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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第一美少年 - 第一百十一章:我本桀驁少年臣(上)字體大小: A+
     
      「那個老妖婆怎麼會被氣走呢?」黑木瞳開心問道。

      這個就是幾天前發生的事情了,澤野和樹想要重點培養羽弦稚生的唱腔,所以專門請來了東大藝術集團下的一位女聲樂老師。

      但她剛呆一上午,下午就撂挑子辭職不幹了,因為她一上來就給羽弦稚生一個下馬威,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我說什麼你就要聽什麼, 不需要問原因,照做就是了。

      羽弦稚生沒慣著她,因為她的發音技巧太過於基礎乏味,落後他的時代幾十年,乾脆就亮了亮嗓子,順便把她的發音給強行指導了一遍,直接把這位女老師給氣哭了。

      那個上午他玩的很開心。

      黑木瞳聽完,咯咯地笑了起來, 笑容明媚。

      這個女聲樂老師以前也帶過她, 她不喜歡這位老師,但也不至於能把她給氣走,所以一想到那個女人氣咻咻被挫敗的樣子,內心爽的不行。

      源和一龍見到自家小姐笑了,這個狗腿子也很快樂,唯有源和大鳳不理解這幾個人為什麼這麼開心,不明所以地撓了撓屁股。

      車子在暴雨中行駛。

      羽弦稚生從書包里拿出稿紙,寫下《Young and Beautiful》的歌詞,遞給了坐在他身旁的黑木瞳。

      黑木瞳今天穿著白絲褲襪,正無聊地把腿搭在前面晃悠著,精緻的小腳朦朧晶瑩。

      她接過紙張問道:「這是什麼?」

      「那首小提琴曲的歌詞。」羽弦稚生說。

      黑木瞳瞬間坐直了身體, 視線迅速在稿紙上掃過,被其中華麗的辭藻所吸引,過了會兒,有些試探地問道:「這是給我的?」

      「對, 比賽期間, 我會輔導你唱好這首歌。」羽弦稚生說。

      黑木瞳的聲線很好聽, 雖說沒有前世唱這首歌的拉娜德雷那般妖嬈魅惑, 但唱出來也會是另外一番風味,唱歌與演奏樂器不同,需要歌喉基礎,她的歌喉基礎完全過關,這是他從那位女聲樂老師那裡套出來的話。

      開車的源和一龍,對著後視鏡豎起大拇指。

      羽弦稚生笑了笑。

      ......

      晚上和宮本雪子一起到家已經是下午八點,羽弦稚生洗過澡擦著頭髮出來,發現宮本雪子正在給自己收拾衣服。

      他的衣服並沒多,零零散散幾件,都穿的很舊了。

      從福利院穿出來的那件小棉襖已經髒的不能穿的,裡面的棉花被宮本雪子掏出來,製作成了一隻丑萌丑萌的布玩偶,她說你去參加比賽也不用擔心,還有它陪著我。

      羽弦稚生問這是什麼?

      宮本雪子說,這是小魚仔,沒看出麼?

      的確沒看出來,這一大團的, 不像是小魚仔, 倒像是沒頭沒屁股的小豬仔。

      現在收拾的都是宮本雪子提前給他買好的,舒適的春裝、臨近夏天的短袖短褲, 還有下雨天降溫時的秋衣,內衣買的也都是全新的,還未拆封。

      宮本雪子坐在床邊,床上是新買的拉杆箱,塑膠的氣味還未散去,雪子一件件地把衣裳疊好,一件件地放進箱子裡,告訴他哪裡是哪個區,你想穿衣服找對應的區就可以了。

      她疊衣裳的手法很笨,衣裳被疊的不成樣子,她從來都沒有伺候過別人,以前都是為了被別人伺候,伺候不好還會耍耍大小姐脾氣,但她現在正努力地做手裡的事情,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羽弦稚生坐在床邊,毛巾耷在腦袋上,安靜地望著她。

      「要是冷,一定把秋衣給穿上,明白麼?」宮本雪子頭也不抬。

      「嗯。」

      「內衣一天一換,勤洗,男孩子要乾乾淨淨的。」她說。

      「我知道了。」

      「生病的話要及時去醫院,不要擔心錢的事情,去到酒店後該吃吃該喝喝,我知道你有獎學金,儘管花沒關係,不夠了再問我要。」

      「好。」

      宮本雪子抬頭來,眼眶微紅,又迅速低下頭去:「別忘了寫信回來,你答應我的。」

      「一定的。」羽弦稚生說。

      「明天就去比賽了,緊張麼?」

      「不緊張。」

      「輸了也沒關係,有我在。」

      「嗯。」

      輸倒是不會輸,就是沒想好該怎麼贏,手裡的王炸太多,怕把阿姨們手裡的卡布奇諾都炸飛。

      「雪子,我會為了這個家而奮鬥。」

      「我也會的,上個月的還款已經寄出去了,稚生,我不要求你成為多麼棒的人,你只要幸福平安就好,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別人厲害是別人的,你盡力去做就好。」

