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說賀蘭婷厲害，不知道是誇獎，還是指別的方面。

我問程澄澄：「什麼厲害，她哪方面厲害。」

程澄澄說道：「能讓柳智慧，黑明珠等人臣服的女人，自是不一般。」

我說道：「也不算臣服吧。」

程澄澄說道：「看起來，她們都願意做小，還不臣服？」

我說道：「說什麼呢，沒有的事。柳智慧和黑明珠，她們是她們，我們是我們。柳智慧和黑明珠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真的，她們以後可能也會談男朋友，也會結婚，但應該不是和我。」

程澄澄說道：「應該？什麼是應該？她們若是跟別人，你願意？」

我笑笑。

程澄澄說道：「她們也應該不會跟別人。」

我抽著煙，對程澄澄道：「實際上，這些天雖然顛沛流離，但想起來，身旁最重要的幾個人都陪著在身旁，我覺得挺幸福。」

程澄澄說道：「人都是需要朋友，需要家人，每個人。」

時隔兩年多不見，程澄澄變得煙火氣息了許多。

我說道：「你需要嗎。」

她說道：「如果我不需要，我還會來這裡嗎。」

我說道：「好吧，無論怎麼說，都要謝謝你。」

她說道：「不客氣，你們也幫助過我，我們是好朋友。」

我說道：「哈哈，你也會說這樣子的話，你在心底里認定我們是朋友。」

程澄澄說道：「休息吧，明天見。」

說完她站起來，走了回去，身後十幾個軍人跟著，還有兩個女孩子手下，應該是負責她飲食起居的人。

氣派十足。

程澄澄這一輩子，沒白活。

第二天，我們起來後去吃早餐，到了餐廳那邊后，只見小珍妮和柳智慧在那裡。

賀蘭婷等人都還沒見人影。

我跟珍妮和柳智慧打招呼。

柳智慧和珍妮聊著天，聊的內容是昨晚你做了什麼夢，夢見了什麼，那樣子就像是大人之間聊天的模樣。

小珍妮有模有樣的回想著昨晚做了什麼夢。

我對柳智慧說道：「她一個小孩子，哪會知道這麼多啊。」

柳智慧說道：「孩子的頭腦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空白，她們的想法，心理活動一點也不比我們大人少。」

我說道：「是嗎。」

她說道：「通過聊天，我能知道她心理想法，知道她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和不想面對的事情。你看這些天發生的那麼多事，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回想起那天小珍妮搖搖晃晃跟著我們身後跑，我還是心酸無比。

我說道：「嗯，肯定會有一些，這不是她一個小孩子該經歷的事。」

柳智慧說道：「經歷了就是經歷了，誰也抹不掉這段曾發生過的事，發現有心理創傷，就該讓她勇於面對，面對著血粼粼的事實，戰勝自己。」

我說道：「我說過，你肯定是一個很好的媽媽。你來帶孩子，完美。」

一個神仙級別的心理學家，把孩子帶大，再也完美不過。

珍妮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夢，就跟柳智慧說了，我看著她一副大人的樣子，可愛極了。

