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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殘疾大佬的沖喜新娘 - 第 103 章字體大小: A+
     

    而此時位於千秋巷的蕭家。

    蕭家是一個多月前來得京城,京中物價貴,房價更是高的離譜,他們人口多,錢又沒多少,最後幾經周折也只能在千秋巷買了一座兩進的宅子。

    可就是這樣。

    他們住得還是有些逼仄了。

    原本伺候的那些丫鬟、婆子、小廝全都在姑蘇的時候就被發賣了,現在這兩進院子裏,蕭家老太太一個人佔了一個屋子,其餘三個兒子、兒媳各佔了一個,至於底下的小輩,都是兩人一間屋子。

    ......

    這會不大不小的一間廳堂里。

    頭髮花白的蕭老太太坐在主位,底下兩排椅子上,坐了蕭家三位老爺,還有兩個少爺,其餘蕭家的三個兒媳、小姐們都是站在一邊的。

    「你說,你見到蕭芙的女兒了?」

    說話的是蕭家大老爺,他手裏握著一盞陳茶,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那丫頭如今可出息了,成了長興侯府的五太太,還有了一品夫人的誥命,別提多神氣了。」說話的蕭家三夫人,她這會把今天看到蕭知的場景,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說完。

    還忍不住啐一聲,「就是脾氣長了不少,見到我跟二嫂,連請安都沒有。」

    「畢竟是從小就出去了,跟咱們家親情緣薄,倒也怪不得那個丫頭......」蕭家大夫人的性子還算溫和,這會聽人說完,倒是幫着說了一句。

    「不過,那丫頭竟然能有這樣的機緣,還真是......不可思議。」

    「誰說不是?」

    蕭家三夫人撇嘴,「你們是沒瞧見那丫頭今日穿戴的都是什麼,一身頂級的妝花緞,頭上戴着比龍眼還大的珍珠,穿金戴玉的,就連底下那雙鞋子上還墜著明珠。」

    越想。

    她的眼睛就越紅。

    就算以前蕭家最有錢的時候,她也沒這樣打扮過呢。

    屋子裏一眾人聽到這樣的話,紛紛議論起來,最後還是蕭家那位大老爺說了話,「母親,這是好事啊,我來京城這段日子也打聽過了,今上十分偏愛這個長興侯府。」

    「倘若我們能搭上這一條線,何愁以後沒好日子過?別說繼續從商了,就算日後要入朝為官,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話音剛落。

    那些討論聲便越來越多了。

    甚至已經有人討論起以後要在哪裏買宅子,要買什麼樣的胭脂水粉,請多少丫鬟、小廝了,還要讓蕭知幫他們打進京中的貴人圈。

    在這些議論聲中——

    蕭家那位老太太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了。

    她這陣子苦日子過夠了,難得聽到這個好消息,剛想說話,就聽到蕭家大夫人輕聲說道:「可我們當初這麼對知丫頭,她能原諒我們嗎?」

    原先激烈的討論聲在這句話變得沉寂起來,蕭老太太剛剛才紅潤了一些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就連蕭家大老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我說大嫂,您這是在想什麼呢?」

    「當初是蕭芙自己非要帶着知丫頭離開,我們可沒說什麼,再說了......要不是他們母女,我們蕭家的名聲會變得這麼難聽嗎?」

    蕭二夫人蹙著眉,不滿道:「就算當初我們有哪裏做得不對的,那我們也是她的長輩,難不成還得讓我們這些長輩同她賠禮道歉才行?」

    說完,她又面向蕭老太太,道:「母親還在呢,她就算不看在我們的面上,難不成還能不管母親嗎?」

    「我是覺得......」

    蕭大夫人還想再說,但蕭老太太已經心生不滿,不等她說完,就直接出聲打斷了她的話,「行了,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說得對,就算以前我們對她不好,那也都過去了。」

    「我們都是她的長輩,難不成她一個做小輩的還要嫉恨我們不成?」

    她發了話。

    蕭大夫人自然不敢再說。

    屋子裏又恢復到先前的樣子了,蕭老太太也是難得的紅光滿面,沖人吩咐道:「這幾天,你們先給長興侯府遞個信,讓知丫頭過來給我請安,我就不信,她還能不認我這個外祖母。」

    蕭二夫人一聽這話,忙笑着「哎」了一聲:「兒媳明日就讓人把信送過去。」

    ***

    蕭家那些人是怎麼想,怎麼討論的......