      宮本雪子從床前櫃裡翻出那張【通神之路】的課程表,撕碎,丟進了垃圾桶:「這其實不是我寫的,而是很久以前媽媽寫的,她說將來你有了孩子後,就按照這種方式去培養他,那時候我們家族裡的人還都活著,每個人雖都不完美但都因為彼此是家人而感到幸福,那個時候我也不抗拒結婚,想著將來遇到了真命之子,和他生下後代,就按照媽媽寫下的方法去培養他,讓他將宮本家族永遠的振興下去。」

      「但這一切都不在了,永遠地不在了。」

      「稚生,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我這輩子不想再奢求什麼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已經走出來了,只要有你在,只要你在這世上,我就會覺得活著是幸福的事情,一點都不孤單,我以前只為自己而活,從來不考慮別人的心情,但以後我想為你而活,你的心情我也會認真考慮,對不起,稚生,以前我不夠成熟,做事也幼稚,但請你多給我點時間,我會擔起對你的責任,我也想要成長起來,在你面前變得更好。」

      「雪子,你是獨一無二的。」羽弦稚生說,「僅這一點就足夠。」

      「睡覺吧。」宮本雪子擦了擦眼淚,將床上的拉杆箱放在地板上。

      燈關上了,暴雨敲打世界的門窗。

      世界說,你他媽的夠了,敲你媽呢!

      暴雨從來不管這些,它固執地敲著,千百年來不變,就像是它不知道人類會有喜怒哀樂,會有悲歡離合,它只是不停地下著,在每個人歡笑或者哀痛的日子。

      宮本雪子拉住了羽弦稚生的手。

      第一天剛到家的時候,羽弦稚生主動去拉她的手,但被她推開了,日子一點點的過,地里的草一點點的長,每個人都在變成自己想像不到的樣子。

      「睡了麼?」

      「還沒有。」

      「你上次說,想用那輛車帶我去很多地方,都是什麼地方呢?」

      「雪子,很多地方哦,書上說這個世界很壯闊,就在我們睡覺的時候,白令海峽里的鯨魚群正低鳴著穿越深海,這是它們每年相遇配偶的時節,還有煙花三月下的柳州,六月前頭梔子花盛開,在田間勞作的人們會把這花別在鬢角,旁邊放著擱置好的涼粥,下暴雨的時候山脈里的曲溝會呼啦啦地排水,像是一萬條河流在唱歌,歌聲停歇的時候,翠綠的秧就從土裡冒出頭。蘇格蘭的海岸線綿長好似沒有盡頭,站在海礁上望去,遠處積雪的群山就像是一隻白色巨人,它的身後躺著挪威北海岸絢爛的極光,坐船往前走一點,大西洋海鷗會飛過來啄我們手裡的麵包。」

      「雪子,不止這些哦,一切美好的,我都想帶你去看。」

      「這就是以後我們的生活麼?」宮本雪子歪過頭看他,眼睛晶瑩。

      「這是我們以後的生活。」羽弦稚生說,「請等我長大一些,請等我功名成就,我們需要錢,也需要計劃,我們要早點從這裡走出去,越早越好。」

      「真的會實現麼?」她輕聲問道。

      「會的。」羽弦稚生笑了笑。

      「哦,忘記告訴你了,我今天去了人口管理局,把你和我的領養關係解除掉了,從今天起,你已經自由了。」

      「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有一天我被生活打敗了,累了倦了,你可以去找新的家庭,莉奈良子很在乎你,你去她的家庭也很好,這些風景你也可以帶著她去看。」

      「雪子,你還不明白你的重要性麼?」

      「可我覺得自己愧對這一切。」

      「你沒有必要愧疚,你已經拯救了我。」

      「可我總覺得沒有我,你也許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是不是莉奈良子去找你了?」

      「沒有。」

      「請說實話,你說過你不再對我說謊的。」

      「她只是來找我談談事情。」

      「談這個麼?」

      「嗯。」

      上午時分,莉奈良子來到女衣店裡,將宮本雪子約到了街角的咖啡館。

      她的話簡單直白。

      「我想收養他。」

      「你也不想讓他就這麼苦吧。」

      「你這樣的人,為什麼不去死,抱著自己的自私,去拖累一個孩子,你以為你給他好的條件了麼。」

      「你鬆開了手對大家都好,你對任何人都沒有意義,你的那點溫柔誰都可以給予,不要天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全部了。

