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這次又輪到了顧佳關心地問道。
「呃,是這樣的,隨著這件事不斷地發酵,我們肯定要對你爸爸攤牌的,你也不想你爸爸就這樣被人一直矇騙下去吧,再說了,紙也肯定包不住火啊。」葉天又說道。
聽見葉天這麼說,顧佳在電話中回道:「我當然不想啦,我還恨得牙痒痒呢,不過我真的擔心我爸爸受不了那種刺激啊。」
「啊,有了,我的醫術你應該有信心了吧,等到對你爸爸攤牌那天,我就在他的身邊,相信他的身體如果有些什麼突發情況,我也應該應付得了的。」葉天說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就這樣定下來吧。」顧佳在電話中也算是同意了葉天的提議。
「啊,對了,大田村的河道改了之後,我聽見看守那邊河道的人說,你爸爸曾經派人警告過,說要拆了那段新河道,我恐怕近來會發生一些衝突,所以提前和你打一聲招呼。」葉天又對顧佳說道。
「有這樣的事,那我勸勸我爸爸吧。」顧佳焦急地說道。
「我想他未必聽你的勸告。」葉天回應。
「那我應該怎麼辦呢?我總不能看著你們兩方打起來吧。」顧佳也是急了。
「你就放心吧,就算你爸爸找人來挑釁,那應該找外人來做的,我教訓一下他們的派來的人,你應該不會心疼吧。我又不是和你爸爸親自衝突。」葉天分析道。
聽見葉天這樣說,顧佳也就釋然了,於是她又對葉天說道:「那你就看著辦吧。」
「行,你就放心吧。」葉天說完後,便掛了電話。
……
大田村,這天的深夜,在新河道簡易房值夜的是陳大東和他的堂侄,和往常一樣,陳大東照例巡邏了一圈之後,便回簡易房休息了。
輪到他的堂侄巡邏。但是他的堂侄有一個壞習慣,就是喜歡塞著耳機聽歌,畢竟是年輕人,有這個愛好也太正常了,陳大東也由得他了。況且,外面還栓著一條大黑狗大黑呢,發生些什麼事,大黑也會吠得很厲害的,所以陳大東也並不是太過擔心,因為值夜了一個多月了,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事的。
就這樣,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了。
……
忽然,一陣激烈的狗吠聲吵醒了陳大東,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原來大黑在外面叫得正歡呢。
陳大東一個猛子扎了起來,從簡易房的窗口看了出去,發現外面竟然來了好幾十號人了,手裡還那著工兵鏟,鋤頭之類,一看這種架勢,應該是來搞破壞的了。他們手裡的電筒照得這片原本黑漆漆的小樹林敞亮。
陳大東再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他的堂侄竟然被那伙子扭了起來,臉上還帶著淤青,看來是被人打了。
這傢伙,就知道塞著耳朵聽音樂,這下累事了。陳大東內心吐槽著。
陳大東知道事態危急,立刻從褲兜里拿出電話,發了一條簡訊給李小柏,【有大批人馬拿著工具過來搞破壞,速來支援。】
發完簡訊之後,他原本想抄傢伙衝出去的,但是立刻就記得葉天的吩咐,萬不可和對方發生衝突,儘量拖延時間。
於是他便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那幫人看見裡屋走出了一個黑實的中年人,看來應該像是這裡的莊稼漢。
外面那幫人之中,挑頭的那位正是開麻將館的阿成,只見眉頭一揚,抬眼盯著陳大東問道:「你是在這裡負責看守的?」
「是啊,這麼多位大哥,你們現在扭著那位是我的侄子,不知道他有些什麼得罪你們了,要你們這樣對他?」陳大東指了指自己的堂侄,問道。
「他倒是並沒有得罪我們,只不過他發現了我們之後,在這裡大喊大叫,所以我們就立刻制服他了。」阿成說道。
阿成說完後,走到了陳大東堂侄的面前,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說道:「嚷嚷,我讓你瞎嚷嚷。」
令到陳大東的堂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塊鮮紅的掌印,就連牙齒都掉了一顆了,那巴掌雖然很疼,但這次他不敢再叫了,只能強行忍住。
「大哥,別打了,他也不過是小孩子,看到你們這麼多人,因為害怕才叫的,還請你們放過他吧。」陳大東連忙對著阿成他們抱拳打躬作揖。雖然看到自己的侄子受辱,但對方人多勢眾,手上還都帶著傢伙,根本就不可能硬拼的,看來,葉天說得對的,只好忍住拖延時間了。
「算你識時務,我實話告訴你,我們這次來,就是打算拆了你們這條新改的河道的,重新打通新河道。讓這條河原來怎麼走就怎麼走,你可別想著報警啊,如果你膽敢得罪了我們,我要你們沒辦法在本地生活。」阿成對陳大東說道。
面對對方赤裸裸的威脅,陳大東雖然心裡頓時就湧上了一股怒氣,但是他立刻就想到葉天的叮囑,於是便按捺住心中的怒氣,堆起了笑臉說道:「這位大哥,你們那麼多人,我哪敢報警呢,但是舊河道都是用水泥封堵起來的,要挖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看大哥和你們的兄弟平時應該不會幹這些粗重活吧,不如這樣吧,我通知村裡的夥計拿些工具過來,幫你們挖掘,可能會快一點。」
聽見陳大東居然會如此說,令到阿成也不禁心裡充滿了狐疑。
於是他盯著陳大東說道:「你會有那麼好幫我們?」
「當然啦,好漢不吃眼前虧嘛,我們也不過是個打工人,不值得為了老闆丟了性命吧。」陳大東隨口說道。
阿成一聽,也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陳大東的建議。
不過,他隨即對惡狠狠地盯著陳大東說道:「不能叫太多人啊,不要想著叫救兵來啊,不要想什麼歪主意啊,要不然我讓你們倆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對方戒心滿滿的,陳大東連忙說道:「我哪裡敢呢,我只叫和我們一起守河道的那些人,全到了也才四個人。」
陳大東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電話。
不一會兒,他打通了住在村里其中一位夥計的電話,說道:「是我,大東啊,你叫上他們三個,都拿著鋤頭和鏟等工具來新河道那裡,河道有些堵了,要通一通。」
聽見陳大東這麼說,阿成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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