    蕭知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離五房越近,她這顆心就亂。

    兩邊的燈籠都已點起,照得這黑漆漆的夜也十分明亮,她的步子走得很慢,可再慢,院子統共也就這麼一點大,她走了這麼一會功夫,也已經走到了。

    正屋燈火通明。

    慶俞就站在外頭,看到她回來,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連忙走了幾步,朝她行禮,聲音較起往日也要大一些,彷彿是在同裏頭的人稟報似的:「夫人,您回來了。」

    不等蕭知說話。

    眼前那扇門突然就開了,陸重淵坐在輪椅上,就在門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的雙手緊扣在扶手上,臉色蒼白,額頭上卻冒着一層細密的汗珠,應該是聽到她回來了,着急過來開門的。

    察覺到她看過去,他的眼神微動,聲音也有些微顫,「你回來了。」

    蕭知看着他這幅樣子,心裏也有些難受,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而後。

    她也沒有理會誰,自顧自走進了房間。

    陸重淵見她過來的時候忙伸出手,臉上的笑意也跟着綻開了一些,他想如往常那樣握住她的手,但指尖只來得及碰到她的袖子,人就已經同他擦肩而過了。

    笑容僵硬在臉上。

    他低頭,怔怔地看着自己落空了的手,心口猛地一疼,就像是有塊大石頭壓在心口,堵得難受,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忽視過他。

    以前她每次回來都會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見到他臉色蒼白,就會擔憂的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看到他額頭上有汗,也會一邊握著帕子替他擦汗,一邊嗔怪得同他說,「你這麼着急做什麼,我又不會跑?」

    可現在。

    她看也不看他,問也不問一句,自顧自進去,一句話都不說。

    陸重淵抿著唇,看着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半響都沒有出聲。

    慶俞看着他們這幅樣子,也有些着急,但五爺和夫人的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也不好參與,眼見喜鵲懵懵懂懂的還要跟着進去,他忙拉了一把。

    「你去廚房看看,晚膳怎麼樣了?」他壓低嗓音,同喜鵲吩咐道。

    說完。

    他就把門給關上了,方便兩人能有獨處的機會。

    喜鵲雖然覺得主子和五爺相處的氛圍很奇怪,但也沒有多想,聽到這話,輕輕哦了一聲,就去廚房了。

    ......

    蕭知舀了一盆水,浸濕帕子,擦了一回手,她能聽到身後的輪椅聲離她越來越近,低着頭,擦手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你......」

    陸重淵停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的背影,張口,他有許多話想問......他想問她,這一天的時間,你都去了哪?他想問她,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他想問她,我應該怎麼做,你才能不生氣,才能原諒我?

    他還想跟她說......

    「我知道錯了。」陸重淵張口,聲音很輕,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同旁人道過謙了,可今天卻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真心實意,懊悔不已。

    他伸手,似猶豫,最終卻還是小心翼翼握住了她的袖子,「阿蘿,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這一回?」

    「我和你保證過,以後我再也不會欺騙你,不會讓你擔驚受怕,這是真的,如果我......」

    他剛想發誓。

    蕭知就轉過了身,她站在陸重淵的面前,低頭看着他,嘆了口氣,道:「陸重淵,我能理解你的做法。」眼見他突然迸亮的雙眼,她紅唇微抿,似有猶豫,「但我沒辦法接受。」

    為了留下她而想出這樣的法子。

    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這樣的做法,她接受不了。

    陸重淵原本伸出來的手懸在半空,臉上的笑和眼中的光亮也突然變得黯淡起來,他有些艱難的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她的心情。

    她曾經那樣信任過一個人,卻被騙得那麼深。

    她好不容易一點點改變自己,把所有的信任和希望毫無保留的寄托在他的身上,可他.......他都做了什麼樣的混賬事?比起傷他那麼深的陸承策,他又能好到哪裏去?

