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門的時候，柳智慧回頭看我：「看什麼看？」

我笑了笑，說道：「看你漂亮。」

柳智慧說道：「你那不懷好意的眼神。」

我說道：「對，的確是不懷著好意，誰讓你漂亮性感。真是，酥胸蜂腰琵琶腚，迷死少年餓死漢。」

柳智慧說道：「迷死了你了？」

我上車后，對她說道：「早就把我迷死了。」

柳智慧說道：「那張嘴，不知道迷死多少女孩子。」

我說道：「那沒辦法啊，你想想看，很多男人泡妞，都是用真本事，要不是有錢，要不是就是有樣，我沒錢，人不好看，只能動嘴了。我嘴上功夫一流，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我伸頭過去，柳智慧說道：「你要不要讓我試試這個。」

她掏出那根口紅防狼電棍指著我。

我急忙說道：「別，別！開開個玩笑，不要動真的啊。」

她放下口紅，說道：「找個地方聊聊吧。」

我說道：「好啊，找個沒人的地方，最好是江邊，你懂的。」

她說道：「我什麼都不懂。」

我說道：「你什麼都懂，不懂是因為假裝不懂。」

她開車了，開到了江邊，江邊一排轎車停著，有的轎車還在一動一動的，這沿江就很多轎車，晚上來這裡的，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的，至於在車上幹嘛，誰知道呢。

我說道：「柳智慧，我剛才看到有一對男女，在車上被反鎖，呼吸困難，脫了衣服，熱的不行了，我們要不要去救他們。」

柳智慧說道：「我們一會兒也被反鎖，呼吸困難，熱到不行。」

我問道：「我們也會嗎。」

我很期待的樣子看著她。

柳智慧說道：「想得美。」

柳智慧把車椅往後放，解開了安全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下去，把車窗打開，頭頂上的天窗也打開，呼吸著新鮮空氣，她說道：「你能想象嗎，我有時候，也感覺到自己很無助。」

我說道：「我當然能明白，和想象得到你的這些無助。一個女孩子，面對這麼多兇惡的敵人，呵呵，也真夠危險的你。」

她說道：「有時候，經過我曾經和家人生活過的地方，想到曾經在一起的幸福場景，那一些種種，卻都像夢一樣，都不在了，難受到呼吸不起來。」

一家人，被滅門了，就只剩她，還不如死了算了，自己活著也是一種痛苦。

我看著她，她自己也說道：「我有時候也在想，那時候的我，還不如也被殺了，留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世上，想著曾經失去的種種，還有親人，心裡太難受。可是如果我不能報仇雪恨就死了，我死不瞑目。」

車上的音樂徐徐放著，我伸手過去，撫摸著她的秀髮，說道：「別想那麼多了。乖。想太多了很難受的。人的一生，都會經歷很多，但是像你這樣的，的確是不能承受之重，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你，可是無論怎麼樣，你都要頂住，有我陪著你，天塌下來我陪著。」

柳智慧看著我，問道：「如果我要死呢。」

我說道：「陪你一起死。」

她笑了笑，說道：「你把你自己的命，看的那麼不重要。」

我說道：「很重要，其實我很怕死，我只是在油嘴滑舌的安慰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她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說道：「看出來了，你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我，得到我是嗎。」

我說道：「不是為了得到你，而是得到你的心。」

她笑了，很開心的樣子，她說道：「過來。」

我靠過去了，她抱住了我，親了我。

很深的吻。

她的嘴唇，很柔軟，只是，她的吻技好像並沒有那麼出色。

吻完了之後，她先推開了我，然後低著頭，呼吸有點重。

我問：「呼吸不過來了是嗎。」

她看看我。

我說道：「是不是沒交過男朋友？」

她說道：「不告訴你。」

我笑了笑，說道：「每次都是我想盡一切辦法的靠近你，接近你，碰你，親你，然後你基本都很抗拒，搞得好像我很逼良為娼一樣的。」

柳智慧笑了，說道：「那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我說道：「好吧，我其實也看的出來了，但你沒發現我真心喜歡你，所以被你屢次拒絕，越戰越勇，屢敗屢戰，是吧。」

