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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第一美少年 - 第一百九十五章 英雄字體大小: A+
     
      確實沒什麼好怕的。

      當然了,除了不擔心羽弦稚生會和花鳥風月搞在一起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羽弦稚生已說的很清楚,這個少女的作用很大,既能夠訓練好東大藝術的女孩們,又能夠很好地兼顧她們的團體編舞。

      黑木童小姐會從中受益良多。

      一切都以自家小姐為優先級,源和一龍自然是非常願意幫忙。

      「這樣啊,那是我想多了。」離挑了挑眉,「我也跟你去吧,挑點小禮物。」

      「你買什麼?」

      「給藤井家的少主買本微積分,光背文科可不行,要營養均衡。」

      「倒是不無道理。」

      三小時過了兩分鐘後,尹勢島酒店高台。

      藤井家的大家長帶著藤井家的少主,誠惶誠恐地推開高台的鐵門。

      這裡是一片開闊的空地,主要用來晾曬酒店的被單,所以放眼望去皆是被風吹動的白色床單,像是一片翻滾的海,周圍是鋼鐵森林般的空調外機和換風管道,想要從這裡逃走,唯一的方法是從翻過39層的欄杆跳下去。

      但是連欄杆都做好了防護,臨時增加了細密的鐵絲網,這對父子倆走進來等同於走進一間上好的牢籠。

      這是對方擔心自己會受不住屈辱而準備的。

      對於每個剛加入幫派不知內情的新人而言,家主是最大的,是未來的王,否則那些新人不會誓死效忠,新人的工資很低,唯獨畫餅才能讓他們勇敢地去死——我死是為了大義,是為了極道更美好的明天。

      極道一向尊崇勇氣和視死如歸的文化,寧可死的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不願意被對方的幫派給羞辱。

      因此,身為一家之主的大家長,寧可打斷雙腿,也不會對誰下跪低頭,這意味著家族的尊嚴,在極道中的地位

      藤井仗一郎環視一圈在場之人,堅毅剛勇的中年臉龐浮現出澹澹的笑,他忽然動了起來,以龍騰虎躍的凶勐姿勢,朝著源和一龍撲了過去。

      就在源和一龍準備拔刀考慮是否要把他一噼為二的瞬間。

      藤井仗一郎撲通一聲勐跪在地上,標準的土下座,腦門磕的震天響,然後抱著源和一龍的大腿涕泗橫流:「路上堵車了,遲到了三分鐘,紅豆泥私密馬賽!」

      這驚天動地的一跪讓所有人都驚了。

      這傢伙沒到之前,源和一龍和離閒著無聊,商量了數種把對方折磨到下跪的方式,比如從從背後給他澆上一桶汽油,然後拿著打火機來回晃悠,或者對方敢嘴硬就把牙齒給攪碎等等。

      但這傢伙太會跪了,這一跪居然讓他給跪出了萌感,反倒是沒辦法恐嚇對方了,在場的人大眼瞪小眼。

      「站起來,父親,不許跪!」藤井家的少主厲聲大喝道,「你想讓我們丟著臉回到北」

      藤井仗一郎又是龍騰虎躍地起身撲了過去,照著自家兒子的肥臉就是一個狠巴掌,然後又龍騰虎躍地跪了回來,整個過程不到十秒。

      「犬子不懂事,您請見諒。」他優雅地說。

      「說好的晚一分鐘是一根手指。」源和一龍很快回過神來,忍著憋出內傷的笑意,面無表情地從袖口拔出一柄短刀:「男人的約定,沒問題吧?」

      「嗨!」藤井仗一郎渾身微顫。

      切指在極道文化中占比極重,幫派之間發生矛盾,最快速有效的方式就是切指給對方送過去。

      「真的要讓他切麼?」羽弦稚生在源和一龍的旁邊輕聲問。

      「當然要切,沒必要對他們懷有善意,他們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人命,其實這種人一槍斃掉也完全沒關係,不過極道之間也會相互制衡,滅掉藤井家還會有另外一個極道家族接替他們的位置,最好的方式是將他們圈養,當忠誠的狗來用。」源和一龍耐心解釋道。

