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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殘疾大佬的沖喜新娘 - 第 75 章字體大小: A+
     

    眾所周知。

    長興侯府的世子爺慣來是不喜歡和旁人接觸的,尤其是女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女的想接近他,可別說挨着邊了,幾乎還有好幾丈的距離,他就走了。

    可現在,他就站在不遠處,和蕭知並肩而立,兩人相隔的距離很近,很近,恐怕一隻手掌的距離都沒有超過。

    這,

    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王氏擰著眉,原本在看到自己兒子出現時的喜悅心情,此時也被震驚所覆蓋,無咎這是怎麼了?他平日裏不是最不喜歡旁人接觸嗎?怎麼如今反倒跟那個女人離得這麼近。

    是意外?

    是巧合?

    又或是故意為之?

    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大可能,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佔了一層長輩的身份罷了。何況她最知道無咎的性子了,她這個兒子出了對那個死了的顧珍有所不同。

    其餘女人在他眼裏就跟空氣似的。

    想到這。

    她又朝身邊的崔妤看去一眼,見她臉色發白,恐她這個未來兒媳婦多想,忙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一拍,示意寬慰,然後一邊轉過頭朝陸承策說道:「無咎,你還不過來?」

    「你外祖母等你可有好一會功夫了。」

    崔妤聞言也回過神了,她斂下面上的震驚,同她露了一個羞怯的笑。

    可面上雖然掩下了,心裏的震驚卻還是在的,除了陸承策的行為舉止之外,她更為震驚的是......有那麼一剎那,她竟然覺得顧珍還沒死。

    她還活着。

    她就站在陸承策的身側。

    兩個人跟以前一樣,並肩而立。

    袖下的手輕輕打着顫,她想也沒想就搖頭,扔掉這個荒謬的想法。

    顧珍怎麼可能還沒死?

    她明明......

    親眼看着她下葬的。

    因為王氏的這句話,原先安靜的場面又活絡起來,幾個同陸承策交好的人也沖他笑道,「無咎,快過來。」

    陸寶棠更是直接起身,提着裙子迎上前去,今日是在王家,面對的又是自己的哥哥,她自然也就沒那麼多規矩,這會扯著人的袖子,同他撒嬌道:「哥哥,你怎麼才來呀?」

    「外祖母都快把我耳朵念出繭子了。」

    她一邊說,一邊想拉着人往那邊去,可陸承策卻沒有立刻離開,他看了一眼身邊一臉無所謂的蕭知,然後轉過頭看着眼前這個笑容滿面的陸寶棠。

    劍眉微擰,同她說道:「你的規矩呢?」

    陸寶棠一怔,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哥哥雖然重規矩,但他們兄妹兩人向來都是這麼相處的,如今哥哥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因為他身邊這個女人。

    她臉上的喜悅一下子就沒了,癟著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剛才就是故意落蕭知的面子,故意不想給她請安,故意讓來參加宴席的眾人看看,她以及她的母親,還有她的外祖母,甚至於王家的一眾人都不待見這個女人!

    所以過會要是這個女人被為難了,他們也肯定不會幫忙的。

    但現在——

    她的哥哥就站在她的面前,問她規矩。

    可虧得他的聲音不算大,要不然被旁人聽到,她還要不要活了?心裏是無限的委屈,還有對蕭知的恨意。

    都怪這個女人!

    可再委屈,再怨恨,她也沒這個膽子去跟自己的哥哥爭執,只好壓着這些情緒,退後一步,然後規規矩矩地朝蕭知福身一禮,嘴裏跟着不高不低的一句問安,「五嬸。」

    蕭知也沒覺得陸承策這番做法有什麼奇怪之處。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人,自身立本,也愛管束旁人,以前他們相處的時候,她也沒少被人管束過......唯一覺得奇怪的,也不過是陸承策今日的言行。

    不過,

    這也同她沒什麼關係了。

    頜了頜首,算是應了陸寶棠這道禮數,然後她也沒有搭理這兩兄妹,徑直帶着如意率先朝宴席處走去。

    陸寶棠看着她這幅樣子,氣得要死,拉着陸承策的袖子,撅著小嘴恨聲道:「哥哥,你看她!」哪有這麼不知禮數的人,她都行禮了,她還是這幅死樣子。

    她以為自己是顧珍嗎?

    這麼傲!

