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門內之人語氣冷冷地道。
「那啥……冰潔，幾日未見，你似乎……有點女人味兒了哈。」我說著，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
「流氓！」葉冰潔嘴上罵我，臉卻有些紅了。
這特么什麼情況，看她這表情分明像個女人嘛。怎麼搞得，蕾絲邊居然有了被掰直的跡象，而下手掰她的人還或許可能是我。
「你怎麼在Y市？我聽凌兒說你上Q市你七叔那兒玩兒去了。」我趕緊岔開話題。
「說到這個就來氣！人家在外面玩兒得好好的，先是被葉青催，然後是我七叔，最後是我爸，非要把人家趕回來。原因更是可笑，因為聽說你這個臭傢伙回Y市了。可人家前腳剛回來，你後腳又跑京城去了。」葉冰潔嘟著嘴巴道。
人家？人家是誰？……還嘟嘴？我的天哪！
還有，更讓人震驚的是，我發現葉冰潔這次居然穿了一條黑色連衣長裙。雖然不像鍾凌兒那樣的超短裙包臀，卻也把身材曲線暴露無遺。
「我上京城辦點事，這不辦完就回來了嘛。」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跟她解釋，隨後乾咳了兩聲，「你怎麼來金老太太家了？」
「費雯讓我和凌兒給她當伴娘，今天是過來選衣服的。」葉冰潔道。
「凌兒也在這。」我說著，下意識地後撤了一步。
當然不是我怕她。只是，明天的離去，我不想她再跟來。與其當面騙她，倒不如不見來的洒脫。
「凌兒本來在，可剛剛被總部一個電話叫走了。我說你，現在中天的事你還不管不管了，看著凌兒一個人操勞，你心裡過意的去嗎？」葉冰潔道。
她不在啊，不在就好。「我正在處理事情的重要程度比中天的可要大得多。再說了，中天不是還有你這個女強人呢嘛。」
我像對待兄弟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從她的身旁擠了進去。
「你來幹嘛？」葉冰潔讓過拎著大包小包的高大壯，卻掐腰擋在了賽琳娜面前。
「走開，女人！我不認識你！」賽琳娜冷冰冰地道。
「切~當我願意認識你嗎！」葉冰潔高高地揚起下巴。「這裡不歡迎你，回你的三八樓去。」
賽琳娜挺了挺胸，然後輕蔑地瞅了一眼葉冰潔胸前的乾癟。隨著一聲冷哼，她的身影在葉冰潔眼前突然消失不見，等葉冰潔反應過來，她已然出現在了葉冰潔身後。
「你……你居然也是變種人？！」葉冰潔驚訝地回頭。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賽琳娜很厭煩地擺手，跟在了我身後。
……
「遙哥，原來是你們。」小金子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著咖啡，見我們進來，起身驚喜道。
「都誰在家？」我問。
「奶奶在樓上看書，然後就是我跟雯雯，她在裡面換衣服。」小金子答道。
「那我們先上去跟奶奶請個安，等下來咱們再聊。」我說著便上了樓。
金老太太坐在二樓書房的落地窗前，滿頭銀髮的她戴著一副老花鏡正在看書。多日未見，金老太太似乎胖了些，看上去氣色不錯。許是窗邊稍涼的原因，她穿著一件棕色毛衣，肩膀上還披了條紅色的羊毛圍巾。雖然已經年過古稀，但那種高貴的氣質仍讓人心生感慨。
我三兩步來到老太太身前，卑躬屈膝地諂媚笑著。「奶奶，您孫子來看您來了！」
「我可沒有你這麼不孝順的孫子。這都多久了，才露個面。」金老太太見是我，臉上先是綻放出一抹笑意，隨後卻故意板起臉道。
「奶奶，我這不是最近有點忙么。」我單膝跪地，一下一下地給老太太捶著腿。
「他們倆拿忙當借口也就算了。你個不誤正業的臭小子也說忙。合著全世界就我老太太一個是閑人唄。」老太太顯得有些生氣。
「嘿嘿嘿。」我陪著笑臉傻樂。「奶奶，您別生氣，你這一生氣，看著可就不美了。」