柳智慧說道：「你對很多美女都屢敗屢戰。別說我不知道。」

我說道：「好吧，算是吧。」

柳智慧說道：「你有沒有在車上過。」

我問道：「車上。大概有吧。」

柳智慧說道：「有，還是沒有。」

我說道：「我忘了，真的。」

柳智慧說道：「想嗎。」

我說道：「那要看和誰了，如果是和你，肯定想的。」

柳智慧說道：「回去。」

我說道：「切。整天勾我，騙我。」

柳智慧說道：「這次不騙你，好嗎。」

我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抱住了她，親了上去。

省略好多字。

靜靜的，月亮已經升了起來很高了，一彎殘月。

我抽著煙，看著月亮。

柳智慧說道：「記住，我們什麼關係也不是。」

我說道：「我知道。」

柳智慧說道：「為了你好。」

我說道：「不需要為了我好，你連累我把我害死了，我也高興。」

柳智慧說道：「真的會死的話，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別做無謂的犧牲，沒有任何意義。記住，你的生命中，生活中，沒有柳智慧這個人，她不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任何人，沒有任何的交集。」

我說道：「要不要那麼嚴重。」

柳智慧說道：「黃柳追殺過黑明珠，差點炸死你們，對嗎。」

我說道：「對，那天也挺幸運的，我兩就要在車上車震，結果，被保安叫開停車費，下車說打的回去，剛下車，車子就被炸了。」

柳智慧說道：「隨著我查下去，我面臨的危險更加的嚴重。」

我說道：「有沒有那麼誇張，不就是一個黃柳是殺手而已嗎。其他的人也不是殺手啊。」

柳智慧說道：「不誇張，因為，這些人為了利益統統都參與了對我家人的毒害，殘殺，我要沿著這條線索查下去，邊查，邊殺。」

我一愣，終於，在她眼睛里，還是看到了那令我感到害怕的殺機。

柳智慧說道：「你該談戀愛，該生活，該工作，該幹嘛幹嘛，記住，你的生命中沒有我。」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柳智慧說道：「走吧回去了。」

我說道：「嗯，回去。」

柳智慧說道：「我好累。」

我說道：「那邊有酒店。」

她開車往前。

就真的去酒店了。

進了房間后，她去洗澡，洗澡后，躺在了床上。

我也進去洗澡，出來后，我鑽進了被窩裡。

柳智慧說道：「剛才你的手機有個來電，我幫你接了。」

我急忙拿過來一看，是薇拉。

薇拉還給我打了電話了。

我問道：「你幫我接了電話了？」

她說道：「對啊，接了。」

我說道：「那，你說了什麼啊。」

她說道：「她問我是誰，我只說，你去洗澡了。她就掛了電話。」

我說道：「我去！你，你，柳智慧！你這。唉，算了。」

柳智慧說道：「心裡還想著和人家複合，對吧。」

我說道：「是的。捨不得。她，身材好，漂亮，性感，異域風情。原諒我對你這麼誇她，我也不想騙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我自己也很矛盾，我可以同時愛上好多個漂亮的美女，你和她，我都不想放棄。」

柳智慧說道：「這是人的天性。」

我說道：「我這麼說，你不會怪我吧。」

柳智慧說道：「追她回來吧。」

我說道：「這，這，怎麼好意思。」

柳智慧說道：「我們又不是情侶。」

我說道：「那也覺得心裏面，對不起你。難道說，你自己對我，都沒有一種感覺嗎。」

柳智慧說道：「什麼感覺。」

我想了想，說道：「愛啊，就是愛啊。愛是自私的。」

柳智慧直接搖頭：「沒有。」

我一愣，心裡一涼，說道：「呵呵，好吧。」

柳智慧說道：「你可能覺得我這麼做，私自幫你接了電話，這麼和她說了你在洗澡，是很過分。可我是在幫你。」

我說道：「呵呵，沒看得出來哪裡是幫我，是在幫我火上澆油。她因為我和別的女孩子去開房，而和我分手的，你再來這麼一出，她更是要和我分手的。」

柳智慧說道：「置死地而後生。」

我說道：「是吧，以前我也想過這麼個樣子的理論，但基本上，應該行不通。如果換做我，我雖然不甘心，但我覺得她既然不忠，真正的愛情應該是矢志不渝，不離不棄，我可能會直接放棄。」

柳智慧說道：「你是這麼說，但真正到了那時候，你控制不了自己。」

我想到了初戀女友，對，明知道找她是不對的，她那時候給我戴綠帽了，我就是不甘心，還一個勁的找她，對她好。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本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