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嘗嘗本大爺的『雷神之錘』!」小賤賤抱住亞瑟的痰盂頭盔開始顫抖。
這畫面,辣眼睛……,巧克力不得不打碼了。
我偷眼觀瞧,一旁的女士們有的背過身,有的遮住眼,有的(賽琳娜)看得津津有味。
「嗖!」忽然從我耳邊飛過去一物,直奔小賤賤。
全神貫注的小賤賤沒想到會有人偷襲,被那物件正砸在頭上,身子側歪了一下。
亞瑟趁機揪住他的腳脖子,把他狠狠拍在地上。
在小賤賤腦袋不遠處,一塊四四方方的物體彷彿在嘲笑他的無能。
「等一下!」小賤賤蹦了起來。「裁判,裁判呢?怎麼還帶場外觀眾扔暗器的!」
莎露露雅竄上擂台,過去看了看那塊四四方方的物體,然後沖蘇菲道:「你扔的鎚子嗎?」
是的,雷神之錘她之前是見過的。
「並不是。」蘇菲攤攤手,「誰讓這小子嘴這麼賤,說他那活兒是雷神之錘,正主當然有意見了!都用不着我扔,雷神之錘自己就飛過去了。」
「我證明,蘇菲姐沒動,是鎚子自己動的手。」喬巧跳着腳喊。
「那就怪不得場外觀眾了。」莎露露雅瞅瞅小賤賤。
「叫那娘們兒看好自己的鎚子!再跑上來,我就在上面拉一坨shit!」小賤賤說着就去拎錘把,他想把鎚子扔回給蘇菲。
不出意料,雷神之錘不但紋絲沒動,小賤賤還被自己拽了個趔趄。
這貨面具上的白眼都瞪大了,不信邪地用了雙手,雷神之錘依舊沒動。
「回來!」蘇菲手一伸,雷神之錘便乖乖飛回她手中。
「臭娘們兒,等本大爺解決掉屎盆怪,就把你先J后S!」小賤賤道。
「別怪我沒提醒你,宙斯外表看起來是女人,內心可是個男人。」亞瑟笑了。
「本大爺男女通吃!」小賤賤撿起雙刀,拉足了架勢。
「亞瑟,揍丫挺的!」我在台下跳着腳地罵。
老媽拉了拉我,小聲問:「你這是念台詞還是導演罵街呢?」
「台詞、台詞呀。」我答道。
「痰盂腦袋,揍他,揍丫挺的。」老媽跟着跳着腳罵。
「……」我。「老媽,您這是幹嘛?」
老媽罵完還環顧四周,做義憤填膺狀。
「我兒子是導演,老媽當群演還不能給加句詞兒啊。」老媽咬着牙小聲嘟囔。「等上映了,你那些阿姨們去看的時候,如果我連句台詞都沒有,不顯得很沒有面子。」
「……」我。
擂台上激戰沒停。
亞瑟舉著三頭的滋水槍朝小賤賤點射。小賤賤輾轉騰挪外加雙刀劈砍,居然沒有再被射中。
「死侍不是還有雙槍嗎?有十二發子彈至少我記得。」鍾凌兒問。
「我說你哪頭的?」我其實也納悶兒呢,這丫怎麼不掏槍啊。
小賤賤當然也想掏槍,他不想他是孫賊。可他的槍在登船過安檢的時候給扣了。別說槍了,就他那兩把武士刀,都是好說歹說,編成是古董刀才帶進的碼頭。
「死侍,別玩兒了,快點解決他。」浩克喊道。
「就玩兒,我憑什麼聽你的,憑你比我DIAO大啊。」小賤賤邊躲邊答道。
「死侍!」宙斯終於忍無可忍了。
「頭兒,讓我快點兒也不是不可以,但,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兒對我真的真的非常重要。」小賤賤道。
「說!」宙斯道。
「頭兒,你牙縫塞了片韭菜,我都瞅了一路了,你要不是為了留着宵夜,就剔了吧,我看得渾身難受!」小賤賤的聲音大得足夠在場所有人聽見。
「哈哈哈。」「嘻嘻嘻。」「吼吼吼。」……
全場的哄堂大笑。
浩克鄭重其事地走到宙斯對面,踮起腳來瞅了瞅。「宙斯大人,沒有韭菜,真的!」
宙斯英俊的臉變得更加紅潤。
「宙斯大人,讓我上場砸爛他。」浩克說着就要扇自己耳光。
「浩克。」宙斯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擂台上的小賤賤,什麼也沒說,但那幾乎實質化如利劍般的目光看得小賤賤一股寒氣從腳么丫涼到腦瓜頂兒。
「Asyouwish(隨你便/如你所願)!」隨着這句我聽不太懂的英文,死侍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對上亞瑟射出的水箭,他不躲不閃,任憑白色的水柱穿過自己的身體,將身後的擂台染得殷紅一片。
待死侍衝到近前,亞瑟端起三叉戟朝對方心臟刺去。
小賤賤雙手刀交叉成X型,壓住叉頭的同時整個人旋轉着騰空而起,頭朝下越過亞瑟頭頂的剎那,雙手刀閃電般多次開合,然後以一個英雄出場的經典姿勢落地。(單膝跪地,手撐膝蓋,頭低下再緩慢抬起的姿勢。)
好帥!
可惜,帥不過三秒。
亞瑟轉身,一叉刺穿小賤賤的脖子,雙臂用力,直接把他挑了起來。
「啊~」喬巧發出一聲驚呼。
「小……小遙!出人命了!」老媽也六神無主,顫抖著道。
「沒事,這也是特效。」我輕鬆地道。
可在老媽理解,水柱由白變紅能是特效,但鋼叉刺喉,刺穿喉絕不是特效,這是拍攝事故。仟韆仦哾
「不信你看!」我指著三叉戟上活蹦亂跳的小賤賤道。
果然,小賤賤此時丟了雙刀,雙手抓住三叉戟兩旁的叉尖,正掙扎著往外拽自己的脖子。
「還真是特效。」老媽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小賤賤掙扎了半天,也沒能把脖子拽出來。亞瑟的眼睛透過倆潛水鏡片,帶着嘲諷的笑意。
「認輸的話,我就……」亞瑟話音未落,痰盂頭盔上便挨了一腳。
小賤賤也藉著這一腳之勢,成功逃離了三叉戟。
「你怎麼就學不會乖乖躺下認輸!」亞瑟甩了甩頭。
「咣當、咣當、咣當……」六七聲脆響,許久未見亞瑟的廬山真面目露了出來。
沒錯,海王的痰盂頭盔被死侍切得像大卸八塊的西瓜,裏面存的海水撒了一地。
「唔!」亞瑟趕緊用雙手捂在臉上,將最後一點水護住口鼻。
水滴像沙漏中的流沙漸漸流干,亞瑟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嘴巴一張一合像是被釣上岸快死的鯰魚。
小賤賤欣賞著亞瑟的狼狽樣,乾脆躺下,一手撐著頭,一手掀開面罩的下半部分,挖鼻孔。
「海王!上啊!就差一點了!」房力亞喊道。
這聲喊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亞瑟再也忍不住了,三兩步躥下擂台,幾個搖晃奔到海邊一個猛子就不見了。
「那邊的美少女,你現在可以宣佈本大爺獲勝了。」小賤賤把摳出的鼻屎抹進嘴裏,咂巴咂巴嘴,沖莎露露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