      「離,你去幫他。」源和一龍拉上床單。

      「怎麼這種髒活都我來啊。」離起身拿起刀,像是醫院要去給病人扎針的男護士,走到了白色床單後面,「麻煩手伸出來一下。」

      「用布包住,血別濺到我身上。」

      「哎呀,你穩住,這刀快,說實話你跪的很漂亮,我們一開始為你準備的是鈍刀,要懂得感恩明白麼?」

      頂點

      一陣撕心裂肺地呼喊。

      白色床單隨風飄蕩,斑點的血如同梅花綻放。

      源和一龍點上一根七星檸檬煙,源和大鳳在啃雪糕,離的笑聲癲狂的像是把針管扎到大動脈的瘋子醫生。

      羽弦稚生縮了縮身子。

      床單拉開,治療效果極其明顯。

      藤井家的家主捂住斷掉三根手指的左手,倒吸一口又一口涼氣,眼眸里不是憎恨,而是心懷感激。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見源和一龍。

      十年前東京西部極道盛行,局面混亂不堪,源和一龍帶領著源家最初的一批武士眾鎮壓東京西部,那時他還只是個剛從北海道鄉下來東京混的小萌新,卻有幸在一場火拼見識到了源家的恐怖,他們爆頭如砍西瓜般行雲流水。兩邊街道上人潮人海,卻在幾分鐘之內消散的只剩一隻流浪狗。

      那時他們都還年輕,如今都已是中年,地位卻跟當年一樣,他依然是局外人,真正的暴權依然被源家牢牢握在手心。

      「合同帶來了沒?」源和一龍笑著問。

      「帶來了。」藤井仗一郎嘴唇哆嗦。

      「給那個女孩打電話,讓她過來解除合約。」源和一龍將滾燙的菸蒂丟在他的臉上。

      花鳥風月很快趕到。

      藤井仗一郎單方面撕毀與四大財團的合約,接著又拿出一封來自北海道第一藝術學院的藝術培養合約,同樣撕掉。

      紙屑雪花紛紛揚揚,被風吹走。

      花鳥風月正式成為自由少女。

      無論是四大財團還是北海道學院,都無法再拿著合同威脅她絲毫。

      接著,羽弦稚生買下合同,將剛到手還沒捂熱的專輯費用,轉出去五千萬円到藤井家族的公開帳戶。

      花鳥風月再次成為不自由少女。

      但是,糖果武士的偉大航船『梅里號』,新增一名超棒的女船員。

      「等明天的公演賽後,我再跟你聯繫。」羽弦稚生握住了花鳥風月的手,「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準備明天的比賽。」

      他能夠感受的到少女的手微微發顫,突如其來的巨大喜悅,她如墜夢境,大概一時半會兒都無法清醒。

      「好。」花鳥風月臉龐紅的像玫瑰,嬌嫩的想讓人親一口。

      羽弦稚生留在原地。

      離起身出門相送,關上了門,立刻化身浪蕩子模式,頭髮帥氣往後一撇:「女俠?給個簽名唄,咱可是您的忠實腿絲!」

      「啊?好!」花鳥風月仍然陷在甜蜜的喜悅之中。

      她甚至不知自己為何會感到甜蜜,是因為英雄救美麼?可這種傳說她從來都不信的,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忙碌,永不停歇,哪有時間當英雄啊。

      大概是這世上還有人覺得你很重要吧,重要到能顛覆自己對自己的認知。

      她在離遞過來的手臂上籤下名字,然後打車離開。

      離滿心歡喜地低頭,看著胳膊上『羽弦稚生』這四個字,笑容消失,人一整個的傻眼了。

      這女俠,怕不是中情毒了吧?

      事情辦完了,藤井仗一郎忍著心痛和體痛,說要把五千萬円重新轉回到羽弦稚生的帳戶。

      雖然並不認識眼前的少年,但他不是瞎子,三言兩語之間就察覺到了羽弦稚生對於源家的意義,不說能夠討好他,混個臉熟將來也能好說話一些。

      但被源和一龍給擺手拒絕了,似笑非笑地提起另外一件事:「聽說你的兒子喜歡在學院裡開後宮?」

      「開什麼後宮啊,那些女孩都是三清會重點關注的賺錢工具,從北海道地域千辛萬苦挖來的,免一切學雜費和藝術培訓費,我們只是剛好負責看住她們,不讓她們過早談戀愛,避免影響未來的前程。」

      藤井仗一郎拼命搖頭,哆哆嗦嗦地說,」我兒子撿到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棗,拿錢去玩玩而已,換句話說,長得跟頭豬一樣,誰願意跟他這種蠢貨交往啊!」