      宮本雪子疲憊地笑了笑。

      「我很感謝這段時光,短短的日子,過的好快樂,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很累,卻無憂無慮,躺在床上就能立刻睡著。」

      「我想看著他長大,買了很多教育孩子的書,初中時候叛逆期到了,該怎麼引導他呢,他會不會罵我是個老太婆呢,高中他會不會早戀呢,將來哪個女孩會跟他結婚呢,我都想看到,真的好想看到。」

      「我會替你看的。」莉奈良子說。

      宮本雪子依然搖頭。

      「明天去換手續吧。」莉奈良子說。

      宮本雪子將咖啡潑在她的臉上,走了出去。

      她本來打算直接回店裡,想了想,去了一趟人口管理局,解除了和羽弦稚生的養子關係,從這一刻開始,她在心裡為自己約定了賭注。

      如果自己做的不夠好,他想要離開,就可以隨時離開。

      「但我不會離開的。」羽弦稚生躺在床上說。

      宮本雪子側著身子看著他,從窗戶縫隙里逃出的風,吹拂著她的頭髮,靈魂像是星光一樣撒在她的身上,浸透她的身體。

      「你這麼相信我麼?」她輕聲問道。

      「雪子,這是你的勝利。」羽弦稚生說,「我單方面宣布。」

      「謝謝你。」

      「不,是我要謝謝你。」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宮本雪子探過身子,親了親他的額頭:「也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

      次日早晨。

      「祭祖?」羽弦稚生咬了一口麵包,愣住了。

      宮本雪子坐在他的對面,穿著一襲素白長裙,用帶著請求的眼神注視著他:「嗯,我想帶著一起去。」

      「有點突然。」羽弦稚生說,「但沒問題。」

      宮本家的祖輩們都已經埋在地下,世上只剩下雪子和她母親兩人,別的分支家族已經斷掉了跟宮本家族的聯繫,頗有一種『樹倒猢猻散』的樣子。

      只是還未到祭祖的日子,突然提出來,讓羽弦稚生沒有心理準備。

      「可是為什麼突然要去祭祖?」羽弦稚生問道。

      「我希望祖輩們的英魂若能夠注意到你,應該會給你的比賽帶去保佑的吧,順便陪著我散散心。」宮本雪子輕聲說。

      雖說還沒到祭祖的日子,但他很快就要去參加星光大賞賽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兩個人都見不到面,其實非要見面的也完全沒問題,但畢竟是全鏡頭跟拍,自己也不好闖進他的生活。

      她很想為他做些什麼,但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用這種方法來保佑他了。

      「咱們走吧。」羽弦稚生咽下麵包。

      吃過飯後,兩人坐上車子出發。

      下午兩點左右,抵達東京郊外的小野山腳下。

      道路曲曲折折,下過雨的山路有點濕滑,臨近中午時分,山腳下的雨雲迅速追趕而上,再次覆蓋整座山脈。

      兩個人在暴雨中奔跑,在小野山的亭子下躲雨。

      雨水漸歇,兩人繼續出發,在半山腰的鶴角墓公園停下。

      宮本雪子將做好的糕點和清酒擺在墓碑前,雙手和起,對著墓碑上的族人們鞠躬,羽弦稚生跪在草色青青的土地上,用自己的方式磕了個頭。

      下午繼續登山,來到了武宇寺廟,朱紅色的壁漆在雨水中散發著幽溢的光芒,和尚們在廟裡念經,木魚敲打聲混入漸漸細小的雨水中,從廟飄出的香菸縹緲不散。

      宮本雪子對著佛像跪拜,然後走到一旁,接過和尚遞過來的簽筒搖簽,搖出來的小木板上面寫著:「否極泰來咫尺間,抖擻君子出於山。」

      和尚解曰:上上籤,亥宮,寓意時來運轉,家族興旺。

      宮本雪子莞爾一笑,買下這句解簽語,雖說她知道家族興旺已是不可能的事,家族唯一的企業宮本重工也半死不活,但她喜歡這句好話,掏錢時心甘情願。

      和尚說,你們家中有君子,所以不必憂慮,振興是早晚的事情。

      雪子問道,什麼時候是早,是晚呢?