    陸承策望着蕭知離去的身影,也輕輕皺起了眉尖,他這位五嬸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對勁,可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明明她已經表現的很厭惡他了,但她身上彷彿就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他靠近。

    所以剛才——

    在看到那些人望過來的眼神時,他不由自主地就站在了她的身邊。

    抿了抿唇。

    陸承策壓下這莫名的心思,收回視線,看着身側還是一臉憤懣的陸寶棠,沉聲,「她是長輩。」

    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

    陸寶棠不甘心,還想再說話,但想想哥哥的性子,覺得多說多錯,反正過會外祖母會替她教訓那個女人,到那個時候,就算哥哥也沒辦法維護她。

    想到這,她又開心了。

    也懶得再計較蕭知那一份不知道從哪,從什麼時候,生出來的傲骨。

    ***

    蕭知已經走到了眾人跟前了。

    她自小就是京中拔尖的貴女,早就習慣被其他人注視了,這會被這麼一群人看着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大大方方,任由她們看着。

    然後走到王老夫人面前,福身行了一道禮。

    至於其他人,雖說也都是勛貴出生,又或者是有誥命的,但還真沒有能讓她行禮的人了。

    若是以往。

    她為了永安王府的事,或許會低頭,會討好幾個人。

    可如今?還有這個必要嗎?

    龍椅上的那位親自做出來的混賬事,什麼聯名狀根本不管用,除了強勢的壓制,根本沒有其他法子,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低頭?何況就算她低頭了,這群人會幫她嗎?

    懶得搭理這些人。

    所以在給王家這位老太太行完禮之後,她竟是連個眼風都沒朝旁邊那些貴婦人看過去。

    圍繞王老夫人坐得一眾貴婦人在看到蕭知這番表現時,都有些面面相覷,尤其是王氏,更是擰起了眉尖,她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個女人不僅手段厲害,連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傲?

    還真是跟陸重淵待久了,連脾性都學得一般無二!

    王老夫人的臉色也有些難堪,不過還是很快笑道:「蕭丫頭來了,來,過來坐。」她拍了拍自己的身邊位置,慈眉笑顏的和蕭知說道。

    她身邊那個位置。

    平日裏可都是京中拔尖的那幾位貴婦人才能坐。

    蕭知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這老太太還真是從進門就開始給她樹敵了呢,不過沒關係,對於這些沒必要交好的人,樹敵也就樹敵了,所以她沒有一點謙虛,直接走了過去,然後儀態萬千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旁邊人是怎麼唏噓,是如何看她,她都無所謂,小臉上的情緒端得是一副坦然模樣。

    其實她也很久沒有這麼肆意過了。

    年少還未出嫁的時候,她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自從嫁給陸承策之後,成了世家宗婦,規矩也就多起來了。

    那會她一心愛慕陸承策,事事都想做到最好。

    生怕自己哪兒做得不好,讓他被旁人恥笑。

    所以她再不喜歡管家,也還是每日卯時就起來,再不喜歡宴會,但為了鞏固各家的關係,也還是會如期而至,和那些婦人們聊著自己不喜歡的話題,做着自己不喜歡的事。

    她有多久沒這麼肆意過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蕭知忘了。

    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記不得,也就不必再去記。

    她拿起眼前的空樽,彎腰從河中舀了一樽酒,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飲下一口,雖然看不起這個裏裏外外都腐朽了的王家,但這條嘉魚河裏的佳釀還是值得一品的。

    陸承策和陸寶棠過來的時候,恰有一陣風吹過。

    蕭知一身紅衣席地而坐,手握酒樽,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放鬆,就靠着一棵樹,斂眸飲著盞中酒。

    明明和旁人一樣席地而坐,可她的儀態看起來就是比旁人要好上許多,就連一直以禮儀被旁人讚賞的崔妤也比不過,蕭知這份儀態,彷彿是刻在骨子裏的教養,縱然席地而坐,背靠大樹,也不會讓人覺得絲毫粗鄙,反而能從她的身上看到一股風雅。

    不同在場之人矯揉造作強撐出來的,她身上的那股風雅,彷彿與生俱來。

    因為這一層風雅和儀態。

    使得她這張並不算絕色的清麗小臉也彷彿渡了一層光似的,讓人頻頻回顧。

    「看我做什麼?」

    蕭知像是終於察覺到了,移開唇邊的酒樽,一雙杏眼輕輕一眨,望着他們笑道:「這裏有美酒美食,還不值得你們縱情一歡?」

    若是平日。

    她這樣的話,肯定是要被人摘指的。

    但王家的茶會向來講究風雅,講究天性,你越這樣,旁人反而越高看你一眼,反而你越拘束,旁人只會覺得你這人小性,上不了枱面。

    那些望着她出神的人聽到這話,都有些尷尬。

    那群貴婦人就不必說了,紛紛側過頭,不過那些世家小姐和子弟在轉過頭之後,還是忍不住偷偷朝蕭知看過去。

    尤其是那些貴女,在看着這樣的蕭知時,竟然跟以前見到顧珍時一樣。

    忍不住學她的說話,學她的穿衣打扮,學她的言行舉止......