    想要留下她,並不能成為欺騙她的借口。

    他也是從黑暗裏走出來的,更能理解一個人在被欺騙的那麼深,重拾信任,再把這份信任寄託給別人,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可現在,他親手擊碎了這一份信任。

    他錯了。

    大錯特錯,錯得離譜。

    蕭知看着他通紅的眼眶,嘆了口氣,她把手裏的帕子放在一旁的水盆里,然後她蹲下身子,就在陸重淵的面前,伸手覆在他的臉上,嘆道:「我沒有怪你,真的。」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愛過其他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愛別人。」

    「我只是過不去自己心裏這一關,想要一個人好好安靜一段時間。」

    「那你——」陸重淵伸手握住她的手,有些不安地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才會過去?」

    後面其實還有句話,他不敢問。

    如果你一直過不去心裏這一關,那該怎麼辦?

    蕭知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有些東西,她現在也答不出來,只能看着他,搖頭,「我也不知道。」

    ***

    當夜。

    蕭知借口自己得了風寒,未免傳染給陸重淵,索性搬去了東廂房。

    後頭幾日,她還是會囑咐底下人把湯藥端過去,兩人三餐也是在一道用的,但彼此說話的時間卻少了很多。

    蕭知以前是個愛笑、愛說話的姑娘,幾乎只要有她在,五房看起來就是朝氣蓬勃的,可如今她說話的次數少了,整個五房的氣氛也就變得壓抑了許多。

    底下人頗有猜測,但也不敢拿到明面上。

    柳述倒是不顧忌這些,今日替陸重淵施完針便直接去找了蕭知,問她,「你跟陸重淵是不是吵架了?」

    蕭知一聽這話,卻是想也沒想就笑着駁了。

    「師父在想什麼?我和他好端端的做什麼吵架?」她一邊說着話,一邊把如意呈上來的茶盞,親自端到了他的面前,佯裝輕鬆的說道:「我真是得了風寒,他身子剛好,我怕過給他才搬到了這。」

    此時屋中無外人。

    柳述接過她遞過來的茶盞,並未飲用,而是看着她,沉吟了一會,才道:「阿蘿,你從小就不擅長說謊。」

    他在太醫院任職多年。

    蕭知以前還是顧珍那會便常愛往皇宮跑,見得次數也不算少,後來又有多年師徒情分,柳述對她的了解並不比她的那些親人少。

    他握着手中的茶盞,看着她說道:「你如今性子是沉穩了不少,但有些東西是瞞不住的。」

    說完。

    他把目光落在她修長的手指上,一頓,道:「你每次說謊或是緊張的時候,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總是忍不住搓揉在一起。」

    這個小動作就連蕭知自己都沒有察覺過。

    此時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瞧見這兩根手指微微蜷曲,正互相搓揉着。

    她的臉色變了下,迅速分開了兩根手指,但一直緊繃着的身形還是跟泄氣似的,突然頹敗了幾分,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也只是很輕的一句,有些泄氣的樣子,「師父,你可以不要問我出了什麼事嗎?我不想說。」

    柳述皺着眉,嘴唇張了張。

    但最終還是輕輕嘆了口氣,沒有發問,感情這回事,旁人再怎麼介入都是沒用的。他端起手裏的茶盞喝了兩口,然後才同人說道:「行,你不要我過問,我就不問。」

    「我今日過來除了這樁事,還有一樁事要同你說。」

    「什麼?」蕭知抬起眼帘,問他。

    「陸重淵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日後也無需再施針了,等他再吃幾服藥,休養一段日子,估摸著也就好了。」柳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說完。

    他又跟着一句,「阿蘿,我當初同你說的話還有效。」

    蕭知眼眸微動,似是有些不解他的話,等反應過來,霎時就變了臉色。

    不等她開口說話,柳述便看着她繼續說道:「阿蘿,你現在陷得還不深,還可以走,等你陷得再深些,縱然我想帶你走,你恐怕也走不掉了。」

    「師父......」

    蕭知怔怔看着他,張口,但紅唇蠕動了許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半響,她還是埋下頭,嘆道:「您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柳述見此也沒有說其他話。

    他只是又看了蕭知一會,然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離開。

    等到柳述走後,如意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蕭知,嘆了口氣,問道:「您是在想五爺,還是在想老先生的話?」

    蕭知朝如意看去。

    她跟陸重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意是唯一的知情者,她跟了她多年,有些東西瞞得住別人,瞞不住她。

    這會,她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情,交握著雙手,低垂著眉眼,道:「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如意見她這般,抿了抿唇,同她說道:「您是在擔心,擔心五爺也會成為第二個陸世子,擔心如今起了這樣的頭,日後他也會為了別的,再騙您?」

