被蚊子蟄了都是事後才發現。
姜媱火得又拿手背蹭了蹭臉,因為戴著一次性手套,所以沒法撓。
她眼瞅著顧穆年轉身而去,一分鐘後拿了風油精過來,坐到她旁邊。
他倒了點風油精在食指指腹,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轉過來。
「別動。」他說著,然後將風油精塗到她臉頰上。他指腹在叮咬處輕輕旋轉著、摩挲著,動作輕柔。
突然之間的安靜讓姜媱莫名心跳加速,她躲閃著目光,不去看他專注的眼睛,可是目光總是不自覺落在他清雋的臉龐上。
她好像好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看他的臉了。她發覺,他長得真的很標緻。她突然想到第一天進公司,楊箬說顧穆年是他們頭號男神。
現在看來……感覺還湊合?
「我過來看看顧叔,他身體怎麼樣了?」
「沒事了,你顧叔就是免疫力不太好。我帶你去樓上見他。」
姜媱走去書房,見顧父正在看書,偶爾還咳嗽幾聲。
「顧叔——」
「呦,媱媱來啦,進來坐。」
顧母說去給姜媱切點水果,書房裡就只剩兩人。
顧父問起姜媱的學業,知道她是提前修完了學分回國,他稱讚不已。
「還是多謝顧叔和顧姨的幫助,要不是你們,我也……」
顧叔擺擺手,「這話以後別說了,你顧姨聽到了還要說你生分了。我們也是力所能及幫一點小忙。叔叔是很欣慰你能在珠寶設計上有所造詣。」
其實姜媱之所以會走上這條設計之路,很大程度歸功於顧家。初一的時候,她因為在顧家知道了許多有關珠寶的知識。她隨即展露出來有關珠寶設計的極大天賦,令兩家人都喜出望外。
而後顧父知道她對珠寶設計感興趣,也有意栽培。
姜媱摸摸腦袋,謙虛地說:「我只不過學了點皮毛而已。」
「誒,我可是聽說去年全球珠寶設計大賽,你拿了亞洲區的第二名,不簡單啊。」
顧母把水果端了進來,顧父剛要去拿一塊,就被顧母阻止了:「生病別吃水果。」
「你這人,我吃點怎麼了……」
姜媱在旁邊看著兩人拌嘴,也笑了。
聊完天后,姜媱和顧母一起走下樓。
「穆哥哥他在房間嗎?」姜媱隨口問。
顧母嘆了一口氣,「到現在還沒回來呢。估計又是加班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按時吃飯。」
姜媱看著顧母面帶愁容,心裡也跟著擔憂了,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顧母就講起顧穆年的事。
「這孩子現在還讓我這麼操心。他是太拼命了,工作要緊,身體就不要緊了?」
「他也是希望能好好管理公司,不想讓您和顧叔失望。」
「我們對他可沒這麼嚴格……」
姜媱正想著換種說法來安慰顧母焦躁的心,卻沒想到顧母說:「媱媱,要不然你幫顧姨打個電話叫他早點回來休息?」
「啊?」姜媱瞠目。
顧母眼底滑過一絲笑意,「我每次嘮叨他,他總要不開心。你就幫阿姨打個電話,這樣我也放心了。」
「可是……」
「沒什麼的,反正小時候你不也是經常幫著阿姨看住穆年嗎?」
姜媱剛認識顧穆年的時候,顧母就時常叫她監督他,看看他有沒有偷跑去網吧、打遊戲不寫作業、抽菸等等。
那時候她年紀還小,對這種小家長的行為還挺感到義正言辭的,可是現在她哪還敢管他。
不過顧母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做了。
而那頭的顧穆年,此刻正在包廂應酬,觥籌交錯間,他拿出振動的手機,看到上面顯示著「媱媱」兩個字,微怔了幾秒。
他立馬和正舉杯敬他酒的人示意了一下,就走出包廂,然後接起電話。那頭傳來女孩輕軟的聲音:「餵……」
「嗯,怎麼了?」他語氣夾雜著溫柔,被揉碎在風中。
姜媱:「你飯吃了嗎?」
「正在吃。」
「那你在應酬?」
「嗯。」
姜媱眨了眨眼睛,看向顧母,顧母當機立斷在手機里敲了一行字,拿到姜媱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