    崔妤就坐在王氏的邊上,離蕭知的距離也不算遠,眼看着蕭知這番言行舉止,她忍不住就皺起了眉。

    她不喜歡蕭知,很不喜歡,這個女人總給她一種莫名的感覺。

    像顧珍,但又不像。

    顧珍至少還有忌諱的地方,行事也做不到那麼肆意,可這個女人,彷彿天不怕、地不怕,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這樣的人,比顧珍還要讓她感到害怕。

    袖下的手微微蜷曲,崔妤抿著唇,尤其是看到陸承策望着蕭知的眼神時,那裏頭流露出來的茫然和錯愕,指尖更是忍不住狠狠掐進自己的皮肉里。

    好在。

    陸承策也沒有出神很久,在眾人還沒有看到的時候,他便已經收回目光了。

    「外祖母。」他彎腰,朝人問安。

    王老夫人慣來是最喜歡自己這個外孫的,此時見他過來也顧不得再去計較蕭知的言行舉止,忙朝人揮手,等人又湊近些,便握着他的手,親昵嗔道:「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回來這麼久,怎麼也不知道來家裏看看我?」

    「公務忙,耽擱了,日後得空我會多來看您。」陸承策的聲音沒有起伏,和以往沒有什麼差別。

    王老夫人大概也習慣了,聞言也只是笑道:「我這也就罷了......」她一邊說,一邊朝崔妤那邊看了一眼,跟着一句,「可馬上崔家丫頭要嫁給你了,你可不能總是忙於公務,冷落了人家。」

    她輩分高,年紀又大。

    旁人聽到這話,自然跟着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崔妤本來還因為蕭知沉寂的臉,此時也不禁露出了幾分羞色,她半低着頭,餘光卻還是忍不住朝陸承策的背影望去,不管他心裏在想什麼,也不管他對那個女人如何念念不忘。

    她都會想法子讓他愛上她。

    只有她。

    這樣的話,陸承策這段日子並沒有少聽,祖母那,母親那,就連向來嚴肅的父親,以及龍椅上的那位......都同他說過類似的話。

    以往聽到的時候,他沒有什麼感覺。

    可今日......

    他不知道為什麼,心下猛地一跳,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手突然抓住了心臟似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不遠處那個背靠大樹的紅衣女子看過去。

    那人彷彿並不知道這兒在說什麼,又或者是根本就不在意,白皙又纖細的指尖握着手中的酒盞,連看都沒看過來。

    看到她這幅無動於衷的樣子。

    陸承策薄唇微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甚至......他根本不清楚為什麼要朝那邊看過去。

    她不是阿蘿。

    縱使有時候言行舉止再像,也不是。

    他的阿蘿......

    面對他的時候,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表情和態度。

    那處已經有人在喊他了,今日崔省也在,旁人,他可以不理會,但崔省是他的好友,他卻是不得不過去的。

    等他過去之後——

    歌姬也已經重新換了一首曲子了,琴音錚錚,鼓聲咚咚。

    王老夫人餘光瞥見身旁半點禮教都沒有的蕭知,本來就對她十分不滿的心,此時更是不滿到了極致,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竟然如此囂張?

    不過再囂張也沒用。

    若是陸重淵今日在,她或許還會收斂一些,可這個丫頭也不知道是天生膽子大,還是真的沒腦子,明知道到這邊不會有好果子吃,偏還一個人過來。

    「日常都是這些曲子,老身都有些聽厭了......」她開口。

    那邊歌姬一聽這話就臉色發白的跪在了地上。

    王老夫人卻沒有理會那個磕頭的歌姬,反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身邊蕭知的身上,十分慈祥的說道:「蕭丫頭,不如由你和音一曲,這幾個樂師都是打江南來的,曲子和你的聲音都十分契合。」