說完了之後，她問我道：「媽媽呢？媽媽醒了嗎。」

我說道：「我這就去看看她。」

去了黑明珠房間，叫了兩聲，聽到回應，說正在換衣服。

我還擔心她沒醒，醒了就好。

之後我接著去找賀蘭婷，隨著預產期的臨近，她睡眠時間比之前長許多。

扶著賀蘭婷去了餐廳。

黑明珠也來了。

眾人吃著早餐，賀蘭婷問我道：「程澄澄呢？」

我說道：「哦，我還忘了她呢。」

實際上我並不是忘了程澄澄，而是不好去找程澄澄，因為我一起來，我就先找黑明珠，才去找賀蘭婷，擔心我再去叫程澄澄，賀蘭婷心裡不舒服。

儘管我知道她是一個大氣大度的人，但很多東西，還是要做得收斂一點的好。

賀蘭婷道：「去叫她一聲。」

我說好。

正準備去，見程澄澄來了，又是眾人簇擁而來。

小珍妮一見程澄澄，立馬跳進了黑明珠的懷中，她真的很怕程澄澄。

程澄澄看了小珍妮一眼，小珍妮更害怕，死死的縮在黑明珠懷中。

我給程澄澄拿了碗筷。

我問柳智慧：「珍妮為什麼那麼怕程澄澄。」

柳智慧說道：「有些人身上帶著戾氣，殺氣，孩子能感覺得到。」

程澄澄看了柳智慧一眼，說道：「你也能感覺得到。」

柳智慧說道：「對，我看得到。」

相比來說，程澄澄身上的確殺氣，戾氣，特別的重。

現在的她還好些，前兩年的她，簡直了。

程澄澄吃著東西，問我們道：「今天怎麼安排，我可沒有多少時間陪著你們。」

我看向黑明珠。

黑明珠說道：「攻鯊魚幫。」

程澄澄說道：「吃完了出發。」

用過早餐后，我們一起出發，柳智慧和賀蘭婷沒去，她們不方便去。

我，黑明珠，程澄澄，一起出去。

我們的人，還有能打的村民們一起開了幾乎所有的船隻出發。

村民們目送我們離開，叫我們小心點，期待我們早點得勝歸來。

黑明珠對村長說，今晚擺下宴席，慶祝勝利。

村長高興的說好。

船群們浩浩蕩蕩往目的地進發，鯊魚幫，我們來了！

血債，要你們血償！

中午時，到了鯊魚幫所在的大本營那一堆小島前，黑明珠下令船隻們分成幾行排開，造出很大聲勢，接著讓程澄澄命令船隻們開炮，然後讓人開始佯攻，從正面進攻。

幾百人從正面處登陸，後面的船隻源源不斷開向岸上，海盜們坐不住，慌了神，果然如黑明珠所料，在強大的炮火攻擊轟炸和多艘船多人的佯攻下，海盜們認為守不住，急忙從島后登船逃離。

在逃出沒有十海里，所有人被我們埋伏好的船隻一網打盡，全部抓了回來。

這一仗，真的是沒有費一兵一卒。

打仗，還真的只能靠黑明珠。

連程澄澄都讚嘆不已，說黑明珠是個軍事天才。

海盜頭目被拉來跪在我面前時，我真的很想踹死他。

看著這廝一臉的面目可憎，我都懶得和他說話，只說帶下去。

全勝而歸。

和鯊魚幫的這個仇，總算是徹底解決了。

船隻全速前進回村。

我問黑明珠，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黑明珠深呼吸一下，說道：「要沉入海底餵魚嗎。」

我說道：「不知道，看你的了。我覺得吧，海盜們雖然可惡，但也有可憐之處，其他人可以輕罰，但這個頭目，實在不能輕饒。」

黑明珠說道：「我之前也想著如果抓了他們，定要一個個綁石頭沉海底。這樣做未免太殘忍了些。」

我說道：「嗯，那你覺得該怎麼做才好。」

黑明珠說道：「問問程澄澄，平時她們怎麼對待俘虜。」

程澄澄的面前放著一杯咖啡，悠哉的喝咖啡，看報紙。

我問她這個問題。

她說道：「我們有處置俘虜的地方，讓他們為我們幹活，搬運，種地，等等。」

我說道：「行，那這些海盜，交給你們了。算是你的戰利品。」

她說道：「就這麼輕饒？」

我說道：「唉，殺了也不是啊，於心難安。」

程澄澄說道：「張帆啊，還是太善良了啊。」

我心想，假如程澄澄是我們，在遭到那麼嚴重的攻擊，結下那麼大的仇恨后，肯定會把這些人統統整死。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身上帶著戾氣，帶著殺氣，她向來恩怨分明，並且對待敵人絕對不會手軟。

打擊敵人就是要徹底的消滅敵人，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

我說道：「總不能都殺了吧，太殘忍。」

她說道：「留給我處理。」

我說道：「你也別真的弄死他們，留著幹活可以，別不給人吃飯啊不給睡覺什麼的把人整死。」

她說道：「我怎麼處理是我的事情了，你不放心交給你，你自己留著處理。」

我說道：「行行行，你處理，你處理。」

回到了村莊。

全村老少出動，歡迎我們大勝而歸。

這一次，是真的徹底的勝利，鯊魚幫被我們給滅掉。

以後這個村莊，再也沒有戰火的燃起。

當晚，舉行了一個隆重盛宴歡慶晚會。

村長輪番敬酒我們，最後敬到了程澄澄面前，看來村長他們也知道程澄澄什麼身份什麼人物，在程澄澄面前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程澄澄才真正是女魔頭。

光是她的傳說都已讓人聞風喪膽。

程澄澄拿起酒杯，象徵性的碰了一下。

依舊那麼冷酷，那麼的霸氣。

柳智慧，黑明珠，賀蘭婷都回去休息了。

我對程澄澄說道：「說起霸氣，還真的沒人跟你比。」

程澄澄說道：「你不用跟我說很好聽的話，我這人也不喜歡聽動聽的話。」

我說道：「那我誇你漂亮，你喜歡聽嗎。」

她掃了我一眼，說道：「不喜歡。」

我說道：「好吧，果然與眾不同。我覺得啊，太冷也不好，你看黑明珠，賀蘭婷，都帶有一些煙火氣息，你太高冷，人家無法接近你，會不喜歡你啊，像珍妮，就很怕你。」

她說道：「不需要。」

好吧，不需要，那就不需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