      「父親!你在說什麼!不要揭我的老底!」藤井家的少主怒喝道,「你這樣搞的我很沒面子!」

      離一腳踹了過去,頓時他就不叫了。

      「留下來乾乾活吧,這麼胖是會影響到大腦的。」源和一龍將一堆書丟到藤井仗一郎的面前,揚了揚下巴。

      藤井仗一郎自然不敢反對,做題是假,留人是真,源家做事一向不會留後患,特別是對於家族裡的少主,一向採用教化手段,讓他們從小便對源家心悅誠服,說東不敢往西,將來收歸家族納入源家便就是彈指間的事情。

      「滾吧。」源和一龍揮手示意。

      藤井仗一郎跟自家兒子演了一場父子情深的戲碼,屁顛顛地跑走了,只留著藤井家的少主瞪大眼睛,乖巧如被踩到尾巴的小狗,愣是不敢叫喚。

      「離,把他帶回源家,先餓一天。」源和一龍說。

      很快,離也帶著這個胖男孩離開。

      「不懂為什麼我要拒絕他進獻給你的錢?」源和一龍笑著問羽弦稚生。

      「沒有想明白。」羽弦稚生點頭,一下子花出去五千円,存款的十五分之一,雖說很值,但還是讓他有點肉疼的。

      對方願意把錢還回來,他其實挺樂意的。

      「很簡單的道理,這份錢拿了,他們對你的尊重就少了一分,我們帶給他們的恐懼就是最直白的恐懼,這之間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東京警署的那些警察受賄,他們表面尊敬,內心卻是鄙棄,所以警察們的公信力漸漸失去。」源和一龍點上一根煙,深吸一口吐出煙霧。

      「記住,千萬不要丟掉這份威嚴,在任何細微的地方。」

      「受教了。」羽弦稚生低頭感謝。

      「怎麼就不會活學活用呢,你應該說你知道就好,你是未來的影子是王權,王權不會對任何人低頭,哪怕我是你的老師。」源和一龍說。

      「但王權是做出決策的人,不是無情的人,尊重老師是應該的。」羽弦稚生輕聲說,「如果連教會自己成長的人都不尊敬,將來也會迷失在權力裡面吧。」

      源和一龍愣了愣,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過一龍你的面子真的好大。」羽弦稚生低頭,看了一眼簽訂好的新合同,「我到現在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什麼叫做面子很大,讓他來是我給他面子,我可是源家的二把手,舊時代的皇,地獄神道差一內內就完成的人,外加黑木童小姐忠誠的犬。」源和一龍如數家珍。

      「不過這件事如果交給安山治先生,速度應該會更快,極道對我們是深入骨髓的恐懼,對文學社則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雖然恐懼的力量大於尊重,可尊重才能獲得真正的擁簇,你也要早點明白這一點。」

      「我明白的。」羽弦稚生點頭。

      「想要跟文學社搭上線很難,那幫文人們向來自恃清高,因此這條路你無需考慮,將來入贅源家,安心地把地位混到少主,接任影子之位。」

      羽弦稚生沒有回答好或者不好。

      「一龍,明天就是公演賽了,我的歌已經準備好。」

      「嗯,怎麼了?」

      「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全日本的一夜儘是煙花?」

      「放那麼多煙花幹什麼?」

      「源家,0816。」羽弦稚生說出了那天源和一龍打給警局的密碼,「0816是黑木童小姐的生日對吧,沒幾天了。」

      「你想為她放煙花?」源和一龍突然興奮,「玩這麼大?」

      這小子不是不懂感恩啊,最近這倆小熊貓一直沒什麼進展,作為多啦A龍的他不可能不急的,現在有一隻小熊貓要A上去了,他露出熊貓管理員那樣『一切都是值得的』欣慰表情。

      「對,半決賽和總決賽很快要來了,到時候忙起來就沒時間了,所以我想提前給她慶祝。」羽弦稚生神色輕鬆。

      「好說,好說。」源和一龍拿起手機,「這種事情只能是拜託給文學社旗下的東京暗榜組織協會了,人員分布在日本各大地域,也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活兒,想必很多人都會願意接下任務,我現在就發布積分懸賞,最快今晚就能全布置好。」

      「謝謝你,多啦A龍。」

      「快把靜香追到手吧,我的大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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