    她雖然語氣和藹,但言語之間卻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樣。

    原先說話的一些人瞧見這邊的陣仗后,都紛紛停下了聲音,往這邊看過來,大多都是看好戲的模樣,也有如陸寶棠這類不加掩飾面上的譏嘲。

    陸承策卻皺了眉。

    他張口想說些什麼,但還不等他開口,就被身邊的崔省按住了手,「無咎,你今日是怎麼了?」

    身邊好友發來疑問,緊跟着是一句,「你以往最不愛管閑事,何況,你外祖母是什麼脾氣,難道你不清楚?」

    陸承策起身的動作一頓。

    他轉頭朝蕭知的方向看過去,恰好看到她望過來的視線,平淡無波。

    心下彷彿突然被針扎了下。

    不等他明確自己如今是個什麼情況,那邊蕭知就已經收回視線,懶懶開口,「老夫人想聽我唱歌嗎?」

    蕭知仍舊靠着大樹坐着,手裏握著酒盞,臉上掛着笑。

    只是她那一份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

    「蕭丫頭是不願嗎?」王老夫人言笑晏晏的看着她,擺得仍是那副慈祥模樣,就彷彿是一個長輩在要求晚輩做一些事。

    身邊看戲的貴婦人們也紛紛開了口,「老太太讓你唱,那是抬愛,何況咱們這種宴會,最愛這些風雅之物。」

    「陸五夫人以往沒參加過,可能不知道,以前那些先人可是最愛這些了,喝得興起的時候,高歌一曲都是常有的事。」

    「五夫人今日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總得讓大家認識認識你......」

    身邊碎碎細語不斷,其實籠統概括下,就是兩句話,「我們是風雅之人,做得是風雅之事,讓你唱歌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肯,以後恐怕咱們這個圈子是邁不進來了。」

    嘖。

    蕭知心下忍不住發出一聲譏笑。

    瞧瞧這些所謂的勛貴世家,都披着人皮了,偏說出來的話,干出來的事,都不像是人做得出來的。

    旁人說得越熱烈,她臉上的笑便越燦爛。

    仍舊靠着大樹。

    待把這場中之人的模樣都看了一遭,這才面向王老夫人,笑道:「我若不願,老夫人,您又待如何呢?」

    這大概是王家這位老夫人,生平頭一次被人這般落臉面。

    她臉色微沉。

    不等她開口,王家的大夫人就開口了,「陸五夫人,母親是為你好,你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總得做些事,日後相處起來也方便啊。」

    旁人也紛紛說道:「陸五夫人可莫踐踏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意。」

    為她好?

    把她當做歌姬一樣,讓她在眾人面前唱曲。

    蕭知隨手把手中的酒盞扔進河裏,在眾人的驚愕下,仰著下巴,笑了,「我喜歡,我願意,那才是為我好,我若不喜歡,不願意,被你們按頭做着,那就是強人所難。」

    「都說王家百年勛貴,最講禮數不過,如今看來......」

    她把那些人一個個看過去,嘴角一彎,笑道:「好似也不過如此。」

    她這話太過大膽。

    許多人都驚的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各個都變了臉色,這,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大膽?她知道這是哪兒,知道這是在跟誰說話,啊?

    尤其是王老夫人,她向來最看重臉面,也最專.制不過,以前哪有人敢這樣在她面前大放厥詞,還不是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這個人——

    她氣得胸腔起伏。

    原本以為蕭知為了打入京中這個圈子,就算再不肯,也只能就範,哪裏想到她是一點都不怕,她就不擔心得罪了王家,以後她沒有好果子吃嗎?

    「你——」

    王老夫人伸手指著蕭知,氣得直打顫。

    不等她說完,原先一直侯在一側的一個丫頭突然高聲說了一句,「這位夫人說得沒錯,什麼百年勛貴,不過就是一群不把其他人當人看的畜生!」

    這個聲音太激烈,一下子就把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就連王老夫人也停了說話的聲音,她皺着眉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穿着王家服飾的丫鬟從樹後走了出來。

    她瘦弱的小臉滿是仇恨與不平的憤懣。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那個丫鬟打扮的少女,伸手指著王老夫人,然後是王家兩位夫人,最後落在王氏身上,厲聲罵道:「你們這群人,自詡名門望族,卻罔顧人命,害死了我的姐姐!」

    「你們賠我姐姐的命!」

    蕭知起初沒有理會那個丫鬟,直到這句話才轉頭看過去,在看到那個丫鬟的時候,她的臉上也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喜兒?

    她怎麼會在這?她不是消失不見了嗎?

    她是怎麼進來的?還有她身上這套衣服又是誰給她的?

    心裏就跟有無數個疑問。

    她抿著唇,皺着眉,看着喜兒。

    身邊的如意也是一臉驚愕的樣子,她拉着蕭知的袖子,似是想說什麼,但觀如今的場景,也知這會不是說話的時候,只好按捺住心思,跪在蕭知的身邊,朝喜兒的方向看過去。

    ※※※※※※※※※※※※※※※※※※※※

    知知:當我不在乎的時候,那麼我就是全世界最靚的崽,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靴靴。

    明天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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