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后，三人吃著，聊著，吹著海風，心情不錯。

我問王達道：「最近生意如何。」

王達說：「挺不錯的，雖然能發不了財，離著想要幹掉人家品牌啤酒的目標還很遠，但至少以現在發展的勢頭看，應該能在這城市紮根下去。」

我說道：「是啊，聽起來就好了，買車買房，成家立業，終於在這城市，有個家了。奮鬥了那麼久，耗費著青春，終於能紮根了。」

王達沉默了一會兒，舉起杯子，叫龍仙仙也舉起杯子，對我說道：「張帆，龍仙仙是我交往的那麼多女孩中，真正的是想要娶到家娶回家的女人。」

龍仙仙說：「你不是說我只有一個女朋友嗎。」

王達說：「別打斷我。我是說，談過的，只有一個。交往的，那些萍水之交的不算吧，一夜情的也不算。」

龍仙仙說：「你還有很多一夜情？」

王達說：「你別打斷我！」

龍仙仙哦了一聲，不敢再多嘴。

王達和龍仙仙舉著杯子，對我說道：「兄弟，我們一起在一個宿舍，一起讀書，一起都是王八蛋，窮鬼，在這個城市裡奮鬥，都不容易，我和你的感情，我對你的那份感情，很深。我真的不是想要害死你，但是龍仙仙，我想要娶回家，我不能看著，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面前蹂躪她，哪怕是我拚死了，有一絲的希望，我都會救她。那天，真的對不起你，我知道這樣對不起兄弟你，但是我情不自禁，我無法看著龍仙仙被她蹂躪。」

我說道：「你已經道歉過了，道歉那麼多次幹嘛呢。」

王達說：「我真不是人，如果說難聽點，為了女人，出賣自己兄弟。」

我說：「你別這麼說，原本你們這次災難，是因為我給你們帶來的。」

王達說：「龍仙仙對我的好，我不知道怎麼說，她已經融入到我的血液中，當然，兄弟你也是，你們誰被我害死了，我死也要給你們報仇，也不會獨活下去。我不奢求你對我那天對你的背叛出賣原諒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拋棄我這個朋友。我好怕你會不要我這個朋友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神經，怎麼會。」

然後鼻子一酸，有點想哭，我說道：「兩個大男人，不要這麼說了，來，喝酒。」

我直接碰杯，然後喝了，他們也喝了。

我說道：「聊點開心的事吧，別說這個了。都過去了。那都是我害的你們，還說這幹嘛呢。」

王達說道：「好吧，那問你，你那女朋友怎麼回事了。」

我知道他問的是梁語文。

王達說：「她是個好女孩，我如果有了房子，我就和龍仙仙考慮下一步的人生大事了。你那女朋友，絕對也是好女孩的，可以娶回家，兄弟，我們雖然年紀也不算老，但是，遇到好的女孩，就不要錯過了。我覺得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是她的本意，你不要太放在心上的。」

