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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第一美少年 - 第二百一十一章 舞!舞!舞!字體大小: A+
     
      喉嚨處傳來黏膩溫熱的觸感。【,無錯章節閱讀】

      羽弦稚生咽了咽口水,那軟骨的骨節便在她的雙唇之間跳動。

      只能說不愧是藝術神經質少女,連表達喜歡的方式都如此與眾不同。

      換做正常的男生可能會慌亂到手無足措起來吧,甚至是推開她,然後羞紅著臉大口大口地喘氣。

      但羽弦稚生顯然不在正常人此列。

      他微微眯起眼睛,撫摸著她秀美的馬尾發,享受著脖頸間的Adam's apple像是要被她給嚼碎咽下的危險迷濛感。

      愉悅,前所未有的愉悅。

      不是性,而是精神上的滿足。

      談戀愛還能順便學個新單詞,絕了。

      羽弦稚生就是這麼愛學習的好孩子。

      等到了她緩緩縮回身體,他從棒球服的內側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掉了脖頸間的口紅印。

      兩個人牽著手,在公園裡的餐車上買了兩份可樂餅,吃完可樂餅之後又去公園對面的書店裡閒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羽弦稚生對她的了解更深。

      每當發現新事物時,她都表現地很興奮。

      同時,她還會若無其事的,仔細地、逐一觀察著路邊情侶們的動作,談話,表情,甚至是衣裳和攜帶的物品。

      花鳥風月說這是她人生第一次戀愛,不打無準備之仗,所以要向別人多加學習,至於剛才的Adam's apple,那是她小時候從電視劇里學到的,小時候她便幻想著能對將來的男朋友玩一招這個。

      如今夢想成真,她高興地不得了。

      同時她會睜大那雙美麗的眼睛,毫不留情地將繁華的東京街景一一記錄,她說這是要帶回北海道、給爸爸媽媽看的風景。

      「真的能看到麼?」羽弦稚生問道。

      「可以的!」花鳥風月抱著他的手臂,笑意盈盈。

      能夠證明這一點的,是人類在盯住電燈片刻,然後閉上眼睛,就可以看見眼皮底下所浮現的電燈影像。

      又或者盯住一個發光的物體,然後轉移到白色的牆面上,就可以看到那物體黑色的影子。

      這在科學上叫做視覺後像,電影便是根據這個原理而產生。

      將東京的風景通過眼睛帶回到北海道,並原封不動地呈現出來,從科學上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從浪漫的角度,沒有比這還要浪漫的事情了。

      「也會把我的影像帶給他們看麼?」

      「那是當然。」花鳥風月舉起雙臂,「屆時會像雷射一樣,啪的一下照在我家的牆壁上,讓他們看個夠!」

      羽弦稚生被她的可愛而驚動,低著頭笑的渾身發顫。

      「晚上回我那裡,別忘記了,你答應要看北海道的雪景的。」她又小心翼翼地說了一次。

      「嗨,嗨,知道啦。」

      對於今晚留宿的事情,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這已經是第三次私下見面了,熟悉到不能更熟悉。

      前兩次,兩個人只是談論表演相關的事情,也沒有牽手,也沒有身體上的接觸,但今天,這一切都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下面的事情,也都在正常的軌道之中。

      這就是戀愛,似乎與別人的戀愛並無不同,從天空往下看,他們躲在情侶堆里的身影,跟普通人別無二致。

      那個晚上究竟為什麼會答應她呢。

      這其中,除了宮本雪子盼望著自己快點找個好媳婦之外,果然是因為她的那場孤獨之舞吧。

      西伯利亞山雀向西伯利亞森林貓跳起了求偶舞,那隻貓便就愛上了那隻鳥兒,如今想想,就像是預言一樣。

      兩人在街頭四目相對,花鳥風月沒有移開目光,她像是一台掃描儀,認真拼命地將他的模樣印刷在戀愛的腦海里。

      商業街兩旁栽種的樹木泛著黃色,轉過彎,花鳥風月被一隻走路順拐的小狗所吸引,一邊學著它順拐走路,一邊回頭對羽弦稚生扮鬼臉。

      這是羽弦稚生今天第三次被她逗的笑出了眼淚。

      他快步向前,跟她一起裝模作樣的走路。

      逛街逛累了,他就捧著一杯牛奶咖啡,在街道的長椅上坐著,一邊喝著,一邊與她一起對行人們指指點點。

      快看那個爆炸頭,笑死我了。

      哎哎,你看那傢伙穿的衣裳,好潮流欸。

      我最喜歡的狗嘛,博美犬吧,將來我們養一條?

