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孫子。」
程飛直接認慫了,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我是真孫子,錢也不要了,求您了,咱別去法院。」
「臥槽,這就聳了,真讓我瞧不起你。」欣浩拿著半塊玉石,朝他腦袋上就砸了下去。
「嘭嘭……」
「啊……別打了,我服了,給您磕頭道歉還不行嗎……」
欣浩也不管他說什麼,沒輕沒重的一頓亂削。
削的程飛鼻青臉腫,滿頭是包,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欣浩夠了。」許欣格格怕鬧出人命,忙上前阻止。
程飛這才逃過一劫,不然,非得被削個半死不可。
「給我大哥道歉。」欣浩被老姐拽開後,冷著臉呵斥了一句。
程飛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對江晨道:「對、對不起,江少我錯了,求您原諒……」
崔如冰看的險些暈過去。
一直在告訴自己,程飛比江晨強一百倍,一千倍。
他就是活十輩子,也頂不上一個程飛,程飛,永遠都比他強。
程飛要他死,他就活不成,他在程飛面前,連個螻蟻都算不上。
可現在,程飛正跪在地上,像狗一樣給他道歉。
難道……他真比程飛優秀?
心裏面又有了一絲後悔,不過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是欣浩的緣故,沒有欣浩罩著,他連個屁都算不上。
「都讓一讓。」
就在程飛哆哆嗦嗦,不斷磕頭道歉之際,一道聲音傳來。
眾人扭身一看,見百十多號西裝男子,正在面無表情的大步走來。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紛紛閃身讓路。
「聽說有人大膽包天,在我們一刀社的地盤上鬧事。」為首的中年男子,滿臉怒容的說道。
「劉……劉二爺!」
有人認出了是劉濤,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
劉濤也就是劉一刀的親弟弟,一刀社的二當家。
劉一刀打天下時,沒有劉濤協助,不會成立一刀社。
一刀社成立後,沒有劉濤幫忙,也不會做大。
這種超級大佬親臨原石市場,太不正常了。
再就是,玉石街什麼時候成他們一刀社地盤了。
「我在鬧事,咋滴,不行嗎?」欣浩可不管一刀社還是幾刀社,脖子一歪,就橫了起來。
「不是沖你來的,這沒你事。」劉濤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隨即高聲道:「誰是江晨,給我站出來。」
「二爺,他……」程飛忙起身,伸手一指,「他就是江晨。」
家裡老爸對一刀社來說,是金主。
買江晨腦袋的錢都交完了,劉濤準是過來收江晨命的。
他現在,就是個待宰的羔羊。
「鄉巴佬,我看誰還能保住你。」程飛可算是有依仗了,瞬間就有底氣了,「還不爬過來受死?」
「打了韓高飛又能如何?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崔如冰覺得自己又行了,臉上再次掛起了那副不屑的表情。
趾高氣昂的繼續道:「和妄想藍圖老闆認識,又能怎樣?山里人就不該來大城市,泱泱大城,豈是你肆意撒野的地方,當我們城裡沒人了嗎?」
「別提妄想藍圖老闆了,人家是什麼人,怎麼會搭理他這種土鱉,估計,人家都不認識他。」程飛再次補刀。
與崔如冰配合的很默契。
他們這話,讓再次轉悠回來的冰山美女,輕易沒有表情的面容上,掛起了一抹吃驚的神色。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不斷打量著江晨。
劉濤見這倆人嘴起來沒完,不得不開口道:「行了,你們兩個先停一停。」
程飛和崔如冰這才閉嘴,同時用厭惡和不善的眼神狠瞪了江晨一眼。qqxδnew
「小子,在我們一刀社的玉石攤位上抽老千,跟我走一趟吧!」劉濤聲音低沉,充滿了不容置疑。
玉石攤老闆咕嚕下吞了口吐沫。
自家買賣,什麼時候掛上一刀社的牌子了?
吃瓜群眾再度狂汗。
買石頭怎麼抽老千?
這特麼的,是來找茬的啊。
這小子對上了一刀社,恐怕是要英年早逝了。
「劉先生,您別誤會,我們集團打算在您這採購一批原石,所以我們才會出現在這裡。」
許欣格格生怕江晨有事,想要藉助採購原石,讓一刀社大賺一筆。
如此一來,他們可能就不與江晨一般見識了。
昨晚和爺爺通話後,本以為,一刀社不會再針對江晨,沒想到,他們還是沒有放過江晨的意思。
「許家小姐是吧,你還是別在他身上費心思了,這人我們一刀社要定了。」
劉濤果斷拒絕。
一刀社也不做玉石生意,哪有原石賣給她。
「叫人盯了我一路,才出現,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江晨一點都不驚慌,「是因為昨晚那夥計掛了,還是因為韓家又給你們錢了?」
「不是韓家,是程家。」劉濤一指程飛,「要你命的就是他爹。」
這傢伙已經是個死人了,沒什麼好隱瞞的。
鼻青臉腫的程飛,不自覺挺了挺胸脯,「本少想讓你死,你就活不成,垃圾,認命吧。」
「嘶……」江晨不自覺斯哈了下。
本以為動手的會是韓家,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程家。
許欣格格咬了咬牙,對劉濤道:「不管程家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的價格,買程飛死。」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護著江晨。
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完了還不准別人把他怎麼樣了。
程飛聽的身子一顫,差點趴在地上。
和許家比錢大,程家可不是對手。
崔如冰表情也一呆。
倒不擔心程飛會被怎麼樣了,青州富豪多如狗,他若掛了,換個就是了。
主要是懷疑江晨,懷疑他真的很出色,不然,許家小姐怎麼會這樣。
「你這事以後再說,我得先把姓江的解決了。」劉濤也沒說答不答應,執意要對江晨動手。
大山都掛了,他得去死,才能給一刀社挽回點顏面。
眯著眼睛對江晨道:「你是跟我們走,還是要我們廢了你後,抬著走?」
江晨奇怪地撓著頭,「走什麼,這裡挺寬敞的,你們全躺下都夠用了。」
「神經病。」劉濤擺著手向後退去,「把他給我剁了。」
上百人,拽出上百把雪亮長刀,齊齊呼了過來。
「啪!」欣浩嘴裡叼著的煙掉在了地上,「完了,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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