我說道：「我沒放在心上，但是她邁不過她自己的那道坎，所以。她不回來。」

我和王達，關於梁語文的事，我基本都和他說的，因為自己心裡裝著這些事，實在是不舒服。

王達問：「真不回來？」

舉起酒杯，自己喝了：「真不回來。怎麼說，都不回來了。」

我仰脖子，喝光了。

往杯子裡面倒酒，王達給我一支煙，幫我點上：「真可惜。」

龍仙仙拉住了他：「你就別說了。」

我說：「沒事，說吧，說出來也難受，不說出來也難受。」

王達說：「我們兄弟間，什麼都說了，晚上搞你幾次我都和他說。」

龍仙仙臉一紅，打了王達一下。

王達對我說道：「好了，相信你反正都失戀那麼多次，這次對你也造不成太大的打擊，事業要緊啊兄弟。」

龍仙仙問：「如果我們分手，你會這麼想嗎。」

王達說：「你不看我安慰人呢。」

我說道：「你們別在我面前如此秀恩愛了好吧。」

王達說道：「好吧，那你看，要不要給你介紹幾個美女，過度過渡一下。」

龍仙仙說：「你認識的美女很多啊。」

王達說：「不多，就幾百個而已吧。」

我笑笑，說：「我認識很多，幾千個呢。」

王達說：「兄弟我和你說真的呢，既然她不回來，你不可能一直單著是不。」

我說：「好了，順其自然，到時再說吧。」

龍仙仙對王達說：「你看人家，哪有你那麼無情無義，一分手就想著要找別的人來過渡。哼。我看你，如果和我分了，你就馬上找女人過度。」

王達說：「你不看我安慰我兄弟嘛。」

正聊著，外面下雨了，小雨。

然後外面的坐著的吃宵夜的幾桌人趕緊進來了這裡面。

而靠我們最近的那一桌，就是白髮外國妞的那幾個。

兩個老闆模樣的，帶著三個打手樣子的，然後是三個外國妞，就是那幾個來我們酒吧走秀的。

王達看著我看著那幾個外國女孩，問道：「你認識？」

我說：「不算認識。」

王達說：「剛才我好像看到你們在挑選海鮮的時候，聊著天。以為你們認識。」

我說道：「還算認識吧。」

王達說：「那是到底認識不認識。」

龍仙仙問：「關你事。」

她扭著王達耳朵。

好吧，秀恩愛的真可惡。

因為外國妞她們這桌離得近，所以，她們說話，我都能聽到了。

果然，一口流利的中文，看來，她和那兩個老闆，的確是談著漲出場費的事。

外國妞意思就說，上次簽訂的合同已經到期，而且，別的酒吧的出場費，都比這邊的高出了一倍，這邊的出場費如果不上去，那就算了。

那老闆就不爽的說，你們以前剛畢業，自己組織了幾個朋友走穴竄場，還是得益於他的幫助，所以才攬了那麼多活兒做，沒想到現在開公司了，有錢開公司了，認識更多的老闆，路子寬了，翅膀硬了，連以前的恩人都不管了。

外國妞就說，感謝老闆曾經在她們剛出來的時候那段時間的照顧，所以呢，這邊的話，她們想張三分之一，不漲一半的出場費。

老闆笑了笑，說不是很同意。

外國妞就說那就算了。

老闆說，那你們就不看看我這生意，都沒以前好，你們漲出場費，也要看時候來談吧。

外國妞就閉口不多言了。

老闆又開始說道理，外國妞就說雖然以前你幫助過我們，但是如果我們自找路子，也是能找的到別的酒吧願意接納她們的。

老闆冷冷笑笑，對外國妞說：「你把我們這裡，當成跳板了，是吧。既然如此威脅我們，那你可以不來我們這裡干，但是，也別想在這個城市幹下去！」

外國白髮妞說：「你威脅我。」

老闆說道：「不是威脅，是真的。我可以讓你干不下去！我看哪個酒吧敢收你們。」

外國妞說：「我們沒漲你們酒吧那麼多出場費，已經對你們很好了，你們還這麼逼。我們不在你們那裡做了不行嗎。」

老闆說：「不行，必須來我們這裡，還是之前那個條件，不然，你們自己看著辦了。」

外國妞說道：「我不相信你們有多厲害。」

老闆說：「這麼說，你們有人可以靠了？」

外國妞說：「我們靠警察。」

老闆說：「警察，哈哈，用這個來嚇唬我們。不出事，他們不會管的，你要明白這點，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這樣。」

白髮外國妞對兩個同伴說了幾句話，然後對老闆說了一句謝謝你的招待，再見。

那老闆說道：「想走？攔住她們！」

他們攔住了外國妞。

外國妞問：「你們想怎麼樣。」

那老闆說道：「不想在我這裡幹了是吧，好，那我就撕破臉了，先扇她們幾巴掌，看看警察來不來管事。」

外國妞說道：「你敢！」

王達小聲對我說道：「這幾個傢伙真是欺人太甚。」

我說道：「呵呵，是吧。」

那老闆說道：「我還不信治不了你們幾個外國女的，我看看讓你回去？我倒是想嘗嘗你這到底是什麼滋味的。」

她盯著白髮外國妞的高聳的胸。

外國妞拿出手機，貌似要報警。

那老闆的手下直接奪了過去。

老闆說道：「今晚就是你們能跑得了，改天也跑不了！上啊，給我先抽她們一人幾巴掌！讓她們嘗點苦頭，不然以為我好惹！」

這傢伙，是哪幫的，那麼竄？

四聯幫的？

這幾個人圍上去，然後真的要動手。

不過，外國妞也不好惹，直接拿了一個啤酒瓶，向那個最靠近他的男人頭上砸去，那男人急忙閃開，然後瓶子砸碎在地上。

好多吃飯的客人都看著這邊。

那老闆喊道：「看什麼看，吃你們的飯，沒你們事！你拿著手機幹嘛，報警嗎，你不想活了！」

真是猖狂！

然後大排檔的管事的人過來，那老闆喊道：「沒你事，滾遠點，不然，砸了你這裡。」

他急忙退去。

然後他們又圍上去。

外國妞後退，碰到了我坐著的凳子，然後看了我一眼，然後愣了一下，接著看向他，然後對我說道：「你能不能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