      和尚說,不早也不晚,君子出山的那一刻,就是了。

      羽弦稚生也跪拜,然後抽籤,他的小木板上寫著:「待日自然成大用,功名作個棟樑材。」

      和尚解曰:「路有亨通,終身有功。此簽為茂林松柏之象,萬事有貴氣也。」

      簡單來說,這孩子做什麼都能順順利利的,身體裡藏著別人想像不到的貴氣。

      宮本雪子找來剪刀剪去自己的一縷墨發,連帶著兩張解簽小條,一同放進買來的紅色福袋裡,掛在羽弦稚生的脖頸上。

      傍晚,兩人在小野山逛遊了一圈,晚上入住山腳下的櫻花溫泉旅館。

      次日,回到家裡。

      第三日下午時分,伊勢島酒店的入住手續已經辦理完畢,東大藝術派遣來的專車來接羽弦稚生。

      今天晚上是NHK組織的開幕典禮儀式,NHK電視台包下了東京中央區的國立競技館,十大學院裡的所有參賽學員將會在這裡首次碰面。

      羽弦稚生坐上車,視線放在站在院子門口的宮本雪子。

      她撐著傘,輕輕地對自己揮手。

      雨水密集而落,將她的身影映襯的零落孤獨。

      「停車。」羽弦稚生說。

      「什麼?」坐在他旁邊的澤野和樹一怔。

      「我說停車。」

      車子停下了,羽弦稚生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朝著宮本雪子跑去,宮本雪子蹲下身子,將他抱在懷裡,哭的梨花帶雨。

      羽弦稚生回頭,看著走下車來的澤野校長:「我能不能再留一晚。」

      澤野和樹把傘打在他的頭頂,輕聲嘆氣:「抱歉,稚生,真的不行。」

      羽弦稚生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這紙條本打算到酒店後再寄給她的。

      他將疊好的紙條放進宮本雪子的手裡,讓她握緊:「等我走了,你再打開看。」

      車子緩緩行駛遠了,變成了天地蒼茫中的一粒小黑點。

      宮本雪子回到屋子裡,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她突然想起帶羽弦稚生去花滑報名的那一天,他問自己,將來那一天來了,你會後悔麼?

      沒有答案。

      功名和陪伴無法共存。

      這是她做出的選擇,哪怕重來一次,她依然這樣選。

      只是心裡空落落的,就像是無人的房間。

      空氣里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淡淡的,像是要被風給吹散。

      宮本雪子拉開一罐啤酒,打開了手裡的紙條,紙條上是一句詩: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風雨雖襲來,有家不足懼】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即使天無雨,家亦留我心】

      ......

      東京國立競技館位於東京都附近,這裡舉辦過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90年代末進行又一輪的翻新,場地範圍擴大,占地19.2萬平方米,可同時容納十萬人。

      NHK東京電視台包下的是主競技場,臨時搭建舞台,台下座椅,還有一切必備的音響媒體,開幕式邀請來了娛樂圈各界裡的大咖角色坐鎮,同時還會有紅白歌會上的前輩們傾情演唱。

      細雨飄搖,卻擋不住今夜盛會的熱情。

      天色還未完全昏暗下來,東京國立競技館附近就已經停滿了豪車,明亮的記者燈閃爍不斷,每從車上走下一位人物,都會被媒體追著狂拍。

      星光大賞賽,是娛樂圈後輩們的競技賽。

      這些成名已久的前輩們此番前來,不僅是為這些天之驕子們獻上祝福,同樣還會挑選自己中意的後輩,提前在幕後關注。

      日本四大娛樂財團的最高董事接連到場。

      他們並不直接出面,而是坐在舞台前方不遠處的專屬包廂里,這裡空氣舒適,絕不喧囂,酒杯中的紅酒猩紅剔透。

      十大學院的校董會分別到場,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提前入座。

      慶應私塾是去年的學院排名第一,享受專屬中心座,只是到的人還不多,大多都是工作人員,在緊密地做著準備事項。

      這裡有不少青春女大學生,主動要求應聘後台的工作人員,工資可以一分錢不要,只是為了能夠近距離看到自己喜歡的明星。

      競技館外時不時就會爆發出一陣陣喧鬧。

      外面圍的人很多,幾乎是密不疏通,街道的交通已經陷入停滯狀態,中央區的警察們正清空路面,紅藍警燈在暮色下連綿不絕地閃爍。

      不少狂熱女粉絲與警察激烈地爭吵著,推搡事件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發生,今年的警員比例更是上升至以往三倍。