      我倒是喜歡秋田犬。

      那就一起養嘛!

      然後他們鑽進優衣庫商店,為彼此挑選衣裳,像是模特走秀般給對方看,衣裳全部買下後,他們去了百元店,買了一對情侶戒指,戴在了手上。

      「將來結婚,用這一枚戒指,你會覺得廉價麼?」

      「省錢過日子才是正確的吧,鑽石都是騙人的。」

      他們又玩累了,坐在星巴克的二樓,凝視著大大的太陽。

      「我先摘下口罩喝一口,這次換你為我掩護。」

      「遵命,絕對不會被發現!」

      「噗。」花鳥風月笑噴了,趕緊用紙巾擦拭桌面。

      服務生很快趕來,兩個人手拉著手,逃之夭夭。羽弦稚生說了聲抱歉,飛快地丟下一張五千円的紙鈔。

      他們去了澀谷車站旁的忠犬八公凋像,花鳥風月跟八公合影留念,她的嘴角是潘傑希爾峽谷那樣大大的笑容。

      「不想養博美了,還是養秋田犬吧。」她抹著眼淚,「它會等我們回家吧。」

      「那另外一隻怎麼辦?」

      「換成貓咪養!」

      他們又像是菲茨傑拉德和澤爾達那般,在噴池水泉旁跳起了踢踏舞,晶瑩的水花濺在她的波西米亞長裙,濺在他的白襯衫。

      他們在晶瑩折射的水花中相擁,然後手拉著手,像是幼稚園的孩子大大地晃悠著手臂,他們挑選著吃午飯的地點,他們彼此意見不同,卻又因為意見不同而縱容對方,他們和睦地拿起了無形的刀,將不浪漫的東西,一寸寸殺死。

      他們進入了一家水果撈店,簡單對付一下。那是因為花鳥風月說晚上會親手給他做大餐。

      他坐在藤蔓製成的椅子上,望著花鳥風月在前台點單的修長背影。

      從來都沒有這麼悠閒的時光,窗外的白雲也變慢了,沒有權力的交接,沒有擔子壓在身上,沒有源和一龍的催促,也沒有煩人的表演。

      是啊,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必往心裏面擱。

      有的,只是普通人日復一日的溫馨生活。

      這樣的生活,他已經期盼地太久了,幸福地在陽光下微笑。

      「太晚了,好慢。」羽弦稚生說。

      「水果撈本就費時間嘛,來張嘴。」

      「啊,我不要吃水果,我要喝你的那份。」

      「真拿你沒辦法呀,藤井君。」

      花鳥風月將喝了一半的糯米丸子湯放進他的嘴裡。

      他們坐在花叢掩映的店鋪里,冒著被發現的風險,緊張刺激地品嘗著食物。

      「有種暴露的快感。」她眨著眼睛。

      「穿舞蹈連體衣時候也是這樣麼?」

      「對啊,只是早已習慣。」

      「到臀部還是小腹,那拉鏈?」

      「實際上是從背後,不過屁股蛋是會露出來的。」

      「觀眾會看見的吧?」

      「你想岔了,我們會在裡面穿白色的安全褲,到大腿根。」

      「以後你如果打算退出娛樂圈,幹什麼呢?」

      「帶不帶你?」

      「你覺得呢?」

      「帶你的話,那就是相夫教子。」

      「不帶你,那就是獨自一人生活下去吧,說不定真的會找個女孩結婚。」

      「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瞧你說的,跟演電視劇一樣,嘻嘻。」

      「那個,羽弦君,你能再表演一遍麼?」

      「什麼?」

      「就是『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用更加霸道的語氣。」

      「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嘻嘻嘻。」她笑的花枝亂顫。

      他伏過身子,親吻她的額頭。

      「珂賽特是誰?」花鳥風月攪拌著水果撈,「哪本書里的?」

      「《悲慘世界》。」

      「我怎麼會像她呢?」

      「『人人都說她是一隻百靈鳥,不過它從來不歌唱』,珂賽特就像是你一樣,天真潔白,勇敢地追求愛情。」

      「這話說得,好無辜,藤井君不也在追求我麼?」她裝作委屈的樣子。

      「我嘛,我是馬呂斯嘛。」

      『他們無比貞潔,無比天真,心中洋溢著齊天幸福,雖是人間情侶卻更似天仙,他們純潔,忠實,心醉神迷,容光煥發。他們依偎相望,手握著手,緊緊挨著。他們之間有不曾跨越的東西,只是時機未到。』

