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殿下，饒了我（古言女尊）（115）
京城並不是成雍王朝最冷的地方。所以。在9月份的時候，京城基本都是不會下雪的，雖然空氣中瀰漫著寒冷的氣息，雖然溫度並沒有多高，可是至少像那樣瓢潑大雪，封山之地。是京城從來沒有出現過，可是那一日，京城突然罕見的下起了大雪，這是近幾十年來在9月份京城第1次下起了大雪。沒有人知道那一場午門政變裡面到底出了什麼事？大家只知道曾經在京城之中攪得整個京城，甚至整個朝堂天翻地覆。紅顏禍水的言青檸死在了那場政變之中，有人說言青檸是為了救死的，也有人說言青檸是為了救謝清璇而死的。更有人說，或許正是因為謝清璇和榮商兩個人在大殿之中大大出手，才導致了言青檸的意外死亡，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就和當年民間將他們三個人的故事編成各種話本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證據卻是出現了各種不同精彩的劇情。言青檸死後言大人，也告老還鄉了，他們終日在言府很少出來，照照顧言大人的事情則落在了當今聖上榮商的身上，榮商對言青檸的喜愛全天下都盡知，所以即使在後來榮商繼承帝位。每次去看望這兩位老人家的時候，榮商都是親自去的。而雖然言大人已經申請告老還鄉可容商卻不讓他們離開京城，這座宅子本來就是屬於在朝為官的標配，若是沒有了職位，宅子按理說也應該收回的，可是言青檸的父母卻成為了成雍王朝自始至終的例外，這座偌大的宅子，一直陪著老人家直到壽終正寢，在此之前榮商既是國事繁忙，也常常會抽空去照顧兩位老人家，她的深情更是被坊間傳遍。
而今日榮商剛剛看完老爺老人老人家，言大人自從言青檸死後一夜白頭。而言清輝也從太女府出來，回到了言府，擔負起了照顧兩位老人的責任。只是坊間有人，小小的在互相傳著，好像有人聽過言清輝常常都會站在太女府的門口。說起太女府。榮商和太女殿下的感情是世人認可的好。好到即使太女殿下已經去世了，太女府衣鏡依舊留著，保持著原樣沒有動。言清輝有時候在門口站久了。想要進去卻被守衛在門外的侍衛攔住了，這座府邸雖沒有主人，但成雍帝留下的飛鶴君卻自始至終地守護著屬於他們應該有的主子。
而這一日。榮商去看完言青檸的父母，後來到了太女府門口，正如以往一樣年輕，灰依舊是站在門口，即使飛鶴軍並不讓他自己進去，可是他還是穿著一身素衣。這身白衣言清輝已經穿了很多年了，謝清璇已經死了，可是言清輝卻沒有見到謝清璇的屍體。雖然很多人都勸他，不用再苦等著謝清璇，因為陛下已經，可以准他自由婚嫁，但是言清輝卻認定他生是謝清璇的側夫死，也永遠都是謝清璇的人，如謝清璇死了，他也是要入謝清璇下的墳的。
「你今年很準時啊。」容商下了馬車他穿的很簡單，乍一看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商戶，不會有人認為她是如今的九五至尊，
言清輝看著榮商：「奴才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同我就不要多禮了，開門吧，」
榮商開了口。飛鶴軍自然不會拒絕。言清輝緩慢地步入這間曾經自己住了很久的宅子，裡面每天都有人打掃，所以看起來並不像是無人居住的模樣，可是所有的房樑上都懸了，都懸掛了黑條和白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布置沒多久的靈堂。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會按時來看皇姐，」
「如果不是陛下讓飛鶴軍守著這間房子，我可以天天來，陛下…」言清輝看著榮商，「我不懂，陛下為何不讓我留在宅子之中陪她，」
「陪一個已死之人沒有什麼意義，皇姐死前特意交代我要給你自由，既然是皇姐的遺願，我便不會違反皇姐最後的信譽，」
「可是我想陪著她。」
「放手吧，。你和皇姐的開始，本就是你和尚書大人之間的交易。交易結束，你和皇姐也應該結束了，」
是的，當年最後一刻真相大白，一直同言清輝聯繫的人正是尚書大人，他通過言清輝以各種手段得到了太女府的各種消息，從而可以次次的阻攔著謝清璇的行為。甚至好幾次都可以殺了謝清璇。只是後來言清輝沒有在幫尚書大人，但是這並不能彌補他前期的所作所為。
「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言清輝說的，「所以我想用我的餘生來彌補，黃泉路上很冷，我想陪著她。」
「言青檸已經死了，」容商說道，「如果你再出什麼事，兩位老人家恐怕很難度過餘生，」
「我知道的。」言清輝惆悵的笑了笑，「所以我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想來看看她。只是想要守著我們最後的回憶，還請陛下念在我們幾人的舊情之下。讓我繼續在這守著她吧，不住的這座宅子也可以，我只是想每年每天經過這裡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她曾經活著的氣息，這樣就夠了，」
言清輝撩開袍子跪了下來，一個一個的磕頭。想著大概磕了十幾個，直到他精緻的額頭上都出現了血痕，「還望陛下能恩准。我可以不要側夫這個頭銜，我可以僅僅是一個奴才，但是請留我，留我在這宅子裡，哪怕只做一個看守院門的侍衛或者一個打掃院落的奴才，我都可以罷了，」
榮商已經走到了房子中央，為那個排位上的女子上了一炷香：「你若如此執著，我也不好拒絕你。但皇姐的遺願，這個宅子之中不想再有人進入，你還只是能跟往年一樣，只有在祭拜這日時才可以進入可以的，」
「只要能在這陪著她，我怎麼樣都可以，」榮商離開之後，這空空蕩蕩的，宅子之中，便只剩下跪在排位前的言清輝了，
榮商自然不會讓言清輝留在這宅子裡，因為如果言清輝留著，總有一天會發現真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