      伊勢島酒店裡。

      羽弦稚生刷卡進入自己的總統套間,他將拉杆箱放在衣櫃裡,然後用走到燙金色的洗手間,打開清水洗了一把臉。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重重夜色下的東京雨幕,東京塔就在距離他一千米不到的地方閃爍著蔚藍色光芒。

      低頭看去,是仿佛平原般的城市,街頭亮起的路燈,萬家燈火在雨水中小船般閃爍,若是眯起眼睛,則能看到填充整個視線的朦朧光暈。

      盛大、輝煌、迷醉。

      這是東京的另外一面。

      唯獨站在最頂峰的那群人才能享受到的新世界。

      但他全不在意。

      視線跨過雨幕,心裡只有那一小片叫做家的地方。

      門被敲響了。

      羽弦稚生長舒一口氣,走過去打開門,看到了喜氣洋洋的澤野和樹,他的手裡拿著兩瓶波子汽水,將其中開好的一瓶遞到羽弦稚生的手裡。

      兩個人在雨色中碰杯。

      「呼哈~舒服......」澤野和樹翹起腿坐在長椅上,「怎麼樣,少年,頭一次經歷這種盛會,心裡感覺如何?」

      「嗯,還是有點激動的。」羽弦稚生坐在床上笑著說。

      「可你看起來一臉淡然的樣子怎麼回事?」澤野和樹嘻嘻哈哈地說,「很好呀,胸,胸,嘖,書里的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胸有成竹,面不改色?」羽弦稚生提醒。

      「啊對對對。」澤野和樹說。

      「還有一句更好的。」羽弦稚生喝下汽水,「順,不妄喜;逆,不惶餒;安,不奢逸;危,不驚懼;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嚯——」澤野和樹一驚坐直,「霸氣啊,從哪裡看到的?」

      「忘記了,應該是以前在福利院裡看到的。」

      「你倒真是有將軍的氣息啊,也就黑木瞳跟你比算鎮定一點,夏目輕音那兩個女孩激動地路都走不動,每年比賽前她們都會焦慮失眠,所以還需要專門的心理輔導,像你這樣平靜的大概不用,赤木涼介和大槐義勇已經進入館內了,你什麼時候進去。」

      「等開幕式正式開始前吧。」羽弦稚生說,「現在進入也沒意思。」

      「嗯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來跟你交流一下,每次開幕式後都會有學院戰書環節,戰書將由每個學院的代表人物上去發表講話,提升己方士氣,滅敵方威風,東大藝術集團下的參賽名額是二十人,一開始從這二十人中選出的代表是中央區S班的王牌森美嫿,但她放棄了,意思是讓你作為代表領袖出場比較好。」

      「另外一提,今年慶應私塾的代表領袖依然是神繪靈,說實話,大家都很期待你與他的第一次交鋒,演講稿已經寫好了,給你看一下。」澤野和樹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信紙。

      羽弦稚生接過演講稿,一邊看一邊喝波子汽水。

      看到一半他就不再看了,這個演講稿寫的很不錯,抑揚頓挫,熱血澎湃,大概是東大藝術找專門寫這種類型的作家定製而成的。

      但他不用。

      他肚子裡有更好的。

      你要跟那個世界裡的文明比熱血,比抑揚頓挫,比聲停欲語,這個世界只能是被吊起來打。

      比起這個,他更加在意的是森美嫿為什麼要這麼做,作為學院領袖出場,絕對是在大人物們的面前刷好感度的絕佳機會,按理說她不應該放棄。

      「她放棄機會,是為了我麼?」羽弦稚生問道。

      「看樣子是的,那姑娘說實話脾氣很倔,你招惹了她,讓她受到了屈辱,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這是一把雙刃劍,你上台演講好了,便能在全東京的觀眾面前收穫一波關注度,但如果你沒有演講好,被別人壓制一頭,那麼你也會受到譴責。」

      「福澤董事長給我發來消息說,這個全憑你自己做決定,無論如何,大家都希望你能上,在比賽開始前先聲奪人,讓全東京都好好看下東大藝術旗下的神明之子。」

      「我沒問題。」羽弦稚生點頭。

      「收拾收拾吧,換上小禮服,迎接今晚的盛會。」澤野和樹說。

      「我沒有禮服。」羽弦稚生說。

      澤野和樹一愣,低頭看著羽弦稚生身上的短袖大褲衩,乾淨簡單利落,無拘無束,自由隨心,像他的人一樣。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直到手裡的汽水喝盡。

      「走吧。」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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