「去去去，別沒正行。我一個老太婆美什麼美。倒是你……」老太太用眼睛一瞟我身後的賽琳娜，小聲道：「這是又換了一個？姓鐘的那丫頭可沒少往我這兒跑，那孩子我挺喜歡的，漂亮、有涵養、也會心疼人。你爸媽要是沒意見，你倆的事兒我老太婆可就做主了。」
果然，我這招乾坤大挪移立竿見影。一談到男婚女嫁，金老太太果然把生我氣的事兒擱到了一邊。
「哪兒啊您就給定了。她們都只是我的朋友而已，還到不了談婚論嫁那個地步。」我趕緊抽身而退，同時禍水東引。「再說了，小小金子馬上就要『全球開發布會』了，到時候有他伺候著您玩兒還不夠啊？您就別折騰小子我了。我還年輕，打算再玩兒個幾年。」
「臭小子你就知道玩兒。你跟載雲不一樣，喜歡你的小丫頭有好幾個。聽奶奶的話，早點決定，別拖到最後，惹得人家一個個的都傷心。」金老太太握住我的手，一下一下在上面拍著道。
「知道了，奶奶。」我作乖巧狀。「窗邊風大，我推您回屋吧。」
「我就這樣晒晒太陽挺好。你不用管我了，下去跟載雲他們年輕人去聊吧。」金老太太道。
「我還是喜歡跟奶奶您聊天，比看他們秀恩愛強。」我說。然後，又給金老太太講了些在張J口賭石的趣事，直到把老太太逗得哈哈直笑，才領著大壯和賽琳娜下了樓。
「我覺得這小姑娘說得挺有道理。」賽琳娜湊在我耳邊道。
「小姑娘？你說金老太太？」我忽然意識到。「誒我說你今年到底多少歲了？」
「四百七十六歲，怎麼了？」賽琳娜道。
「……」我。
樓下，費雯小美妞穿著一身大紅旗袍膩乎在小金子旁邊。葉冰潔也換上了條粉色旗袍，跟他倆又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我們仨圍著茶几坐下，看著茶几上放著的一堆紙片。有小金子和小美妞的婚紗照，也有酒店布置和菜肴的介紹。
聽著小金子對婚禮的策劃介紹，費雯小美妞滿臉都寫滿了幸福。
我有些妒忌了。
「小金子，怎麼說我也跟老白頭……賀總是同事，勉強算是你長輩吧。費雯我可就託付給你了。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欺負她，包括欺負『小小金子』。不管多遠我都會趕過來找你算賬的！」我摟住小金子的肩膀，語氣不善地道。
場面瞬間尷尬！
「遙哥，別鬧，說得你跟娘家人似的。」小金子很快發現我眼中戲謔的成分，當胸擂了我一拳道。
「陸遙……」費雯喊了我一聲，眼圈有點發紅。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又摟上了費雯的肩膀。「費雯吶，小金子怎麼說也是我兄弟。這小子雖然嬌生慣養了些，不過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欺負他，包括欺負『小小金子』。不管多遠我都會趕過來找你算賬的！」
「滾！」費雯臉色一變，毫不吝嗇對我的感激之情。
「說正經的，遙哥，伴郎的位置我可是一直給你留著呢。」小金子從他媳婦兒身上扒拉掉我，道。
「算算日子，你婚禮時我應該在南邊執行任務。你也別問我執行的是什麼任務，告訴你，你再見到小小金子時，他可能都該上初中了。」我說。
「……很危險嗎？」小金子和小美妞異口同聲地問，臉上表情透露著擔憂。
小金子應該是從他老子又或者是他大伯口中聽說過鐵老對我的看中。
「哈哈哈！看把你倆給嚇的。不危險，就是耗些時間。」我盤算了片刻。「這樣吧，你們的婚禮我盡量趕回來，要是實在情況不允許……」我故意拉了個長音。「大不了，等你們下次結婚我再參加。」
「滾！」這回輪到小金子對我表達感激之情了。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葉冰潔突然問。
「還沒定，也許明天，也許下周。」我胡亂答道。
「我和凌兒商量好了，等你回來后不管你再去哪裡，我們都要跟著你一起去。」葉冰潔道。
聽她的語氣，我怎麼有種二女共伺一夫的趕腳。
「別鬧，你倆可答應給人家新人當伴娘的。」我說。
「正好，臨近婚期，我倆可以押著你回來，兩不耽誤。」葉冰潔道。
「你們這些食物，上遊戲島也只有添亂的份兒……」一直沒說話的賽琳娜終於開腔了。