    被戳穿了心思。

    蕭知臉色又黯淡了一些,她握著雙手,聲音有些低,「是。」

    一陣沉默。

    如意又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其實老先生說得也沒錯,您現在還陷得不深,想要離開並不難。」

    「所以,主子,您考慮好要離開嗎?」

    今日的風聲有些大,主僕兩人說話的時候,並未察覺到外頭的動靜,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陸重淵和慶俞二人,卻把裏頭的那些話聽了個真真切切。

    眼看着面色突變的陸重淵。

    慶俞放在輪椅上的手也因為害怕而不自覺收緊了一些,他張口,聲音很輕,「五爺......」

    陸重淵沒有理會他。

    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這扇緊閉的房門,裏頭的那些話隨着風,一絲不漏的傳到他的耳中......「您要是現在想走還來得及。」「五爺權勢是大了些,但老先生說有辦法,總歸是有辦法的。」

    起初是如意的一些話。

    陸重淵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並未有什麼變化,他向來是這樣的,除了面對蕭知的時候,情緒多變之外,平日裏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這樣不動聲色的。

    但心中卻生出一個殘忍的念頭。

    想殺了柳述和如意,讓他們沒有辦法再去蠱惑她。

    外頭的風很大。

    陸重淵的手撐在輪椅上,骨節分明,夾雜着那樣殘忍的念頭,他的內心其實還有一絲慌張,他在等蕭知的回答......等一個他自己都不敢確定的回答。

    終於有一道不同於先前的女聲傳出來了。

    他緊握著扶手的雙手又收緊了一些,身子往前半傾,薄唇也跟着緊抿起來。

    「我......」

    蕭知似是猶豫般的停頓了一瞬,最後輕輕答道:「我不知道。」

    沒有明確的回答,但就是這個停頓,讓陸重淵本來還存有一些僥倖的心徹底沉了下來......往前半傾的身子靠了回去,本就漆黑的瞳仁在這一瞬間更是黑沉的不行。

    心中卻彷彿燒了一把熊熊列火,燒得他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

    暴虐、殘忍......

    這種負面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燒到了最高處。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直接衝進去把她帶走,藏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困住她......但這個念頭剛起來,他就直接變了臉色。

    他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他說過的,永遠都不會傷害她。

    像是為了逃避,又或是其他原因,他不敢再停留在這個地方,甚至不等慶俞就直接推動自己的輪椅離開了。

    ......

    可裏頭的對話卻還沒有停下。

    如意看着神色迷茫的蕭知,似是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主子,您心裏還有陸世子嗎?」

    陸承策?

    蕭知一愣,不懂如意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名字,但還是搖了搖頭,如實道:「沒了。」曾經,她也以為永遠都不會忘記陸承策,愛也好,恨也罷,這個人都將存在她的心底。

    但如今再看,才發現她的心裏早就沒有陸承策的身影了。

    她還記着年少時的那一份情感,炙熱的、激烈的、青蔥的,但這只是她的一份回憶,與陸承策並無什麼關係。

    如今——

    她的心裏,從頭到尾都只有陸重淵一個人。

    她討厭他的欺騙,卻還是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擔心他一個人睡得好不好,他心思本來就重,這幾日她每次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裏也有些不大好受。

    她也會想起許多他們兩人相處時的畫面,從頭至尾,高興的,不高興的......她看過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也曾享受過他無盡的溫柔。

    她......

    如意看了她許久,突然嘆道:「我想我和老先生都錯了,主子,您已經抽不出來了。」

    蕭知怔怔地看着如意,從她的雙目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選擇反駁。

    反駁不了。

    如意說得沒錯,她的確已經抽不了身了,縱然這個男人欺騙過她,縱然她對他仍有埋怨,但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主子。」

    如意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怔忡的雙目,緩緩道:「您不能因為現在是這幅狀況就去想那未知的以後。」

    「以後還很長,如果現在就畏首畏尾,不覺得有些東西太可惜了嗎?」

    「如意......」她張口。

    如意看着她笑道:「這還是您教我的呢,怎麼您現在反而忘了?」

    是啊。

    如果現在就因為那未知的以後畏首畏尾,那實在是有些太可惜了,臉上綻放出這幾日的第一抹笑,她握著如意的手,眉眼也跟着綻開了一些。

    「你說得對。」

    ※※※※※※※※※※※※※※※※※※※※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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