      「我們前去跨越那個東西吧。」花鳥風月戴上白色的口罩。

      口罩下,她的臉頰紅的美麗動人。

      「哦對了,關於總決賽,我會讓你來擔任我的伴舞,沒問題吧?」羽弦稚生說道。

      「總決賽的歌你已經做好了麼?」

      「嗯,對呀。」

      「叫什麼名字?」她問道。

      羽弦稚生笑著從貨架上拿起一顆『檸檬』,放在她的手心。

      他們付了錢,握著這隻檸檬,走到了商業街的盡頭。

      花鳥風月購買了一堆食材,兩人各拎了一半。

      「要買酒麼?」

      「我覺得喝酒不太好。」

      「沒關係,我們是自由的。」

      所以,再付款的時候,她又挑了一個精緻的盒子,紅著臉放進了袋子裡,羽弦稚生裝作沒看見,扭頭去看風景。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

      你聽到了麼,珂賽特?在月光下起舞的珂賽特?

      『假使珂賽特在她生命的這一關頭遇到的是個不檢點的放蕩男子的愛,她這輩子就完了。』

      「東京的街道還真是七扭八扭的。」花鳥風月說。

      「是啊。」羽弦稚生點頭。

      「如果說京都的衛星地圖像是圍棋的棋盤一樣,那麼東京就是將棋了吧?」

      「正確,完美的形容。」

      在路過一處雜貨店裡,花鳥風月買了一個木質大陀螺,她要的不是陀螺,而是用來纏繞陀螺的編織麻繩。

      「這樣,就不會引起懷疑。」花鳥風月輕聲說。

      「不愧是你。」

      「不愧是我。」

      「親親?」

      「到家再補可以麼?」

      兩個人在樓下的便利店買了兩瓶水,然後從東出站口出來,沒走多遠,便就看到了掩映在草木之間的集體宿舍,前面是一小片空地操場,花舞女子會的女孩們正在操場上進行晚間跑步訓練。

      兩個人在出站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分開了手,然後並肩而行。

      穿著短褲襯衫的鈴木白鳥看見了兩人,大聲地揮舞著手臂:「你們回來啦?」

      她迅速地跑了過來,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微微鞠躬:「訓練辛苦了。」

      「哪裡哪裡。」花鳥風月不好意思地擺著手。

      兩人對外的一致說法是去東大藝術的訓練場地訓練了,如果是東大那邊的人問起來,兩個人會說是在北海道的場地訓練。

      「這是給你們帶的禮物。」花鳥風月將其中一個袋子交到鈴木白鳥的手裡,「給大家分下去吧。」

      裡面是各種各樣漂亮的小首飾,是羽弦稚生挑選的。

      鈴木白鳥接過來,興沖沖地跑了過去,很快就響起女孩們的歡呼聲,她們高興地蹦跳著,一片白晃晃的大白腿。

      花鳥風月拉住羽弦稚生,給他扯了上去。

      「我沒看。」

      「不打自招。」

      兩人爬上了五樓,花鳥風月打開鑰匙進入房間。

      這是一間六迭大的木地板房間,窗上的盆摘們被照顧的很好。

      床上擺放著一隻玩偶。

      羽弦稚生第一次來的時候,花鳥風月告訴他,這是玩偶的名字叫做斑比,沒有什麼意義,只是想這麼叫就這麼叫了。

      「沒有意義便是它的意義麼?」

      「對呀。」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這裡了,前面幾天訓練後送她回家,都是吃過她做的晚飯後才離開的。

      實不相瞞,她做的飯菜味道非常好,那些在電視廣告上出現的飯菜,她居然能夠做的一模一樣。

      花鳥風月說她小時候經常一個人在家等父母,久而久之就學會自己做飯了,這是她對抗孤獨的一種進步方式。

      「你先休息吧,我現在開始做飯。」

      花鳥風月從裙袋裡拿出一根扎頭髮的緞帶,豎起高而飄逸的馬尾,在簡易的廚房裡忙碌起來。

      做飯的煙火氣息,從布滿爬山虎的綠色窗子裡緩緩飄出。

      羽弦稚生摸了摸斑比玩偶的腦袋,避開床上散落的內衣和絲襪,躺在了鬆軟床上。

      他趴在枕頭上,從未想過女孩的床是如此美妙的香氣,就像是把芳香溫暖的雲彩,抱在了懷裡。

      一旁的簡易衣架上,掛著各種顏色的內衣,蕾絲,棉布,純色,琳琅滿目,還有特殊時期用來墊衛生巾的一次性內褲他也從未想過女孩子的內衣能有那麼多的花樣,他的內褲只有多啦A夢,還是多啦A夢。

