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狂怒公會的威望可要受到巨大打擊了。」
對於狂怒公會這種大型公會來說。
聲望比實際利益更重要。
第一公會的名頭,是個招牌。
是吸引潛力玩家加入公會的一個極其好用的招牌。
尤其是遊戲初期。
各大公會還處於招兵買馬的階段。
第一公會這個名頭。
給狂怒公會吸引了不少極具天賦的新人玩家的加入。
而現在。
怒休被刺殺。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刺殺。
這無疑是對狂怒公會的聲望一個巨大的打擊。
想必,以狂神的性格。
風吹沙將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林淵翻看了一下視頻下方的評論。
「死亡宣告牛逼!北冥帝國萬歲!」
「幹得漂亮,早就看狂怒公會不順眼了!」
「西漠國的玩家就是一幫弱雞,還有這什麼狂怒公會,這也太菜了吧,那麼多人護著,結果還是被幹掉了。」
「就這!就這!我還以為狂怒公會能有多厲害呢。」
「不是西漠國的玩家弱,是咱們北冥帝國的玩家太強了。」
「搞笑,誰給你們的勇氣敢說這種話。」
「你們北冥帝國牛逼,怎麼不去刺殺狂神大佬和清明大神?」
「對呀,有種讓死亡宣告去刺殺一下狂神大佬和清明大神呀。」
「清明大神能打三個死亡宣告!」
「吹牛也不打草稿,你讓清明那傢伙和死亡宣告去競技場走一遭,看誰強誰弱。」
「我是西漠國玩家,我認為清明被吹噓的有些過頭了,清明確實很強,但他是法系職業,碰上凜冬城第一刺客只有死路一條。」
「哈批,你算個屁西漠國玩家,清明大神的操作,絕對吊打死亡宣告!」
.....
這次事件的輿論。
更多是倒向國與國之間,玩家的強弱。
對於是誰僱傭的死亡宣告刺殺怒休。
玩家討論的不多。
林淵翻看評論區發現。
有人提出了死亡宣告是死徒者公會的會長。
不遠萬里來到風吹沙,應該是受人所雇暗殺怒休才對。
至於是誰僱傭的。
鏡花水月公會的可能性最大。
畢竟。
這段時間。
鏡花水月與狂怒的摩擦不斷,爭鬥不止。
鏡花水月公會有理由、有嫌疑。
可這條評論。
關注的人並不多。
畢竟,現在網絡環境比較惡劣。
大家都喜歡噴人。
事情的原委,卻沒多少人關注。
估計還得等發酵兩天。
才會有人認真的討論這件事。
林淵有些疑惑。
按理說,以冷月的性格,向來是堂堂正正。
論,僱傭刺客搞暗殺。
這種事,狂神乾的機率比較大。
在風吹沙。
和狂怒公會有仇的公會。
只有鏡花水月公會。
總不可能是狂怒公會自己,僱傭的刺客來暗殺自家的副會長吧。
看著這些雜亂無章的評論。
林淵搖了搖頭,關閉了手機面板。
與洛傾顏和花顏與夏交談了一會。
林淵離開藥鋪。
正準備隨便找個地方,退出遊戲。
忽的。
一個留著紅髮的殺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林淵的面前。
來人正是殺手閻王。
死徒者公會·風吹沙分部的部長。
上次,他暗殺林淵失敗。
而後邀請林淵加入死徒者公會。
說讓林淵考慮一下,然後就消失不見。
直到今日。
才再次出現在林淵面前。
「清明,好久不見。」
閻王臉上蒙著一層黑色面紗,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來找我,有事?」林淵問。
閻王笑呵呵道:「你應該見過我們會長了,他讓我請你在髒鼠酒館一聚。」
林淵一挑眉。
死亡宣告要見自己?
這傢伙才剛刺殺了狂怒公會的副會長。
狂神正滿大街的找尋他的蹤跡呢。
沒想到。
死亡宣告竟然找上自己了。
閻王還以為林淵會詢問自己「會長找他有什麼事。」
林淵沒有多問。
只是吐露出了兩個字「帶路。」
髒鼠酒館。
位於下城區的水仙花大街。
這裡的治安極差。
是風吹沙的小偷、竊賊和強盜的聚集地。
也是盜賊協會的所在地。
平日裡循規蹈矩的平民百姓。
是絕對不會踏入水仙花大街的。
髒鼠酒館位於水仙花大街的一處隱蔽小巷。
是一間檔次極為低下的酒館。
酒館內很是破爛。
缺了一條腿的椅子。
桌面上布滿斑駁和刀痕的厚木桌子。
劣質的酒水和發酸的黑麵包。
滿臉兇相和橫肉的酒保。
還有一大堆稀奇古怪、長相奇特、面露凶光的客人NPC。
一進酒館。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一度讓林淵以為自己來到了垃圾場而不是酒館。
在前面帶路的閻王。
輕車熟路的走進了酒館。
熱情地和吧檯後面滿臉兇相的酒保打了一聲招呼。
酒保暫時停下手裡的活計,抬頭望了一眼閻王,又斜眼瞅了一眼林淵。
他右手伸入櫃檯下面。
不知按動了什麼機關。
一旁,滿是斑駁的木質牆壁上。
忽然出現了一道通往下方不知名處的暗門。
閻王率先進入暗門。
林淵緊隨其後。
就在兩人都進入暗門後。
吧檯後面的酒保,再次撥動機關。
暗門關閉。
髒鼠酒吧一如既往的喧鬧和嘈雜。
沿著狹長的樓梯。
林淵來到了髒鼠酒吧的地下暗室。
這裡。
著實讓林淵大開眼界。
映入眼帘的是一間金碧輝煌、精緻奢華的房間。
柔軟的真皮座椅。
紅木打造的豪華桌椅。
嬌俏可愛的美女侍者。
還有琳琅滿目的美酒和食物。
這裡,才是真正的髒鼠酒吧。
也是死徒者公會·風吹沙分部的據點!
閻王得意洋洋的給林淵介紹道。
上一世。
林淵在風吹沙至少混了兩三年。
都不知道,水仙花大街的髒鼠酒吧下面,另有玄機。
死亡宣告就在1號包間等待著林淵。
他一如既往,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下,只露出一雙淡漠的眼睛。
紅木製成的高檔桌子上。
放著兩個水晶杯和一瓶葡萄酒。
很顯然,他在等人。
等一個可以讓他鄭重以待的人。
自上一次。
在黑沙暴與清明交手以來。
他就一直在回憶那天的那場戰鬥。
已經很長時間了。
他都沒有過那種瀕臨死亡的心跳感了。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是奇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