      房間裡瀰漫著咖啡豆的香氣,混合著章魚燒的肉香味。

      羽弦稚生緩緩坐起身來,望著她忙碌的背影。

      那背影曾經倔強堅強,如今被他所俘獲,變成了柔順纖美的影子。

      娛樂圈裡的戀愛其實就是這麼回事,雙方對彼此都滿意,且對彼此互有幫助。最重要的是,不會影響到彼此的事業。

      雖說花鳥風月抱著『只要是你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但他還沒有大膽到公開事實。平常在學員們的面前,兩個人都是以好哥們的方式相處,就連黑木童也沒發現異常,她反倒是對花鳥風月的舞蹈功底非常羨慕,認真努力地學習,還經常送給她一些名貴的小首飾,讓花鳥風月對羽弦稚生更加信任一些。

      「地下戀情啊。」羽弦稚生在心裡感慨。

      今天晚上他不打算回去了,明天飛往大坂,要有幾天見不到面。

      反正如果被源和一龍給逮住,他也毫不擔心,花鳥風月的女同身份是最好的遮擋,再說了,源家總不可能會派人跟蹤自己吧。

      屋裡水汽瀰漫,窗玻璃被潮氣濡濕,變得模湖不清,東京是座愛下雨的城市,此時又下起了翩翩細雨,操場上的女孩們依然在跑步。

      飯做好了,花鳥風月一樣樣地端上來,給他倒上了酒。

      羽弦稚生將潮濕的窗簾拉上,阻斷了與窗外世界的聯繫,在這無限的距離之中,外面的光芒透不進來,汽車的喇叭聲也聽不見。

      小小的二人世界,人生奇妙的新體驗。

      「稚生還沒出來?」源和一龍點上了一根煙。

      距離住宅區一百米之外的地方,停著一輛老款的桑塔納轎車。

      一輛小轎車裡塞滿了六位王座,鬼的身材魁梧如山,把后座的鼠擠得臉龐扭曲貼在車窗玻璃上。

      「別擠了,我臉都沒地放了。」鼠呻吟道。

      鼠鼠我啊,真的要生氣咯!他真想這麼大叫一聲,鬼挪了挪屁股,又將他壓在了玻璃上——嗚。

      「他把窗簾拉上了。」離似笑非笑地說,把玩著手裡的鋼牌,「為了跟蹤他,一次性動用六個王座,一龍你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應該是在商量半決賽的團體舞吧,團體表演確實很難,稚生的壓力很大。」隱輕聲安慰道。

      「但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源和一龍吐出青色的煙圈,面無表情。

      車窗外的雨水越下越大了。

      他們已經跟蹤了羽弦稚生一整天,但沒有收穫,他們低估了羽弦稚生對地圖的掌握,他在密集的東京地下鐵中來回穿梭,很快就找不到了他的蹤影。

      隱化妝成了普通的日本女人,一路跟隨在身後,看著他去了地鐵里的一個衛生間,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他出現,才意識到跟丟了。

      「他猜到了我們會跟蹤他?」受了一天罪的鼠掙扎問道。

      「不,他信任我,他是為了甩掉狗仔。」源和一龍輕聲道。

      「這麼晚了還留宿在女生的房間,難道說」離的嘴角泛起曖昧的笑容。

      「難道說他們要通宵商量?」春單純地說道。

      「好心疼,我哭死。」隱陰陽怪氣地說。

      離用看傻女人的眼神,回頭看了春一眼。

      「上樓去看一看不就好了,說不定他們正在練舞。」鬼說,「我去把門砸開。」

      「拜託,我們又不是搶竊!」源和一龍狠狠地拍打方向盤。

      「啊,出來了!」離大聲道。

      車玻璃上頓時擠滿了六張臉,望著羽弦稚生將一袋垃圾丟到了樓下,又屁顛顛地跑上了樓。

      「他又回去了。」離說。

      「啊,他又出來了!」離大叫道。

      然後他們看著羽弦稚生返回垃圾桶,將垃圾重新分類,接著屁顛顛地又上了樓。

      「啊,他又回去了。」離說。

      「我剛剛查了資料,女性同性戀都是很討厭男性的,要不是為了合作,花鳥風月不可能會跟稚生有身體接觸的。」鼠說。

      「真的麼?」源和一龍仿佛抓住了最後的光。

      他是真的害怕呀,害怕他們在床上練舞,一推開門,那小子把被子一蓋,大叫道,哎呀你們幹嘛呀,我學舞蹈呢!

      源和一龍把這恐怖的畫面從腦海中甩走。

      「羽弦君,你看到雪景了麼?」

      花鳥風月趴在桌子上,讓羽弦稚生認真觀察著她的眼睛。

      北海道的雪景自然沒有看見,但是卻看見了她如同初春解凍湖水般濕瀾的眸,以及她安靜憋氣時,喉嚨里輕微的呼呼聲。

      他靠近了過去:「我們跳舞吧。」

      「好啊。」花鳥風月輕輕點頭。

      羽弦稚生將買來的卡帶放進可攜式播放器里,按下按鈕。

      他將花鳥風月攬在懷裡,手掌感受著她溫暖的嵴背。

      她脖頸的秀髮散發著清香,手心與他的手心緊密相貼。

      音樂六迭大的房間裡緩緩流淌。

      他們跳在地板上探戈,他們在廚房跳華爾茲,他們在小小的洗手間裡跳拉丁舞,他們踢掉鞋子,跳起了恰恰恰。

      他們像是1963年電影《八部半》中的馬塞洛和克勞迪亞那樣,跳起了黑白交織的扭扭舞,對著彼此調皮微笑。

      他們跳這個,又跳那個,彼此身體仿佛交融。

      他們像是魔法的紅鞋子,不知疲倦。

      直到他們精疲力盡,摔在床上,緩緩睡著。

      「別說話,閉上眼睛安靜聽。」源和一龍說。

      寂靜的雨夜,光影照著濕瀾的地面。

      他們撐著傘靠近,站在樓下,捕捉著樓上細微的聲音。

      「那不是《八部半》里的配樂麼?」隱挑了挑眉,「他們居然真的在跳舞?」

      「果然是在練習舞蹈。」源和一龍長鬆了一口氣,」錯怪了稚生,明天給他買一份禮物吧。」

      「走吧,不要打擾他們訓練,我們回去吧。」他招了招手,又點上了一根煙。

      「你可真是疼他啊,感覺對他比你的親妹妹還要親。」離說。

      「我對不起我妹妹,我不能再對不起任何人了。」源和一龍坐在駕駛室里,「我疼他也是為了大小姐好,這狗腿子我當定了。」

      他吐掉菸頭,吹著口哨。

      車子從夜色中滑走,他的眼眸里卻無喜悅之色。

      他其實什麼都明白的,只是不願意面對。

      凌晨一點,羽弦稚生在床上睡得香甜,手掌上還殘留著95尺鋼圈的觸感。

      花鳥風月沒有驚動他,輕巧地下床,在日記上寫下:「從今天起,我是最幸福的女生,我會好好照顧他一輩子。」

      「不過。」

      「不過他說夢話一直念叨的宮本雪子,是誰呢?」

      床上的羽弦稚生又翻了個身,雨水濕噠噠地敲打在窗上,他在這張鬆軟的床上睡得很香。

      夢裡他夢見了雪子,他興高采烈地把花鳥風月拉到她的面前,看啊,我找到了超棒的女朋友,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然後在夢裡,宮本雪子為他倆做飯,兩個人吃的很香很香。

      再接著,就是婚禮。

      羽弦稚生對兩人說,啊,去他媽的狗屁權力,誰愛當影子誰去好了,誰想繼承文學社誰就去,我才不要呢,我已經受夠了逢場作戲,比賽結束後,我們移居國外,以後就這樣安靜地生活下去吧。

      他忽然聽到了哭聲,不是宮本雪子也不是花鳥風月,而是萬萬千千的低低哀泣。

      對應著現實,那是窗外的雨聲。

      舊世界的雨聲。

      吃了早飯,飛往大坂。

      羽弦稚生要來學校挑選半決賽群演的消息,轟動了整個八重洲女子高校。

      細雨綿綿,凌晨六點,學校門前就已經擠滿了女生。

      夏川海月這個黑粉頭子,打頭第一個,徹底漏出了雞腳。

      她撐著一把透明的傘,嘴角是潘傑希爾峽谷那樣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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